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道兵开始的都天灵官路 第34节

  一只高逾近丈的骷髅妖从院墙内翻出,其右手举著一座猩红色的法坛,狞笑道。

  “你们这群废物,连最起码的护卫之职都做不好吗?”

  “看来,今日,合该我三煞营出战了!”

  “废物们,护住这座法坛,准备好血食和贡品,等著爷爷把宗子安全带回来!”

  三煞营的阴二郎左手将法坛往院子中一掷,随即口中诵念咒语,将一罐不知从而收集而来的心头血浇了在法坛上。

  南方大魔,鬼马阴煞,献手剥皮,禾山不平,血蛮.

  这一罐心头血浇在法坛上后,一摸血影立刻就从法坛上幽幽显露。

  “血老大,宗子在外遭袭,这帮废物此刻才收到消息,只得我煞营出马了”

  也没听到任何的回应,只看到法坛上血芒大盛,而后更是只从中悠悠走出一名阴柔男子,黑袍裹身,双手抱胸,利于虚空之上,俯视著众人。

  紧接著是各不相同的怪物,从法坛的血芒中跳出,跃至男子的身后。

  一只又一只骷髅从中钻出,周身黑烟弥漫,如同阴二郎般,尸毒狼烟日夜沁润,白骨化为乌骨,敲骨吸髓,凶威大盛!

  禾山道-骷髅妖!

  以横死之人头骨为原材,吞人凶魂,夺人精魄,须得杀伤无计生灵方得以炼成。骷髅妖自生黑烟,为尸毒狼烟,乌骨一动,狼烟滚滚,烟含尸毒,中者必死,每杀一人必吞魂食魄,凶威骇人。

  骷髅后方是一只又一只的“兽人”,有白猿、凶狼、老虎、黑山羊等等一应兽蛮余孽,体型壮硕,人立而起,却又是顶著一颗兽首,披著一身厚实的毛皮!

  披甲兽人本南域蛮人,此等兽蛮在久服草药后,当场剥下自身的皮囊,趁血未结痂时再活取妖兽皮,披至自己身上。再日日使用生血草,生生熬至兽皮与人躯长合那天,最终化作披甲兽人,力大无穷,刀枪不入!

  为上古南域第一等的残酷邪法,是活生生用人命堆出来的蛮法。百余土蛮试验方才能有一两名兽蛮诞生,是蛮人祭祀最后的屏障!

  一名、两名、三名.

  直至一十二兽蛮,二十四骷髅妖尽皆出场!悬于上空的黑袍男子往远处空中的的信号一瞥,嘶哑道:

  “阴老二,是你自告奋勇要领一营纸人邪祟护卫宗子左右吧?若那宗子真有半分损伤,那群五雷兵定会拿你祭旗,直叫你灰飞烟灭。”

  “呵呵,且好自为之吧!”

  冷冷一笑,这阴翳男子便是大袖一挥,血芒一卷,直将骷髅妖和披甲兽人摄入其中,不待这些蠢货反抗,化身一道腥恶的血河,直奔远处的求救信号而去!

  只留下阴老二面色阴晴不定的站在院里,那乌青面色变幻了数次,最后化作无能的怒叱。

  一掌将武氏的卫队道人们打翻在地,威胁道:

  “废物!都怪你们这群废物!”

  “竟然让宗子一人孤悬在外,老子今天话就撂在这里,宗子若是有什么损伤,老子被五雷镇杀前也得先撕了你们。”

  留下一番死亡威胁后,骷髅帅-阴二郎也是抬手将鬼画一抖,将那一营纸人邪祟抖落在地,尸毒狼烟一卷,将邪祟摄起化作大片黑云直追血河而去!

  此事真是越想越憋屈。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阴二郎只是听令在院中祭炼三煞法坛,没料到一夜间就出了事,刚被召开血神子开口就是人身威胁!

  这种委屈,他这八百年前,禾山道的嫡传大弟子能受?

  一路上黑云所席卷之处,不管是人畜还是车马,黑云一过,尽皆化作枯骨

  如此,方能泄他这一腔怨气!

  也是此举,前有血河开路,后有尸毒狼烟一道席卷,惹的丹阳郡府和赵氏的三转大法师尽皆惊怒出手!

  也是此时。

  东郡。

  武氏府邸。

  卫队大总管武烈与掌庶务的金总管同时收到丹阳传来的大讯。

  短信中亦包括了两名术士对局势的推论,极有可能是海外匪修合谋暗害武庸,并让东郡提前做好准备!

  武烈得此消息后立时就心神不宁,武庸可是武氏最后的嫡子了,若是折了在丹阳,他如何有颜面去面对先主?

  辗转踱步了数息,直奔南苑而去

  这一去,也不知武烈在南苑见了谁,谈了什么。

  只在盏茶后,武氏遣人去宗祠取了武庸的魂灯,而后从南苑出了三名老修,领了上百道人,取龙马、灵驹,直奔东郡郡府而去!

  这一行人,三名身披道袍的老者行至最前,武烈配侍在第二队列,身后不论是武氏嫡传还是道契外传的术士,尽皆到场!

  单论仙道二转的筑基术士便足有十七人之多。

  乘龙马、跨灵驹,浩浩汤汤直往东郡郡府而去,惹得速来和睦的东郡各族惊疑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

  “武氏前外务总管-金荣,求见太守,欲借嬴氏海国大龙舟一用.若.感激不尽。”

  “武氏前”

  “武氏前”

第29章 入场

  而东郡的漩涡中心。

  东郡郡守府!

  此时两名外来的大法师领著道院的院长教谕与拔萃学子,正与嬴冀-嬴黑蛟对簿公堂。

  “嬴冀!你等三家先是擅自修整福地,迁入鹰身女妖族群,而后更是因一己私欲放养这些怪物数十年。”

  “以至于酿成妖祸,让历年来道院试炼的学子损失惨重,你可知罪?”

  “我主有命,令你二家即刻退出,不得再入道院福地,打开福地的阳匙也一并交出来吧!”

  寿春天降的袁氏贵子先是夺了寿春道院,而后驱逐了寿春郡守,自领了郡守业位。

  如今终于开始向东郡下手了!

  这使得嬴、周二家压力大的很,若是第一步就没能撑住,恐怕东郡迟早也会成了一盘菜。

  偏偏此事是他们无理在先!

  四名大法师自上午到现在已经唇枪舌战磨了数个时辰。

  “道院秘境一事,罪责在我!”

  “罪一,罪在我娇纵自傲,领一营道兵就去擅自清剿无骨林,以至于损失惨重,此皆我的过错。”

  “罪二,罪在我谋划无度,福地之行分兵四散,让怪物冲出林间,惊扰学子,此亦我的过错。”

  “父君,儿请自离这郡丞之职,去了这郡府道营都尉之号,以罚没领罪!”

  “儿请自辞这嬴氏少君之位,以息道院学子之怒火。”

  嬴青鹤于下首出列,自请三驱三逐,平了这一起风波。

  他本是东洲道宫的佼佼者,位列当年的十大真传,算是道宫自己人,既然压下了前途担了此事,袁氏子再如何,也失了大义,再不好从道院方面给予压力。

  毕竟,总不能只因这等小事,逼死他吧?

  只是,这让嬴冀心中可就百味杂陈了,对长子这种时候肯担事,愿意堵住悠悠众口,嬴冀很是欣慰。

  但同时,嬴冀也颇为愧疚,此事的源头还在于他与周氏怄气,如今若是让青鹤担了责,传出去,他面子上也不大好看。

  也不知道该如何了事!

  难不成真要低头把自己的嫡子推出去顶锅?

  哼!只怕是青鹤顶了锅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正当此时的气氛达到了冰点之时,几人只感到一阵地动山摇,随后就是嘈杂的怒吼声和呵斥声!

  “两位道友稍歇,且容老夫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嬴冀倒也轻舒了一口气,他虽然浑,但也做不出推自己的嫡子出去受罚的事情。

  嬴冀挥手轻轻拉开门窗,只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更大了。

  铁甲的摩擦,马蹄的踢踏,郡府护卫的叱喝,还有那满含著肃杀之色的武氏风旗。

  怎会如此?

  武氏这是抽了哪门的风,竟然打到郡府来了?

  眼看这闹的越来越大,嬴冀心中一动,回头对周氏的家主使了个眼色。

  两个交战旋涡中的主角直接就从寿春的打压质问会议中走了出去。

  “嬴老蛟,这是安排的?”

  “待会儿该怎么收场,我看,来者不善呐,你可别落得和寿春郡守一样,给人当做丧家之犬赶出去了哦!”

  周氏的老家主看上去比嬴冀还沧桑些许,但此刻却也是调侃起了嬴冀。

  “哼!他敢试试?如果是玉京那位袁真君,冀州的袁家大郎,那还差不多,就这袁家老二?一个远走东洲避祸的,呵呵。”

  嬴冀嘴上丝毫不认,看向郡府外竟想要强闯的武氏道人,眉头微皱。

  “我也不止武氏这是为何,今日怎如此的不通规矩了。”

  “莫非特意敢来打岔救场的?”

  若是如此,倒也好。

  “嬴郡守,不妨快些处理,之后我等还需回寿春道院、东洲道宫禀报这诸郡福地的实况!”两名丹道大法师齐齐跟来,不让二人借故遁走。

  嬴冀余光瞥了一眼,嘴角瘪下。

  而后从郡府那独栋的雕梁大殿平台径直向府门飞去。

  “金荣,你这老东西,还没死啊?”

  “你吃了什么药,不在你扶摇山上猫著,来这作死来了?”

  “咦也没突破罡煞凝丹啊?你这老小子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不死?”

  见到这老家伙,嬴冀也是眉头一挑,三连提问,诧异道。

  这老家伙也只比嬴冀小个百来岁,是那个时代嬴冀的手下败将之一,只是未曾想到,他今儿个有胆子跑郡府来闯门了!

  “嬴郡守!”

  “此时来,不为公事,只是我武家欲借嬴氏灵舟-海国大龙舟一用。”

  “前日我族宗子受人求助,去往丹阳相助母族解困,谁知竟有孽畜渣滓乱事,当街围杀我族宗子,还请嬴郡守怜我武氏往昔情谊,借灵舟一行。”

  金荣-金老总管面带苦涩。

  而后方的武氏道人更是一一拥至前方,芥子囊轻轻一抖一箱又一箱的宝材大药,道铢法具被垒至郡府院门前,数量竟多达二十余箱,近百万道铢。

  别说那些道人了,就是几名法师看了也不得不心动!

  心道这武氏不愧是这东郡最最古老的世家,都没落成这样了,但这家底著实不少啊。

  嬴冀微微一楞,片刻后心中也是一阵暗爽,与周氏的家主对视一眼后,眸中精光一闪。

  “兀那丹阳黑山,这两郡豪强最是可恨,武氏如今好歹也仍旧是世家位列,竟敢当街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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