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我能置换万物 第383节

  嚯,当时便有一片阴影遮下,瞬间将他的马车连马一起都给遮挡得严严实实。

  连带着旁边的宋辞晚与大白鹅,也被这柄巨伞给护在了狂风暴雨之下。

  轰!

  雷声一响,暴雨噼里啪啦,倾盆而下。

  这巨伞撑开的速度但凡再慢上片刻,老者的马车便要被雨给淋湿了。

  大白鹅昂起鹅颈,似惊似喜一般“嘎嘎”叫出了声。

  老者一边擦汗,一边转头看鹅,呵呵笑说:“小娘子,你这鹅倒是极有灵性。传言中,第三的那位宋天骄也带着一只鹅,小娘子你这鹅莫不便是仿着宋天骄的鹅买的?”

  宋辞晚正在观雨,这场大雨来得着实突然,可以称得上是毫无预兆,说下就下。

  雨来时,宋辞晚便心头微动,忽生感应。

  这是大衍化生术的天人感应,到她如今的境界,每一回的心血来潮,感应忽生,都不可轻忽。

  思及雨来时,老者正说到妖族要与人族开战的传言。

  宋辞晚的心房顿时砰砰跳了跳,她一时静默,但心头却已经有了预感:常人都将两族开战之事当做是狼来了的谎言,然而这一次,只怕却不再是谎言了。

  狼,很有可能真的要来了!

  镇妖关,同样是一场暴雨忽如其来。

  坐镇在怒风营中的郭大将军猛地掀开盖在手上的一块令旗

  这是柳叶堂中一位医修在为他日常调养。

  令旗被掀开了,闻听雨踩着风雨,急匆匆自门外奔入,带起一身水汽,口中却是说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大将军,金乌妖圣来了!邀战大都督!”

  郭大将军豁然起身,惊怒道:“什么?”

  同一时间,戮妖关亦有类似情形发生。

  只不过奇袭戮妖关的,不是金乌妖圣,而是金狮妖圣,九头狮,挑战大长公主!

  此外,陷妖关、绝妖关亦遭遇妖圣来袭。

  这一日,九州境内尚且度日如常,四大妖关却同时遭遇妖圣冲关。

  一场席卷天下的大乱至此终于拉开大幕,但彼时,消息还未传入九州。

  狗尾巴老者自称老苟头,老苟一边打理着巨伞,一边安抚自己拉车的枣红马。

  他拍着这个老伙计的马颈,口中安慰:“行了,莫要惊慌,六月的天孩儿的脸嘛,这时节就是这样,大雨说下就下,不怕啊,下不了多久的,阵雨,一会儿就停了。”

  一边还不忘继续与宋辞晚说话,话题还是她的鹅。

  因见大白鹅毫不惊慌的模样,比他那又是尥蹶子,又是扯着嗓子嘶叫的马可不知镇定多少倍,老者又说:“小娘子,你这鹅是当真买得好,这般大的体型,能够养得起这样的大鹅,小娘子必定也是修士罢?”

  宋辞晚回过头,她抬起手,忽然也在老苟的枣红马身上抚了抚。

  她的手有种奇异的魔力,只是轻轻一抚而已,原本扬蹄不安,昂首嘶叫的枣红马立刻就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回归本源般的美妙气息。

  枣红马的叫声一软,脑袋一歪,蹄子也不扬了,整个头颅就直往宋辞晚的这边倒。

  若不是旁边还隔着个老苟,这枣红马简直就要直接粘到宋辞晚身上了。

  老苟亲眼目睹了这马儿倒戈变节般的一幕,当时便将嘴张开,整个人直看得目瞪口呆。

  “,这马……这马离谱!”

  还有更离谱的呢。

  只见身高足有五尺的大白鹅忽然挤过来对着枣红马就是一撅,高大的枣红马硬生生地就被大白鹅给挤得一个踉跄。

  “呜……”枣红马轻轻嘶鸣,却不敢与大白鹅相争,只是软软地叫了一声之后,就老老实实地偏到一边站好了。

  大白鹅神气活现地靠在宋辞晚身边,用眼神斜看枣红马,并留了一个高傲的后脑勺给老苟。

  老苟看乐了,他一边拍拍自己的马,一边探头看雨幕。

  雨下得太急了,商队众人都在忙着各自想办法遮雨,也有些凑得近的起了些小冲突,但冲突被控制得很好,只听到雨中传出各种混乱声,大的动乱却是没有。

  巨伞之下,老苟忽然有种笑看世间忙碌的惬意之感。

  他又与宋辞晚闲聊道:“小娘子,你问九州大事,我这里倒是还有一桩,就是不太好说,你听听就罢,一莫当真,二莫外传。”

  他的语气比先前说杜星横被妖族所伤时还要显得神秘。

  宋辞晚立刻道:“老伯请讲,我洗耳恭听。”

  老者便“哎”了声,压低声音道:“京城,前不久出了一场怪灾。据说,有一位大人物,王孙公子的那种大人物,就死在这场怪灾中!”

第601章 天漏了,却有人在捂盖子

  宋辞晚在风雨中听老苟用模模糊糊的声音说起了神秘的传闻。

  “嘿,那脂腻斋中,当时便只听闻一声巨响,然后砰!那雅室就炸咯!”

  “一只巨虫从里头跑出来,嘴里还叼着那贵公子的半颗头颅,啧啧啧……惨啊!”

  老苟言语生动,如同亲见,说起这些神秘传闻来,简直比说声先生的语调还要精彩。

  天上狂风暴雨,伞下,大白鹅亦歪着脑袋,侧耳倾听。

  “那贵公子不是寻常人物,身旁还带着地仙级的护卫呢。可是,不但贵公子被怪虫吃了,他的地仙护卫也被怪虫吃了!”

  “后来啊,事情闹大了,悬灯司……连天仙都出动了,灭了虫,可是那天仙也死了。……这事儿,你说骇人不骇人?”

  “咱们九州境内,处处都有大阵布防,你说那城外、山野间,有些小妖小怪的存在倒也不奇怪。这野外的妖啊,总归是除不尽也杀不绝的,可那是京城啊,天子脚下,竟也出了这等变故!”

  “陛下都要觉得没脸,因而这个事情当时虽然是在京城闹得很大,脂腻斋旁边那几条街上的人都目睹了天仙与怪虫大战,但是……不准传,上头严令封锁消息,不准知情人往外传。”

  老苟压着嗓子,口里的狗尾巴草都被他顶出来吐在了地上。

  大白鹅挤在宋辞晚身边,另一边翅膀顶着老苟,老苟也倾着身,与大白鹅挤挤挨挨着,脸上表情尽是神秘的感慨。

  他冲宋辞晚挤眉弄眼说:“小娘子,你听听,这算不算是大事?”

  宋辞晚镇定点头,心中却有波澜生起。

  老苟说的事情,怎么像极了虫丹失控,提早破壳的场景?

  但在滁州的时候,章氏族人体内的虫丹之所以会失控疯魔,提前从寄体身上破丹出世,那是因为中了宋辞晚的引神灵息香。

  九州与滁州环境极不相同,照理说却是不该出现这等情况才是。

  而老苟的消息中,虫族破丹出世,并与某位天仙同归于尽

  这其实还不是最令宋辞晚关注的,最令她心下微微一沉的是,此事发生后,当今皇帝下令封锁消息的举动。

  老苟却又继续道:“这个还只是其中一桩,因为是发生在京城,所以老头儿我就先给拎出来单说一回。除了京城,其它地方也还有呢……”

  他压着声音,表情神秘。

  宋辞晚立刻追问:“老伯,其它地方还有什么?也有怪虫么?”

  “对啊!”老苟一边动手比划,一边用气音说,“有些怪虫,当街从人的身体里爬出来,,吓死身边好大一片。还有些怪虫,却是藏在坊间悄悄吃人,一开始,甚至都人知道那怪虫存在。”

  “就在那平澜城……”

  老苟的身体弯曲着,与大白鹅头碰头,一人一鹅,人说得激动,鹅听得认真,倒衬得旁边的宋辞晚像是个局外人。

  老苟说:“平澜城,明月坊,十年前幻冥城之灾,闹过一场之后,明月坊就荒寂咯。后来常人都不敢往明月坊去,那明月坊中就聚集了一群狠人。”

  “反正就是三教九流的,,小娘子你懂吧?”

  “那地儿常人不乐意去,琼华阁也不乐意管,渐渐地就真成了个天不管,地不管。然后最近,就是七天前,城东谢家,接连失踪了五个子弟。”

  “谢家满城地找,最后还请了出云楼的神算,这才发现这些失踪的谢家子弟,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明月坊。”

  “然后谢家人踏入明月坊去寻人,结果呢,你猜怎么着?”

  “嘿,那明月坊空啦!整座明月坊,都是空荡荡的,除了屋宇房舍,财货物资,那偌大一个明月坊里头,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吓死个人,一座空坊,毛骨悚然啊。谢家老祖震怒,亲自踏入明月坊去寻人,悬灯司也派了人去。这好大一股力量,浩浩荡荡地踏入。”

  “结果也就是那一日,原本空荡荡的明月坊中忽然窜出一群怪虫!”

  “嚯!”老苟嘴巴一张,眼睛一瞪,骨碌碌做了一番怪相,吓得大白鹅“昂”地一声跳起来,翅膀一扇便带起一股大风。

  老苟“哎哟”一声,眼看就要被大风吹倒,大白鹅又连忙将翅膀围过来,好险罩住了这个老头儿,让他不至于被吹得跌出雨伞的防护。

  老苟“啊哟啊哟”地接连吐了好几声气,这才一把搂住大白鹅的脖子,靠在这大鹅身上,哈哈哈地笑。

  他险些被扇得一嘴泥,却不以为忤,反而欢畅大笑。

  哗啦啦的雨声中,他边笑边夸:“好鹅!真是好鹅!”

  大白鹅得意昂头,又拿翅膀拍他,示意他继续讲故事

  没错,大白鹅将老苟的消息当成是故事在听呢。

  老苟继续说:“这一群怪虫来得既快且狠,不过一个照面间,就吞了悬灯司好大一群人!包括谢氏族人,甚至是谢氏老祖……”

  “地仙?”

  这个时候,那伞外的风雨中忽地就传来一声惊呼。

  伞下的老苟被这突来的惊呼声给吓得连忙转头,定睛一看,却见那雨中不知何时竟是围过来了十好几个人。

  这些人有的披蓑衣,有的撑雨伞,还有两个佩刀带剑的年轻女子,却是手持避雨符。

  雨水瓢泼而下,哗啦啦地直似是天河倒倾了一般。但如此剧烈的雨势,在避雨符的作用下,却是半点也沾不到那两个年轻女子身上。

  避雨符比起蓑衣雨伞之流,可真是不知道要好用多少倍。

  周围不乏有人将艳羡的目光投向那两个女子,但众人虽艳羡,却并没有谁敢去觊觎她们的避雨符。

  毕竟行商游贾,就算不能个个都是人精,但在江湖上行走奔波惯了的人,都知道,年轻的女子胆敢手持贵重物品在外行走,要么自身是修士,要么就是背景了得。

  总之,绝不可能是他们这些跑江湖的商人所能招惹得起的。

  可不能因为一时的贪念而在众目睽睽之下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万一就是灭门之祸呢?

  披蓑衣、撑雨伞的商人们便只是纷纷催促老苟:“那谢氏老祖如何了?老哥快说快说!”

  嘿,大家都被老苟的“故事”吸引,遮盖好货物以后,有些人便冒着雨地凑过来听。

  大雨倾盆而下,却浇不灭众人心头好奇与八卦的热情。

  被这样一双双热情的目光注视,老苟先头还有些不自在,等到大家都催促他时,再加上好几个身形精壮的中年汉子也一声声“老哥”地叫着他,老苟便忽忽然有些飘了起来。

  他浑身飘飘然的,说书热情更加高涨,于是越发绘声绘色。

  “谢氏老祖啊,是咱们苍灵郡中有名有号的老牌地仙,可是就在那些怪虫窜出的一瞬间,他就被怪虫给淹没啦!”

  老苟双手环抱,比划着手势,语气忽高忽低,声音跌宕起伏。

  “嚯,当时只见那谢氏老祖倒转血脉,返老还童,更在那一瞬间现出八十八丈的法身。”

  “嘿,你们道怎么地?原来谢氏老祖他,已经不再是地仙了,他成了天仙!”

  “不知何时,谢氏老祖便突破到天仙咯。只不过他老人家从前并不宣扬,因而这等要紧的消息居然并没有传出来。”

  听故事的人们不由听得一惊一乍,有人连忙追问:“老哥,你说的可是真的?谢氏老祖真成了天仙了?这、这等隐秘的消息,坊间一丝传闻都无,老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人的追问立刻引得老苟将面色一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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