临高启明 第866节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的时候,文同还是憋着一股子气。他的女人们――现在的正式叫法是女仆。正在堂屋里说话聊天。他原本只有常师德帮他买得阿朱,后来阿朱又给他介绍了一个叫秋涵的女人――秋涵原本是祝三爷的小老婆,她本人倒也没有隐瞒,只说祝三爷死了之后她无处可去,只好求老爷收留。

文同一面是碍于阿朱的请求,二来看秋涵颇有几分姿色,身材丰腴――比阿朱好看。秋涵跪在地上卑躬屈膝哀求的模样,让他大男人主义和恻隐之心同时暴发,当下不顾谌天雄的激烈反对就把她收纳,常师德倒是对此很支持――所谓占有敌人的女人不亦快哉。

“她敢乱说乱动就吊起来鞭子蘸凉水抽,看不打得服服帖帖!”常师德传授经验给文同,“越打越听话。越不敢起二心。”

文同心里不以为然――他觉得老常那套驭女之术简直就是法西斯***,而不是他鼓吹的“女仆管理军事化”。他早就对老常的性嗜好产生了某些怀疑。

院子里的灯已经亮了――这里没有电,点得是汽灯。秋涵站在门口候着他。按照元老们的趣味,只是松松的束着头发,没有发髻。穿着一件束腰的所谓“新汉服”。这是常师德回去开年会的时候从郑尚洁那里弄来得。

“老爷。”见文同走进了,秋涵赶紧迎了上来。

秋涵过去就是大户人家的收房丫鬟,又给祝三爷当小妾。学会了全套伺候人的本事,烹调女红无一不精。又擅长弄些温存小意儿,比起只能用肉体来服侍主人,穷苦渔家女出身的阿朱要可人得多。原本文同和常师德对她还有些戒心,日子久了慢慢的松懈下来了。渐渐的秋涵就显得受宠多了。反而把过去的好姐妹阿朱给压了下去。俨然成了文同的第一女仆。晚上单独伺候他的日子愈来愈多――文同不习惯常师德那么豪迈的同时让几个女人一起伺候自己。

房间是按照现代标准重新改造过得。房间保温性、私密性有了很大改善。屋子里点着汽灯,亮晃晃的。还安装了卫生间。里面安装着临高特制的双人浴缸。里面放满了一池热水,热气腾腾的。

浴水里已经放入了轻工业部出品的花草浴液,宜人的香气充满了浴室。这是配套卫生间一起销售的奢侈品,其实就是一些天然香料的蒸馏液,轻工业部在配套小册子上暗示在***水中使用有催情的效果,使得购买浴缸的阔佬们一个个趋之若鹜,其实纯粹是个噱头而已。

第三十七节 清底

第三十七节 清底

秋涵服侍着文同宽衣解带。雷州的冬天不冷,浴室里又加装了铜管式水循环空调。冬天利用热水加热空气。秋涵已经调节好了室温。本时空温度表还属于稀缺管制用品,即使贵为元老也没得私用。所以温度是否宜人全靠女仆用自己的身体来感受。

屋内暖意融融,文同在秋涵的服侍下很快脱光了衣服,躺到了浴缸里。暖洋洋的水温沁人心脾。鼻端不时传来幽幽的香气。文同满意的吁了口气。

“老爷,水温还合适吗?”秋涵说着宽衣解带,露出了新汉服下熟透了的女体――秋涵个子不高,身材丰腴,属于本时空审美观下的美女。皮肤洁白,有着本时空标准下丰满的胸部,束缚在无托的黑色丝绸***里。黑色真丝高开叉三角裤包裹着饱满的双股。遗憾的是一双解放脚有些畸形。她知道文同不喜欢这双脚,所以即使睡觉也穿着一双白色棉袜。此时她着一双软底锦面绣花便鞋。在瓷砖地上不容易打滑。

这身火辣的内衣是轻工业部服装厂的特需处专门制造的,目前仅供元老购买和少量外销使用。没有莱卡这一高弹性化纤材料,使得在17世纪复制21世纪的女士内衣的计划受到很大的影响。而这又事关元老们的福祉。莫笑安花了不少时间组织人力武力解决这一问题。

“……在轻工业人民委员会、元老院办公厅的直接关怀下,在以多位元老的群策群力,献计献策之下,特需处提出‘利用现有条件,排除万难,全力贯彻为元老服务的方针’,经过多次试验、翻阅大量技术资料,先后利用本时空的各种材料仿制成功了多款真丝、全棉内衣;试制成功真丝长袜、网袜、棉质半统袜……并且使用钩针法手工制造出来了特需处当时急需的蕾丝花边……”

――《元老院办公厅特需供应史?服装卷》(内部资料,仅供专业人员参考)

秋涵小心拿起一块天然海绵,在一只盛满纯天然的皂角***液的邢州白瓷缸里浸泡了一下,跪在一旁等候他的吩咐。

文同扫视了一下她白净丰满的身体,“先按摩一下!”

“是。”

在比自己体温稍稍高一些的热水里浸泡过一阵,他从浴缸里起来,坐在专门的香柏木的浴凳上,秋涵拿起海绵,接着搓揉起泡帮他擦背。

擦背的力道就如同她的人一样柔和,整天的疲惫似乎都慢慢消除了,不过更令他愉悦的是背上的不时能够感受到的软腻肥满的揉搓触感和不时喷吐在他耳畔的如兰如麝的气息。

文同舒畅的吁了口气,常师德被调走的不愉快也渐渐消散了。老常固然不错,但是他在元老院的名气很坏,现在离开雷州倒也不失为给他消消火,免得总是站在风口浪尖之上,等以后摊子大了有得是重新合作的机会。

秋涵用热水冲洗着皂沫:“现在帮您按摩吗?”

“来吧。”

女人在宽大的柏木的浴凳上铺上一条雪白的浴巾,让文同俯卧在那里,然后在他的背上抹上一层按摩的皂液,屈指伸展了几下,开始按摩起他后颈上结实的肌肉。她的双手使劲而有规律按摩的推揉。手从他的脖颈,移向肩部和脊背,随后停下,转向腿部,按摩起大腿后侧的肌肉。

“嗯,嗯,”文同发出舒服的***声,在凳子上挪动了***子,含糊不清的说道:“秋涵,你家里还有什么亲戚没有?”

秋涵的脸色微微一变,手指上的按摩也停顿了下,马上又继续按摩下去了:“没有了――若是有,当初也不会求阿朱妹子请老爷收留了。”

“喔,要是有的话,如今临高正缺人,到临高去招工从军读书,几年下来肯定能过上好日子,要有点悟性,以后大有可为……”文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正好老常要回去……”

“常老爷要回临高去了?”秋涵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老常回去另有任用,走了一个好兄弟。”文同的话里露出了遗憾的口气。他忽然象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下周二预备一顿宴席。你上次做得那个狗肉不错,也要预备着。”

秋涵是雷州的土著,做得一手当地好菜。尤其是她做得白切狗肉和沙姜鸡,在经过符合元老口味的改良之后成为雷州站招待“中央”来人的必备菜肴。

“是,老爷。”

“嗯,还有明天你和阿朱两个把自己的三代履历都写好,在哪里住过,有哪几个亲戚什么的,全都写明白。有不认得的字来问我。”

秋涵又是一顿,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紧张,忍不住问道:“老爷,秋涵在世间早就没了亲人,就有几个远房的亲戚也是多少年不来往了……”

“不在人世的也要写清楚,这次是来搞政审。每个人的底细都要查明白――不能大意。”文同被按摩和热气弄得晕乎乎的腾云驾雾,随口说道。

“不能不写吗,全写些没了的人有什么意思。”秋涵趴在文同的背上,用胸部讨好似得挤压着他宽阔的脊背,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人人过关,个个清底。你现在是没有名分的女仆,要过了政审才算是正式有编制,办公厅会登录你的名字……”文同被她的按摩弄得舒服的***起来,“喔,喔……你怕什么:阿朱家里是海盗呢,说清楚就好了嘛。”

秋涵紧张的按摩着,她的面色变得凝重而紧张。

当初她托阿朱帮忙混进华南糖厂来服侍澳洲人。的确是抱着为哥哥为老爷报仇的心思。一开始她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悉心服侍文掌柜,准备获得了足够的信任之后再动手。然而日子久了报仇的心思却慢慢的淡了:文同毕竟是个年轻汉子,当然要比祝三爷这种半老头子来得精壮生猛,21世纪的男人,在对待女性上多少还有保留着一些讨好女性的思维和技能。虽然上了床要花样百出,生活上反而对待她和阿朱颇为尊重――这种体会在过去她是完全没有过得:不管是在当初收房的主家还是后来的祝三爷那里。

人际关系反差让秋涵对“澳洲人”的仇恨感愈来愈淡。要不是哥哥古大春死在他们手里,她早就乐不思蜀,安安心心死心塌地的当文同的通房丫鬟了。

她觉得自己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死文掌柜。但是想到一旦报仇之后自己的后路,秋涵又退缩了。不管自己的复仇是不是能得手,结果肯定是九死一生――当初澳洲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头送进内宅,还有在乡下宅邸里晚上烧死祝三爷的神秘大火让她充分领会了澳洲人的厉害。退一步说,就算她能够远遁逃出生天,下半生又靠什么生活,哪里再去找这样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呢?

古大春虽然是她嫡亲的哥哥,但是她从小就给人当丫鬟离开家,将近20年里相聚见面的时间不超过三十天。只是一种天生的血缘关系才让她有了要为哥哥报仇的心思。但是要为这个哥哥抛头颅洒热血赔上性命或者后半生就此颠沛流离穷困潦倒,她实在难下这个决心。

现在澳洲人居然要来“摸底”,莫非他们已经对自己的来历起了疑心吗?秋涵在文同身边,耳渲目染,知道澳洲人心思缜密,办事一丝不苟。真要给临高来人查出自己是古大春的妹妹,恐怕立刻就会把自己变成“非人”――意思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这个人。

秋涵心乱如麻,手法渐乱,文同正沉浸在享受中,没有注意到女人的表情变化。只是觉得按摩的不大到位,不满的“哼”了一声,秋涵赶紧把心收回来,悉心服侍文同。心里暗暗打着主意。

张大疤拉提着个藤箱子,从跳板上走了下来。码头上,一群劳工们正在用扒杆、铁链和滑车往海湾里打着木桩。海边堆满了准备修筑码头和栈桥的大石条和装满碎石的藤筐。

这里是海安街,雷州糖和盐输出的重要港口。按照元老们的标准,这里的自然条件只能算是一个小型码头,除了距离临高近之外,谈不上有什么优势。

但是这个小小的码头,已经被选择作为对越贸易公司的目前的口岸。临高建筑公司正在这里承建一座新得码头,供很快就要正式开通的对越航线定期班船所使用。

雷州站的在糖业战争之后,不但吞并了祝安的船行,相继又整合吞并了其他一些经营沿海运输糖和盐的小船行,正式拥有了一支运输船队。成为继广州站的高广船行之后第二个站属货运船队。这支船队由熟悉对越航线的前海盗张大疤拉负责,专门航行在雷州-越南海阳、雷州-广州的远途航线和徐闻-临高的短途货运航线上。水手们和船只都来自雷州雷州当地,人员不属于正式的归化民,船只也不归属海军指挥。

第三十八节 大波航运公司

第三十八节 大波航运公司

雷州站的船行的船只不仅吨位小,船型驳杂,船只状况差,人员素质也是鱼龙混杂:其中有许多临高海军控制海峡制海权之后的失业的小股海盗、官兵水师的逃卒。还有过去祝安过去雇佣的水勇。虽然在雷州站提供较好的报酬和海军的贸易护航体制下没闹出过乱子,却始终是一个隐患。

至于海军本身,对一支完全游离在海军指挥体系下的船队当然也有想法。在有关会议上一直提出要“加强海上船只统一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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