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充满了奇诡怪诞的脸庞。
期间,他自然给大尊者这个对头,添油加醋一下。
“狂徒!给吾死来!!”
竟会遇到这般奇诡之事!
发出人的声音。
冲衡子的实力虽然很强,但范武觉得凭他的那个师弟,应该不太可能伤得了大尊者本体。
冲衡子看着手掌中的肉瘤,整个人都有些呆愣愣的。
“死……唔唔!!”
那肉瘤在范武指尖,就好似任人蹂躏的玩物。
肉瘤好似耗尽了最后的生机,那张脸缓缓僵硬在那里,口中再也说不出一句怨毒话语。
说罢。
就好像……
见到什么仇家一样。
“狂……徒!”声音还在继续响起:“迟早有一日……吾定将你挫骨扬灰!将你头颅切下,当作酒器!将你骨头抽出,当作柴火!将你血肉剐片,当作下酒菜!!!!”
他当即急道:“道友你快将它扔掉,不要触碰它,此物欲要侵蚀你的肉身与魂……”
都无法反抗。
范武手指摁住肉瘤上的怪脸,让被迫把愤怒的话语憋回去。
冲衡子恍惚回过神来,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写满惊骇与匪夷所思,惊声道:“应该说,此物怎么会说话?此物,竟有理智?这这这……”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冲衡子听得出这声音,饱含无尽的怒火。
范武已经可以确定这玩意就是大尊者。
“你!!”
但也因此,大尊者那张脸没有人摁住了。
其颤动的频率,在霎时间,变快了好几分!
范武将自己对于大尊者的了解,以及与大尊者的一些接触,逐一向冲衡子说了出来。
至于这是大尊者本体身上的肉瘤,还是分裂体之上的肉瘤……范武猜测应该是后者。
那肉瘤上,莫名其妙浮现出来的一张诡异怪脸,好似与范道友相识!
双方好像是认识的!
忽然。
冲衡子小心翼翼,将这干瘪肉瘤,递给了范武。
而且那怪脸,似乎……对范道友非常的愤恨。
他随手将肉瘤朝冲衡子那边抛去,冲衡子急忙凝聚法力于掌心,然后稳稳的将肉瘤给接住。
是冲衡子这辈子都从未见过的。
“你知道是什么吗?”这个时候,范武反问了冲衡子一个问题。
自己方才说了那么多提醒,范道友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冲衡子人都傻了!
下一刻他就看见,范武手中捏着的那坨肉瘤,竟出现些许异动!
只见,原本微微颤动的肉瘤,好似嗅到什么气息一般。
所以它只是分裂体。
客栈里的普通百姓,早已被这诡异一幕吓跑了。
听得冲衡子瞠目结舌!
连连倒吸凉气!
让他人知晓大尊者的邪恶与诡异。
干瘪的肉瘤表面开始缓缓扭曲。
冲衡子深吸了一口气,他忽然起身,朝范武行一大礼:“冲衡子,在此谢过道友!若无范道友,贫道至今都不知诡物真身!”
已经让冲衡子认为范武是一个非常信得过的道友!
他咬牙切齿:“此等恐怖诡物,若是不将诛灭,不知还得残害多少人!这次城隍寿诞,贫道定要将此诡物的危害性,告知给应河城城隍!”
冲衡子迷茫摇摇头:“贫道,只知是这诡物,残害了贫道的师弟。”
甚至只是分裂体上的一小坨肉瘤。
如此诡异的状况,连保管肉瘤十年时间的冲衡子,都从未见过。但他觉得,肉瘤这般诡异状况,绝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看来……
谁能想到,出门吃个饭,竟如此刺激!
“极为诡异。”
……
……
好耶!今天上三江啦!(ヮ)
晚上八点还有!
冲冲冲!!!
第74章 诡物的卑微求饶?毫不在意!
入夜。
应河府的夜晚出乎意料的冷清,比囚龙县的夜晚还要冷清几分。
兴许是因为城隍寿诞在即,不少人担心这几日里会有诡物作祟。
就算是那些不作祟的诡物……
寻常百姓也不敢碰上它们。
有些诡物有理智,它或许并不会害人。
但是它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有一些诡异的力量。这些力量会不知不觉,影响一些没有修为的平民百姓。
平民百姓莫说接触它们,单是看一眼,可能都会引来灾祸!
小生一场病可能都是最轻的!
但她还是使劲的想拉拽诡物,可诡物头颅却不为所动!
陈篆感到自身现在万分虚弱。
他好似意识到什么。
他一把将旁边的女儿推开,然后整个人狼狈地来个驴打滚。
轻轻一捏。
恍惚间。
这是?
“爹爹,这么着急干什么?”陈小小累得气喘吁吁,她不太理解,为何自己的父亲如此焦急。
范道长并没有在意诡物的卑微求饶。
陈篆慌忙一个侧闪,躲过右侧袭来的诡物头颅。可是这一刻他便感到自己的后背,好似被一头数千斤巨象给撞到一般。
“慢着!”
陈小小瞪大眼睛:“鬼打墙?!”
又变了回来!
陈篆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
都能感受到一种冰冷到令人直打寒颤的冷凛!
“好凶的诡物!”陈篆一咬牙,他冲着陈小小喊道:“保护好自己!”
“啊?”
就见,一个斗大的头颅,从他们父女中间掠过。
陈篆刚准备松一口气,却在下一刻,眼前所见的画面,再度发生扭曲。
他仿佛听见了一声诡物的惨叫,眼前的景象,再度变得虚幻扭曲。
后背处更是一片刺骨般的阴冷!
只见,一个诡物头颅,竟死死地贴在他的后背。那狰狞利嘴,在他背上不断撕咬。
陈篆一声怒喝。
陈篆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待会,为父会破开这鬼打墙,你先跑。”
“急急如律令!!”
当他狠狠摔在几步开外时,只觉上气不接下气。
范道长单手捏住那诡物的头颅,五指戳入了诡物头颅之内。
并发出阵阵刺耳的尖笑。
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往前飞扑,一口老血涌上咽喉,张口喷出。
陈小小大惊失色,跑上前便是一把揪住诡物头颅的头发,登时她手掌的肌肤就被冻伤了,疼得她小脸一阵龇牙扭曲。
她还得累一次!
陈篆快步走得几乎已经算是小跑了。
他手中一直都紧紧攥住几张符,神色紧张地黑着脸道:“这么着急干什么?当然是为了保住你这丫头的命啊!方才若不是你不小心吃坏了肚子,在茅厕里蹲到日落,为父至于这么着急吗?”
他警惕着周遭,解释道:“这几日应河府府城的夜里,绝对不会平静!万一撞上什么强大的诡物,你我父女二人,都得栽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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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密密麻麻的符,如天女散花一般,形成一堵符幕墙!
左侧飞来的诡物头颅,一头撞在符幕墙上。
顿时如临大敌道:“不太妙,幻化出这鬼打墙的诡物凶煞,比我想象中还要犀利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