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风子搞不懂。
但事实就是如此。
范武忘不掉。
“鼠仙手下留情?”钦天司的总旗官猜测一问。
听到这里,云九卿看向了身后的范武。
行风子眼眸一眯。
云九卿就后悔了。
说罢。
行风子还未从“大尊者欲要夺取一尊河神权柄”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他那是想都不敢想啊!
同时间。
语气稍微停顿了一下,行风子说出自己的揣测:“他们,该不会想借此……”
等会儿……
还有好几座,假山也一样。
囚龙观范武道长他不太了解,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这个道观。
还是行风子开口打破了这份尴尬,只见行风子,对着这一群人行了个礼,然后说话语气,颇为礼貌的开口道:“小道乃是地祖观道士行风子,今夜恰逢途经此地,却见此地桥梁,不知为何,被人拆除毁坏了。”
郑家家主感慨道:“想我当年像那位范道长和行风子道长那么年轻的时候……还在苦苦的学着,家传的一些修道经书。”
“啊?”云九卿一愣:“什么人会这么的缺德,把一座桥给拆了?”
所以,云九卿特意给它准备了一个硕大的斗笠,斗笠的周边还有一层垂落下来的黑布。
范武并没有急着在夜间就让鼠新娘带路赶往鼠仙洞,因为就算是走个一日一夜抵达鼠仙洞。想等来鼠新娘口中的那个大尊者麾下的秃头邪道,估摸着还得再等个大半天的时间,乃至更久。
“呃……”郑家家主说道:“其实我们郑家昨夜,没有死一个人。”
钦天司总旗官一双眼睛瞪大:“昨夜郑家无人伤亡?!”
被大尊者蛊惑的乡民乙
毕竟他昨天晚上,也确确实实是没有插手郑家之事,按理来说已经是严重的渎职了。
“这就意味着……这座桥极有可能是在一日一夜的时间之内,被人拆除的。能够这么快拆除一座桥梁,估摸着要不少的人手。”
那可谓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因为……他相信,自己既然都能够看得出来,那么以范武道长的眼力,肯定也能看得出来。
听得这位钦天司的总旗官、以及他旁边的两位小旗官,都是一副震惊的表情。
“最后,大家集结在一起,更改这截尊河的河道!如此一来,此河就不会再阻截大尊者菩萨,给我们降下的无上赐福!”
太印象深刻!
意图夺取截尊河河神权柄的大尊者小神像命:400力:6技:蛊惑
那么正涧县之中若是发生什么事情,就没有什么人,能够替老百姓解决了。
那南郡郡府府君之女就更加离谱了!
哪怕南郡在中郡人眼里是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可是再偏僻之地的府君之女也是大人物啊!这样的大人物竟然来到了中郡?
而且好巧不巧来到了正涧县?又好巧不巧,遇到了郑家?然后又想要拉郑家一手?
钦天司总旗官有点懵。
不过由于这家伙长得确实是有些人,一个人的脑袋顶着一个老鼠头,这样的模样放出去,绝对会吓坏不少寻常百姓。
毕竟在他的眼里,单单是几只鼠仙,就已经足以让整个郑家,陷入濒临灭亡的危机。
无论是行风子还是云九卿,在这个无解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聚集在在范武的身上。
“此处可以看得出来,那座桥被拆除的时候,遗留下来的一些痕迹。还是被人暴力拆除的,这里,遍地都是木屑和石块。”
地祖观可是中郡名声显赫的道观,据说那一座道观,供奉的是地仙之祖。而且地祖观之中,还有不少道行高深的道长。
或者说……
行风子也皱着眉头:“他们有一种,有别于寻常百姓的狂热,这是很不正常的。而且所谓的神使大人,让他们将这一条河的桥梁全拆了,然后建一座座庙宇是什么意思?”
他急忙,将钦天司总旗官和另外两位小旗官,迎入郑家之中:“三位钦天司大人,请!”
很难想象,已经好几十岁的他,会对一个年轻人,如此的崇敬。
“诸位父老乡亲,可曾知晓这是怎么一回事?还请询问一下诸位父老乡亲,这附近还有第二条,能够通过这一条河的桥梁吗?”
是那么的引人瞩目!
“听说,鼠新娘是鼠头人身……”
“嘶!!!!”
乖乖!
诡异的是,这老者的一张脸上居然涂着一种,略显奇怪的油彩。
范武终于是让鼠新娘停下来了,并非是他觉得疲惫了。以范武如今的力属性,就算是让他连续日夜不断连续行走一个月,估摸着,他也不会有太多的困乏的感觉。
范武这一些人在路上行走赶路的时候。
“听见了。”郑家家主面色复杂:“昨晚那位范道长和行风子道长交流的时候,声音虽然并不是很大,但是当时没有什么人说话。以至于他们两个人的交流声音,老夫觉得整个郑家之中,就没有几个人是听不见的。”
行风子认真道:“请范道长,务必带着小道,一起去鼠仙洞!”
夜幕。
念头至此。
“我们钦天司有不少曾经战死的大人,都在阴曹地府里面有点人脉。”
“真想与那位范道长见一面,只可惜听说那位范道长,已经离开正涧县。看样子,是没有机会,和他见上一面了。”
如果不是范道长及时拉他们一把。
他现在觉得,那些师兄安慰自己的话,似乎……都是在无矢放屁。
“嘶!!”钦天司总旗官倒吸一口凉气,一己之力,杀死两只鼠仙与一众鼠子鼠孙。
发现范道长在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表示之后,云九卿继续向老者问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这样一个从未听说过的……的神仙,可能与你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吗?”
但可能是因为云九卿身份过于特殊,沾染上了“官”这一个字,所以就连一些正涧县的修道者,都不敢随意添油加醋编排她。
已经麻木了!
“哎呦!”云九卿险些在落地的时候没站稳,差点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好在他经验十足,最终还是稳稳的站立住。
“什么从未听说过?”老者皱眉道:“大尊者菩萨的传说,在这一片地带,已经流传好些年了!”
“老夫我曾身患哮喘,供奉大尊者菩萨不到一个月,你猜怎么着?”
眼睁睁的看着范武等人的离开,一个郑家长老看着那几人与一牛的背影,说话的语气颇为有些惆怅,呢喃道:“如果那位行风子道长和那位范武道长,愿意留在郑家之中那该多好啊!就算是不愿意留在郑家之中,留在这正涧县之中,那个是极好的呀!”
对着大尊者神像!
屈指一弹!
嗖!!!
一枚小小的铜钱,以极快的速度,破空而出!在一众大尊者信徒的目眦欲裂的惊慌表情下,这一枚小小铜钱精准命中大尊者神像的脑袋!
云九卿就算是再怎么的“大聪明”,也能够凭借着丰富的经验,意识到先进状况的不对劲。
火光越来越明显。
也有不少的人提到了她。
稳稳落地没有半分踉跄的范武,一手将老青牛给放了下来,一手松开了擒住鼠新娘的脖子,并自言自语了一句:“似乎,还缺了点什么。”
看着这一个个人的背影,看着他们那大兴土木的行为动作,云九卿蹙着秀眉道:“这些人,该不会都被大尊者给蛊惑了吧?他们口中所说的神使大人,该不会是鼠新娘在郑家大宅里边时,所说的那个大尊者部下吧?”
随着时间流逝。
更何况这样一群百姓,为何有胆子,去拆这些桥?
难道就不怕被当地的官府发现,然后将他们一个个,都逮起来?
这种事情,总不能是当地的官府,主导的吧?除非是这些条都年久失修了?
需要拆了重建?
然而,老者的几句回答,却让行风子愣在当场:“这河叫截尊河,单单是这个名字,就已经冒犯了天上地下救苦救难大尊者菩萨。这河之上,还有桥的话,那岂不是截上加截?”
像是什么邪神之类的存在……甚至,还是能够诛杀土地神、山神之流的邪神。
他极为热情道:“小伙子,唯有供奉天上地下救苦救难慈悲大尊者菩萨,方可获得大赐福、且获得大救赎啊!你们要不与我们这些人一起,趁夜将大尊者菩萨的小庙建起来?”
为什么是再次?
钦天司总旗官一愣:“道长?姑娘?”
行风子挠了挠头,有点摸不着头脑。
只要在路上路过,都会引起旁人,一片恐慌。
不是他在咒郑家,而是郑家的大宅之内被破坏成这个样子,说没人死那简直就是难以置信。
郑家家主摇了摇头:“谁知道呢……不过按照范道长这种行事风格的话,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鼠新娘这样一只既是诡物、又是冤魂、也能勉强算是妖魔的存在……在大白天的时候居然能够,在太阳底下自由行走。
估摸着,郑家要不了多久就没了。
郑家家主将昨夜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全部都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所以对于前往鼠仙洞这件事情,范武并不是特别的着急,他足足等到了第二天清晨的时刻,才准备从正涧县的郑家之中出发。
“不对!”
云九卿狐疑看向鼠新娘的背影,然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该不会是故意带我们,来这一处,没有桥的地方吧?!”
“听说那位囚龙观范道长,在诛杀鼠仙的时候,只用了一只手!”
被大尊者蛊惑的乡民甲
见此。
郑家家主摇摇头:“是有两位道长、和一位姑娘,昨夜帮助郑家渡过危难。”
时间。
他不是很想去质疑,郑家家主所说的这些话的真实性,但对方所说的实在是过于离谱了。
“小道我过去看看。”说罢,行风子靠近了河边,就算是鞋子踩在一大片泥泞的淤泥之上,他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手持火把的一众人,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范武等人。
就在行风子说这话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的一侧,似乎有火光在闪烁。
毕竟一旦整个钦天司毁于鼠仙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