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之我能置换万物 第382节

  这其实就是一种污染,也可以将其看做是中毒。

  只是这种毒素在他们的身体传承了无数代,早已经与他们的血脉纠缠融合在一起,要解开实在是太难了。

  而即便是强行解开了,失去了虫粮的毒素支撑,垂天遗民本身的身体也同样会受到极大伤害。

  到这一步,功力尽失都是小事,其寿元也会同样受损极大

  也就是说,哪怕解了毒,可解毒的代价却是当下就死,那这毒还解不解?

  最令人感到讽刺的是,乱神武者的种种诡异神通:例如像罗传东法身十丈,断肢重生;石山身如坚石;世新身带漩涡,亦有如同古神虫族一般的混乱之力……

  这样的各类神通,也皆因众人服食虫粮,身中虫毒而起。

  他们都会因为虫毒而奔赴死亡,却也都因为虫毒而生成独门神通,拥有自保之力,这其中因果实在是难以描绘,无法言说。

  宋辞晚目前的确是解决不了这个解毒就死的问题,因而便只将众人的状况好生探研了一遍。

  至于解毒,便的确如她此前对罗传东所言,只能等以后了。

  在垂天遗民全部从垂天之城中迁出以后,宋辞晚又重新深入城中,将城中所有的残余虫尸都给搜刮干净,并将其通通收入了天地秤中。

  垂天之城中的这些虫尸,对垂天遗民而言是带着剧毒的绝境食粮,但对宋辞晚而言,却全部是上好的抵卖物。

  垂天之城规则奇异,宋辞晚以前碰不到这些虫尸,但在得到光阴错认主以后,她对时空之道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如今收取虫尸对她而言便不再是难题。

  收获一通虫尸之后,宋辞晚又仔仔细细地逛了一遍这座失落的古城,将古城中散落的所有华夏文字都给摹写学习了一遍。

  这些文字除了先前的“沧海楼层藏书阁”之类,还有“星”“野”“镇”“平”“洞”、“咏”、“波”、“怒”、“从”……

  文字散落于城中各处,其分布并无规律,文字与文字之间也并没有什么明显关联,但学会这些字诀以后,宋辞晚还是感觉到收获巨大。

  尤其是“镇”、“平”二字,更是令宋辞晚深感实力增长,此二字一出,对于古神虫族的镇压效果必定远超其它。

  当然,其它的字也都很好。

  宋辞晚将城中所有能学、能取的东西都给清了一遍,之后才在垂天之城外围布阵。

  以六甲奇门为根基,以三十六天星斗大阵为体用,再加上众多的五行晶珠为材料

  宋辞晚还选取了几件得自章氏的灵器法宝,配合元珠抵卖,得到了几件顶级的阵眼材料,这才将阵法布置好,将整个垂天之城困了个严严实实。

  以她如今真仙级的实力,这就是真仙级的阵法。

  再加上三十六天星斗大阵威力绝强,罗传东等人绝难有可能破开她的阵法。

  宋辞晚还留了个后门,一旦此阵有被强行冲破的迹象,此阵当即就会自爆。自爆的三十六天星斗大阵,将发挥出灭世般的滔天巨力,保管谁碰谁死。

  当然,三十六天星斗大阵自爆能不能炸毁垂天之城?

  这一点,宋辞晚目前还无法判断。

  毕竟垂天之城很是古怪奇异,其中虫诡复生这一点,就是现在的宋辞晚也无法剖析出其中奥秘。

  世事很难十全十美,宋辞晚目前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总之是尽力而为,后续问题后续再来想办法慢慢解决。

  此外还有一事值得一提,便是灵界秘境光门之事。

  宋辞晚明确告知了罗传东等人灵界秘境的虫丹问题,罗传东等人都是身受虫害的上古遗民,倒也不必宋辞晚过多告诫,他们自身就对化虫之事极为抗拒痛恨,自然也不会想要冲到灵界秘境去自讨苦吃。

  相反,罗传东等人还主动提出了要做这秘境光门的守护者。

  罗传东拍着胸脯说:“星澜仙子只管放心,有吾等身在此间,保管不论是谁,哪怕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更别想飞出来!”

  宋辞晚闻言,只是微微含笑,赞许点头。

  他们不知道的是,宋辞晚又在这座灵界秘境的门口悄悄布置了两座大阵。

  不论是外头的人想进去,还是秘境里的人想出来,一旦通行,便必然会遭受到大阵猛烈打击。

  这一日,宋辞晚并未与罗传东等人正面告别,她只留下了一些九州盛行的食谱,便自行踏上了滁州与九州通道之路,离开了滁州。

  两日后,宋辞晚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出现在苍灵郡东侧一条小道之上。

  说来也是有趣,出了滁州以后,宋辞晚竟直接回到了苍灵郡。

  滁州与九州的通道并不稳定,自此通道而出,最后会来到什么地方,一向具有极大的随机性。

  宋辞晚重回故地,当时也有几分惊讶。

  她行走在树木苍翠的人间道路上,感受着故地的气息,不知不觉便褪去了胎化易形的变化之术,回归本相。

  改形易貌成常态,如今一朝回归本源,宋辞晚脚下轻快,忽觉天色极好。

第600章 九州风起,我意逍遥

  这一日,蝉鸣鸟飞,山花烂漫,又是一年盛夏来到。

  苍灵郡东部,距离平澜城摸约百里之遥的一座小城边上,悠悠哉哉地走来了一人一鹅。

  那白鹅体貌高大,眼神灵动,一看就是养得极好的灵鹅,绝非寻常凡物。

  至于那与鹅同行之人,仙姿佚貌,丰神秀逸,虽然乍看去穿着朴素,言行亲和,但若是当真与其有了近距离接触,却又会令人在不自觉间生出一种难以描绘的敬畏之感。

  不知怎么,便只觉此人须得恭敬以待,不可冒犯。

  明明她好像什么也没做,她只是走在小城边上,与那牵马挑担,远行而来的一个商队搭上了话。

  这少女自然便是宋辞晚,她回归了本相,于是便也将大白鹅放了出来。

  天下之大,她已无需再藏匿身份,即便并不刻意张扬什么,但过分掩藏也已经没有必要了。

  在很久之前,她刚刚踏上修行路的时候,曾经反复问过自己,修仙何为?

  她郑重考虑过这个问题,当时给自己的答案是:不修天上仙,不修忘情仙,既是要修,便修红尘自在仙!

  何为自在?

  一定要有大毅力,大实力,以无上之伟力做天下第一高手,从而使天下无处不可去得,随心所欲,自在逍遥,这才是修仙的意义,这才是超脱的快乐。

  否则修来修去,修到最后还是汲汲营营,战战兢兢,那还有什么意思?

  那便成了长生的傀儡,纵有亿万年生命,那也不过是一具活着的、会喘气的物件罢了。

  当然,逍遥自在不等于无脑莽撞。

  再说了,宋辞晚如今也还远远没有达到天下第一的程度。更何况,纵使是天下第一了,这天外的危机也还时刻高悬,需要宋辞晚常怀忧患意识,再进一步,更进一步,更进无数步!

  不过,常怀忧患与此刻逍遥却也并不冲突。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宋辞晚悟道再三,如今正在寻找一种心灵的自洽。

  这也是道途的一种,是修行的意义之一。

  商队中,有一个花布衣裳的老者正赶着车。

  老者口里叼了根狗尾巴草,满是风霜的脸上却是微微带着轻松惬意的笑容,仿佛充满了对世俗困顿的毫不在意

  这老者看上去便像是一副很有故事的模样。

  宋辞晚就骑上了大白鹅,白鹅迈着脚步蹬蹬蹬地与马车并行,宋辞晚随意与老者对话,问:“老伯,你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骑鹅的少女,赶车的老者,萍水相逢,怪异组合,但双方的对话却莫名其妙很顺畅。

  老者像是完全不奇怪这突然冒出来的少女是什么人,也全无分毫防备之心,见她来了,问了,就呵呵笑说:“我是打乡下收购灵草来的,一会要在栖霞城停留半日,等明儿一早再出发去平澜城。”

  宋辞晚奇怪问:“乡下收购灵草?”

  “是啊。”老者笑呵呵地说,“近些年也不知怎么,这山野间的灵草忽然就越长越多了起来。从前,大批量的灵草只有那些门派氏族的灵田里才有,如今啊,这山野田边都有可能生出灵草呢!”

  顿了顿,老者又说:“尤其是今年,别说是村子里的田地里了,就是乡下老汉的屋脚边,都偶尔会冒出灵草来!咱们的商路忽然就增多了一条,嘿!挺好的。”

  说是挺好的,宋辞晚却看到他挥鞭催马时衣袖一扬,数道狰狞旧伤便在他衣袖扬起时一闪而现。

  看得出来,这些伤像是什么凶兽利爪留下的。

  宋辞晚便问:“老伯,灵草忽然增多,当真只有好处吗?”

  老者咬着草茎,“”了声道:“当然不是只有好处,灵草增多了,这山里啊,妖兽也忽然增多了!

  有时候都不一定是妖兽,就是某些野物忽然生了凶劲,个头大了,力气强了,三不五时便要奔下山一回,与村子里的人抢吃食,抢灵草。

  便是咱们行商的官道上,别看朝廷十里建造一亭以做守护,嘿,没用!有时候路边上冒出一只兔子也能冲你吐个火呢!

  从前咱们行商,只要不去那深山老林里,走官道的话,至多是在天黑时防一防灰游级诡异,如今不成,草丛里蹦出一只兔子你也得防。都是拎着脑袋的买卖,有好有坏吧。”

  这分明是灵气潮汐飞速上涨才形成的一切!

  宋辞晚听在耳中,心里明白,便点点头,又问:“老伯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不知最近九州境内可有什么大事件发生?”

  老者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嚼了又嚼,呵呵笑说:“能有什么大事?真有大事,我这小老头儿也听不着啊!”

  说是这样说,他却着实认真想了想,然后又说:“万灵天骄榜又变了,这个算不算什么大事?”

  宋辞晚好奇道:“哦?是怎么个变动?”

  老者叹了声,说:“咱们原来的第五天骄,凌武宗杜天骄,忽然就跌了名次,从第五名变成五十三名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然后,妖族敖风就顺位上来了,如今进入了万灵天骄榜第十名。这样一来,妖族在榜上就又有了两位天骄。”

  万灵天骄榜是受全民关注的重要榜单,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无不以其为谈资。

  老者说起万灵天骄榜,立时便滔滔不绝起来。

  他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神色,嘴里的狗尾巴草也不嚼了,微微歪过头凑到骑鹅少女身边,小声说:“有传言说杜天骄之所以跌落名次,是因为受了重伤,说是妖族偷袭她才重伤的,妖族想跟咱们开战呢!”

  宋辞晚自然知道杜星横为什么受伤,为什么跌落名次。

  实际上杜星横丹田被毁还能在万灵天骄榜上排到第五十三名,这份本事,实在是厉害出众,非同一般。

  对此,宋辞晚也是佩服的。

  至于妖族要开战,这种说法在九州民间时不时便要兴起一阵。

  传言传得多了,九州百姓对其难免习以为常,老者说到这个,脸上都是混不在意的神情。

  宋辞晚却忽然抬头看天,只见那天际忽地飘来一片乌云,方才还灼灼明亮的天色霎时就黯淡了下来,一阵狂风席卷,商队中有人惊呼:“不好,要下雨了!快扎营,避雨!”

  商队所在的位置,看起来离栖霞城似乎不远,众人举目远眺,仿佛还能看到那道路前方高耸的城墙。

  但俗话说得好,望山跑死马。

  实际上众人距离栖霞城至少还有二十几里的路程。

  这二十几里,对于高手而言不足一跨步,对于这些商队中的普通凡人武者而言,却着实需要时间才能到达。

  尤其是,他们拖着队伍,带着货物,行进速度更受影响。

  商队众人纷纷在混乱中忙忙碌碌奔向路边,有的在找树桩栓马,有的在飞速翻找油布遮盖随身的货物,也有的连忙点燃避雨符

  这种算是相对富裕的商人,避雨不靠油布帐篷,却靠避雨符。

  对民间行商而言,着实是财大气粗了。

  这不是一个统一东家的商队,而是各种散商游贾聚集在一处,结伴通行。

  叼狗尾巴草的老者算是其中从容的一个,却见他一回身就从自家马车顶部抽出一根足有一丈长的大木棍。

  但仔细瞧来,又可知晓那并不是什么大木棍,而是一柄展开足有两丈方圆的巨大雨伞!

  老者“嘿”一声,不慌不忙地将雨伞一撑,伞柄则往泥土地上深深一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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