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道兵开始的都天灵官路 第29节

  “老爷勿要怪他,是我们几人欲要等候的,左右没有多长时间。”

  武常摆了摆手。

  而武萱也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武庸。

  “那我们动手吧!”

  武庸连忙坐到几人中间,一同用膳。

  本来像是这样的世家望族,各自是不参与他人用膳的,奈何武庸前世习性难改,加上餐桌上确实容易拉近关系。

  武氏用的灵膳也不似凡间作物,反倒对修行有所增益。

  武庸就常常召在府的术士一同享用灵膳,同时互相交流修行与庶务等等问题.

  总而言之,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四人围坐在小小的案几上,待得几人用膳完,又开始了“论道”。

  “对了,今日我要去何府,看望外祖,顺便看看那丹江坊市现今如何了。”

  “就劳烦几位坐镇别院了。”

  “阴二郎在后院铸三煞法坛,若是有灵材不足,还请几位供给他的需求。”

  说罢,武庸将一芥子囊交予武常归,这位家生子出身的武统领。

  又与三人絮叨一番,点了四名练气士护卫就朝着何家府邸而去。

  别院落于朱江南岸,距离何府也不过数里,几乎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能抵达。

  作为姻亲,武庸应当第一时间就去拜会他那外祖父,何家家主的。

  只是各方又有些许筹谋,耽搁了一晚,于是,便只能在第二日早早地备了祝礼前往何府拜会。

  武庸携护卫五人,乘龙马,沿街东下,径直来到了何家的府邸。

  只见这雕梁画栋、重檐重,连绵的建筑群就坐落在丹阳河畔,其内绘画藻井,又有不一的灵光飘摇而动,好不气阔。

  从外面就可以看出,何府内结界阵法并不少,一面面灵光闪烁,价值不菲。

  五人刚刚走进,还未入门,就有何家的家仆迎了出来。

  “见过武宗子!”

  一身披玄袍,头上顶着一羽冠的练气士立时就上前一礼。

  他是昨日与何家老大,何苗一同迎接武庸的道人之一。

  “老爷正在府中,昨晚还说,明日武家宗子必来拜访,果然,今日一早就有喜鹊登鸣。”

  “原是接迎庸少爷的彩头落到了我头上啊!”

  道人嘴巴甚甜,轻飘飘地就把武庸逗乐了。

  “哈哈哈哈,贫嘴道人!”

  “今日,一日之计在于晨,清早遇见你这么个儿会说话的,也是让人身心俱爽呀!”

  武庸也是打趣道。

  “外祖现可在?”

  未等这道人回答,一声爽朗的笑声就从何府大门传出去。

  “在在在!你外公就现今就在早斋呢,庸儿快进来,你外公可是惦念你许久了!”

  何苗恰在前院辗转了一早上,拉着武庸就要进门。

  “这,你们随门房安置好龙马,去前院等我!”

  武庸转身向几名随侍交代了一声。

  又轻轻拿出一锦囊,颠了一颠,掷到那玄衣道人手中!

  对何苗笑道:

  “清晨就遇到喜鹊之言,今日合该大吉

第25章 座谈

  “废物,都是废物”

  “送上门的造化也接不住扶不上墙的烂泥.”

  “何苗,小崽子.躲哪里去了?给你老子滚出来.”

  还未进到内堂,就听到何老爷子口吐芬芳,还特意满宅子逮着他好大儿怼脸骂!

  引路的何苗不由得嘴角一抽。

  “爹,别骂了,您别骂了。”

  “你看看是谁来了?”

  何苗权当做没听到他老子的口吐芬芳,快步进入内堂,看到须发皆张的老爷子后,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提醒他外孙来了,注意点形象

  “外公,您老人家可还安好?”

  武庸落在何苗后面,手中捧着一座紫青玉璧缓缓踏入后堂。

  “孙儿见过外祖!”

  说罢,武庸捧着玉璧对着何家老爷子一礼。

  按理来说,孙儿拜外祖是需要叩首的。

  只是,他如今乃是武家宗子,不可轻跪,加上他本身也有点不喜跪拜之礼,故仅仅是躬身一礼。

  “乖孙儿,还是你记得老夫,这玉璧我也甚是喜欢,比这个没用的舅舅贴心多了!”

  老爷子连忙扶起武庸,将玉璧接过,怜惜道。

  什么?我还不贴心?

  这何苗哪能吃这亏,当即反驳起了老爷子。

  “爹!您说这话可得凭良心。您平日总爱去朱江边钓上两杆,我知您酷爱垂钓,去年您生日,花了近二十万道铢,换的一套上品渔具献予您。”

  “就这二十万道铢,我私下里都攒了不知多少年,您怎得说如此令人心凉的话来”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老爷子更加坐不住了,非得要抡他两拳不可。

  “你这混账还有脸说!”

  老爷子越谈越怒,要不是外孙儿在这真得抽他。

  “你这舅舅蠢得跟头驴似的,花二十万道铢就买了一根法器钓具,败家的东西,我的本命法器祭炼到如今也才花二十来万啊!”

  “最为可恨的是,他随钓杆献给我的饵料!”

  “那饵料竟是蓬莱御兽宗的诱兽饵,这蠢蛋也不提醒提醒他老子。”

  “当日我随几名道友在江畔上刚刚拌完饵,忽的就被上百只鼍龙围上了,要不是确认了你舅舅是个没脑子的,老子险些以为他是想篡位了!”

  老爷子一看他这好大儿满脸的坑爹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垂钓之时最不喜欢在饵料里做手脚,那样极为不符天道,好家伙,这还没打窝呢,就被江面一大堆鳄鱼把他们几个老家伙给围上了。

  这找谁说理去!

  回来后他越想越气,直接就打压了何苗半年,没想到这家伙还敢旧事重提。

  “以后别与他人讲,你花了二十万道铢买了一包诱兽饵,险些把你老子送走,真真是笑死人了。”

  啊?

  知道这时,何苗这才知道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爹!我不知道啊?您怎么不早说。”

  “您把那根钓杆还我,我得去找那商铺索赔,这不是害人呢吗。”

  何苗瞠目结舌,非得去找当初那将钓杆夸的天花乱坠的小人出气。

  难怪老爷子自那之后天天骂我,感情我是受了无恙之灾?

  “滚蛋,那钓杆老夫用的正趁手。”

  “.”

  何府的日常与武庸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并没有那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前有喜鹊道人般的巧舌,后有何家“父子情深”,倒闲的这何府有些人间烟火气儿。

  在旁好生劝下了这对情深父子,武庸与二人一番嘘寒问暖,很快就转向如今面临的的正事!

  “庸儿,不瞒你说,若不是你亲自传讯前来助阵,我是准备打碎牙齿和血吞,认了的!”

  何苗也不隐瞒,直接对武庸摊牌。

  “丹阳这些年问题不小,又是临海,除了表面上的郡府、赵氏,还有道庭安插的巡江道史,这三者闹个没休。黑山郡前些年出了个强人,也把黑山渐渐统合了起来,卧在朱江北侧,觊觎着来往出海的关税权”

  “我怕你们过来也是平白的被套在了丹阳,故而一直未和你讲。”

  何苗也并非是胸无长物之人,他看的很清楚,这一次坊市的背后针对的不仅仅是何家,也是武氏,甚至还有整个丹阳。

  恐怕背后的推手不止一个!

  第一方便是拿何家开刀之人,水麒麟的背后定然有人,并且是对武氏执掌过的坊市有觊觎之心,这觊觎之心超过了他们对武氏的忌惮。

  这第一人,大概率是处于比如今的武氏强,比前几年的武氏弱的地位。

  这么一来,可联想的范围可就小了

  第二方,恐怕就是推波助澜之人。

  当夜,赵氏的关检,巡江道史下的水督,丹阳郡的江防,三者全部失灵,全部被水贼们避开,大掠之后又被他们轻松退走。

  如此的进退自如,他们身后恐怕不止有一家在做推手.

  “无妨,若能速决,立威!”

  “想必各家再怎么斗,也不会在博弈的过程中再拉着何家了,伸一只手就砍一只,伸两只手就两只一起剁了。”

  “丹江坊市只是在丹阳郡内关起门来做生意而已,成不了他们各方的博弈点!”

  武庸笃定道。

  听闻一番何苗的分析,倒是把之前不甚清楚的关键看清了一些。

  何况,这里面至少有一家就是专门针对武氏的!

  虽说何苗可能是占了地头的便宜,但能把目前丹阳的局势看的这么清晰,也当得上一句胸有韬略了。

  “既然庸儿都为我们出头了,那何家也不是没种的,定当全力配合武氏!”

  “若是事不可为,还请乖孙儿你速归东郡,这丹阳随他们去斗,去闹坊市的话,何苗,若力有不逮,你给老子直接低价转给黑山那批世家。”

  “不想过就都别过了,那别怪老夫来一手引狼入室!”

  何老爷子眼中厉色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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