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307节

  瞅着徐宁扒拉着蛋炒饭,徐老蔫掐灭烟头,问道:“咋搁山里就将熊脑袋卖了?碰着旁人啦?”

  “嗯呐,虎子,你给讲讲……”

  徐宁说罢,继续埋头扒拉饭。

  王虎闻言抬头,紧忙咽下口中的饭菜,道:“是这么回事……”

  他一边吞嚼饭菜,一边说着今日在山中发生的事,期间李福强、关磊帮腔,将事情的经过以顺叙原原本本叙述一遍。

  李福强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放在桌面,道:“老婶,都搁这呢。”

  徐宁说:“妈,你给分分。”

  刘丽珍起身走到桌前,笑着接过,各自数出十块钱递给韩凤娇和杨淑华,两人都没推搡,顺势揣进了兜。

  然后刘丽珍有数出十块钱递给关磊,“磊子,快接着。”

  关磊咽下饭菜,先是抬头瞅眼刘丽珍,然后转头看向徐宁,听徐宁笑道:“瞅我干啥,这是你该得的,赶紧收着。”

  刘丽珍笑说:“赶紧拿着,这规矩是你哥几个进山就定下的,你哥拿两股,你们每人一股,挣多少钱都是这么算。”

  关磊不再犹豫抬手接过,“谢谢大娘。”

  “客套啥呀,这都是你自挣的,快吃饭吧。”

  关磊手搓着钱,这是他单笔挣的最多的一次,他抬头说:“大娘,先帮我收着,我去楞场干活平常也用不着钱。”

  刘丽珍一愣,但见徐宁道:“妈,你给他存着也行,他拿这么多钱也不会花。”

  徐老蔫看不过去眼,“净扯淡!手里有钱还不会花?你给我,看我会不会花……”

  “哈哈……”屋内响起连串笑声。

  刘丽珍白一眼,道:“你寻思谁都像你似的啊?那行,磊子,大娘给你存着,等到时候娶媳妇用。”

  “诶!”关磊点头一笑。

  王二利卷颗烟,道:“卖熊脑袋这人是三道河的?他在跑这边来了?”

  徐宁造了两碗饭,吃的差不离了,就放下筷子回道:“他兄弟为了救他二哥被这头棕熊扑死了么,他七个人追了三天多,要不是听见我几个的枪声,他们还得撵好几天。”

  “啊。”

  徐龙好奇问道:“叫啥名啊?”

  “姓孙,叫孙继业,这人还行,办事挺讲究也懂规矩。”

  徐老蔫眯眼说:“三道河老孙家,他家人正经挺多……”

  “老叔,你知道老孙家啊?”

  徐老蔫点头:“恩,以前他家人搁咱林场当过班,跟你郭舅是老熟人。后来被调回三道河了,现在搁市里当班。”

  徐龙接话道:“爸,你说孙继善啊?”

  “啊,你搁市里见着了?”

  “见两面,他去我三叔办公室汇报工作,但我三叔好像对他态度一般。”

  徐老蔫笑说:“那肯定一般,就因为他,三道河才要啥有啥,都给你郭舅愁完了。”

  徐龙说:“前几天我和三叔去三道河,有几个人不在岗,问啥原因就一句话,回家办丧事去了,给三叔整得心里直堵挺。”

  王二利点头:“要不然为啥老孙家搁三道河能混开呢,他们是一家有事,全都往跟前凑,哪怕帮不上忙,也得搁旁边瞅着。”

  徐老蔫问:“你告诉他叫啥了?”

  徐宁摇头:“没有,我说我叫马连江……”

  “艹!你还挺会整。”

  李福强笑道:“有个娘们还问磊子叫啥呢,磊子说他叫马春明!”

  “哈哈哈……”众人仰头大笑。

  刘丽珍说:“磊子就跟你哥学吧,学不着啥好玩应。”

  王彪补充道:“大娘,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咋样?这小词唠的有没有文化?”

  “有!你一肚子都是墨水。”韩凤娇说道。

  这时,王淑娟和杨淑华已经往下撤桌子了。

  徐宁喝了口水,说:“孙继业应该猜出来我们几个了,临走前儿,他说让我给留俩豺狗子,等他忙活完家里的事就过来拿。”

  徐老蔫点头:“过来就给他呗,咋地,咱家还怕他啊?”

  “那怕啥,搁山里我兄弟给他脑袋戴的帽子都打掉了。”

  王二利一愣,“使啥玩应打的?”

  “56半!拢共响两枪,打掉俩帽子……”

  刘丽珍磨牙切齿指着徐宁,“你啊!你咋不想想后果呢?万一失手咋整?”

  徐老蔫倒是挺理解,道:“珍呐,当时的情况应该挺复杂,小瘪犊子响枪崩他帽子没毛病,他怀里揣着熊胆、地上有豺狗子和棕熊呢,对方要是有歹心,他不这么干才危险。”

  王二利说:“嗯呐,嫂子,二宁这么干对劲儿,对方摸黑到近前,谁都得防着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刘丽珍埋怨道:“再咋枪法好,也别往脑袋上打呀,照着脚下打两枪得了呗。”

  徐老蔫反驳道:“往脚下打,吓唬不住!真遇着硬茬子,就往眼巴前扑,咋整?他自个清楚是啥枪法,对方知道么?那肯定得让对方也知道啊!要不然能占上风,抢话把子么?”

  刘丽珍听着徐老蔫维护徐二宁,她心里有些异样感觉,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她一摆手,“咋说你们都有理。”

  徐宁瞅着老爸老妈因为这点事呛呛,心里挺高兴,他倒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他笑着说:“反正算是有惊无险,还搁山里挣五十块钱呢。”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王二利掐灭烟头,起身道:“眼瞅着快一点,行了,赶紧回家睡觉吧。”

  正当李福强起身之际,徐宁提醒道:“大哥,明个早点过来卸肉,你和虎子跟我们一块去。”

  “诶!”李福强和王虎应声。

  徐老蔫歪头问:“又去干啥?你不能消停点啊。”

  “给我张爷和郭舅两家送点肉,顺道去瞅瞅我叔和婶儿,到时候我哥开车,我嫂子也能跟着去。”

  徐老蔫闻言点头,道:“恩,还算有点正事!”

  刘丽珍站在门口,听着爷俩唠嗑没吭声,转头对李福强说道:“强子,明早晨都去你二叔家吃,淑华别搁家整饭了。”

  “诶,知道。”李福强两口子点头。

  刘丽珍指着锅台上的铝盆,道:“二利,你给这盆酸菜端过去,明早煮点饺子凑合吃一口,等晌午再烀肉整点好的。”

  “好!嫂子,那我跟我大哥晌午也回不来啊。”

  “你俩等晚间吃呗。”

  王二利点头:“也行,那让淑华整点扣肉,我得意这口儿。”

  韩凤娇愤恨道:“你咋这么馋呢?”

  “诶呀,我大哥也馋,他不好意思说,我帮着说呗。”

  “哈哈哈……”

  众人在外屋地笑罢,走出屋门就没动静了,只有细微的脚步声,毕竟旁边老魏家已经睡觉了。

  他们走后,徐宁和关磊坐在西屋炕沿一边泡脚一边唠嗑,正巧刘丽珍在东屋柜里找了两双袜子,走进西屋听到两人的对话,将袜子扔到炕上。

  “磊子,明个不兴去楞场,搁家歇一天再去,左右不差这一天,你着啥急啊?”

  徐宁转头笑道:“听着没?你大娘都放话了,消停搁家歇着得了。”

  关磊咧嘴道:“那行,听我大娘的。”

  “你俩洗完赶紧睡觉嗷。”

  “诶。”

  

  旭日散发着金红光芒升起,照进老徐家当院。

  王淑娟端着狗食盆走出东厢房,狗帮瞅见她来了,一个劲往她身上扑,被王淑娟嘘呵两声之后,狗帮才摇着尾巴蹲坐原地等待投食。

  外屋地,热闹非凡,徐老蔫和王二利、李福强、徐龙、王虎,各自持刀或斧子砍骨头卸肉,将熊肉割成条方便储存和加工,骨头则是劈砍成两半,直接扔到大铝盆里浸泡。

  “老叔,送出去的肉也割成条啊?”

  徐老蔫抬头道:“不知道哇,那小犊子啥意思?”

  王虎说:“昨晚间我二哥也没说啊。”

  徐老蔫指使道:“大龙去瞅瞅你小弟,这都啥前儿了,还不起来。”

  徐龙刚掀开门帘,便瞅见徐宁披着棉袄走了出来,他笑道:“一堆割二十斤肉,再给拿两根熊骨头炖汤。大哥,给豺狗子卸两头,一堆割五六斤肉就行,这玩应不能多吃……”

  徐老蔫翻着白眼,却也没吭声,送出去的是心意,主要是想让亲朋好友吃个新鲜,这大老远送来的,谁都不能挑理。

  “行!”

  徐老蔫瞅见他迈步要出门,问:“人都搁这卸肉,你这前儿才起来,又要干啥去?”

  “我去趟茅房,你跟我去啊?”

  徐老蔫摆手,不乐意道:“快滚犊子!瞅你都不烦别人。”

  待徐宁从茅房出来,正巧碰着王淑娟翻墙去二叔家,徐宁笑道:“嫂子,你不换身衣服啊?”

  王淑娟扭头道:“待会吃完饭再换,你我一把。”

  徐宁走过去着她腿,道:“嫂子,你这体格子好像又壮实了哈。”

  “诶呀,你才壮实呢,这棉裤卡裆,伸不开腿……”

  说罢,她就头也不回的进了老王家,而徐宁刚要进屋,却听她又探出脑袋,喊道:“二宁,你招呼爸和二叔他们过来吃饭!你赶紧洗把脸,眼睛里还有瓷麽乎呢。”

  “知道!”

  徐宁走进外屋地,徐老蔫几人也都听见王淑娟的喊声了,却没有放下斧头和刀,反而手里的动作更快了几分。

  待徐宁洗完脸,他们也刚好卸完肉,随即徐老蔫等人借着徐宁的洗脸水搓了把手。

  在老王家吃完早晨饭之后,徐宁和徐龙、李福强、王虎就开始往车里装肉,一家二十斤熊肉,两根骨头,再加五六斤豺肉。

  刘丽珍觉着拿的东西有点少,去下屋找了六只山鸡,正好一家俩只,瞅着也敞亮。

  徐宁等人没着急走,因为得等王淑娟换身衣服,再擦点雪花膏、梳梳头打扮打扮,所以他们在屋里喝了点茶水。

  等徐老蔫和王二利去上班之后,王淑娟才收拾完,期间徐宁几人都没催促,因为王淑娟是要回娘家,肯定是咋水灵咋打扮,收拾干净利索的,让她父母瞅着也舒心,一瞅就知道我闺女没在老徐家受苦挨累。

  “石头,你搁家帮你大娘干点活,我们晌午就回来。”

  “嗯呐!”关磊点头。

  随即,徐宁等人朝院门口走去。

  徐龙开车,王淑娟坐副驾,徐宁、李福强和王虎坐后排,这回少个人就松快多了,不像昨晚间那么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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