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敢在夜间出来溜达的人,数量少得可怜。
那些符燃起熊熊烈焰。
倘若真有这等理智不全的诡物……
陈篆晃了晃脑袋,识图让自己脑子清醒一点,他努力挣扎地翻过身。随后,就见到那样的一副,令他目瞪口呆的画面。
说罢。
那诡物脸上竟然写满了痛苦、与求饶的表情。
陈篆听见自己的女儿陈小小,叫出惊喜万分的声音:“道……道长!!!”
“恐怕是了,算我没有白教你。你若是脱口而出‘是不是迷路了’,为父我就得把你吊在城墙上,让你好好回忆下为父教过你什么。”
它咬的不是陈篆的肉身
是三魂七魄!!!
“爹!”
“呵!多着呢!”陈篆说道:“有些诡物理智不全,做出任何事都很正常。”
结果,到了晚上。
陈小小愣了一下:“不是说城隍老爷寿诞,过几日要开始了吗?什么胆大包天的诡物,敢在城隍老爷眼皮底下作恶?”
旋即。
恍惚间。
她今早随着那位范道长,一路不停歇走到应河府,整个人都差点累傻了。
他也不敢女儿会怎么想,手中已经凝聚出法力,攥在手心的符凭空燃烧!
陈篆神情肃穆,念念有词:“陈氏十一代子孙陈篆,请陈氏列祖列宗显真灵!天地玄清,万法不侵。洞破邪魍,香火常兴!”
四个斗大的头颅,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飞袭而来!
听到这里,陈小小倒吸一口凉气!
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的父亲,是这样一副神经兮兮的模样。
头颅上的一根发丝,刮碰了一下陈篆的衣服,陈篆就见自己衣服竟破开了一个大洞!
那露出来的肌肤……
他感觉自己好像见到了一道如铁塔一般的魁梧身影,那似乎是……范道长?不过怎么可能呢……自己怕是临死之际看见幻象了。
虽并未让背后血肉模糊,但陈篆却感受到自己的魂魄,在被诡物啃咬!!
将诡物头颅烧成灰烬!
可是……
陈篆忽然间若有所感。
那他们俩确实是非常的危险!
法力在飞快的流失。
他左侧的陈小小也不是废物。
陈小小知道情况危机,也管不得先保护自己,她把背着的大包裹打开,旋即猛地超前一掀,大量符被抛洒而出。
陈篆感觉自己背上一轻,那种阴冷彻骨的感觉仍在,不过没有方才那般严重了。
“请列祖列宗借法!!”
可他还未来得及高兴一秒,一声愤怒的人嚎叫,便随之而来!
咚!!!
如铜钟被撞响的声音缓缓回荡,陈篆与陈小小眼前的景象,逐渐开始扭曲起来,最终化作另外一幅,与先前截然不同的画面!
十数张符化作一道道红光,朝着四面八方飞射击出!
“请列祖列宗借法!!”
他立即就地盘腿而坐,双手甩出一张张黄底赤字的符,那一张张符围绕着他漂浮起来,散发着一种玄之又玄的力量。
让陈篆表情剧变!
他咬破指尖,将血液滴在一张符上,符被他一掌横空击出,瞬间将前方一个飞来的头颅,给当场击碎。
多数是一些修道者。
直至。
陈小小一惊,暗吞唾沫,悄声问道:“发……发生什么事了?”
嘭!
诡物头颅瞬间爆裂炸开!
这并不够!
突然,陈篆止住脚步。
随后。
陈篆神情难看至极:“我们方才来到过这里!”
魂飞魄散!
……
……
又是码完忘了发的一天……今天锁了10000字的码字房间,准备给上架存稿的。结果写到7000多,卡文了……想了大半天,然后猛然惊醒没发章节!!
第75章 范道长你把真武大帝的香炉灰倒下来了
?!
您成功击杀“飞头四胞鬼”,恭喜您获得自由属性点:0.2!
啊……废鸡一样的诡物,纯度实在是太低了。
竟然只给他贡献了区区0.2自由属性点。
范武略显失望。
他低头。
看向了陈篆。
说实话,范武并非是跟着他们父女,而是通过夸张的五感感知,察觉到附近不远处有诡物的恶意,那股恶意很是清晰无比。
本着“诡物”=“行走的自由属性点”这个概念,范武便过来了。
不曾想。
他一过来,就顺手救了陈篆父女二人。
那可是供奉真武大帝的香炉灰,这怎么能够把它倒出来啊!那里面装着的不是简单的香炉灰,而是万民的香火啊!
“道友!道友!等,等一等贫道……”忽然之间,一道苍老的声音由远而近。
陈篆没有闪避。
“命也!”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因为在她的眼中,范武给她带来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大了。
好在他的女儿陈小小反应迅速,一把将这个小纸包给抓住。
这是大不敬啊!
这……这……这……
陈篆道了一声谢后,旋即想到什么,他苦涩道:“本来,远赴应河府,是想要参加城隍老爷的寿诞。结果如今这模样,怕是去不得了。”
不再那般虚弱。
“感觉,被诡物啃咬过的魂魄在被一股力量缓慢修补!”
他觉得自己再有两三日,就能够完全康复痊愈!
范武估摸着,他应该是被方才那弱得一批的诡物,给吸了不少的阳气。
“吃了它看看有没有用。”范武饶有兴致地说道。
当灰色粉末洒落在他身上时,陈篆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没有先前那么的阴冷
体力也在缓缓恢复。
“此乃天福山的气血粉,虽无法一下解决你身上的伤势,但能让你恢复更快一点。你这几日,最好多休息休息。否则,容易留下暗伤。”冲衡子提醒道。
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震惊表情。
“福生无量天尊,原来是友人后代。”
而身为天福山山主的冲衡子,听到范武的回答,人都差点傻了!
“供……供奉真武大帝的香炉灰?”冲衡子难以置信道:“道……道友,你莫不是把供奉真武大帝的香炉灰,给倒下来了?”
陈篆觉得自己今夜,很是奇妙。
让她抬起头与范武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刚好不会错过城隍老爷的寿诞!
一旁的冲衡子见到这一幕,也是颇为诧异惊奇:“此物……竟比天福山的气血粉更为神奇?范道友,这是囚龙观独有的密药吗?”
冲衡子说道:“你身上阴气萦绕,阳气很是衰弱,想必是被诡物所伤。”
“原来是药!”陈篆恍然大悟!
“多谢范道长!”陈篆更为感动,修道者之中,还是有真情在的啊!
他就感觉这“药”……
反正那玩意多得很。
恢复了些许气力后,这才晃晃悠悠的站起。
略显惊奇道:“好像有一股热流涌入四肢百骸,体内的一条条经脉,好像都在微微发热……”
陈篆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范武眼中的一个人形活体试验品,范武给他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药”,而是供奉真武大帝像的香炉灰!
范武这一路上,时不时都会用一点香炉灰,试验一下它有多少用处。
陈篆激动点头:“晚辈,乃陈氏这一代的家主!”
陈篆表情古怪的抿了抿嘴中的“药粉”,他强行咽了下去。
“密药?不是,这是香炉灰。”范武回答问题时,总是如此的直来直往:“严格意义上讲,这是供奉真武大帝的香炉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