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歌问:“还有一个人?”
“我不知道啊。我以为四个。”
孟教练道:“还有一个是我带来的,是我的外甥,叫乔国范,他今年也刚毕业,是你们同龄人,谈得来的。”
好吧。
反正办点这种事,大家都喜欢找熟人。
后面不到二十分钟,另外三个人陆续到了。
趁着这段时间,陆长歌去前面的楼里把费用交了。
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四个已经坐下了在抓牌了,尹安言果然也来了,她今天还是绑马尾,白皙修长的天鹅颈更加凸显,这次陆长歌离近了点,发现她的皮肤比许秋雪还更白一些,如同未曾面世的白玉。
另外一个陌生的男生应该就是孟教练的外甥乔国范,留着个花美男的发型,整个人也瘦瘦白白的。
“孟教练,我先来吧。”陆长歌看他们已经玩上了,就自告奋勇先去学车。
“可以,上车!!”
老孟大手一挥,感觉像是要向着天涯海角出发一样。
到车上之后,陆长歌也不打断他的讲解,只偶尔提一句说我知道,以此加快进度,实际操作的时候就是他说一句,还没说完,陆长歌已经做到位,动作熟练的像个老驾驶员。
孟教练毕竟教过那么多学员,马上就瞧出来了,“挺流畅啊,开过车了吧?”
“在乡下开过。”
他说得简单,实际上却把倒车入库轻易完成好几遍。
“你这个好,教起来轻松。”
“土办法我知道一点,要正儿八经通过考试,还是得孟教练指导指导。”
孟猛一想,这小子不仅会来事,嘴巴还甜,有点意思。
二十分钟后,下一位上场。
陆长歌回到板房里自作主张的决定了下一个是乔国范,“哥儿们,到你了。”
“叫我了?”他好像有些舍不得放下手里的牌,仿佛忘了自己是来学车,偷偷还瞄了一眼尹安言,简直过分。
“是啊,叫你了。”其实没有,但陆长歌张嘴就来。
“那你接我,我马上就回来。”
陆长歌不想说什么,真当车子好学呢,手动挡得讲究离合、挡位的配合,时机还得拿捏的好,虽然都能学会,但刚上手不手忙脚乱几乎是不可能的。
“接了别人的牌,再烂也要打下去啊。”贺爷跟个小混混似的。
他们打的叫关牌,俗称跑得快、争上游,玩法上和后来的掼蛋很类似。
陆长歌对这些一向兴趣缺缺,也只有这种纯粹消磨时间的时候才玩一玩了。
尹安言大概也是如此,三带一和三带二到底哪个可以都分不清楚,且手指虽然纤细,但拿牌也很不熟练,偶尔还会有牌掉下来,炸弹更是合起来摆一边,瞧得清清楚楚。
大概是发现了,尹安言就对陆长歌佯怒道:“你一直偷看我牌,耍赖皮。”
“咳,不是故意的。主要是你手指不够灵活。”
“我知道呀,抓起来还疼。”
抓起来还疼?陆长歌忍不住想歪。
朱星宇则嘿嘿一笑,“说不定是偷看你,不是你的牌。”
这么一讲,尹安言便害羞了,娇嫩如鸡蛋一般的小脸蛋微微的有些泛红。
关键陆长歌不是真正的少年,他不仅没有做出‘没有、没有、没有’式的三重否定之肯定,而且还大胆的多看了两眼人家的漂亮脸蛋儿。
小孩子会考虑的多,大人的想法就是……明明好看还非要忍着不看,是身负国仇家恨嘛,非得对自己那么狠?
不过尹安言也发现他的大胆,以前她一直没觉得这家伙敢这样看自己,这次再见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好在也就是眼神大胆一点,行为和言语都一直很本分,更不会有奇怪的表情和眼神。
反倒是刚才那个陌生男生,因为长得没有陆长歌帅,所以偷偷的瞄着总让她有种猥琐的感觉。
过了会儿,乔国范学完回来,兴冲冲的准备换人打牌,还指了朱星宇是下一个。
朱星宇懒得搭理他,“我待会儿去。”
陆长歌知道尹安言不想和这个今天才认识的陌生人打牌,于是给她使了个眼色,
这孩子倒也不笨,马上就起身,说:“那我去。”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四个一起,尹安言还问他早上怎么知道给自己使眼色。
陆长歌说:“我都看出那小子在瞄你,你自己会没感觉吗?”
“喔……”尹安言明白过来了,想着没想到陆长歌心思还挺细。
贺菲儿偷偷对他竖了个大拇指,慢一步凑过来小声说:“挺会照顾人啊。”
陆长歌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总不能说她牌打得太烂,想换人吧?”
第15章 喜欢的人会发光(求月票求追读)
尤其是7月1号和5号,意大利连克乌克兰、德国闯进决赛,让他的心情更加焦急难耐。
中间一天晚上,他和朱星宇两个人单独约了孟教练吃了一顿,算是把他喝开心了。
第二天,陆长歌趁热打铁再去一趟驾校。
几天下来慢慢熟悉,教练也放得开了,连午休都免了,就在活动板房里和他们打起了牌,而且一看他就有瘾,恋恋不舍的下午都不想上班。
还好陆长歌注意到贺菲儿、尹安言两个姑娘在等,看时间差不多就及时提醒该结束了,否则他们得在这儿打一下午。
没想到的是朱星宇这家伙瘾上来了,孟教练和他的外甥叫去练车,他还要拉着两个姑娘继续。
气得贺菲儿道:“你是准备学一身牌技回去吗?玩不累啊。”
“就是,要不是陆长歌提醒,那个孟教练都快把正事给忘了。”尹安言也有怨言,主要她们对打牌这些是真没兴趣,在这儿干等很无聊。
“不是,怎么都炮火向我?仿佛我犯了什么大错。”
陆长歌道:“可能哥儿们以前对你太温柔了。”
“好吧,好吧。虚心接受各位的教诲,以后谦虚低调一点。”
说到谦虚,陆长歌忍不住笑起来,“我想到一个笑话。说做人一定要谦虚,多听听别人的意见,然后认真记下来,到底是谁对你有意见。”
“哈哈哈。”
伴随着笑声,尹安言也渐渐融入他们。
后来他们就在聊各自填了什么学校,选了什么专业。
朱星宇填了省会的一个大专,他成绩这辈子就没好过,再多念一年也没什么区别。专业对他更不重要,反正都一样。
贺菲儿是奔着魔都去了。但陆长歌记得她后来也是在省会,估计第一个没录上,学的专业正是土木工程。
而尹安言呢,是江州理工大学。
陆长歌并不惊讶,他记得这姑娘就是读的这个学校,专业是会计。
等到他们都讲了,陆长歌却不说,他解释道:“要等正式录取了才能说,否则说了半天没成,不是很没面子。就像猪哥,先把升学宴的礼收了。”
这是他的办事习惯,事不成,不乱讲。
“那破事你别提了。”朱星宇闹心呢。
尹安言则大感不公,“怎么这样,你要这么想为什么不早说?现在你都把我们的听完了。”
后来朱星宇就撺掇着说要让陆长歌请吃饭,不然不放过他。
贺菲儿也赞同,并说:“二郎烧烤店这种凑数的不算,吃个饭吃得提心吊胆的。”
“二郎烧烤店?那家怎么就提心吊胆了?”尹安言好奇道。
“她乱说的。请吃饭没问题,时间你们定。”
陆长歌是知道朱星宇这家伙就是不想回家。可很晚回家,又能堵尹安言的嘴的最好办法,就是拉着她一起玩。
至于他自己的那个办法……好像得征得人家同意?
……
……
晚上五点半,莲升路。
陆长歌等四人进了一家正宗韩国烤肉店。
坐下后他说:“我一直觉得烤肉这种做菜方式冠以特殊的名字很奇怪。人类在用树叶当裤衩子、在没有语言和文字的年代就知道用火烤肉了,还好意思个脸说什么韩式烤肉、日式烤肉。只要是块好肉,往火上一烤滋滋的就是冒香味,那不是烤的好,是肉本身的香味!”
这家店是朱星宇选的,年轻人爱追时髦、新奇就是这样的,大夏天要他妈吃烤肉,陆长歌怎么能不吐槽他?
更离谱的是这家店是在夏天开的!
最最离谱的是,开了以后还挺火爆!
21世纪初的这十年,处处都有种疯狂中带着疯癫的感觉。很多忽然赚钱的东西,都不讲什么商业规律,莫名其妙就火起来了。
“你再说小心被人打。”贺爷干巴巴的提醒。
“我们就尝尝看嘛。”尹安言倒是觉得他吐槽的很有意思,什么树叶当裤衩子,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
陆长歌问:“尹安言,你是饿了吗?”
“有点饿了。”
陆长歌‘奸计得逞’,“连你都饿了,果然漂亮不能当饭吃。”
朱星宇和贺爷:(°°)牛逼啊。
尹安言也是叫他逗得一愣,“你少来,别拿我开玩笑了。”
话是这么讲,但她还是开心的。
以往她专注于学习,并不关注他们,比如说对陆长歌她就是两个印象,一个是成绩好,一个是李若琦。
这几次接触下来,才发现他不仅没有书呆子式的沉闷,反而是很有幽默感,而且说话间自有一种沉稳,还心细会照顾人。
这次烤肉她也同样发现了这一点,
从烤到剪到分,到找人换烤盘,很多事都是陆长歌不经意间就做了,而他们都还没感觉。
后来她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不能都叫别人干,自己就光顾吃,尤其她心里考虑到朱星宇和贺菲儿都和他很熟,可能就比较随意,她毕竟还是不一样。
所以在换上新烤盘的时候,她主动拿过夹子,说:“我来烤吧。”
陆长歌也没有大包大揽的意思,但还是劝了她一下,“这是五花肉,可能有油溅起来,万一烫到你会留疤的,而且五花肉肉厚,不太好烤。我来吧,下盘你来。”
“这样吗……那你小心些。”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