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313节

  豹子是猫科,天生好奇心重,闻到血腥味哪能不来瞅瞅?哪怕不到近前,也得过来瞅一眼,见没有活物再走也是正常的。

  另外,常家兄弟做事太着急,一点多钟就趴下了,在雪窝里一动不动趴了四个多点,全身被冻的瑟瑟发抖,手指都冻僵硬了,上下牙直打颤。

  直到将近六点钟,天色已经黑透,始终没见到豹子影,常北风就有点急了。

  “大哥,不行咱俩回去吧,我脚丫子都没知觉了。”

  “忍着!这才哪到哪?这要是放在以前援朝的时候,搁雪里趴一天都带不挪窝的!”

  常北风没吭声,又忍了半个点,这时常北风感觉肚子里像是有虫子似的,张嘴一直在咬他脾胃,瞬间就将他疼出了一身冷汗!

  “大哥,我肚子疼!”

  这肚子疼许是凉着了,要知道他搁雪里趴了将近五个点,再加上晌午吃饭太着急,出来时呛了风……

  “你逼事咋这么多呢?”

  “诶我艹,我扛不住啦!咋整,我要拉!”

  常西风转头一瞅,发现常北风已经钻出白布,在雪地中卷缩成虾米形状,他心一顿,催促道:“赶紧去!你别拉裤兜子里。”

  听闻这话,常北风嗖一声窜起身,便急忙往后边跑,常西风提醒道:“别走太远!”

  常北风真听话,只跑了二十多米,就解开裤绳,蹲在一颗腿粗柞树下,五官扭曲变形,随着用力一挤,顿时舒服通畅了……

  在他解决问题的时候,常西风转过头活动两下僵硬的手指,继续盯着前方的狗血。

  不得不说,他们哥俩为了挣点钱,真是下了狠心,一般人哪有这毅力啊。

  五六分钟后,常北风感觉肚子舒服多了,但有些地儿已经没啥知觉了,他就寻思赶紧找根树枝刮刮,可别将本钱整碎喽,那到家少不了挨张燕一顿打。

  常北风寻摸树枝时,突然瞅见一双亮闪闪的眼睛,正在好奇的打量着他,差点将常北风吓的一屁股坐下,他呆愣愣的盯着那双眼睛,在漆黑的林子里,只能瞅见对方身上的斑点,虽然不清晰,但也能认出它是啥牲口!

  常北风想要招唤大哥,奈何他几次想张口喊话,可喉咙像是被啥东西堵住似的,啥声都发不出……

第304章 一坨糊豹子一脸 研究咋钓

  这头豹子确实是闻着味来的,它搁窝里刚睡醒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虽说没有羊的膻味,但这味道也挺香,便寻思过来瞅瞅,哪成想刚到附近又闻到一股熏臭味。

  这种味道它感觉有点熟悉,记得昨晚进屯子的时候闻到过,且在空气中漂浮着,可又不像是昨晚吃的猎物味道。

  以它捕猎的本能来说,既然有新鲜的熏臭味,那就必然有鲜活的猎物供它饱餐一顿,所以它决定绕道过来寻摸一眼。

  在瞅见一活物蹲在树下时,起初它是有点懵比的,因为它感觉这活物身上的味道有点熟悉。

  它寻思往前走两步,凑到猎物近身仔细闻一闻,没想到这活物竟然抬头了,正好与它眼对眼,一时间豹子和常北风皆是脑袋发懵,两眼发黑。

  常北风心里哆嗦是正常,那豹子为啥哆嗦呢?

  因为它是寻着血腥味追来的,目地就是为了找那个伤了它的两脚兽报仇,豹子的性格和猫差不多,除了好奇心重还很记仇。

  当常北风抬头的那一刻,正好有一股风袭来,借着风豹子闻到了他身上的油污味,这种味道只要是玩枪的人身上都有,人兴许闻不到,但嗅觉灵敏的牲口,稍微离近了一闻就能闻出来。

  哪怕天天洗衣服、擦身子也无济于事……

  这味道吸入鼻腔,顿时让豹子想到了当初遇到的那个伤了它的人,在想起那人有能放出震天响的武器,直接傻眼了。

  距离如此之近,若是那人给它来一响咋整?

  在这么一愣神的工夫,常北风却迅速做出了反应,由于他嗓子眼像是卡了粘痰发不出声音,俩腿也因为长时间蹲着感觉到了酥麻,但他的手是灵活的。

  秉持着常西风死盯狗血方向,他负责扫视三个方向的原则,常北风在蹲坑的时候依旧没有忘记,所以他的蹲位是背对着常西风的。

  在这个节骨眼,常北风距离豹子不到两米,他咬着后槽牙抬手奋力往下一掏,抓住一坨没被冻实的人中黄,直接朝着豹子的面部扔去!

  “杂艹地!我去尼玛……”

  常北风惯用右手,小时候就经常打水漂玩,所以扔的力度和角度非常准,直接将人中黄糊在了豹子的脸上。

  嗷!

  豹子受惊一吼,脸上感觉有点粘,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将它呛的连连作呕,不停的往后退……

  “大哥!豹子!!”

  常北风扔完之后,浑身充满了劲,一声大喊结束,两手抓着裤腰直接窜起身,以极其灵活的动作,仅在不到一秒钟就完成了提裤子,并且朝着后方跑去,嘴里大喊着给常西风报信。

  但是常北风的双脚,因为棉裤太厚将大腿硌的不回血,已经感觉到了酥麻极痒,刚往前跑两步,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连连打晃,一头扎进了雪地中。

  常西风听到亲弟的骂声一愣,随即再听到一声豹吼,吓得差点搂火,幸好他的手指被冻僵了,只稍稍停顿,便紧忙掀开白布,单手杵着雪地,拎着枪回身望去。

  正好瞅见常北风扎在雪地,而那头豹子则窜出去了四五米远,距离常西风只不到三十米,他瞅见豹影之后,就立即递出枪口。

  嘭!

  一声响枪。

  这一枪并没有打中豹子,虽说距离只有不到三十米,但中间有两颗柞树挡着,且在这黑夜中,常西风只能看见豹子的轮廓,并未瞅见它的正脸。

  老豹子为啥能躲过这一枪?因为它爱干净!

  它原本将脑袋埋进雪地中搓洗着脸上的污秽之物,在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声音后,将其吓的猛一跳脚,也不顾脸上的污秽和直往鼻孔里钻的熏臭,只匆匆将眼皮上的赃物搓干净,就朝着林子深处狂奔而去。

  只片刻工夫,豹子就不见了踪影。

  常西风响完一枪就紧忙撅开枪把子,边往枪膛里压弹,边往前跑。

  “快起来呀!诶我艹……”

  常北风闻声抬起头,脸上有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正是他刚才两脚发软扎进雪地时被树枝子划的。

  “大哥!我没擦腚……”

  常西风一愣,上前拽着他就往起提,“那豹子给你挠了?”

  “没有,咋地啦?”

  “你脸上全是血,咋j13整的啊?赶紧起来,咱俩得快点走,要不然待会豹子回来,咱俩都得留这!”

  常北风坐起身道:“我俩腿都麻了!妈了巴子,那老豹子离我就不到两米啊!跟我眼对眼了,诶我艹……大哥,当时我要是有颗枪,它肯定得留下!你刚才削着它没?”

  “削屁啊!这黑咕隆咚的……诶呀,我特么今个是咋地了,脑袋好像被驴踢了,这黑灯瞎火离这么老远,我咋能瞅着前边那滩狗血啊!”

  常西风拍着大腿愤恨不已。

  这时常北风站起身,感觉腿脚恢复了知觉,两手系上裤腰绳,说:“大哥,这咋整?今个不是白玩了么。”

  “可不白玩了么!你特么也是废物,当时它和你眼对眼,你咋不告诉我呢?”

  常北风喊道:“我告诉你有j毛用!等你响枪的时候,我都被它掏了!要不是我急中生智,回手就掏裆下,将粑橛子糊它一脸,寻思我能站这跟你叭叭么?要不是我糊它一脸,你有机会响枪么?要我说你就是废物,早晨给狗拍死了,晚间豹子都送到嘴边了……”

  “去你爹个蓝子,你特么才废物!快j13收拾东西走,待会它回来,你先死。”

  “你先死!”常北风梗着脖犟道。

  常西风磨着后槽牙,抬手指了指他,最终一叹啥都没说,回身就抄起白布往布兜里塞,然后就顺着徐宁等人走过的脚印往窄道走。

  常北风默不吭声跟在后边,却感觉腚钩子有异物夹着难受,“大哥,我没擦腚。”

  “你特么撅着让豹子给你舔舔!杂艹的,你等回家的,我让小燕整死你!”

  常北风磨牙切齿道:“我刚才差点死,你咋不说呢?就你这样还当哥呢,我脸上全是血,你咋没说给我擦擦呢?”

  常西风定身回头,黑着脸道:“你闻闻你身上的味!你特么倒是给手搓搓啊!”

  常北风这才想起来手上有人中黄,他紧忙蹲下搓了搓手,完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诶我艹,这味挺冲啊!大哥,我觉着那头豹子也挺难受,我真糊它脸上了……”

  常西风愣了愣,道:“这好机会错过了,它现在应该缓过劲了,咱俩要是有两颗枪,这豹子肯定能拿下。”

  “可不咋地,你那枪打偏了,要是正好打它脑袋上,咱家就发财了!”

  常西风捂着胸脯,“别说了,我想想就心口疼。”

  随即,兄弟俩走到窄道上,往前走了约莫十多米,就瞅见前方五六十米的拐弯处,有一伙人举着火把疾步奔来。

  “大哥,他们是听着动静过来的吧?”

  “肯定是。”

  “那咱俩躲躲啊?”

  “躲j毛,咱啥玩应都没打着,躲啥呀。”

  常北风幽怨道:“那他们要闻着我身上的味不得叨咕么?”

  “你怕叨咕啊?赶紧走得了。”

  前方举着火把的一群人正是太平屯临时组建的猎帮,其中有大喇叭、蓝国栋、李麻子,拢共七个人。

  这群人是咋聚到一块的呢,还得从头午那场‘大喇叭演讲’开始说起。

  当时大喇叭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去看热闹,当瞅见老方太太和儿媳妇抱着两只羊的残尸嚎啕大哭,大喇叭心一软就咳嗽两声开嗓了。

  大喇叭走到人群中间,先是瞅了眼两只羊,见还剩下一半多,两手在半空一挥,先扬后挫道:“咋着?到底没听我话吧?”

  “我头些天就告诉你们了,南边老林子有头花猫,你们咋就不听呢?这回出事了吧!”

  老方太太磨牙切齿的哭丧道:“你少特么叭叭,死的不是你家羊,你不知道心疼哇……”

  大喇叭说道:“大婶儿,我不是来笑话你们的,你说羊都死了,你搁这嚎丧有啥用?现在的问题是,那头豹子已经尝到鲜了,你们得想想咋保住剩下的羊!对劲不,方叔?”

  蹲在地上扒拉羊脑袋的老方抬起头瞅着他,想了一会点头:“对,你有啥招啊?”

  大喇叭说道:“方叔,你快别让我大婶和嫂子嚎了,赶紧给羊整回家去,有这工夫都给羊圈上边垒起来了。”

  老方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虽说大喇叭平常不着四六,瞅着就不稳当,但现在说的这些话都挺中肯。

  所以他将屯亲都驱走了,然后和大儿子拽着两只羊,带着俩老娘们往家走去,大喇叭不用邀请也跟在了身后。

  等进了当院,老方将两只羊扔在房檐下,转身给大喇叭递根烟,问道:“你有啥好招啊?”

  大喇叭抽了两口烟,说道:“方叔,这豹子尝了你家羊,只要它不走,那往后肯定还得来,给你家羊吃光了,就得吃旁人家的鸡、牛、毛驴子……”

  老方皱眉催促道:“你有招就赶紧说,别磨叽。”

  “得,既然你明白这头豹子肯定得打就行。”

  大喇叭吐出烟雾,瞅着老方满是褶子的脸,道:“这豹子可不像黑瞎子那么好打,它太灵活了,而且白天基本不走动,晚间才出来找食。”

  老方点头:“跟小猫一样,我知道。”

  “所以就得找个手把过硬的人,要不然找个二把刀,让豹子尝到了人味,那它就得开荤……”

  老方转头瞅眼羊圈里剩下的六只羊,问:“找谁啊?”

  “要是许炮没走,肯定得找他,你俩关系也不错,但现在许炮走了,咱庆安手把硬实的人就剩下一个。”

  老方皱眉道:“徐二宁啊?”

  “啊!”

  老方想了想说道:“请徐二宁打老豹子,那不得花钱么?”

  “诶妈呀,方叔,你咋没整明白呢?现在你就是没花钱,那你这俩羊被咬死了,不也是损失么。再说徐二宁要不要且得另说呢,以我和他的关系,应该花不了多少钱……”

  老方一摆手:“快拉倒吧,我还寻思以你和他的关系不用花钱呢!”

  “诶呀,不花钱也行,你这不是有俩死羊么,我给他拎去,他肯定能答应!”

  老方蹙眉摇头,“拉倒吧,拿俩死羊去溜须他啊?那我不如炖一头羊,晌午将李麻子、国栋找来吃顿饭,然后让他们几个琢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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