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304节

  “这么地,孙哥,你和这个小姑娘跟我们走,正好帮我们拽着点牲口,让这个叫连胜的兄弟拎着熊脑袋带其他人走,行不?”

  孙莲芳刚要说话,却被孙继业打断,道:“连江兄弟,咱有啥说啥,我侄女不可能跟你们一起走,你防着我们,我们也得防着你们呐,对劲不?我自个跟你们走,咋样?”

  徐宁笑道:“行!那就这么定了,你让他们拎着熊头走吧,至于在哪碰面,你们自个定。”

  “好!”

  孙继业转身招呼几人往边上走两步,悄声嘀咕片刻工夫,便回过头道:“连江兄弟,那就让他们先走吧。”

  徐宁抬抬手示意可以,就瞅见孙连胜和孙连军掏出一个麻袋,将熊脑袋装了进去,由刘柱用绳子系紧挂在了后背。

  虽说刘柱的父亲刚死几天,心情有些悲痛抑郁,但他的家教应该很不错,因为他临着要走的时候,扭身瞅着徐宁说:“连江…叔,谢谢嗷!”

  徐宁抬手道:“节哀顺变。”

  随后对关磊说:“先把刀还给他们几个防点身。”

  倒不是徐宁心头一软,而是想留条后路,万一六人在山里遇着猛兽,因没防身的武器而丢了性命,那这老孙家人不得瞒庆安打听谁叫马连江啊?

  哪怕徐宁用的是假名,以他四个的形体特征,只需稍微一打听就全都知晓了。

  关磊将56半递给李福强,揽着一捆刀走了过去,他也不怕对方抽刀就砍,因为先前对方态度不错,后又有徐宁、李福强端着56半,根本不怕他们炸刺。

  孙连胜等人一一抽出自己的刀,等到孙莲芳的时候,她却抬头盯着关磊的眼睛,问道:“你叫啥?”

  关磊抓着刀尖,将刀把递给孙莲芳,听闻此言一皱眉,“啥意思?”

  孙莲芳说:“我问你叫啥。”

  “马春明,咋地?”

  “不咋地,你也是庆安的呗?”

  “啊,咋地?”

  孙莲芳盯着他眼睛:“等有工夫我来庆安找你,你搁哪个屯住?”

  关磊扭头瞅眼站在不远处的徐宁,回道:“搁盛兴屯第二趟杆儿,你打听老马家就知道。”

  “行!那你给我等着!”

  “嗯呐,我等着。”

  孙继业抱着膀子道:“老三,咱可别惹事嗷,快往我跟你们说的地儿走,一会我就撵上你们。”

  孙莲芳点头,抬手指了指关磊,道:“马春明哈,我记住你了。”

  说罢,孙莲芳接过侵刀插进后腰的刀鞘里,然后转身和孙连军等人消失于黑夜之中。

  待六人走后,孙继业瞅着关磊一笑,道:“兄弟,你告诉她名儿干啥,她真敢去你家祸霍你。”

  关磊皱眉道:“咋地,她还敢耍流氓啊?去年有多少吃枪子的,你没看报纸啊?”

  孙继业笑着摆手:“不是那个意思,我家老三被她爸妈惯坏了,小前儿就是孩子王,去哪都领着一帮人,她要领着一帮人去你家,你咋整?”

  关磊说:“轰出去。”

  “……那,那你挺有招儿。”

  这话将孙继业顶的哑口无言,因为这年头哪怕是不相识的人,走到家门口讨碗水喝,也得让他喝个水饱。更何况对方是奔着你去的,哪能不让人进家门啊。

  徐宁笑道:“这大侄女脾气挺爆啊?”

  “嗯呐,我们整个老孙家就这么一个丫头,去谁家都当个宝,将性格给养叼了。兄弟,你们别跟她一样的嗷。”

  李福强说道:“放心,我们当长辈的,还能跟小辈一样啊?那不是为老不尊么。”

  说罢,李福强和王虎、关磊就去砍树枝,准备制作爬犁了。

  而孙继业则和徐宁围在火堆旁,他问:“连江兄弟,我听你说话动静,年龄应该不大吧?”

  徐宁随口道:“虚岁二十八。”

  孙继业一愣问:“那孩子都多老大了吧?”

  “后半年上二年级。”

  “家里就一个独苗?”

  “可不就一个么。”

  “那你和弟妹就没寻思再要一个?”

  徐宁摆手:“要啥呀,现在管的多严呐。”

  两人唠家常的工夫,李福强三人已经制作好了两个大爬犁,这爬犁是三道棱,能将八头豺狗子绑到一个爬犁上,一个人就能拽着四百斤左右的豺狗子往前走,只是有点费力。

  那头棕熊掏去灯笼挂之后,只有不到六百斤,俩人就能轻松拽动。

  “兄弟,走哇?”李福强问道。

  徐宁点头:“走!孙哥,你得跟我们走一轱辘。”

  “行!连江兄弟,你办事真是挺稳当,我们七个人让你整得一点尿都没有。”

  徐宁笑说:“孙哥给面子。”

  “快拉倒吧,你那两枪打的挺准,当时我都寻思脑瓜子炸开了呢。”

  “这么近的距离,我还是有把握的,主要是出门在外不得不加小心,孙哥,刚才属实是得罪了嗷。”

  孙继业摆手摇头:“能理解,要是白天都好说,这黑灯瞎火的确实得加点小心,谁冷不丁碰着一伙人冒出来都得多想……连江兄弟,你们猎这些豺狗子和熊,是要拿到街里卖啊?”

  徐宁笑说:“卖!皮子值点钱,豺狗子肉能当药材,到时候扒皮直接卖给药店。”

  孙继业随着他往前走,问:“豺狗子肉能治啥病?”

  “补虚劳症、积食、痔疮肛瘘……但不能多吃,这玩应发酸,吃多了容易中毒。”

  “补虚劳?体弱也能补啊?”

  “补!”

  “啊,那你搁街里咋卖啊?”

  徐宁说:“扒皮卖,皮子也是药材,搁街里药店就值二百,卖给皮商至少加二十块钱,这是同等皮子,要是好皮子能值三四百呢,豺肉是按斤的,一斤七八块钱。”

  孙继业点点头:“那正经值不少钱啊。”

  王虎拽着豺狗子爬犁往前走,道:“孙哥,你不是跑山的么?咋不知道豺狗子啊?”

  孙继业好心搭把手,说:“豺狗子倒是听说过,但是没打过,我家那边能瞅着青皮子、老虎崽子,有时候还能整着密狗子,但豺狗子很少有人碰着,我能认出它们就是瞎懵的,因为山里的牲口,我大多数都见过,就豺狗子没扫着影。”

  “啊。”王虎点点头。

  李福强问道:“孙哥,你们家搁三道河是整啥的啊?就跑山啊?”

  孙继业摇头:“我们老孙家搁三道河啥都整,有搁林场的,有养活船打鱼的,有养活车拉木头拉煤的,还有跑山打牲口的。连江兄弟,你们四个是亲戚呐?我瞅春明兄弟喊你哥啊……”

  徐宁笑说:“我俩是兄弟,这是我把兄弟大哥,他是我小弟。”

  “啊,那你挺有力度,你四个出来跑山,你是把头呗?”

  李福强拽着棕熊往山下溜达,道:“那必须地么!我兄弟必须是把头。”

  孙继业笑了笑,说:“瞅出来了,连江兄弟脑袋灵,手里有活,一瞅就是当把头的。那你四个都搁盛兴屯住啊?”

  关磊说:“嗯呐,孙哥,你要有事就去盛兴屯打听老马家,一准能找着。”

  闻言,孙继业大笑几声,道:“连江兄弟,你们嘴里没一句实话!我都跟着你们走四五里地了,咋还搁这忽悠我呢。”

  李福强、关磊和王虎同时扭头瞅着他,而徐宁却是一笑,道:“孙哥,哪句不是实话?”

  孙继业说:“除了豺狗子的药用价值,剩下的都不是实话!庆安拢共十二个屯,我就没听说有叫盛兴屯的,你应该不叫马连江,他也不叫马春明,对不?”

  徐宁摆手:“不对,庆安还有俩个氓流屯,这俩屯子改名了,一个叫盛兴,一个叫盛旺,等哪天你有工夫来打听打听呗。”

  孙继业点头:“行!那我真得打听,到时候我去你家,你得将这豺狗子留俩,我单要肉不要皮,咋样?”

  今个他没带太多钱,毕竟没想着搁山里能碰着豺狗子。

  孙继业想买豺狗子的目地是啥呢?就是他二哥,也就是孙莲芳的父亲有劳症,干点活就累挺,所以他想买点回去试试。

  “行,我给你留着,但眼瞅着快要开春了,可留不住啊。”

  孙继业说:“没事,等我到家安排完就过来庆安找你,就你这打围手把,我估摸庆安也就两家,一个老徐家,一个老马家。”

第296章 徐凤的分析 徐老蔫现用现交

  孙继业将近四十岁,唠嗑办事很稳当,哪怕看出徐宁等人嘴里没实话,也没发脾气大吵大嚷,更没刨根问底、迫切的想要知道徐宁四人的名字。

  其实他已经猜出个大概,却没有点透,这就是孙继业的处事风格,刚才孙连胜、连军、刘柱等六人,也都乐意听他的话,哪怕被徐宁用枪指着,在孙继业讲话之后,他们就全都消停了。

  而且他是个有原则的人,比方说徐宁想带着孙莲芳一块,却被他当即反对,并给出了和徐宁一样的理由,令人无法反驳。

  确实如此,孙莲芳再咋地也是个姑娘,虽说有孙继业在旁边跟着,但万一徐宁四人起了歹心,将孙继业埋在山里,再将孙莲芳给祸霍了,偌大个山想找俩人就如同大海捞针!

  况且徐宁和关磊用的都是假名,哪怕能找着他们,想要调查清楚也得等到猴年马月,到那时候一场大雪就能将所有痕迹掩盖……

  再比如说这头棕熊的事,它是从三道河跑过来,熊身体有孙继业二哥和兄弟打的三枪眼,为此他兄弟为了救二哥丢了命,孙继业领着六个侄儿追了三天,跑了将近四百多里地,说明他办事有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和韧劲,换了旁人早都回家猫冬去了。

  但是哪怕棕熊身上有三个枪眼,也不能代表棕熊就是他们的,更何况棕熊已经跑到了庆安地界,且被徐宁两枪闷脑袋上给壳死了。

  又逢是黑夜,孙继业为了避免麻烦,态度非常好、语气轻柔,没有让徐宁四人误会,而孙莲芳逞一时口舌之快,也被他迅速压下,没有发生啥冲突。

  然而他又表明态度,讲明事情因果,只要熊脑袋,还愿意给钱……

  从这就能看出孙继业是个有脑袋,办事缜密的人,他能够猜出徐宁就是庆安小徐炮,也在情理之中。

  就如他所说,整个庆安能一下收拾这么多牲口的,除了老徐家,就是老马家,哪怕以前名声很大的许炮都不行,因为他年纪太大了。

  听闻孙继业的话,李福强、关磊和王虎都没有露出异色,他们拽着牲口爬犁闷头往前走着。

  徐宁倒是轻笑一声:“孙哥,那有工夫再见吧,你都给我们送出来四五里地了,快往回走撵上他们吧,他几个手里没枪,别搁山里出点啥事……”

  孙继业应道:“行!连江兄弟,我跟你说留俩豺狗子的事,不是闹笑话。我也就三四天就去庆安,到时候你能搁家吧?”

  “能!”

  关磊和王虎停下脚步,两人将扔在爬犁上的两颗老撅把子、一颗56半递给了孙继业,他接过来后,顺手挂在肩膀。

  瞅着徐宁一笑:“兄弟,到现在都不乐意告诉我叫啥啊?”

  徐宁歪头道:“你不是知道了么。”

  “哈哈,得嘞!那我心里就有数了。”

  徐宁说:“孙哥,钱就不还你了……”

  “还啥还,那是你们应得的,要不是你们先将这头熊壳死,我们还不知道得搁山里晃荡多久呢。行,那就这么地,我往回走。”

  “诶!”

  孙继业背着三颗枪与徐宁四个挥挥手,便迈步钻进了林子消失于黑暗。

  徐宁低头瞅眼手表,道:“都特么快八点了,这是刚走到蜗牛壳……大哥,咱俩拽熊。虎子,你跟石头拽豺狗子,大点步赶紧往家走!”

  “诶!”

  他们从蜗牛壳西南方向上山梁子,在山梁子上拽着牲口相当难走,现在夜更深了,星驳斑点无法像手电筒似的照亮,因为月亮依旧藏在薄云后……

  行进的路线是顺着山梁子往西北走,顺着黑石塘后身,直接插到西马垛子的东北沟,距离有点远,约莫三十多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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