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刚才打的人,该不会是血蛊教埋伏在内海县之中的一个内应吧?
情况。
但是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当范武手中的一只夜鸟,已经只剩下骨架的时候。
钦天司小旗官再次点了点头。
又有谁能有那个能力堵住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
钦天司小旗官表情一肃。
“人?”云九卿一脸懵逼,她看着范道长刚才看着的那个方向,发现那边不仅没有人,还没有听见任何的动静。
他们拿头与血蛊教教徒为敌?
记得他再次一拔。
而他口口声声,说对方确实是血蛊教的教徒,只不过是为了完成知县大人给他交代的任务,随便抓几个人滥竽充数一下而已。
在这一刻,内海县的捕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小蚂蚁,正在被一头蛮荒巨象俯瞰着一样。
他们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写满了警惕,一双眼睛,不断地在四周徘徊。
一团篝火,在夜色之下……显得格外瞩目。
“慢……慢着!慢着慢着!”内海县的宁捕头再次慌了,他已经管不了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惊恐地大叫道:“误会……这这这,这全部都是误会啊!冤枉啊!这是冤枉啊!”
“冤枉啊!冤枉啊!”无论这个百姓如何喊冤叫屈,都没有办法,能够阻止这些衙役的动作。没办法,一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根本就不敢挣扎。
“你这逆贼在此妖言惑众,想要诬陷本捕头?特娘给老子闭嘴!”捕头一边憋红着脸张口怒骂,一边拎着手中的一根木棍,眼看就要朝着地上的百姓猛砸下去。
两人之间的对话不仅惊呆了两个衙门的衙役,还惊呆了那个宁捕头,更是惊呆了那个百姓。
身上没有法力波动的和尚,那不就说明他们,不是修道者吗?
“范……范武道长!”宁捕头扭头看向了范武,他脸上的表情尽是哀求:“我,我不知道您,就是前些天拯救了内海县的那位道长天师。”
他满脸凝重地朝着范武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嘶!!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还把血蛊教这三个字,说的这么顺口?”衙门捕头不屑道:“等把你扔进大牢里面,让牢里的兄弟们关照你一下,你估计就会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当真是大周第一道门天师!”
结果没想到现在出现一个男人,居然真的疑似血蛊教的教徒。
然而。
“是我瞎了眼!是……是饿眼拙了!”他不需要钦天司小旗官打脸,自己就狠狠地抽了自己几巴掌。
尤其是宁捕头。
“这些为非作歹的狗官,才是最目无王法之人!”
最后的两个和尚,则是一人手持一杆长棍子,棍子的另一头还有一个枪头。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木棍,朝着地上的那个百姓,就要一棍拍落下去。
范武……
一滴冷汗顺着脸庞滑落到下巴,那种微微的瘙痒感,让他终于回过神来了。内海县捕头急忙松开木棍,条件反射一般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哐”的一声就想要把腰间的配刀拔出。
他们忽然发现,自己拦下来的似乎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不是什么简单的外地人。
之前他之所以敢打那个百姓,是因为他知道,对方不是血蛊教的教徒。
他感激涕零道:“多谢恩公出手相助。”
他说话的语气,都带着谄媚,很难想象这样的语气,居然是从一个钦天司口中,说出来的:“上一次范武道长您,帮助钦天司铲除血蛊教,卑职还没有来得及感谢道长您。”
他在指挥着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这些衙役在这样的一种命令之下,直接就闯入一个个百姓家中,强行去搜寻所谓的证据。
然后,他瞪向两个衙役:“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裤子扒了!”
一阵密密麻麻的马蹄声、以及马车车轮在地面滚动的声音,响了起来。
“特奶奶的!”内海县的捕头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敢说出这种话来。
范武等人决定就在这官道的路边稍作歇息一二,也算是稍微让拉车的高头大马们休息一下。
云九卿眯了眯眼睛,她说道:“好像那些人,人数还不少的样子。”
他只知道有个道士在内海县灭了很多血蛊教。
只见,几道身影如落叶一般轻盈。
但是因为过于仓促、也过于焦急,以至于刀拔到一半,就拔不出来了。
他稍微抬头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木棍,就发现有一只大手不知何时,居然抓住了这根木棍。
“我怀疑你们与血蛊教有关!”一个衙役喝声道:“还不速速走下马车,让我们好好盘查一番?”
云九卿一怔。
“我叫你一声钦天司大人,不过是给你点脸!论起来,你我二人在内海县这地方的地位,差不到哪里去!”
其中一个人手里捧着一个木盒。
“我已经喊人了!”内海县的捕头开口大喊道:“要不了多久的时间,钦天司的人就会过来了,我警告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让这个捕头的动作,不由一顿。
“嘶”宁捕头只觉自己的脸庞火辣辣的疼,嘴角更是被这一巴掌扇破了。他瞠目结舌的看着钦天司小旗官,难以遏制心头的一股怒火:“你在干什么?你为何打我?”
“是!捕头大人!”
两个衙役拔刀对着那几辆马车,直接就是站在了,一条道路的中间。
然后他们就看见了前方有一处篝火,篝火的火光,将范武等几个人的面容都给映照了出来。
“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内海县,倘若皇城之中的混乱消息,被传到整个王朝之中……”行风子叹息道:“慈悲慈悲,也不知会造成多少祸事。”
随后,他急忙说道:“恩公您还是快点儿走吧,这些狗官一个个完全不讲理的!他们这些人,为了抓什么血蛊教教徒,强闯民宅各种打砸。甚至随随便便就把一个人定性为血蛊教教徒,他们完全就没有任何的证据啊!”
他安顿了一口唾沫。
牢笼之中,居然坐着一个和尚。
又补了两脚。
在他眼里这是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那一张面容的线条十分的硬朗,对方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正在俯瞰着自己。
嗖
他错愕地抬头一看,结果发现自己看不到对方的脸,因为对方长得太高了。
他气恼之下,竟是一脚踹出,直接当面一脚,踹在了这个百姓的腹部。
就算能够堵住百姓的悠悠之口……
这样的一个小地方,就算是再繁华。
他手持长刀指着范武:“就是他,还有他的那几个同伴,极有可能也是血蛊教的教徒。”
不过这样的念头很快就被抛开,两个衙役绷着一张脸,颇有一种凶神恶煞的感觉。
连皇城那边经受的那样的折腾,都有种伤到了元气的感觉。
范武咧嘴一笑:“已经好久没有遇见巫仙了,没想到……今夜居然碰见了。”
“嗯?”内海县捕头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发现自己这一棍,好似被一股力量,给阻挡住了。而且他看见自己眼前好像有一团阴影笼罩,并且他能够听见一个陌生人的淡淡呼吸声。
那两个衙役,已经将手中的刀都给扔了出来。
仿佛这个样自能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怜一点。
何人能挡得住镇海王的口?
此时已经是逼近黄昏时分,马车的速度虽说不算很快,但好歹,比人力走路要快上好几倍。他们已经离内海县,有数十里的路程距离了。
这样的一个动作,吓得把刀子架在这个百姓脖子上的那个衙役,赶紧把刀收了起来。
“宁可错抓一人,不可放过一个!一旦少抓一个血蛊教的教徒,那就将会给我们内海县,造成不可挽回的危机!”
这这这……
他们可是官府中人!
两辆马车一左、一右并驱而行,一辆马车则是在紧随其后。车轮碾压着地面,卷起片片黄土,让滚滚烟尘扬起半丈之高。
“而且,你这个虫草?”捕头冷哼道:“我看,就是病死的蛊虫!把他给本捕头绑起来,今日抓够一百个人,全部扔进大牢!”
“无可奉告!”外边的四个和尚里边,其中一人绷着脸,开口说道:“此乃我龙河寺的不传之秘,今夜遇见只是一个巧合,我们没有必要,跟你这样的一个道士解释什么。”
“大胆!”衙门捕头恼怒道:“当众辱骂朝廷捕头,一看就不是什么顺民!我看你就是血蛊教教徒!”
因为经验使然,云九卿整个人立即警惕了起来,稍稍暗吞了一口唾沫,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范道长,是……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结果他发现自己的两个手下,比自己跪的还要干脆。
“快要近百个了吧?估摸着,有八九十个了。”一个衙役想了想,回道。
足以把人的嘴都烫出一片血泡的温度,在范武这边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范武的这个动作引起了行风子和云九卿的注意。
宽敞的官道上。
硬要扯一点关系的话,他还真的和血蛊教,有一点关系。当然,与血蛊教的这种关系,并不是特别的友善。
他与另外两个衙役都将一种狐疑错愕的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防不行啊!
内海县只是一个挨近皇城的小县城,可能挨近皇城的原因使它非常的繁荣昌盛,可是再怎么的繁荣昌盛,也掩盖不了他是一座小县城。
仅此而已。
“卑职明白!”
牢笼之中的和尚嘴唇都有些干裂。
只因,他认出了范武。
到时候,怕是整个内海县,都要被夷为平地。
好在有一位道长仗义相助,那位道长凭借一己之力,就将后山之中的血蛊教教徒们,全部都解决掉了。
整个县城之中的钦天司就那么几个人。
两个衙役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家捕头大人的想法?
不过对此。
他觉得自己是没有办法顶得住钦天司拷问的,而他也觉得自己并不是那种干净的人。
“哦?”范武表情古怪道:“你说的那个道长,他是不是来自于囚龙观?是不是叫作范武?”
“我只剩一个平头老百姓,我真的不是血蛊教的人,可那个捕头偏偏说我是血蛊教教徒。我反驳他,他还欲要打杀我!”
“闭嘴!”持刀衙役怒喝道:“你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