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遥遥碰上一面之后,都忍不住愣了一下之后,立即认出了对方。
在眼前这位范武道长的注视下,行风子深吸了一口气,他用手中的捆妖绳将鼠新娘给捆住。不过由于这捆妖绳实在是有点长,以至于绑一下,还有很多的剩余。
“嘶……那这么一说,那位叫范武的囚龙观道长,真的以一己之力杀了鼠仙!匪夷所思,鼠仙这等恐怖存在,竟有人能够将其诛灭!”
虽然目前没有证据,但是放范武的潜意识觉得,这些人口中的神使大人,就是鼠新娘口中大尊者派出的一个邪道!
范武选择相信他的潜意识。
而范武之所以会说出那样的一句话,那是因为他无视了这些乡民百姓。
然后,那位行风子道长,那位范道长呢?
一个年纪轻轻就能够一次性请神成功,一个就是虐打鼠仙跟打狗一样简单!
旁边。
随着这些不胫而走的消息,放范武的名声也在正涧县之中,传了开来。
“只要你诚心诚意为大尊者菩萨做事,不管你身上有什么样的疾病,大尊者菩萨都会帮你驱除!”
当然,这样的传闻。
这时。
郑家在这一次灾祸之中,侥幸存活下来的消息,在整个正涧县的修道圈子之内,不胫而走。
很快。
她也见到了点点火光。
“啧。”范武不知道这截尊河的河神究竟在想什么,都有邪神明目张胆的夺取的神权权柄了,居然还没有现身阻止这些人?
还是说这一尊河神并不知晓这种事情的发生?
地祖观历史非常的悠久,据说在大周王朝立国开朝之前,地祖观就已经存在于此了。
持着火把朝这边走来的人群数量不少。
持着火把的移动人群之中,有一个乍一看起来,威信比较高的老者走了出来。
正涧县的一些修道者……在今日清晨的时候,也是忽然发现正涧县正涧县的郑家,就好像昨晚发生了不少的大事一样。从外面就可以看得出来,郑家大宅之中似乎倒塌了不少的建筑。
顿时……就被邓家大宅之内的景象给惊呆了,因为郑家大宅之内,可谓是满目疮痍。
而且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显得非常有逻辑。
显然朝这边来的。
……
很快就到了次日。
“啊?不必了,不必了。”郑家家主连连摆手。
云九卿稍微等了片刻,等到那些持着火把的人,一步步走过来之后,她终于见到了那些人是什么人,然后不由得愣了一下:“好像都是,一群普通的百姓?!”
云九卿放眼望去,发现这一群人居然有数百人?
老者立即正色回答:“乃是天上地下救苦救难慈悲大尊者菩萨!”
刚才一直没开口说话的范武,缓缓开口说道:“这是大尊者,在谋划夺取此地河神的权柄。”
嘭!!!
范武脚下的大地,突然凹陷一个硕大的凹坑,这种巨大的动静把被大尊者蛊惑的那一群人,都给吓了一大跳。
行风子可以隐隐约约看见,这个奇怪的老者露出来的脖子之上,似乎写着一个个细小的文字。
“听说当时还有个地祖观的小道长,那位地祖观小道长,请求范武道长不要诛灭鼠新娘。然后,你们猜怎么着?那小道长用绳子,把鼠新娘捆得严严实实的,勒得那一只鼠新娘,胸脯都变成了四瓣!”
“兴许,郑家之中有哪位子弟被地府之中的阴差、乃至于阴神看中。如此一来……也算是在阴曹地府之中,谋得一个职务。”
一时间。
在行风子和云九卿目瞪口呆的表情中。
“举行什么诡异怪诞的仪式吧?”
怀着这样的奇怪想法,行风子跟随着范武等人,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程。走到他觉得自己的双腿,都有些疲惫。
“没死人就好……嗯?”钦天司总旗官愣了一下,他一双眼睛落到了郑家家主脸上,然后就发现这位郑家家主,看起来似乎并非是在说谎的样子,也就是说对方说的都是真的。
这样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范道长,云居士,那边好像有人来了。”
“郑家主!”钦天司总旗官主动向邓家家主拱手问好,语气之中还带着浓浓的愧疚:“钦天司,也是有属于钦天司的一些难处的。”
也不像是提前编造出来的。
因为跟随在范道长身边这段时间,她几乎每一次,都会被战斗余波掀飞出去。
“这一件件事情听起来,都是在针对于这一条河,或者说,是针对于这一条河的掌控者。”
而地面上的一个凹坑……
“你没有什么副业吗?”范武瞥了眼鼠新娘的模样,再瞥了眼一脸正经的行风子。
“无妨无妨。”郑家家主见到钦天司总旗官后,表现的非常热情,就好像丝毫不在意钦天司不搭手相救一样。
能够见到一位道行如此之高的道长驱鬼降妖,那此生……基本也没什么遗憾了。
这时。
范武等人听不见。
他总觉得遇到的一些路人或者行商,都在用一种或是忌惮、或是震惊、或是错愕、或是害怕的眼神,在看着他们一行人。
……
“倘若这条河与这些桥,堵截住天上地下救苦救难慈悲大尊者菩萨,给予我们降下的无上赐福,那它们……就该被拆掉!”
如此湍急的河流,即便是放一艘船在上面,估计要不了多久,也会被湍急的水流带动,然后控制不住,一头撞在河边。
他的语气不再热情,而是写满了嫌弃、以及厌恶:“我们还要给大尊者菩萨,修建庙宇呢!神使大人说,必须在半个月的时间之内将所有的桥梁全部都拆完,将所有的庙宇全部都建完。”
行风子觉得……
老者在的身后的一群人,绕开了范武等人,然后来到了截尊河的河畔。
说到这里。
“郑家主……你们昨夜……”钦天司总旗官不由问出,自己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该不会,与上门嫁女的鼠仙,起冲突了吧”?
郑家家主苦笑道:“确实是起冲突了,遇上这种事情,不起与它们冲突的话,难道就只能够呆坐着,静静等死吗?”
范武开口继续道:“如此一来,那他们被蛊惑做这种事情,就能够说得通了。拆毁桥梁、河水改道、修建大尊者庙、祭拜大尊者。”
“我们可没有什么闲工夫,跟你们这些不信大尊者菩萨的人,在这里瞎扯淡。”
云九卿立即转头一看。
“啊?地祖观的小道长,要一只鼠新娘做什么?”
行风子诧异问:“范道长,您这样的眼神看我,是怎么了?”
还真像啊!
这么一想。
于是这些修道者就开始脑补,郑家在昨夜的时候,该不会是和鼠仙翻脸了吧?
与鼠仙斗法了?
可谓是……吸引足了一道道目光瞩目,这样的瞩目,在范武和云九卿眼中,属于是很正常。因为,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瞩目。
十个呼吸后。
“而且,刚才那位老人家还说,他们建完这些庙宇,再祭拜一下之后就要为这一条河改道,这又是想干什么?”
鼠新娘慌忙向众人辩解道:“不……不应该啊!我先前从这一经过之前,是有一座桥的!我没有骗你们,真的没有骗你们!”
因为范道长,直接拎着她和行风子的后衣领,然后两条肌肉虬结的胳膊忽然一甩。云九卿就再次体会到,飞行是一种什么感觉。
“截尊河?”行风子好奇一问:“老人家能否请问一下,你们为何要拆这截尊河的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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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没有声张。
带着一顶硕大斗笠的鼠新娘,看起来也是一副,被眼前的一部震惊到的模样。
可是当那一群人急忙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时,就发现原本还站着几个陌生人的地方,已经是空无一人。
最终。
老者就好像,无视了行风子身上的一身道袍,然后一手抓住了行风子的手腕。
提到范武,郑家家主的语气,总是忍不住带着些许的感叹,以及几分的崇敬。
这是何等恐怖?
他有点后悔自己昨天晚上,没有在郑家大宅之中了。如果,昨天晚上自己也在这里的话,没准就能够见到那位范武道长的大发神威。
云九卿凑了过来,她带着一种匪夷所思的语气,向这些人询问道:“你们刚才说……你们供奉的菩萨,叫什么名讳?!”
“也就是说……”钦天司总旗官暗吞一口唾沫,听完郑家家主的一席话,他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那位来自于南郡囚龙观的范武道长,凭借着自己一人之力解决掉了郑家的祸事?”
虽然一些传闻,经过好几个不同的人的口述之后,会越传越离谱,同时也会越传越恶俗。但大致上,是与真相大差不差的。
钦天司三人走入郑家之中后。
“没有桥?”云九卿借着并不算特别明亮的月色,眺望着那空空荡荡的河面。
该不会是眼前的这一伙人,已经信了大尊者,很多年了吧?
只听老者继续道:“你们这些人,若是对大尊者菩萨不诚心,那就赶紧离开!这一带地域,可是大尊者菩萨庇佑的地方。”
听着这个老者热情的向自己介绍一尊所谓菩萨,行风子脸上的那种礼貌笑容已经彻底僵住,因为他听到了三个关键字大尊者!
对方那种狂热的态度,以及抓着自己手腕的触觉,都让行风子感到遍体发寒!
因为他可是曾经从范道长口中得知,那大尊者,根本不是什么菩萨!
那是一尊邪神!!!
眼前这一伙看着很是奇奇怪怪的人,居然都是信信奉大尊者的邪神信徒?
但也没办法,他觉得自己需要保证,正涧县钦天司的存在。
云九卿甚至还看见有几个人,正用一个类似简陋担架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抬着一尊怪诞神像。
滔滔河水在河道之中不断奔腾翻涌。
只听。
仿佛他们是一群下山的土匪。
“拆完之后,还要在拆了桥的地方,修建一座,属于大尊者菩萨的小庙。然后,全村上下所有青壮,都需要在小庙之中祭拜七日七夜。”
旁边,郑家家主瞥了他一眼,说道:“那样指定会一飞冲天的强龙,不是一个小小的郑家,能够容得下的他们的心中抱负的。”
而是一个个奇怪文。
这手持火把的老者继续说道:“这是天上地下救苦救难慈悲大尊者菩萨的一位神使跟我们说的。神使大人,还说我们不仅要把这些桥,全部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