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这妮子不会在我的势力成员名单里吧?.
第八十五章 钟离:这次把孤云阁建在哪呢?
虽然无法确定刻晴是不是被编入了白泽的势力中。
但终归也不是什么坏事。
刻晴也许是打了招呼,手续上也是一路绿灯,进展颇快。
很快,神霄派建立所需的各项手续便办好了。
码头的地是现成的,是白泽与某人友谊的证明。
一片联房带着几个仓库,直接拿过来用便是了,非常方便。
只需要去订一块神霄派的牌匾,待到剪彩那天揭开便是。
那天的花篮横幅之类热热闹闹的东西便不需要白泽去操心了,自然有下面的人帮他办好。
只是手续这方面,白泽担心若是别人去跑下来,无法归到自己的势~力下。
无奈只能-自己亲自跑上一趟。
从总务司衙门出来,左右无事的白泽也不想回往生堂,便向着自己常去的店溜达过去。
早年间,那里只是吃虎岩一家普普通通的酒肆,这样的酒肆璃月没有一千,也有八佰家,并没什么出奇的。
但这家酒肆有个出名的特色小吃,那便是酒酿圆子,不仅那团子是又软又糯,汤汁里的米酒也是清冽清甜。
久而久之,这家酒肆反而靠着一手酒酿圆子在璃月站稳了脚跟。
但若不是现在大名鼎鼎的死兆星号上的望手徐六石,这家酒肆也许就这样平平稳稳的经营着,也就不直当拿来说道了。
那徐六石本就是璃月港上数得上的望手,一日和人打赌输了,不得不在酒肆连吃了三碗酒酿圆子。
没想到那清冽清甜的米酒后劲如此大,连吃三碗的徐六石放下摩拉便跟着船队出海去了,结果在望台上醉的不省人事,才出海没多久,便醉的跌进了海里。
徐六石就这么丢了他的工作。
若不是北斗给了徐六石一个机会,让他在死兆星号上担任他熟悉的望手工作,他这一辈子可能便让那三碗圆子毁了。
自打这事流传在酒肆的汉子间后,这家平平无奇的酒肆就有了一个不平凡的名字
“三碗不过港!”
只可惜,此一时彼一时,自从那位贤淑的老板娘仙去,这三碗不过港也慢慢的变了味来。
等白泽溜达到了酒肆,那田铁嘴已经在演出台下用茶水清着口,一副马上要上台“露一嘴”的样子。
漆黑的眼眸一转,白泽果然发现了自己预料中的人,抽出烟枪,便向他走了过去。
有些男人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田地里的金龟子,是那么拉风,那么的鲜明夺目。
不管怎么隐藏,那忧郁的目光,优雅的举止,嘴角噙着七分薄凉,三分漫不经心和盘子里那半块摩拉肉都深深的吸引着周围的目光....
雨后初晴,三碗不过港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吃酒客,饮茶人。
听到吟唱般的赞美声,不禁纷纷四下打量起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帅气男人...能这么不要脸。
钟离的手一抖,几滴茶水溅落,无奈地放下茶盏,虚引着面前的座位,打断了白泽的施法。
“白泽先生...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过来坐坐,不要再念下去了。”
“那都是我对钟离先生的心里话,难道不小心念出来了?”
白泽看着钟离头疼的表情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这位在白泽口中无比拉风的男人,自然就是面前的这位华服男子。
看起来昂贵至极的华服在他身上丝毫没有喧宾夺主,男人身上的淡然出尘的贵气已然是将它轻松驾驭,甚至给人一种他这么穿竟然显得无比的朴素的怪异冲突感。
“通常来说,也许是夸奖,但白泽先生语气浮夸,神态做作,实在当不上夸奖。”
“钟离先生谬赞了。”
白泽拱拱手,刚喝了玉衡星的茶,这会又翻着杯子,要蹭一口岩王帝君的茶吃。
我刚才在夸人么?
钟离对自己这位同僚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于理来说,白泽作为工作上的同事,位格上的疑似魔神与他对等,理念上钟离对他关于璃月人治的清晰认知非常欣赏,就算从交情上讲,钟离也做不出驱赶他的事情。
于情来说,白泽不要脸,软硬不吃,就算钟离赶他,也赶不走。
“怎么绷着脸呢?”白泽从怀里拿出卯师傅送的碎银子放在桌上,对着小二招了招手。
“哟,白泽先生也来了?”小二殷切的从肩头摘下抹布,为白泽擦了擦面前的桌面,“您有吩咐?”
指了指桌上的茶包,白泽笑道:“店家,麻烦泡上一壶我带来的茶,两碗酒酿圆子。”
“好嘞,您请好吧。”小二拿着茶包躬身行礼后向着店内赶去。
按理说你带着茶来喝茶,有点子砸场子的意思,但这两位爷吃虎岩不认识的人可不多了。
就算是直接啐到地上,那也肯定是你的茶不对,这两位什么人物,能故意为难你个开店的?
“碎银子?”钟离只是瞥见了一瞥,便将茶认了个齐全,“看品相是万民堂那批。”
“不愧是钟离。”白泽一口干了微凉的茶水,把桌上的干果拿来吃,“来听创龙点睛的?你都听了多少遍了?”
“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听书也是一样。”
钟离啜饮着茶水,不温不火的说道:“每次听都会有些新的感慨。”
这创龙点睛的故事对其他人来说是评书,对钟离来说,那就是改编不是乱编了,都是仿若昨日的事,有什么好感慨的。
那若陀胖胖身上几块鳞,想必他老人家也是清清楚楚的。
可能这就是老人家吧,钟离好歹都六千多岁了,王母娘娘次一点的蟠桃宴都够格去吃上两回了。
抱着关怀空巢老人的心,白泽把干果往钟离那边推了推,客气的说道:“吃啊,钟离,别客气。”
钟离:?
是我太客气,还是你太不客气了呢?
钟离叹了口气,没法和白泽绕圈了,绕的他有些头疼,便直接挑明道:
“白泽先生,今日来寻我,我看你跃跃欲试的样子,想必是有事要和我说的。”
“不是什么大事。”白泽往嘴里丢着烤花生,平静的说道:“钟离你有空打一架么?”
钟离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惊色。
就像他对白泽的身份有着自己的猜测。
想来,白泽对自己的身份大概也是了解的,不然怎么老在他身边和堂主讲那老些帝君笑话。
在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前提下,白泽依然对他提出了那样的请求。
钟离历经了数千年之久的悠久岁月,人世间的嬉笑怒骂,生离死别早已看透,看一个人自然有着自己的方法,他可以看出白泽提出切磋时的认真。
那怕白泽有着魔神的位格,也不是他能挑战岩神的理由。
只因为如今的岩神名为摩拉克斯!
是最初也是最为古老的,有着“武神”之名的摩拉克斯。
“白泽先生最近不太如意?”
“那倒不是...”白泽斜着眼看了一眼钟离,什么意思,要找你打一架就是过的不太如意是吧?
“我有可能要和雷神活动下筋骨,想请钟离先生试试我的斤两。”
“巴尔泽布...”
钟离沉吟间,小二端着盘子赶来。
“二位爷,一壶新茶,两晚酒酿圆子,这是剩的茶,您请收好了,请慢用。”
“辛苦了。”白泽点了点头,推了一碗圆子到钟离面前。
“白泽先生想怎么打?”
钟离慢条斯理的拾起调羹,翻动着尚且烫口的圆子,“点到为止,还是分个高下?”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钟离谈到生死,语气淡然,就像在评论今天这碗酒酿圆子还剩以往几分功力般轻松。
也是对决生死的这般平淡态度,却最是让人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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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钟离先生大气。”
白泽冷笑一声,将调羹丢在碗中,豪气干云道:“那当然是切磋了,钟离你注点意,别把我打死了。”
看着白泽的动作,钟离还以为他要和自己分个高下,他都考虑着是不是要留上一些手段。
结果气势虽然挺足的,但是说的内容却也够苟的。
钟离没有多作犹豫,点头应了下来。
“可以。”
这个与神同行的国家。
璃月。
那是由他所创造,然后又一点点看着它从远古一路走来,直到成长为现在这般的庞然大物。
他对待璃月,就像对待自己孩子。
这个孩子无疑是足够钟离感到自豪与欣慰的。
但当爹的不可能一直护着孩子,与其让孩子突然接触到外界的风雨,倒不如让当爹的亲自带它体验一下。
这个千年间,璃月多循规蹈矩之辈,但就在近代多了一批比较特殊的后辈。
最令帝君满意的便是玉衡星刻晴了,将变革二字挂在嘴边的她,正期待着一个人治的璃月。
她像一把不曾掩饰锋芒的利刃,雪亮亮的剑锋明晃晃的摆在明面上,已经引起了不少循规蹈矩之辈的不满。
天权凝光看似谨遵帝君之命,但钟离看的清楚,虽然她的表达比较含蓄。
... ...... 0
但那座遮蔽了璃月小半天空的群玉阁,正代表着这位天权星的野心与胸怀。
时代更迭,旧时代的残党终将会被新时代的浪潮抛弃。
只要有机会,谁不想在即将到来的新时代中做那个对弈的人?
原本他还对玉衡与天权是否可以真正的把控人心感到担心,但一年前,一切都不同了。
那时候失魂落魄的白泽,还是个凡人。
钟离记得他面对污水横流,恶臭扑鼻的小巷时的震惊,记得他背着重病垂死的女孩在街上奔走,也记得他对着仗势欺人的权贵发出的怒吼:
“这个世界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