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血蝠咬牙道:“是否是因为其他原因,只需探知逆天宗修士损失多少便可一目了然,若其损失有限,那证明我等消息外泄,我血蝠自当担责,无话可说;若逆天宗同样损失惨重,那便说明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力量混在其中……”
众人尽皆无言,血蝠的话他们都是认同的,可他们宁可希望逆天损失不大,这样结果就很明显,不过是消息外泄而已,于大事无干;可若逆天宗同样损失巨大,那么问题便复杂了,这股势力是什么性质?目的何在?组织构成?
有这么一股恶意的势力在一旁窥觑,血河道又如何敢放心大胆的对逆天宗发起最后的挑战?
说来也巧,就在众人还在商议讨论时,有负责密信通传的修士走了进来,把一只密简交到天河手中,天河瞟了一眼,神色阴郁,
“都看看吧,逆天本宗上天原十九人,死十六!从逆天阴阳殿前上去的逆天系的四十一名金丹,现在仅剩七人!”
这是最怀的消息,意味着很可能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力量在悄悄的发挥作用!
天河陷入沉思,口中喃喃道:“究竟是谁呢?是某个土著地方势力?还是一派或者数派的整合?在流亡之地,数千年吞并消减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存在,你们不觉的有些奇怪么?”
一名年老真人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会不会是天外势力?九年前的天外裂缝上,据说逆天宗曾一次性的接收了数十名来自一个界域的金丹修士,会不会是他们被逆天宗派上去下的手?”
天河横了他一眼,“然后自己再赔上十数名最忠诚的本宗金丹?老王,说话要多走走脑子,他断流又不是傻的,能干这种损失嫡系,放纵界外的蠢事?”
老年真人也觉自己的说法很难自圆其说,悻悻退下,不过另一名年轻真人却插嘴道:
“会不会是我们根本想错了方向?如果根本就不是个势力,而是某个战力格外强大的金丹,或者数个,以我们如此密集的搜索力度,要做到这一点似乎也不难?”
老年真人反驳道:“年轻人,你要知道要想做到这一点有多难!既要速战速决,还不能放掉一个,连续搞掉数个的强丹是有的,但连续搞掉数十个,你倒是在流亡之地给我找出一个来?便是咱们血河道金丹第一的坠星,他能做到么?”
年轻真人不敢再作多言,确实,以本道坠星道人声名实力之盛,要是连续数次战胜对手也许并不难,但若想连续数十次无一失手,几乎就完全不可能,别说他,就是自己这个元婴上去,就敢说手底下没有一个逃脱的么?
“等等!”血蝠真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拿起那只密简,仔细看了一遍,才若有所悟道:
“这个银翼,有问题!”
“为什么单指他?你有何依据?”有真人不解道。
血蝠沉思道:“逆天本宗剩下三个,其中一个就是他,这说明此人实力强大,躲过一天二天,一次二次是运气,但十日下来还活着,必然和我血河道弟子有过接触,恐怕还不止一次,
另外,在七年前天外裂缝,逆天宗轮换弟子时,也是这个人独自外出,我手下有三名金丹追上想生擒这厮,结果五息之内,三人皆亡,当时我们的判断是有其他逆天修士埋伏,但现在想来,如果没有埋伏,只是此人独力所为,那这人的实力之强,就很可怕了!
就算是在座的各位,真正在野外相遇,要想五息之内尽斩三名金丹,又有多少能轻松做到?”
“逆天宗内还有这等存在?”
天河真人把目光看向一位血袍道人,此人正是负责对逆天宗金丹境界以上修士做底细摸查的负责人。
此人面色不变,语速低缓,“银翼,为此人道号,自封,俗家本名杜家駒,为红水流域红水城杜氏一族五代幼子,青年时拜入风云门与风道人为徒,入门四十年后筑基,再过二十年,因与师妾有染被逐出风云门,
稍后回归家族,在一次寻宝中和红水城修真势力爆发冲突,被整个红水修真界排斥,并被逐出家族,革籍出门,据传,此人在寻宝中贪匿异宝,致使族中兄弟死伤惨重,从此流浪超五十年未现踪迹,
十六年前此人重回红水城,并在此成丹,成丹之机杀当时的仇人,红水城修行界两名金丹鹤顶,成寿,稍后在逆天宗修士的劝解下改投逆天宗。
此人,成丹十六年,终年以银假面示人,风系天赋绝顶,有意境之能,入逆天后又得一剑丸,估计习剑不足八年;从性格判断,此人坚韧残忍,睚眦必报,手段毒辣,不受规则约束,我行我束,是个独行客的人物!”
天河无语道:“听你这么介绍,我怎么觉的你根本是在说一个魔门中人?”
第667章 血河之殇
那血袍道人无所谓道:“本来如此,我血河道中也有无数悲天悯人之辈,他逆天宗里也不少桀骜嗜杀之徒,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入错门了啊!”天河感叹道:“你们确信就是他?”
血蝠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有五成把握!不过也不排除还有人和他联手!”
一名真人叹了口气,“这孤家寡人的修士最难搞,怎么入手?从他最初的师门?他把自家师傅的女人都睡了,还有什么对师门留恋的?家族就更不用提,亲手害死数个自家亲兄弟,你再拿家族威胁他,他说不定还心中暗笑呢!
这等无法无天,目无尊长,不顾亲伦的,就是我血河魔门,恐怕也没几个吧?
我看还是不要收服,找机会杀了了事,真带来道里,没的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众人商议来商议去,也没个定主意,人都还在天原上,鞭长莫及,只能寄希望于人少了,互相间遇到的机会也少些,道内金丹不要损失的太多,
天河最后做出决定,“虽然有一定的可能是这个什么银翼在作怪,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有暗地里的势力在针对我血河,就我个人而言,我是更相信此为势力所为,而不是单凭某人的一已之力,这完全超出了正常的修真范畴……
这样,一方面盯牢逆天宗,看他们可有什么报复的反应,一方面彻查逆天势力范围内的各大土著势力,门派联合,务必要揪出这幕后黑手,为我血河门人报仇雪恨!”
………………
十天,下面的人双方都是一头雾水,李绩在天原上却是收获满满,忙得不可开交!
人,他杀了三十多个,到得后来已经懒得细数,一堆的纳戒,都是破烂,以他的眼光是看不太上眼的,实话说,如果现在他要把所有的纳戒都戴在手上脚上的话,恐怕得练个千手观音法像才成。
界外之灵同样没少抓,到目前为止已搞到了三十八丝,他现在的问题是,纳戒中的玉瓶怕是不太够的,不过好在,那些死鬼纳戒中多的是这玩意儿,
象他这样的强盗,修真界也是少见,真正值钱的看不上,反而看上的是些一文不值的东西;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在经历过玲珑上界的宝材洗礼后,无论是青空世界还是流亡之地,出产的宝物确实是要有些不如的。
他打算回去轩辕后再论堆甩卖,血河道修士的用具,和无论三清道统,还是剑修道统都不太沾边,很多的鬼物秽物魔物,看的都累;不过最近自家那头通灵鬼脸倒是补的飞起,自魂殿抽取了一缕这家伙的真魂点魂灯后,这鬼脸一直有气无力,怨气十足,现在终于满意了。
经过十天的血腥杀戮,天原上的修士少了很多,也不仅仅是血河,蛊盟,逆天三家死了不少,其实在这其中散修的损失才是最大的,无论哪一家,抱着先发制人的目的,看到不是自己人都是毫不犹豫攻击的,现在天原上的逆天门徒已经被剿的差不多,剩下倒霉的,便是这些散修。
因为天原上的修士并不清楚逆天宗的伤亡程度,所以在他们看来,灭杀一切非血河蛊盟修士,就成了唯一正确的选择。
李绩时而戴上银色假面,把自己当成银翼道人,时而摘下并换套衣服,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迷惑血河道,其实也包括逆天宗,杀到现在,已经超三十余人,这个数量对单个修士来说有些恐怖。
他继续绕圈子,天原开启一次,到底能催生多少界外之灵,谁也不能准确计数,所以,他希望帮流亡之地的修士们统计一下,不知道土著们知道这一切后,会不会把他捅成筛子?
杀死血河修士后,偶然也有人随身带着捉到的界外之灵,但李绩注意到,当正主死亡后,玉瓶中的界外之灵也开始慢慢失去灵性,最终化为虚无;故此,界外之灵其实是不能通过抢劫来夺取的,在修士和它沟通成功那一刹那,这丝界灵便与修士产生了某种冥冥中的联系,同生共死,不认二主。
李绩也是主人,只不过就是他的界灵小弟太多了些,他不知道,一旦他使用,或者失去那一丝唯一的青空主世界界灵后,这些反物质世界的界灵还会不会认可他?这个实验,他不敢试!
斗战,乏善可陈;他现在唯一棘手的问题是,如何在遇到二个,或者更多个血河修士时怎么一网打尽,莫要跑脱一个;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既使在空旷的天原上,也开始流传着一个银色恶魔的传说。
很少再有单独一个的修士存在了。
就象现在,他就在玩一种叫拖拉机的游戏;他一个人跑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拉溜的,一个,二个……足足九个修士,有血河道的,也有蛊盟的,他现在戴着个银色面具,所以大家都很清楚他就是逆天宗修士--那个杀人如麻的银色恶魔。
其实他是不想玩这游戏的,一切都是巧合,天火燎鼻毛,该着!
最一开始是三名蛊盟修士追击他,蛊盟嘛,虽然实力还比不上血河道,问题是这些蛊盟的家伙个个功法体系不同,远不如象对血河修士那么的了解,而且这些人贼精溜滑,见势不好就脚底抹油,所以很难一次性全部搞定,
李绩使了个诱敌的法子,想着通过逃跑拉开对方,然后一个个的解决;想的挺好,还没跑出多远,三人互相间还没拉开距离,就又遇到了二名血河道人,于是追击的人就变成了五个,那当然更不能打了,只好继续跑,希望总有掉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