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三刀……这便是南说的副作用吗?”
曾安民若有所思,他缓缓看向自己的金手指面板。
【不屈武神:免疫一切神魄,精神攻击。】
他面露恍然。
此刀法威力确实极强。
想来如果自己没有这个词条在的话……恐怕逃不了刀意影响精神状态。
他庆幸无比。
幸亏自己是个挂壁。
…………
夜幕缓缓笼罩。
曾安民与大春二人骑着马,在街上闲着溜达。
此时街上的百姓都已经陆续归家。
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哒哒哒~”
骤然,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响起。
嗯?
这么晚了,不会有平民布衣敢纵马狂驰的。
敢这么做的,要么是贼,要么是官。
曾安民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只见悬镜司指挥使王得利满头大汗,一脸涨红的抡着手里的马鞭。
“闲杂人等皆闪开!!!”
王得利的声音之中透着巨雷一般的震慑。
快马如同一阵风一般,从曾安民的面前极速而去。
曾安民骤眉。
他从王得利的声音中听出了急迫,还有一抹不安……
他的心中闪烁着一股不妙的预感。
王得利,两江郡悬看司总指挥,其身乃是敛息境的武者。
号称两江第一武夫。
是什么事让他如此着急??
“王叔,如此之急是作甚?!”
他瞬提马速,追上王得利,开口问道。
正在全神贯注骑马的王得利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向曾安民,露出他原本那张粗犷的脸。
豆大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之上留下,没有了往日的憨态可掬。
只剩下紧张与凝重:
“江王,不见了。”
他声音不算大,可地上狂奔的哒哒马蹄却掩盖不住。
短短五个字,却如同惊雷!!
“什么?!!!”
曾安民那双丹凤眼猛然瞪的浑圆,嘶声暴喝:
“不是让你全天看着他吗?!怎么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不知道,俺就是在全程看着他,而且悬镜司守卫将把整个江王府围的鸟都飞不出去……”
王得利在说这话的时候,如同小孩一般手足无措,嘴唇都在颤抖。
他茫然,他还有些怕。
他虽然叫王得利,但这次却犯了看守不利之罪。
若真因此出了事,他难辞其咎!
曾安民听罢这话,脑海瞬间百转千回。
狗江王,给老子玩密室逃脱?
有意思!
曾安民的眸中闪烁着极冷之色。
第55章 进入江王府
目送王得利离开,曾安民扭头看向江王府。
“少爷,咱们还回家吗?”
大春此时方驱马而至,小心翼翼的看看着他。
“去江王府。”
曾安民没有犹豫,他面无表情,白皙的手轻轻一拉马缰,双腿用力。
“嘶~”
胯下战马长嘶一声,便掉转马头,四足狂奔。
大春也赶紧拍马跟上。
悬镜司距离江王府至少需要大半个时辰的马程,而曾安民足足将这个时间缩短至两刻钟。
“吁~”
曾安民勒紧马缰,马速缓缓落下。
他踩实马蹬,翻身下马,抬头看向面前这座巨大的府邸。
【江王府】
三个大字熠熠生辉。
府邸外面则是近两千带甲之士,他们手中长枪林立,一丝不苟站的笔直,将整个府邸围起,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他没有废话,待大春赶到之后,领头朝着府邸大门迈去。
方行至一半,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来者止步!!”
抬眼望去,一位带甲之士冷面向他看来,那人一身戎装,面上严肃,方字脸极为惹目,他只是站在那里,便如同一尊铁塔一般。
两江郡守备参将,林荣。
老爹的直系下属。
曾安民面不改色,朝着林荣走近,拿出自己腰间的令牌:
“悬镜司左典吏,曾安民。”
“曾少爷?”
听到他的名字,林荣本肃穆的脸轻轻一愕,随后按住腰间剑柄,迈步迎接:
“权辅来此作甚?”
“治下出了如此大事,小侄岂能不来?”
曾安民面色凝重,声音带着一抹冷意:“方才我遇到了王得利,已经知晓此间要事,还望林叔行个方便,让小侄进去勘探。”
“请!”林荣幸没有任何犹豫,脸上还浮现出一抹喜色。
总督之子曾安民,破勘龙图丢失案,破张伦案,破沈君案,破江王造反案……
每一个案子的来龙去脉都被悬镜司汇成卷宗,送往各大郡府观摩学习。
曾安民断案如神之名,在整个凤起路的官场中都已经流传开了。
“多谢。”
曾安民目光锐利,带着大春便朝着府门而去。
“开门!!”
林荣在后面对着门口值守的士兵发出命令。
两个小卒十分麻利的将大门推开。
曾安民这才看清大门之后的府院。
府院之中,几乎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每一个士卒皆是面容严肃,持枪而立,站的如同松树般笔直。
这岗哨一直延续到内院。
每一个能藏人的地方都在岗哨的范围之内。
老爹对江王府造反一案十分重视。
所以几乎将整个两江郡的精锐全都安排在了江王府内。
密密麻麻的岗哨至少也有两千人之多。
其中甚至还不乏来回巡逻的人。
“王指挥说,江王的消失没有引起任何异动?”
曾安民回忆着方在街头遇见王得利之后的情景,目光缓缓抬起,落在面前林荣的脸上。
林荣叹了口气,抚着剑柄的手轻轻紧了紧:
“江王因是重犯,故被单独关押看守,但因其身份特殊,皇命没有下来之前不敢对其太过严苛。”
“只是将他关在房中,整个房屋四周岗哨加倍,王指挥甚至日夜守在门口……”
说到这里,林荣脸上透着一抹茫然:“甚至每隔一个时辰王兄都会亲自进屋查探,申时之前,江王一直在屋中,至酉时,王兄进屋后,房中再无一人……”
曾安民听罢此言,眉头紧皱,问道:
“江王府中可有密道?”
“有,来看守的第一天便已经搜了整座王府,地道通向一个密室,密室之中除了一些钱财,再无外物。”
林荣沉声回答道:“所以我们特意选了一个离那密道极远的屋最长关押江王。”
没有密道……难不成是飞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