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不换灵器法宝，换冷兵器，也比换菜刀听起来靠谱啊！
方羡鱼解释道：“那些异兽骨所制作的刀，硬是够硬，就是太脆，很容易磕豁口，而制作一把骨刀又极为费事，没个几个月都磨不出来刀刃！所以，这种日用的刀，在泉先族中算是极为珍贵的了，以至于有的比较……桀骜不羁的泉先直接用爪子撕扯食物进食……”
“嗯……”陆英沉吟片刻，才说道：“若是只靠金属刀制品来维持贸易，太不稳定了！这种东西并非不可替代品，太阴宗能提供，广成宗也能提供，十洲三岛中各大宗门和势力几乎都能提供！”
她想了想，忽然追问：“宗主，泉先族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
方羡鱼也跟着冥思苦想起来，突然，她双眼一亮：“糖！”
“糖？”
方羡鱼道：“没错！泉先族因为常年都需要在海中生存，却并不像大部分水族生物那样在生理结构上进化得更适合水中环境，反而只有能靠尾巴和腰腹的力量游动，像他们胳膊上和耳边的鳍……呃，可能就是摆设？总之，他们对高热量、高脂肪的食物非常喜爱，甚至他们最爱吃的鱼，都是鲸类！而糖，在泉先族中更是堪比咱们修士中的灵石一样的硬通货！”
陆英有些疑惑：“可是，糖到了水里，不就化了吗？”
“其实泉先族并非住在水中的，”方羡鱼解释道：“他们只是‘可以’住在水中，而非‘只能’住在水中。比如泉先王城，虽然位置确实在海底，甚至就在中洲海汇入归墟海的入口处，道城中其实是隔绝海水的。”
陆英恍然大悟，笑了起来：“那便好办多了，看来我还是对这里的风俗文化所知太少了，叫宗主看笑话了！”
与此同时，烧烤店的露天摊位附近，已经围了好几十个玩家和土著修士，大家搬着椅子、靠着桌子，有的甚至干脆见缝插针地站着挤在人群里，听说中洲话越来越顺溜的珊瑚讲海底的见闻。
“我们泉先族只有一位王，一王死、一王生，泉先王是泉先族所有族人共同‘请’生的，是泉先族实力最强、法力最高的！
“我们现在的泉先王叫重川，她必须居住在王城中，镇压归墟海的通道，否则，归墟海中的邪魔就会涌入十洲三岛诸多海域，届时恐怕就要生灵涂炭了！”
珊瑚虽然说的内容听起来有些严肃，不过大多玩家都以为是剧情设置，并没有什么感触，而土著修士们则对这些早就了如指掌，也不会产生什么新的想法，于是大家的关注点纷纷开始跑偏，有的玩家甚至光明正大地八卦起来：“你们泉先王男的女的？有没有王后、王夫之类的啊？”
珊瑚有些理解不了玩家们的关注点，但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呃……现在是雌……是女的，没有王夫……”
对泉先族一无所知的玩家抓住了“华点”：“现在是女的？啊？难道以前是男的？泉先族科技这么先进吗？还能做变性手术？”
“傻不傻！泉先族雌雄同体，可以凭喜好转换性别的！这你都不知道？”
解答疑惑但语气不太好的是一位土著修士，只不过这位修士来长安城定居太久，说话方式和行事风格都让一众玩家们带的有些怪异，若不是他头顶没有玩家们才有的ID，恐怕说他是个玩家，大家都不会怀疑！
珊瑚点头道：“正是如此，重川王她刚出生时其实是雄……是男的，只不过因为喜欢人族流传进王城的各种珠宝首饰，才主动转变性别，听说是为了穿人族修士的衣服和佩戴珠宝首饰更好看……”
不少玩家第一次了解泉先族的这个特点，震惊不已，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这能力好强啊……”
“太牛了叭！”
“我也想变漂亮妹妹……”
“呸！死基佬！”
“你清醒点，你就算变妹妹，也是等比换算成又胖又黑又丑的妹妹，不是漂亮妹妹！”
“……”
第157章 算袭警
珊瑚还在讲这泉先族王城的风俗和习惯：
“因为泉先王城是没有水的，整个王城都被结界遮蔽，和陆地上的环境一样，只不过没有日月星辰、也不会生长陆地上的花草树木，不过蘑菇倒是会长，所以我们泉先族最有特色的美食就是鲑鱼蘑菇汤，而且最正宗的要用冰海黑鲸的肉先炸油，再用那些油炖汤，美味极了！”
有玩家习惯性先质疑起来：“海底就算没有水，土里也全是盐吧？这还能长蘑菇，什么蘑菇这么顽强啊！”
“要是一直没有水的话，说不定人家早把土养肥了！”
也有大馋丫头只想着吃：“哇！好想尝尝！我还没吃过鲸鱼哎！冰海黑鲸好吃吗？怎么吃？”
“等等，人家说的不是鲑鱼蘑菇汤吗？”
“嗨！蘑菇汤谁没喝过，但是鲸鱼肉有几个人吃过啊！”
“我吃过，在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那边吃过的，报吃，又腥又肥，他们还生吃，口区！”
“可是鲸鱼不是国际上禁止捕猎和食用来着？”
“是吗？不晓得哎！哇你别谴责我！我只是看有卖的所以试试！我不知道哇！”
“嗨！小日子嘛！既然是他们，干什么缺德事都是正常的啦！”
当然，更多玩家则是在纠结泉先族这种生活在海里的鲛人种族，其王城居然是没有水这件事！
“泉先王城不是在海底吗！？”
“鲛人生活的王城居然是没有海水的！？”
“稍等，我CPU正在燃烧……”
“那你们怎么走路啊？难道都是像现在这样，变出两条腿来走路？”
“那为什么不干脆进化成双腿啊？”
“你净扯！动动脑子！两条腿哪有鱼尾在海里游得劲儿！”
“我又不是鱼，我怎么知道！再说人家不是说了嘛，王城里没水！”
“那只是王城，又不是所有鲛人都在王城里！这大哥不就搁这儿呢么！”
“你俩别吵了，就不能用鱼尾挪着走路吗？比如像蛇那样？”
“或者虫子？”
“好家伙！‘蛄蛹者’是吧？”
“神特么‘蛄蛹者’，笑死我了，陈胖子见了都得给你鼓鼓掌！”
“哇你俩别说了，已经有画面感了，那也太搞笑了吧！”
对于玩家们奇奇怪怪、甚至有些时候颇为冒犯的发言，珊瑚在这一个来小时之内，已经接受良好并习惯性忽略了，他耐心地对最开始提问得还算有礼貌的玩家解释道：“我们泉先族自诞生以来，天然就能感灵……大约就普通你们人族修士引气入体一般吧，所以泉先族也都天生就会飞行。”
“哇！那你的意思是，你们在王城里都是拖着鱼尾巴飞来飞去的？”
这话让珊瑚实在有些难以容忍了，但他仍然好脾气地说：“似乎确实如此……不过，为何称其为鱼尾？应当是鲛尾才对……”
赵晴十分敏感地察觉了珊瑚的不悦，连忙紧急公关，插话道：“不好意思啦，我们蓝星没有泉先族嘛，所以没见过，只见过鱼的尾巴是这样的，所以习惯叫鱼尾了！”
珊瑚顿时释然：“原来如此……”
白尘雪却十分缺心眼儿地追问：“珊瑚珊瑚，既然你可以直接拖着鱼……鲛尾飞，那为什么要变出双腿过来呀？”
申云悲愤地补了一句：“还带着茂密的腿毛！”
珊瑚尴尬地说：“我还当这样比较入乡随俗……”
有玩家高声叫道：“不不不！我们太阴宗超包容的！接受所有形态的智慧种族……呃，蟑螂除外！”
“蚊子除外！”
“苍蝇也不行！”
“是虫子都不行好吗！虽然理论上不该歧视智慧生命的跟脚，但是虫子形态我真的接受不了啊！”
“你净扯，我看你舔社区服务中心的蝴蝶小姐姐舔得挺开心的！”
“那能一样嘛！”
“都是虫子，你厚此薄彼，呸！双标狗！”
赵晴虽然奉旨来“公关”，但毕竟本质上还是个“玩家”，并非专业的种花家外交员，所以对于这种情况，明明心底知道可能不太合适，却还是在心底打了打小算盘，半真半假地推波助澜道：“惭愧，主要是大家没见过泉先族的尾巴是什么样的，所以比较好奇……”
就连蹲坐在一旁摸鱼的山狸猫警官也跟着说道：“没错！他们太阴宗弟子特别喜欢看不同种族和跟脚的修士的原型，可奇怪了！”
山狸猫警官的话音才落，接着就有个夹子音在一旁响起：“哎呀！咪咪警长！我能摸摸你的爪爪吗？就摸一下！一下下！”
“不能！算袭警！”
山狸猫警官习以为常地拒绝！并掏出腰间的法宝，扣了该玩家一点好感度。
该玩家顿时哀嚎起来：“呜呜呜我错了！咪咪警长不要扣我好感度啊！”
接着，山狸猫警官矜持地舔着爪子，说道：“你看，就像这样，奇怪的很！”
有玩家拍着胸脯说道：“我们保证就看看！绝不动手！”
“动手的话，你可以杀了他们！这算正当防卫，不犯法！”山狸猫警官说着，不等被它的话吓得瞳孔都放大一圈儿的珊瑚追问，就补充道：“反正他们太阴宗的弟子大多都是不会死的！不过小心不要误伤非太阴宗弟子的修士，那些人族还挺脆弱的，只要被杀，就会死！”
有玩家嘀嘀咕咕：“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吊诡呢……”
珊瑚却茫然追问：“太阴宗的弟子不会死？这是为何？”
山狸猫警官道：“因为他们都是用傀儡在修行的，本体都在蓝星界，过不来这里，所以傀儡被毁掉，可以修一修继续用嘛！”
“用……傀儡……修行？”珊瑚越发茫然了：“可是，用傀儡修行的话，修行得来的修为不都汇集在傀儡身上了吗？非是化神期不可能汇于本体啊！”
“他们本来也不能修行！”
山狸猫警官长长的胡须在微风中轻轻颤抖着，两只爪子收在身前，坐姿十分端庄，声音更是平静无比：“很可怜的，寿命只有上百年，无论如何挣扎，都不会成仙，更不会证道，寿命永远只是百来年。”
第158章 凡人的寿命
“原来如此！所以，你们修行，是为了等到化神期，再反哺自身吗？”
珊瑚只道自己了解了真相，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却不想周围的玩家纷纷笑了起来，笑容开朗又自然，他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真要是能反哺自身就好喽！”
“咱们这游戏不是说是有爸爸背书吗？说不定真可以来个什么灵气复苏？”
“想美事儿呢你！”
“真有这种好事，会轮得到你先来玩游戏？动动脑子啦！”
“嗨！一百多岁我都嫌长呢！活个七、八十岁就够了，再老了就其实会有各种病都找上来，感觉还挺痛苦的！”
“那我不一样，好死不如赖活，只要能活我肯定一直活！”
“放心吧，祸害遗千年，就你，妥妥的一千零一年的寿数，比祸害还祸害！”
……
就在玩家们叽叽喳喳个不停的时候，人群外忽然传来一道用灵力放大的声音：“这位道友是泉先族，对我们人族恐怕了解不多，道友可知归墟界的凡人平均寿命是多少年？”
一众玩家对这声音十分熟悉，于是，整个烧烤店前的吵嚷声更大了
“大师姐也来了哎！”
“大师姐！”
“好家伙！连大师姐都惊动了！这要不是隐藏剧情，我把这桌子啃了！”
“想骗吃骗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你小子”
在玩家们接连不断的骚话中，百里霜见珊瑚望过来，便见礼道：“道友有礼了，在下太阴宗弟子百里霜，听闻道友来太阴宗做客，怕我这些师弟师妹们失了礼数，所以才不请自来，还望海涵！”
百里霜通身气质与其他太阴宗弟子截然不同，珊瑚心中一动，回礼道：“道友客气，我叫珊瑚，出身西陵氏。太阴宗的弟子们都，活泼率真，并无失礼……”
“原来是雷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