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挖玉,整个河床都是我的矿场 第106节

  “我不松!”

  “老三,你特娘的拉偏架是吧?”

  “咱是帮理不帮人。”

  “哎,我说老三,你咋向着他说话了,你前两天不是还说等他们来了,打断他们的腿吗?”

  “大哥,你瞎胡咧咧啥呢。”苏老三双手拦在前面:“今天谁要是敢动阳子一根毫毛,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苏阳自己也没想到,这三叔啥时候对自己这么好了。

  苏老娘拉住了苏阳的手:“阳子,咱可不兴冲动啊。”

  苏阳笑笑:“妈,我不冲动,咱是用拳头讲道理的人。”

  随后看向那爷俩,“你俩来的正好,我正有事找你们,我家那六亩地在走之前说的留给我爷,让他租给村里,每年能拿个养老钱,凭啥让你家给霸占种了这些年,你说说这账咋算?”

  说起这事,苏老三心里也不服气,当初他家也想种,可没争过老大,心里也憋着一口气。

  “你这一走就是多少年,家都不要了,那地自然也是归家里,咱爹年纪大了,我就是家里老大,家里的地我做主,咋啦?”

  “大哥,你说这话害臊不,那我家的地,你咋不做主呢。”苏老三撇着嘴,以前在老大面前不敢吱声,现在有钱的苏阳来了,底气自然就足了。

  苏阳笑了笑:“我咋听说,你跟村里说是我们让你收回的,要不咱找村长对质一下,看看是哪个王八犊子编瞎话!”

  大家听到这话,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六亩地是诓骗过来的。

  “今天咱就把这账给算清楚,按照市场价六亩地一年七百二,你家种了七八年,抹个零算你五千。”苏阳算着账:“地里的收成就不给你们要了,租金一分不能少,而且这租金我一分也不要,全给我爷,他年纪大了吃药看病,让老人家自己留着花。”

  村里人听到这话,觉得没毛病,霸占人家的地,给人家租金那是天经地义,而且人家也不往自己口袋里装,给家里的老人花,这就没人挑理了。

  于情于理,这苏明生作为家里老大,做的确实不地道。

  苏老大脸上一绿,有话卡在嗓子眼说不出来,当着村里这么多人,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他娘穷疯了是吧...要钱没有,要地我他娘的也不给!我上了几年的肥,说给就给,门都没有!”苏明生直接一横,爱咋咋地。

  “那行,那咱就报警,侵占别人财物霸占人家的地,这是事实,咱村里人都能作证,我看你们过年就到局子里吃饺子吧。”

  一听这话,农家人多少都害怕。

  这事经了公,自己就彻底没理了。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年前没工夫给你们掰扯这事,时间到了不拿钱,咱就去派出所说理去。”

  苏阳说完,来到人群后面,打开了后备箱,拎了几箱子牛奶和八宝粥,还有一条烟,两瓶酒。

  苏祥捂着肚子爬起来,扯了车苏明生的袖子:“爸,这小子咋开小汽车来的?”

  一旁的顺子瑟道:“那还用说,现在的阳子可有钱了,人家在XJ承包河床挖玉,一天就能赚好几千呦。”

  一天好几千?

  苏明生顿时一愣,看着格外积极的苏老三,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一向是无利不起早。

  这会看着人家有钱了,就卖脸往上贴。

  “呸,不要脸。”

  “三叔,这牛奶、八宝粥、烟、酒,都是给你带的,别嫌少了。”苏阳又从袋子里拎出一扇子熊肉:“这是熊肉,过年炖着吃,给你尝尝。”

  苏老三看着这几大箱的东西,还有沉甸甸的熊肉,脸上乐开了花。

  周围的人羡慕的啧啧摇头,别说吃熊肉了,就是熊长啥样都没人见过。

  这些东西都是稀罕物,走亲戚谁舍得买牛奶啊,就算是买,也是两盒两盒的拆着卖。

  “哎呀,还是我侄子好啊,那三叔就不客气了。”苏老三揣起烟酒就往怀里塞,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拎。

  大家看着也是满眼羡慕,苏阳又拆了盒烟,又挨个打了一圈。

  轮到苏明生爷俩的时候直接跳过,那家伙脸上一阵黑一阵绿的。

  “走,亮子咱回家!”

  苏老大气呼呼的回到家里,把门一关,朝厨屋喊了一声:“炖肉,把俩公鸡都给炖了,他娘的!”

  回到家里怎么也想不通,刚听说在外面被人给蹬了要死要活的,咋忽然就发财了呢。现在指着鼻子来要租金,这不给还真说不过去,这给的话,这一年的香料算是白卖了。

第140章 撵兔子

  大家伙散了之后,家里算是清净了。

  现在院子也基本上收拾的差不多了,等明天找人把房顶修一下,小住上半个月没什么问题。

  苏阳刚才出了口气,心里舒坦多了,压了一口凉水井,咕嘟喝了几口。这没有污染的井水真好喝,不像现在农村的自来水里总是油腻腻的,漂浮一股子消毒水味。

  “阳子,等会咱去你爷那边看看。”苏老娘手里拎着肉,还有泡的熊胆酒,“你帮忙拿着牛奶鸡蛋,小心点别碰坏了。”

  老爷子现在住在老院里,平时老大和老三每家一个月轮流照顾,其实就是每次做好饭往老院端一碗,也没什么好菜好肉,有时候还是吃剩下的。

  在这一点上,苏老汉很愧疚。

  要不是的当年在家里老是受他们欺负,走路都抬不起头来,也不至于迁移到那边去,山东人觉得不在眼前尽孝就是最大的罪过。

  三婶子此时正在老院子送饭,把阳子回来的事给老爷子一说,这就要拄着拐杖来找。

  这些孙子孙女中,老爷子最疼的人还是苏阳,隔三差五的问他们,阳子他们有没有来信。

  眼瞅着老爷子就要往外走,苏阳他们来到家里,老爷子睁开浑浊的眼睛看着苏阳,紧紧的拉着手:“阳子,是你回来了不?”

  “爷爷,我是阳子,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老爷子拉着手不松开,来到外面看着苏老汉他们,一见面,苏老汉就跪下磕头。

  “爹,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赶紧起来吧,恁在外面过的好就行。”

  苏阳从屋里搬了一个凳子,放在院里,暖乎乎的晒着太阳,老爷子也精神多了,中午连喝了两碗玉米糊涂,还吃了一个鸡蛋饼。

  三婶子看着苏阳他们来,今天中午才摊了一个鸡蛋饼,好讨个孝顺的名头。

  平时谁家舍得吃鸡蛋饼,还连放了两个鸡蛋,平日里放一个心都在滴血,不过相比苏阳给的那些礼,这算不了什么。

  下午的时候,苏阳陪老头子聊了会天,二老蹲在院里哪都没去,把这几年在和田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老爷子听说苏阳出息了,乐的合不拢嘴,最让他高兴的是苏阳去了文化局上班,甭管什么局,老人家认为就是当官了。

  “当官好啊,咱们家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果然,山东人对公务员仕途这条路,有一种天生的执着。

  下午的时候,顺子拉着苏阳在村里溜达,小时候一起玩的地方,现在都推平了,树林子也少了许多,都分摊成粮地了。

  还有村后面的那条北大河,有几个人蹲在那里钓鱼,都是一些鲫鱼,草鱼之类的。

  这里的鱼不像西北那样好逮,因为水少,水里也没什么水草,鱼本来就长不大,蹲一天能钓一条大的就不错了。

  所以苏阳对钓鱼没什么兴趣,除了耗费时间,也没什么耐心等待。

  还不如在麦地里撵兔子比较好玩,这边头几年的时候就已经把枪给上缴了,没有枪的话,只能用弹弓子在晚上打咕咕鸟,或者白天带着狗在地里撵兔子。

  两个人在村后头溜达,踢着脚下的雪,闲的没劲。

  “阳子,西北真有熊啊?那家伙是不是长的跟老虎一样,你咋打到的啊?”

  顺子一脸好奇,一辈子没出过大平原,自然对山里的动物一无所知。

  苏阳伸手比划了一下,高过头顶:“站起来差不多这么高。”

  “乖乖,这么大!”顺子倒吸一口凉气:“那你咋打的,用枪?”

  苏阳笑笑,“当然得用枪,那玩意一爪子就能把人给拍死。”

  顺子摇摇头有些可惜:“可惜了咱这没有山,也不让玩枪,一眼望去跟俺媳妇的身材一样,从头到尾都是平的,真特么没劲啊!”

  “害,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俗,咱这虽然没有山,但是能撵兔子。”苏阳沿着路边来到了麦地里,上面覆盖的蹙一层雪,路边还有一些兔子的脚印。

  “顺子,你家有兔网吗?”

  “没有,我叔家有!”顺子咧嘴一笑,“我这就去拿,晚上就当咱们得下酒菜,喝点!”

  顺子顺着大马路就往家里跑去,苏阳站在地头上往里看,刮着西北风,冻的手也伸不出来。

  田垄之间的麦梗微微凸起,层叠的积雪宛如给麦田覆盖一床柔软的棉被,偶尔有几缕阳光穿透云层,投射在雪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驱散着地面一层朦胧的雾气,

  这种儿时久违的感觉,现在终于回来了。

  “阳子,啥前回来的?这么冷的天,在这干啥呢?”村里的三大爷扛着柴火路过,身后跟着一条大狼狗,看到苏阳摇着尾巴自来熟。

  “三大爷,这不准备撵兔子呢,回头晚上来喝点啊。”

  三大爷咧嘴露出大黄牙:“回头咱们再喝,晚上家族聚会,得去那边。”

  “行嘞,三大爷少喝点,注意身体。”

  “唉唉,这小子啥时候这么会拉呱了。”

  入乡随俗,山东的家族观念比较浓厚,每到过年的时候,男人在家里总闲不住,有事就聚在一起喝点,没事就找点事喝点。

  山东鲁西南这边的村子,一般就几个姓氏,个个沾亲带故的,而且村连着村,人口很密集,到处都是大爷大娘叔叔婶子的,老规矩也多,嘴甜不吃亏。

  没过多久,顺子在地上拖着网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条大狼狗,应该是刚松开绳,明显比较撒欢,在地里到处跑,狗鼻子拱的都是雪。

  中原的兔子跟山里的不一样,这边的兔子有耐劲儿,跑的也快。

  要是在后面撵,要撵三个小时才能跑完劲儿,人肯定不行,得用狗撵。

  所以只有到雪天的时候才能抓,因为大雪覆盖,兔子要出来扒拉冬天的麦苗吃,只要留下脚印,慢慢撵就能逮住。

  这也是一个技术活,老一辈传下来的习俗,在撵之前要先估摸一下,预估兔子窝的大概位置。

  随后就用兔网把这块地方给围上,网也不用很高,大概到小腿的位置就行了。

  随后就可以带着狗在里面沿着脚印撵了,一般大声吼叫几声,兔子就会从窝里跑出来,这会才是撵的时候,也不用跑太快,反正四周都围着网,兔子跑着跑着就会撞到网上,到时候一扑就扑到了。

  “阳子,兔网来了,我把家里的两条狗也给带来了。”

  苏阳认识其中一条狗,“大黑,过来!”

  那条大黑狗就跑了过来,在苏阳身上闻闻蹭蹭,摇起了尾巴。

  “另一只是他生的崽,叫二黑。”顺子摸着二黑的头,怪不得这俩长得一样。

  随后两个人来到了一块麦地里,在里面寻摸了一阵子,找到了几排兔子印,不过这片地应该被人撵过了,里面有很多脚印,只能再换个地方。”

  又往北大河的方向走了一轱辘,苏阳弯腰在地里看到了脚印,“顺子,这有脚印,还是新鲜的!”

  “行,那就把这亩地给围上。”

  两个人随即开始把网扯开,在四个角上简单的楔上一根橛子,很快就把这块地给围了起来。

  “大黑二黑,过来!”

  两条大黑狗直接跳了进来,这俩小家伙也不是头一回干这种事,跳进去就开始四处撒欢,还停下来用鼻子在雪窝里拱。

  苏阳和顺子在后面沿着脚印子往前走,不过也有很大的几率跑空,因为兔子可能也只是路过,窝并不在这里,所以逮起来也不容易。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灰色的影子从麦苗底下窜了出来,往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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