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归属在陆军建制下的特侦队现在被提升为独立机构,直辖于军务总管。实际上是受执委会的直接调遣。执委会指望特侦队除了完成它的本职工作,还要担任执委会的近卫军和军队宪兵的任务。
马甲对把政治保卫总局划分给他有点惊讶。在他看来仲裁庭是法律机构,不需要这样的暴力部门。不过联想到马千瞩是国务卿之后他就明白了――执委会不打算让督公在掌握了警察之后再掌握“政治保卫”这个最具有杀伤力的部门。
至于仲裁庭的机构组织,马甲按照大家提交的建议搞了一个方案:新成立三个专业法庭:民事法庭、刑事法庭和治安法庭――马甲认为现在警察直接掌握治安处罚权从长远来看是有弊端的。所以他仿效欧美某些国家的制度专设一个快速审理轻微案件的治安法庭。将原有的海事法院改组为海事-商事法庭,另增设公证处和专门用来收容闲散法学俱乐部人员的“法律顾问办公室”。
第三百五十一节 元老军政计划提案制
第三百五十一节 元老军政计划提案制
虽然政治保卫总局划归仲裁庭,但是马甲认为这种机构自己还是只负责行政领导为好,对具体的事务不宜插手太深。但是仲裁庭需要一个自己的调查部门,马甲吸取了日本的检察厅的概念,成立了仲裁庭调查部,马甲授予他有独立调查权。
而新成立的法律顾问办公室并非仅仅是混吃等死类的“研究所”,马甲赋予其的主要任务是立法――大量的立法。包括各种内部规章制度。穿越集团现在在这方面完全是空白,处理事情上是典型的“首长意志”的体现。
马甲认为这种状态急需改变。事实证明,一套好得制度胜过最英明的领导――更何况最英明的领导往往会不知不觉被巨大的权力和威望俘虏,沦为最恐怖的独裁者。穿越集团的小团体性质使得权力更容易被集中,出现独裁者的可能性愈来愈大。
必须在早期就把这种可能性扼杀在萌芽状态。所以在这次组织机构调整中,法学俱乐部出谋划策最多,大量的互相制约的手段都出自这个俱乐部。而领导们或者是真心拥护内部民主,或者是恐惧于在斗争中失败的可怕下场,纷纷支持法学俱乐部的改组措施。
除了引入了9执委制度加强集体领导之外,新体制大幅度的降低了原先的人民委员会的地位。过去有一些人民委员,如农业人民委员、民政人民委员在事实上都是执委。而另外一些人民委员却不是执委,这样容易给人造成混淆,不可避免的引起了许多内部的纷争。
现在人民委员被“一刀切”,统一不再是执委会的成员,级别上和过去的“部”一样了。只是在地位上象征性的略高于“部”一级。
机构调整也使得过去一些影响力特别大的委员会降低了,比如原先的农业委员会和民政委员会,现在都只是中央政务院下面的一个部门而已。不再有执委会的发言权。吴南海保留了他的农业人民委员的头衔,却被直接排挤出了执委会;邬德虽然高升到9执委之一,当上了企划院总裁这样一个关键性的岗位,却彻底的脱离了他最为熟悉的民政人民委员会。
至于穿越集团的暴力机构,不管是军队、警察、情报、特务机构在这次调整中地位全部下降。不仅陆、海军人民委员被完全排挤出了权力核心,军政军令分开体制进一步的降低了陆海军人民委员的实际地位和权力。为将来由文职人员出任陆海军人民委员奠定了基础。至于警察总局变成了中央政务院管辖的民事部门。政治保卫总局更是下降到仲裁庭的管辖之下。
政治保卫总局被划归仲裁庭,首先是不让国务卿掌握太多的暴力机构资源;其次是降低政治保卫局的地位――直辖于执委会这个名分太大。
同理的是新组建的对外情报局,不仅明确它的职责是“对外”,避免其对集团内部事务插手,而且将其归属在中央政务院体制下。
最后调整形成的组织结构是这样的:
由国务卿直接管辖的:民政委员会、农业委员会、卫生委员会、电信总公司、邮政交通委员会、电力公司、水务局、临高建筑总公司、宣传部、教育部、商业部、宗教事务办公室、黎区事务办公室、警察总局、对外情报局。
由企划院总裁管辖的即原来计委的管辖的部分,另外并入资源部、远程勘探队。
制造总监管辖:机械工业部、能源部、冶金部、轻工业部和科技部。
殖民及贸易长官管辖:外事部、外贸公司、驻外站、殖民事务部。
财政总监管辖:财政部、特别审计委员会、德隆银行、税务总署、海关总署、专卖局。
军务总管管辖:总参谋部、后勤司令部、陆军部、海军部、训练总监部、特侦队司令部。
仲裁庭代表管辖:四个法庭、公证处、仲裁庭调查执行部、政治保卫局。
由执委会直辖的部门是:执委会办公厅、大图书馆。
新的行政机构体制通过之后,邬德提交了一份他的建议。即由企划院牵头,推行一种“元老军政计划提案制”。即每个元老都有权向企划院提交自己的计划方案。企划院将对这些方案进行审议,可行的将列入企划院的工作计划中去。
“这个提案不是提交到全体大会上的那种。全体大会只讨论政策性、方向性的大政方针。我说得是指具体的军政方案” 邬德在会议上解释自己的方案,“比如一个元老可以提案我们立刻占领香港岛。”
看到大家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邬德继续解释:“当然,这个提案不可能就象我刚才说得一句话,而是要交出可行性报告的。”
但是不同于在全体大会上的提案,提交给企划院的提案必须是一份详细的可行性报告和计划书。
“比如提案占领香港岛的,首先要阐述这个行动的意义,其次是要有一定的背景资料作为支撑材料,最后是提出自己的方案,占领香港大概需要穿越集团投入多少兵力和物资,如何应对明军或者其他势力的反扑……”
“老天,你这不是要让提案人自己当参谋长啊。”邬德说,“对有军事背景的人来说还有可能性,对一般人怎么可能!”
马千瞩却连连点头,表示支持:“我赞成这个方案,这样可以提高元老们对军政方针的参与度,免得他们觉得自己被排斥出决策之外。”
“但是这么一来,势必会造成许多根本行不通的方案吧,难道我们都要去执行?”
“呵呵,我倒想看看谁能把占领香港的可行性报告写得很完美……”文德嗣含蓄的说。
这种涉及军政大计的提案需要大量的专业知识作为基础,还需要情报上的支持。一般人根本写不了,就算勉强写了,在专业人士面前也很容易被批驳。所以这个所谓的“提高元老的参政度”的方案不过是画了个大饼。穿越众们尽可以提自己的各种计划和设想,充分满足自己参与谋划的欲望。就算最后被否决,也只能说是自己学艺不精,不专业的结果,不能抱怨执委会没有给他们机会。
“要是谁真得能提出一个很好很完善的方案,我们也不妨加以实行。”邬德说。
“这个提案很好,充分给了元老们参与制订具体的军政计划的机会。”文德嗣指示说,“至于元老们是不是能积极的参与,这个需要我们进行引导和宣传。”
邬德的“元老军政计划提案制”被通过了,并且被列为一项制度。事实上尽管每年都有大量的提案进入企划院,通过得也不在少数,但是仔细研究的话就会发行能通过的提案大部分是无关痛痒的,真正够得上重大军政决策的少之又少。
但是这个制度极大的满足了元老们参政的热情,在一定程度上起了集思广益的作用,又避免了被人指责为独裁――给了大家充分的机会,至于元老有没有本事做到就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了。
最后,由马千瞩提出动议,就“定级定薪”进行讨论。
事先萧子山根据执委会的指示,已经在着手制订一套干部等级制度。他召集了穿越集团内部所有对人事制度和政治学有研究的元老们搞了一个内部网络讨论组。让大家专门在业余时间发挥自己的才干――这倒不是穿越集团急需这些元老的工作,而是顺便让大家消磨时间,免得一天到晚琢磨自己的妹子是不是比执委会们难看。要知道对政治学研究较多的人煽动起群众来能量比较大。
这个小组要研究的干部制度,不仅包括穿越众,还有土著的干部也要分出等级来。这里就产生了一个分歧。在干部等级和军衔制度上要不要采用双轨制,即穿越众是一套制度,土著是另外一套制度。
一部分人认为,为了未出穿越众的优势,彰显其不同的地位,穿越众应该享有单独的干部等级体制。这个等级体制只对穿越众开放,土著,即使是精英分子也不能进入。最有力的例子就是军队的军衔问题:许多在陆军服务的穿越众至今不过是上尉,但是土著海军上尉已经出了好几个了。未来军队的规模愈来愈多,必然有更多的土著军官,甚至是将领的出现,不把穿越众单独划分出来就会不可避免的出现土著上司,穿越众下级的问题。
尽管一小部分普世分子争论说这没什么关系,指挥关系是指挥关系,土著官当得再大也是土著,不可能成为元老,也无法享受元老的权利,不可能动摇穿越众的统治基础,还可以让土著感受到穿越集团“唯才是举”的精神,更好的为穿越集团卖命。但是多数元老还是觉得出现凌驾在穿越群众头上的土著干部是不可接受的。
第三百五十二节 等级制度
第三百五十二节 等级制度
另外一部分反对的人是从实用的角度出发,认为采用双轨制等级会造成隶属关系不清楚,而且会造成土著严重的心里失衡。他们举关东军和伪满国军的例子来说明,一个在伪满国军中服役的日本人少将,在日本军队中不过是个预备役尉官而已。而一个日本军队的尉官就可以对伪满高级军官发号施令。不用说这种现象在任何时空都是难以容忍的。这种明显的差别实施久了会造成土著干部强烈的不满。
“首先我们应该确认一点,土著是‘公务员’,不是什么‘国家干部’。”邬德没有明确说自己支持哪种体制,而是先定了基调。
马千瞩说:“这有区别吗?现在根本连最起码的村干部都凑不齐……”
“区别当然是有的。”邬德说,“村干部算不算公务员?”
这个问题有点难度,理论上说他们是“干部”,但是并非“公务员”,这其中就牵扯到许多体制问题了。
从控制官员人数来说,象村长这样的基层最好不要搞成公务员,但是现阶段穿越集团正在加强对基层的控制,加强对基层的控制的首要任务就是加强基层干部队伍建设。
“我们实行的肯定是公务员体制,或者叫文官体制,”文德嗣说,“原先的干部体制的弊端大家都很清楚――干部队伍膨胀起来太快了,而且容易结构老化。”
马千瞩就这个问题还要争论下去,他的意图是在农村建立一支完全听从穿越集团的干部群体,不折不扣的执行穿越集团的所有命令――什么农村自治之类的,马千瞩倒不认为是异端邪说,而是觉得这种体制移植到本时空的话恐怕会让农村的宗族势力继续把持基层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