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从加点开始到地表最强 第364节

  在这满皇宫尽是悲切情绪的时候,突然参杂进去几种别样的情绪,那就如同黑夜里的萤火一样,格外的显眼。

  想不注意。

  都很难!

  大周太子出奇的信任范武,他张目含怒看向地上躺尸的血蛊教教徒,他可以看见这个血蛊教教徒的四肢,都是十分的血肉模糊。

  范武道长嘴里说是把手脚捏碎,实际上的状况,竟然也真是如此!

  “何人与血蛊教勾结?!”大周太子没有问他为什么放火,而是阴沉着脸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啐!”在地上躺式的血蛊教教徒吐了口唾沫:“狗皇帝家里的狗太子,要杀要剐,随你便!”

  “你嘴很硬。”大周太子忽然之间平静了下来:“但孤相信钦天司的人,会把你的嘴撬开的。”

  可以想象,他这平静的语气以及面色之下,究竟酝酿着多么汹涌的怒火。

  大周太子深吸了一口气。

  他对着范武感谢道:“多谢范武道长,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孤早早就听闻范武道长的侠义心肠,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

  正当他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又是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惊慌失措的声音才说了几个字,大周太子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啦!大行皇帝的皇陵……皇陵方向浓烟滚滚!”喊话的也是一个宦官,语气既惊慌又恐惧:“大行皇帝的皇陵,好像……好像也失火了!!”

  “你说什么?!”大周太子回身看向那个宦官:“父皇的皇陵失火了?!”

  “好像,好像是如此……”那个宦官惊恐回道:“皇陵方向,浓烟滚滚,大概率是失火了。”

  “……”大周太子没有说话了。

  一位皇帝崩逝,肯定需要经过繁琐的国丧礼仪,然后将尸身放入皇陵之中。

  可是,现在皇陵有很大的可能性,被不知名的歹人,给毁了。

  那岂不意味着,他的父皇的尸身,没有地方可去?

  大周太子紧紧攥着拳头。

  手臂青筋毕露。

  不过他也知道愤怒解决不了任何事,血蛊教教徒,能够混进这大周王朝的皇宫之中,肯定是有什么人,跟他们里应外合。

  尤其,今日他的父皇崩逝,很多大臣都来到皇宫,甚至有一些致仕的人,都来到了皇宫。

  在这种鱼龙混杂之际,只要有人和血蛊教教徒里应外合一下,很轻易就能将几个人带进来。

  但具体对方是什么人,大周太子不太清楚。

  说实话,身为一个王朝的皇室。

  敌人,那可是太多了。

  短时间之内,也基本查不到什么东西,除非,对方主动露出马脚。

  但是,胆敢在这种时候放火烧皇宫,甚至敢于破坏皇陵之人,有这么容易,露出马脚吗?

  大周太子陷入沉默。

  “或许有一样东西,可以知晓,是谁与那个血蛊教,理应外合。”就在这个时候,范武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一份沉默。

  大周太子一愣:“哦?范武道长,有何妙招?”

  片刻后。

  他们已经不在这火海附近,而是来到了皇宫的另一处地方。这一处地方,本来是老皇帝,给自己的嫔妃修建的……

  但由于范武等人的到来,老皇帝就将这一处地方,当作是接待范武等人的地方。

  此时。

  这一处殿落已经是挤满了人,人多到让云九卿,有些许的小紧张。

  毕竟短短一两天的时间,皇宫里边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就算是她脑子有点不太灵光,都能够感觉到,那不断翻腾的暗流涌动。也能够嗅到皇宫的空气之中,带着浓浓的肃杀气息。

  这种感觉让人很压抑。

  但在场这么多人里边,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去关注云九卿。

  大周太子以及身边的一众侍卫,都将目光放在了,一樽大红棺椁的身上。

  范武所说的办法……

  自然是天机棺!

  有这样的一樽棺材,不好好利用的话,那岂不是白费了?!

  “天机棺……”大周太子说道:“孤听说过它,据说是南郡钦天司镇司神器,不曾想竟然,跟随着范武道长,一并来到了皇城之中。”

  此刻。

  天机棺的身上四溢着森冷的阴气,那弥漫的阴气让不少宫中侍卫,都有一种如坠冰窖的即视感。他们一个个都极为紧张,做好随时随刻,护送太子殿下离开此地的准备。

  虽然说太子殿下也是一个修道者,可能并不需要他们护送,但是他们觉得自己还是能够当一个肉盾,帮助太子殿下,挡一下诡物的袭击。

  噌!

  只听到一阵轻响突然响起,天机棺的棺身之上,弹出了一个小屉子。小蹄子之中,静静地躺着一张,看起来非常老旧的羊皮卷。

  “太子殿下,由卑职……”一个侍卫想要主动请缨,将这诡异的羊皮卷给拿过来。

  但却被大周太子打断:“不必,孤来就行了。”

  大周太子并不忌讳眼前的天机棺。

  他直接伸出手,将天机棺小屉子上的羊皮卷,给拾了起来。

  入手十分的冰凉刺骨。

  但他并不在意。

  “嗯?”大周太子注意到,手中的羊皮卷之上,只写着一个名字。那是一个,让他极为眼熟的名字,他的瞳孔也不由得收缩了几分。

  “怎会如此?”大周太子,满面震惊:“怎会是他?!”

  “慕?”范武挑了挑眉毛:“如果贫道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家……就是姓慕吧?”

  大周王朝的皇室确实是姓慕。

  这件事情天下人皆知。

  范武说道:“该不会又是你哪个不孝儿子吧?”

  一众侍卫:“……”

  大周太子旁边的一众侍卫都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范武,他们没想到眼前这个范武竟然会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说出这种事情。

  并且此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带任何的敬语,就好像是……将自己摆在一个和太子殿下,相等的地位一样。

  真是胆大啊!

  “他,不是孤的儿子。”大周太子的一张脸上,写满了凝重的神色:“他是孤的皇叔!是父皇的弟弟,是大周王朝的镇北王!”

  大周太子的手掌微微用力,将羊皮卷攥成一团,咬牙道:“没想到他竟然还不死心!”

  “哦?”范武有点好奇。

  大周太子解释说道:“父皇当年,成为大周皇帝的时候,也是历经坎坷。他当初刚一登基,就遇到了藩王作乱……”

  “起因是父皇的一个皇弟,并不服气父皇登上这大宝之座。因为,父皇当时并非是以太子之身登基的。当时的太子因病而逝,孤的皇爷爷,又迟迟未立第二个太子。”

  “等到孤的皇爷爷崩逝后,第二个太子依旧未立。朝中群臣,只能够在一众皇子之中推举一位,最适合登上大宝之座的人,来登基。”

  “此人,便是孤的父皇!!”

  说到这里,大周太子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以非太子之身登基为帝,自然会引起其他皇子的不满。但大多数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偏偏只有一位皇子,就是孤的那位镇海王皇叔,他竟然直接起兵谋逆!扬言,皇爷爷崩逝前,说该登基之人是他,而不是孤的父皇。”

  “就这种荒谬之话,当年竟然有很多人相信了,就这样让他拉起了一支十万大军。”

  “当然,他败了。”

  大周太子深吸一口气:“他败得非常的彻底,但父皇并没有杀他。孤当时也问过父皇为何不杀,父皇说,镇海王是他的弟弟。父皇只跟我解释这样的一句话,多余的就没继续跟我说。”

  “后来,镇海王并未被撤除藩王之身,只是被父皇废掉双腿以示惩戒。就将他发配到东郡,让镇海王在东郡之中,安心当一个富家翁。”

  “接连两三百年,镇海王都未继续做过任何谋逆之事,也并未提起过当年之事。”

  “孤以为,他对于皇位的心,已经彻底死了。”

  “结果,没想到……”

  大周太子忍不住咬牙切齿:“已经如此年迈的他,居然还贼心不死!甚至……勾结了血蛊教,这种大逆不道的反贼势力!”

  得!

  敢情是那个老皇帝没狠下心,然后酿造成的一个恶果,现在这个恶果开始祸害他的儿子了。

  范武觉得这一家子都有点奇葩,可能一国皇室,就是这个样子吧?

  “所以……这是你父皇种下的因。”范武说道。

  “呃……”大周太子不知该如何接这一句话都

  因为他觉得,范武道长并没有说错。

  只是,怎么说也是父皇的决定,大周太子觉得,自己父皇当年会这么做,肯定是别有用意。

  毕竟父皇并非是以太子之身登基,这件事情,在当时也确实是被很多人诟病。

  一旦父皇再背上一个杀弟之名。

  虽说父皇他也没有做错,但肯定会有嘴碎之臣,会用此事不断烦扰父皇。

  不对!

  话题怎么被拐到这边去了?

  大周太子将脑海之中,发散的思绪全部都抛开,他的表情极为凝重:“倘若天机棺说的没错,真的是孤那个皇叔做的话,那这个麻烦,比孤预想之中,还要更加之大!”

  一个曾经谋逆过的潘王,一个曾经有着称帝野心的藩王,一个忍耐着野心两三百年的藩王。

  在这一日突然暴起。

  定然极为棘手!

  “那个……”就在这时,行风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小道我冒昧问一下,太子殿下您说的镇海王,他应该一直是在东郡之中吧?”

  行风子有点困惑:“大行皇帝崩逝至今不过大半天,他是如何得知皇宫之中发生事情的?”

  大周太子一愣。

  因为他发现,行风子提出的这个问题,确实,值得深究。

  消息想要从皇宫里面传到皇城之中估计会很快,但是想要从皇城之中传到东郡那么远的地方,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想都不要想。

  如果传递消息之人,在半路上遇上什么险境的话,那可能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够传过去。

  “除非您说的镇海王,早就已经知晓大行皇帝的龙躯愈发不好,早早已经再起谋逆心思。早早勾结血蛊教,早早命人潜藏在皇城中,乃至潜藏在皇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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