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什么也罢。
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求得老夫子出手。
一旦出手,他救的并非只是一个太平,更是大秦……
于大利之前、
纵然满身骂名又如何?
书院中有大量书生出来……
向夫子也在其中。
看到向夫子出来,人群中的一些书生连忙行礼。
“见过向夫子……”
翁冬儿抬头,也是行礼:“见过向夫子……”
玉山书院有夫子名为向程,更是一个妖王级别的妖,这在玉山书院从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同样的。
这样的一只妖王也是玉山书院除宁老夫子外,最具有权利的人。
如今出现在这里。
众人自然得行礼了……
“你是翁冬儿?”
向夫子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翁冬儿问道。
“回向夫子,奴婢是翁冬儿,是太平公主的贴身侍女,奉公主之令,前来玉山书院,只求见老夫子一面,还请向夫子通融。”
通融?
向程心中冷笑。
可最终还是没有发火。
只是开口道:“昔日太平公主下山,玉山书院已经有言,从此之后,她与玉山书院再无关系,她也说从此不再叨扰我玉山书院……今日却又派你们来这里,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翁冬儿道:“公主终究是玉山书院之人……也是老夫子唯一的弟子,更是不争公公唯一的徒孙,公主或许是有错,可我大秦百姓却是无错,还请夫子看在与公主二十多年的师徒缘上,走一趟大秦,救公主于危难之中!”
玉山书院的一群学生听到这话,就要站出来。
不过向程却是阻止了他们。
只是深深的看了眼面前跪在地上的这一群人。
最后看向了围观的侠客和百姓:“今日起,玉山书院闭院,非书院学生不可上山,诸位若是没事,还当早去为好!”
说着。
转身。
在他进去后,书院爆发出了一道光芒。
那光芒笼罩住了整个书院,却是书院的护山大阵,在此刻运转了起来。
“这……这……”
大秦的一群人看着转身进去的向夫子还有书院的学生们都有些愣了下。
这就进去了?
那他们呢?
他们现在怎么办?
还有老夫子呢?
他怎么不出来见他们了?
看着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的大周侠客……他们心中很清楚,一旦老夫子没有跟着他们下山,在他们下山的那一刻,必然身死,这是毋庸置疑的。
“翁姑娘,我们怎么办?”
有人问着翁冬儿。
翁冬儿抿着嘴唇,抬头看着那玉山书院四个字,然后开口道:“跪着……直到老夫子出现!”
说完。
她对着书院喊着:“奴婢翁冬儿奉大秦太平公主之令,恳请玉山书院老夫子,看在公主与玉山书院二十年的缘分上,出山救公主一命……”
身后众人心中一禀。
他们明白了翁冬儿的意思了。
“求老夫子看在公主与玉山书院二十年的缘分上,出山救公主一命!”
声音滚滚。
回荡于整个玉山之中。
久久不绝。
……
玉山书院后山、
院子。
陈落慵懒的躺在躺椅上。
打了一个哈欠。
喝一口酒。
这样的日子,果然是舒惬的。
“这里,终究才是自己的家呐……”
他内心微微一笑。
只是当听着书院外传来的声音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
看向了一旁伺候着自己的老头。
“他们这是不逼你出山,不罢休啊……”
宁书安微微叹了口气。
“弟子惭愧,枉为这儒道圣人,更枉为这天下读书人之师。”
二十年含辛茹苦的养育。
连自己的儿子宁采臣他都不曾如此放在心上。
可二十年后,自己所教导的一切,却是被她毫不犹豫的抛弃了……
“弟子,终究让师尊为难了!”
师尊不争。
上善若水。
虽走在红尘,却又脱离红尘,更像是一个红尘的过客……
可如今,却因为自己将师尊数百年来所走下的道,一举击溃。
想到这里,宁书安便要跪下。
只是怎么也跪不下去,原是陈落阻止了他。
“一百多岁的老头了,胡子头发都白了,当着那么多孩子的面,就不要动不动就跪下,外人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为师在体罚你一样。”
猫娘娘笑了笑。
继续低头看书。
宁采臣抬头一会儿看天空,一会儿看地上,有些尴尬。
向夫子倒是当做没听到。
拿着陈落的酒喝了一口。
最后一张脸刹那涨得通红。
连忙闭上眼睛,却是盘膝修炼了起来。
至于白龙道友和小黑,在进入后山的时候,小白便带着它们去寻找吴阿斗,叫吴阿斗带它们去玩了。
这些年来,吴阿斗将整个后山种成了桃山。
满山遍野都是桃花。
一年四季。
三百六十五天,皆是桃花满山。
而在后山中哪里风景好了,有什么好玩的,他比谁都清楚。
白龙道友想要看看这桃山的景色,自然还是要吴阿斗带领好一些。
至于范衍……
此刻正在后山思过崖闭关,还不知道陈落回来。
“弟子终究是错的。”
“这世间孰能无错,且这又不是你的错。”
陈落道:“坐下吧,人老了就该服老,站着不累?”
“师尊在,弟子如何坐下,这于礼不合。”
向程抬头看了下宁书安。
又看了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躺下的身体。
默默的又坐正了一些。
他这是在内涵自己?
那自己要不要站起来?
自己是不是不礼貌了?
算了。
有些醉,还是坐着吧。
“迂腐!”
陈落说了一声。
宁书安笑了笑,却是没再说什么。、
他的确是迂腐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