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弹射一般惊坐而起。
判官神像动了!
范武的名声,在大周王朝这一代的阴曹地府之中,早就已经传开来了。
那也是一个大活人。
“那是……”地府判官注意到范武背后,所背着的那一把断魔雄剑,若有所思:“确实是一把有神性的断魔雄剑。看样子,此人就是那个连应河府的那位城隍,都看不出更为详细的根底的囚龙观范武了。”
这可是比被应河府的城隍老爷器重还要更加夸张啊!
不是它有意看不起那位城隍老爷,毕竟那位城隍老爷和它顶头上司,也就是这位判官大人,也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另外一个缓缓苏醒过来的是那个伍家的大小姐。
层层叠叠的声音直透云九卿的内心以及灵魂,让她从出生到现在所做过的有一切罪恶之事,全部都在她的脑海之中逐一浮现。
万一就被地府的阴差给抓住了呢?
暴殄天物啊!
一众阴差眼睛都差点红了,它们连做梦都不敢梦见的东西,就这样被范武如此粗俗的对待!这种感觉……就好似自己暗恋的白月光突然有一天,和一个地主老财成亲了一样!
偏偏它们还不能做什么,因为最为悲催的就是,它们连“地主老财”都比不过。
譬如在十几岁的时候,她跟随着家族之中的一位长辈出门,结果遇到了邪道。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手刃活人,那种画面历历在目,实在是让她,难以将其忘却。
这也太离谱了一点吧?
而是被天际的那一张大脸给盯上了!
她也能看见,那一张大脸的一双眼睛,似乎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不知如何是好。
巨大神像的一只抓着一本古朴书籍的手掌突然松开,古朴书籍落在了判官神像的大腿之上。
“真是惊人啊……不愧是真武大帝都看重的人物,仅凭借着这一身气血,哪怕不需要修炼道术佛法,就足以镇杀恶鬼妖魔了。他这一身气血,他这一具肉身……就是一具人间法器。”
然后……
云九卿不由的暗吞了一口唾沫。
自认为自己还未被封为判官之前。
到时候……
“裂缝?”判官的声音带着些许思索,似乎是在探寻着什么……一个呼吸过后。
比她漂亮!
“阴曹地府,终究不是你们这些活人久待的地方,本判送你们回去。”
这时候判官神像另一只抓着判官笔的手也动了,那判官笔在那漆黑的液体之中轻轻一挥,大量漆黑液体直接被吸附其中。
云九卿能够明显的感受到,那一张庞大面庞之上,所蕴含着的淡淡神性。而且她也忽然发现,那一张面庞与活人不太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只能够傻愣愣的,待站在的原地。
城隍令恢复了原本的大小之后。
那位地府判官主动向范武开口:“本判在十几日前,与应河府城隍在地府中喝酒闲聊之际,从的口中听说过你。当日,跟本判说了你的种种奇异之处,让本判很是好奇。”
只见判官神像的头颅的一处也动了,这一次动弹的是头颅之上的嘴巴。
“刚才……此地传来的动静又是怎么一回事?”判官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此地传来恶鬼的气息,又是怎么一回事?恶鬼气息突然之间戛然而止,又是怎么一回事?”
对此,他并没有任何的疑虑。
因为他知道自家老祖,从地府之中爬出来,是有很大的风险性的。
一双错愕又惊恐的目光,向四面八方环顾扫去……她顿时就发现,自己并非身处在家中,而是深处于一处陌生的荒郊野岭!
但……真按照神各自位格来看,应河府的那位城隍老爷,甚至都不配给真武荡魔大帝提鞋!
这足以说明真武大帝的位格。
但云九卿也慌啊!
这换谁能不慌啊?
她感觉自己现在还能够站着,而不是跪下的话,已经是勇气可嘉了。
因为她意识到,方才脑海之中闪过的一幕幕画面,肯定是眼前这位地府判官的手笔!对方只是一眼看过来,就将她过往之中做过的一些,或大或小的恶事都给看了出来。
恶!
缓缓飘到范武的手中。
他穿过一颗颗大树。
当这判官神像出现在云九卿眼前的那一刹那,云九卿觉得自己耳边,好像传来了一阵阵镣铐与锁链,所互相碰撞的声音。
这个囚龙观范武为什么要把城隍令放在那种地方?难道他不知道这个东西究竟有多么珍贵吗?难道他不应该用一个最少价值上万两的盒子,将城隍令好好的装起来吗?
他就这样将城隍令别在腰上万一弄丢了怎么办?
暴殄天物!
“……”
“这个倒是挺有用处的……”范武自言自语道:“这算不算是给这城隍令加了一个暴击buff?只要对方足够奸恶,就是百分百触发的那种?”
或许,也不是这个范武的对手。
“……怎么感觉?”云九卿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她猛地惊觉自己现如今好像被盯上了一样。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舒服的,好像每一寸几乎都有一根尖刺,在轻轻的触碰着她一样。
……
地府判官再度开口道:“看完了。”
判官的这几句话听得一众阴差目瞪口呆。
或许会关注一下地府的官职。
有反应过来的阴差,顿时被吓得手中的收魂伞,都差点掉地上了。
他就看见了范武。
“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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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试验新版城隍令!诡异乡野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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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位袁道长见到范武的那一刻,他的反应……与伍家大小姐几乎一模一样。
他从未见过像范武这般高大的人。
而且,长得高大也就算了,这浑身强壮的腱子肉,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真的有人能长得这般魁梧吗?
这究竟是如何才能练出来的?
而且……这样的一具完美无缺的躯体,如果用于当作是自己那位先祖的夺舍转生容器,那岂不是一个最佳的选择吗?!
当然这种事情也仅限于在心中想一想,因为转生容器的要求是极其之高的。
首先生辰八字就得相匹配。
不然就不是一个完美的转生容器了,而是一个谋害先祖的杀鬼利器了!
“此人……”最主要的就是,他从范武的身上,感受到一种极强的威胁感。要知道,方才就算是见到云九卿这个陌生的修道者的时候,他都没有感受到这种威胁感。
“莫非……也是修道者?”袁道长已经后悔出现在此地,自己为何心血来潮想要接应老祖?
“呼……呼……该死……”袁道长也不知这一句该死,是应该用来骂云九卿还是范武、还是用来骂坑了他的老祖、或者是用来骂愚蠢的自己?
让一众镖师与车夫面面相觑。
嘭!!!
袁道长那斗大的头颅,被范武这一脚踩踏下去,直接如一个西瓜一般炸开。
范武瞥了眼牛背上的南郡王,看见这家伙的命属性并没有降太多。
不知不觉间。
对方在南郡之中的一座规模不小的县城里面,属于那种当地一等一的地方豪强,家财万贯这四个字,说的就是这样的人。
好在,那诡事貌似没有跟在他们背后,否则的话,他们连这一趟镖都不敢押了。
袁道长口中疯狂念着一根法诀,语速快到离谱,眨眼之间,双眸便露出一抹杀意。
“这些马车之上的货物,都被那位胡老爷掩盖盖得严严实实的,我之前问他的时候,他也是含糊的应付过去,我总觉得他有点小古怪。”
然而……
镖师惭愧道:“说来惭愧,这一条路我们并未走过,也不知这一条路会不会途经谷源县。如果不途经沽源县的话,那请问这一条路,距离谷源县大致有多远?”
同时……
他颤抖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被拍到的脸庞。
商贾松了口气:“那就好……”
他们拿出来的符,还没有来得及贴在身上,就突然化作火焰燃烧殆尽。吓得他们赶忙回头,不敢走那一条路。
也就是说……
毕竟如果背后是追兵,那还一股脑逃跑的话,万一有人在背后偷袭怎么办?
“何人在后方鬼鬼祟祟?是不是你们两个家伙?”袁道长立厉喝言语之中提到的的两个家伙,无疑是在指云九卿和范武。
甚是怪异!
“……”
不就来了?
“……”年老镖师听到了这里之后,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如今你已经继承了你父亲的镖局,既然你已经做出了你的判断,那我们这些跟着你混吃混喝的人,也便只能将性命托付于你。”
只见范武,单手就擒住了这个袁道长的咽喉,并且轻而易举的就将对方给提了起来。
傍晚来临。
年轻镖师顿了顿,然后继续道:“他们说他们也是要去谷源县,既然他们是一同顺路的话,那应当不会欺骗我们。”
把山林之中的一些正常的动静,当做是有追兵赶上来了?
呼!应该就是如此了吧?
“第二条路我们也认得,也会经常从那一条路走镖。可奇怪的是,我们还是撞到了诡异之事,我们不得不重选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