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312节

  这得从李山被扑死那天说起,当时李三魔魔怔怔的在家作妖,把孙翠萍、李彤、常丽红吓的连家都不敢回,待将李山伐送走之后,李三依旧没有收敛,反而越来越过分,李峰就让常丽红抱着孩子,和孙翠萍、李彤暂住在常西风家。

  他家两个屋,老娘们一屋,老爷们一屋咋地都能住下,她们几个在常西风家一直住到现在,为啥没走?

  因为李三搁家请上仙了,每天晚间都得做两个小时法,红黄纸满屋飘,有天晚间差点将房子给点了,幸好李峰回去给他送饭,瞅着就给扑灭了,否则李三都得被烧死。

  这住了半拉多月,老牛家离得还近便,牛宝田觉得李山死了,虽说跟牛力牛乐没啥关系,但终究是一块搭伙猎熊,出了事他不能不管。

  所以哪怕自个家吃不上饭,过年过节的时候,牛宝田也让牛力给常西风家送了两盆菜,就算菜不咋硬,那也是个心意啊。

  一来二去,牛力越瞅孙翠萍越觉着好看,等他回家跟牛宝田一唠,牛宝田也觉得行。

  虽说孙翠萍的闺女李彤都13了,孙翠萍也三十多了,但她能吃苦会干活啊,最重要的是牛力再过几年也快三十了,正所谓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赛老母,女大七是闲妻啊!

  牛力和孙翠萍正好相差七岁,哪怕不是闲妻,那等娶回家也能笑嘻嘻。

  但是,李山才死不到一个月,说句不好听的,他还没出满月呢,孙翠萍哪能改嫁啊。

  所以牛力这阵子没少去找常西风溜须拍马,且花大价钱买了几包烟和酒,送出去的名义是多谢老常家哥俩帮忙,实际上的意思是想让常西风多在李峰、孙翠萍耳朵边美言两句。

  为啥说常家峰回路转、好运降临了呢?因为正月十五那天,常西风几人去街里溜达,搁路边瞅着一窝狗,拢共四头,狗崽的爹妈就在笼子旁边,常西风一打眼就知道是好狗,掐着后脖颈拎起来,尾巴绷的笔直,四脚向外张开,嘴里都没发出哼哼声。

  这说明狗崽胆大、耐痛度较高,再瞅笼子边缘,有一排被啃出豁口的木板,牙口也挺不错。

  当即常西风就问价,那卖家说狗崽不单卖,要和俩老狗一块卖,拢共就要八十块钱,卖家说他子女都被调到南方了,他也得跟着去南方,所以家里能卖的东西全卖了,包括这几条狗……

  常西风听了故事,感觉老头很不容易,就从媳妇那里拿了八十块钱,将六条狗给买到手了。

  高艳红和张燕根本没反对,反而很支持,毕竟常家兄弟去跑山打猎,能为家里增添不少收入,若是想收入更多,那就得投资!

  把钱给了卖家老头,老头就匆匆离开了,留下两条老狗和四条狗崽……

  这件事让常西风很高兴,只花了八十块钱,就买到手六条狗,平均一条才十三块多。

  到家后常家兄弟狠狠稀罕四条狗崽好几天,而那两条老狗则是被冷落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直到今个早晨,常西风起来去趟茅房,刚回来就瞅见高艳红在给老狗喂食,他贱兮兮的走过去接过狗食喂了两勺,正要摸摸其中一条老狗的时候,另一条突然咧嘴扑上来,直接咬在了常西风的胳膊上,幸好穿着厚棉袄没咬透,但也是像钳子夹肉似的疼。

  常西风当即大怒,猛地抄起立在墙根的大板锹,照着老狗的脑袋就来了两下,边打边喊:“杂艹的!你特么还要倒反天罡呢!我整死你得了!”

  啪啪!

  两板锹落下,一头老狗直接四脚崩直,噗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然后吐着舌头开始抽搐。

  常北风、张燕和高红艳、常丽红听见动静跑了出来,瞅见这一幕都有点发懵,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常西风瞅见老狗不动弹了,才回过神来。

  “诶我艹特么!”

  常西风扔掉板锹,拍着大腿悔道:“诶我艹,我没使多大劲呐!咋这么不抗揍呢…艹特么,你说说你,我给你喂食,你咬我干啥呀……”

第303章 狗血钓豹子 闻着味来了

  “你特么脑袋让炮崩啦?你打它干啥呀!”

  高艳红站在身后,眼瞅着躺在地上的老狗咽气,顿时心如刀绞。

  常西风的肠子都要悔青了,他急拍着腿在老狗周围渡步,道:“它特么咬我一口,我能不削它么?”

  张燕没忍住道:“那也不能往脑袋上削啊,大哥,这俩老狗是买狗崽儿送的,但也是正经花钱来的呀……”

  常北风怼着媳妇,悄声说:“你少说两句。”

  张燕扭头瞥一眼他,皱眉一颤,吓得常北风往旁边一闪,见张燕没跟他动手,嘀咕着:“吓我一跳。”

  自打孙翠萍、常丽娟住进来,张燕就没和常北风动过手,她也知道家里有外人,老娘们跟老爷们动手招人笑话。

  常丽娟站在靠着门口的位置,而孙翠萍则在外屋地着饭菜,听见当院的动静只是探头一撇就收回了目光,孙翠萍明白这不是她家,像这种事尽可量当做没瞅着,哪怕就算在家,她也是连头都不敢抬,就怕李山这牲口拿她出气。

  高艳红走过去玩应瞅着老狗,拍着常西风胳膊,“现在咋整?能救不?”

  “这咋救?脑瓜袋都打裂纹了。诶我艹!我真特么脑袋缺根弦……”

  常家兄弟就是养狗,指着狗挣钱的,他俩肯定是稀罕狗的,但狗是畜生,它敢咬主人,那就说明它不想活了。

  常西风使板锹给它两下,其实没多大毛病,打一顿让它记住谁是主人,下回就不敢咬了,但是没想到两板锹能给拍死。

  常北风走过来说:“大哥,这老狗得有七八年了,咱牵回来的时候,我瞅它俩后腿都站不稳,领回来也没法带着跑山,死就死了吧,你别不得劲儿嗷。”

  要不咋说是亲兄弟呢,虽说常北风有时候唠嗑虎了吧唧、不着四六,但他是懂亲哥的。

  常西风捂着心口,道:“诶呀,我是心疼钱呐!快,快进屋拿刀给狗放血,要是不放血,肉卖不上价……”

  “好嘞。”常北风进屋拿刀。

  高艳红抓着常西风问:“当家的,这死狗能卖出去么?”

  “咱家也不吃狗肉,便宜娄搜卖呗,这狗跟咱也没啥感情,要有感情我都不能卖,直接去山里挖个坑埋上了。”

  常西风是有点底线的,他话里的‘感情’是说,这狗没给他家带来啥收入,所以卖了填补家资没毛病,若是已经为他家立下汗马功劳,那就给它找个安眠之地。

  就像之前他家的红头、虎头四条狗,与大孤猪一战之后,全都被常家兄弟送到山里埋上了,根本没有卖肉的想法。

  “诶,给它俩整回来,我就没想着领去跑山,寻思让它俩看家护院,不也挺好么,哪成想这狗是个酸性脾气,上来给我一口……”

  高艳红闻言没再埋怨,只道:“行了,它都咽气了,还说这些干啥,给没给你咬出血?我瞅瞅。”

  常西风撸起袖子,有俩白色印记,但没有咬出血,“幸好我穿的厚实,否则就完犊子了。”

  在常北风拎着刀出来后,老娘们就全都进了屋,屋里还有孩子呢,给他们穿衣服、叠被、放桌、捡碗……

  常西风举盆接着狗血和常北风唠着嗑,这时候院门口突然来一人,正是牛力!

  他端着一盘白菜炖粉条,菜里有两三块油滋啦,瞅见俩兄弟在给狗放血一愣,询问之下才整明白咋回事。

  “这狗能卖多钱呐?不行,我帮你去吆喝两嗓子呢?”

  牛力明显在溜须,常西风当然听出来了,说道:“这狗肉咋地都能卖五六块钱,狗皮也能卖四五块,加一块堆十块钱吧。”

  “这老贵……啊,那啥,你给这菜接着呗,我待会去屯子里喊两嗓子。”

  “那就多谢你了嗷,力。”

  “客套啥,我闲着没啥事。”

  就这么地,吃完早晨饭之后,常家兄弟将狗皮扒了,而牛力则是去前趟杆喊了两嗓子,真有几家问啥价,一听五六块钱都往后缩缩了。

  估摸过了半个点,牛力和牛乐一琢磨,急中生智研究出一条对策,那就是让几家合起伙来买,按照出资多少分肉。

  该咋是咋地,抱着目的办事的牛力,确实干劲十足,哪怕没有利益牵扯,在短短二十分钟后,他就将一条老狗的肉卖完了,卖给了四家,一家出1块2毛钱。

  或许有人说,狗肉咋这么便宜?其实并不便宜,其一是老狗肉质发柴,二是老狗太瘦,除了骨头就没多少肉,1块2毛钱剔除骨头,真正能到手的肉就不到三斤,好肉都在大腿上呢。

  牛力也不傻,他是将老狗分成五份卖的,他往里填了两毛钱,将5块散票递给了常西风,常西风也没问就将扒完皮的狗给了他,牛力和牛乐再去给其余四家当面分肉,最后他也拿了两斤多净肉和几块骨头……

  回了血的常西风重新生龙活虎,将早晨的不愉快抛到脑后忘的溜干净,但将要到晌午的时候,一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他就是高艳红、张燕最膈应的杨东。

  杨东每次来都有目的,这次却不例外,他将太平屯今个头午发生的事一说,常家兄弟顿时就来了兴趣。

  “这豹子皮咋说都能卖三四千!我过来给俩送信,不是想要掺一股,这事哪怕我不说,你俩早晚都得知道,所以这回我啥都不要……信儿是给你俩了,打不打你们看着整吧,没啥事我就先走了。”

  原本在外屋地听墙根的高艳红有些不乐意,但听到这话之后,她当即换副面孔,在杨东掀门帘走出来的时候,笑脸道:“东啊,咋不喝点水再走呢。”

  杨东瞅眼高艳红,似笑非笑道:“我进屋得有十多分钟,也没见着你家茶壶长啥样啊,呵呵,走了!”

  瞅着杨东离去,高艳红眼神有些不屑一撇嘴,“啥特么操性啊。”

  一旁,张燕说:“诶呀,嫂子,这回他没窜拢我姐夫和北风就不错了,好赖是当回好人来送信呢,跟他一样的干啥。”

  高艳红点头,掀门帘进屋,瞅着常西风道:“当家的,那豹子皮这么值钱么?能卖三四千?”

  常西风默声点头,心里琢磨着可行性,他做事也不是脑瓜子一热就办了,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奈何前几回运气不佳,皆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嫂子,我大哥想事呢,那豹子皮确实值钱,一张皮顶两颗胆,但是也不咋好打……”

  张燕不乐意听他说话,怼道:“豹子要是好打早绝种了!我和嫂子是支持你俩的,但你们得加小心,可不能瞎整。”

  高艳红说:“那可不咋地,必须得加小心!”

  这俩娘们三观是正,可在有些时候,也挺操蛋,比如高艳红有点小肚鸡肠,张燕泼辣爱动手,为了给家里增添收入,只要是挣钱的活,甭管多危险,她俩从来不阻拦,反而大力支持,最多说一句:你俩加点小心嗷。

  常北风转头问:“大哥,咱俩打不?”

  “打!但得想个招打。”

  “啥招啊?”

  常西风皱眉道:“你记着以前咱俩跟常大年跑山的时候,他跟咱俩说过一件事,好像是二十多年前,有一木帮开春排筏子,筏子卡在江沿儿,有俩人进山挖野菜被豹子给掏了,然后有伙人听说之后,他们就拎着两颗汉阳造去打豹子……”

  常北风接话道:“这事我记着呢,老常说那帮人打豹子有经验。那豹子不吃死物,专门掏活物吃,或者去味道大的地方转悠,这玩应白天就搁窝里趴着,到晚间才出来活动,就跟咱家花花似的。”

  常西风点头:“恩,所以咱俩得找点味道大的东西。”

  高艳红闻言道:“那不正好么,你今早晨刚拍死条狗,它血就搁锅台盆里扔着呢,咱家也不吃血,你拿过去当饵呗。”

  常西风抬起头,“行哈,还得是我媳妇有脑瓜!”

  “大哥,咱俩往雪地里泼狗血啊?那能行么,除了味能大点,也没活物啊!实在不行咱俩找个人,给下屋挂着的狗皮套上呢?”

  常西风猛拍他一巴掌,“你快别j13扯犊子!你咋不套上狗皮呢?那老豹子真往你身上扑,你脑瓜子直接就得嘎巴一声!”

  张燕掐着常北风嫩肉,咬牙切齿道:“你快别瞎叭叭了,大哥说咋整就咋整!”

  常北风疼的呲牙咧嘴,却没有服软,“不是,那咋地都得整个活物啊,干往雪地泼狗血,那老豹子能过来么?”

  “诶呀,你就听大哥的,行不?”张燕越掐越狠。

  “行行行……”常北风只能服软。

  在西屋,常丽娟抱着孩子哄睡,李彤和常家兄弟的俩孩子出去玩了,她抬头瞅眼孙翠萍,悄声说:“嫂子,你说让峰跟着我俩哥去打豹子,行不?”

  孙翠萍正在缝袜子补破洞,听声摇头,细如蚊声:“太险了,别占便宜,在你哥家住这么久都够麻烦了。”

  “诶,我是寻思挣点钱啊,家里那老比登天天作妖,有家都不能回……嫂子,那牛家老大相中你了,你有点意思没?”

  孙翠萍低头一顿,紧忙摆手:“不行,李山才刚过三七,我哪能瞎寻思,再说我比他大那么多,还有彤彤呢……”

  常丽娟没管那么多事,直言道:“说句不中听的话,李山死就死了,他死了正好,他要是活着你能过上舒心日子啊?这事我和峰唠过,他说家里现在他能做主,你要有意思,他能找……”

  孙翠萍急忙道:“不用,我…我不想这么快改嫁,屯里该有人搁背后叨咕了。”

  “叨咕怕啥,以前少叨咕了?你就是没看上眼呗。”

  孙翠萍没吭声,但意思已经表达出来了。

  常丽娟笑了两声,说:“这事先拖着,等峰找着住的地方,我再跟我哥说……”

  “诶。”

  晌午,常家兄弟匆匆造两碗饭,便拎着猎枪、布兜和一盆狗血,就去了南边老林子。

  他俩顺着庄稼地进入林子,没走多久就瞅着了豹子踪,捋着踪特意选在离去往西马垛子窄道不远的位置洒了狗血。

  常西风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因为老林子里的雪厚,若是没打中豹子,他俩就朝着窄道跑,兴许能有一线生机。

  若徐宁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笑掉大牙,因为在窄道上跑无异于是往豹子嘴里跑,那豹子速度多快?真跑起来,吉普车都不一定能撵上。

  这就是常家兄弟没经验,认为豹子和黑瞎子都是有獠牙利爪的牲口,再牛比也玩不过猎枪。

  两人在洒狗血的北边四十多米絮了个雪窝,直接趴在倒树旁边,用白布盖在身上进行伪装,兄弟俩一个盯着前方,一个扫视后方左右。

  这地方选的行么?不行,但他们有个步骤做对了,那就是洒了血,这血冻成冰渣之后,人的嗅觉闻不到,但牲口离着多老远都能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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