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296节

  “那能行么?都到家门口了……”

  “诶呀,我不乐去!你别拽我嗷。”

  徐宁瞅他不情愿的样,便收了劲儿,转头对李福强说:“大哥,我大嫂整的啥菜?”

  李福强说道:“我也没回家啊,那这么地!让马大爷去我家,跟我一块吃点,吃饱了再回山里。”

  “不去。”马六摇头拒绝。

  徐宁咧嘴一笑道:“大哥,那大爷不乐去就拉倒吧。你这么地,赶紧回家让我嫂子给饭菜盛饭盒里,待会让我大爷坐在雪地里吃,这死冷寒天的吃东西更香!”

  马六闻言就上来了酸臭脾气,一摆手:“快j13拉倒吧,你净特么逗哧我。”

  “哈哈……”徐宁大笑。

  李福强点头:“搁这等会,我家离的近。”

  说罢,他转身就往家跑去,而徐宁则是拽着马六走到墙根下的避风处,马六再次往烟袋锅子里搓了一撮烟叶,使火柴点燃巴巴抽了两口。

  “大爷,我明个起早就去,你跟我一块啊?”

  马六摇头:“不去,我这腿脚太耽误事,平常自个溜达都觉着费劲,再跟你们一帮小年轻搁山里跑,不得给我整散架子啊?你们自个去吧。”

  “倒是也行,那等将那头棕熊壳下来,我给你送点肉,熊胆也有你一股。”

  马六笑着点头,痛快应道:“行!有我一股没毛病。你们进山得加小心,那头棕熊挺大个头,最好多领几个人。”

  “知道,一会我给你送回去,这边拉有老豹子……”

  “不用,我自个溜溜达达就回去了,老豹子是个j毛,它敢扑我,我就整死它。”

  徐宁摆手不乐意道:“这事听我的,你不乐意进屯子进家门,那就搁这先吃点饭,我待会给虎子几个招唤过来,咱活这么大岁数不容易,处处都得加小心。”

  “艹,你才多大点,这话让你唠的帮硬!”马六撇撇嘴。

  “哈哈哈,这不是怕你有点啥事么,我还寻思让你教教我养蜂呢。”

  马六抬头:“你想养蜂啊?养这玩应干啥,你也不缺啥钱。”

  “那不得整个营生么。”

  马六抽口烟,道:“让你那个三叔给找个营生,我瞅他唠嗑方式挺熟悉,搁哪工作的?”

  徐宁转头瞅着他,笑说:“大爷,你也瞅出来啦?他搁市里林业局。”

  “一打眼就瞅出来了,跟我唠那几句嗑,全是以前的那套,他岁数比我小,也去过援朝吧?”

  “嗯呐。”

  这时,李福强抱着俩铝饭盒和一个布兜跑了回来,临到近前,说道:“一盒菜一盒饭,兜子里是苞米面饽饽。”

  徐宁接过饭盒和布兜,说:“大哥,你先回家吃饭,完后去找虎子,咱拎着枪给我大哥送回去,我怕咱屯子跟前有老豹子。”

  “妥!”李福强应声:“那我还吃啥呀,咱直接走呗。”

  “你先回去吃饭,让我大爷搁这垫巴一口,跟趟儿……我还寻思跟他唠会嗑呢。”

  “啊,那等我十多分钟。”

  李福强闻言点个头,言罢,便朝着自家奔去。

  他和马六没啥交情,做到这个份上完全是看在徐宁面上,另外也有马六大老远过来递信儿的原因。

  徐宁将饭盒摊开,笑说:“大爷,你就搁这吃口得了,肯定不能让你自个回去。”

  马六没言语,只蹲在原地接过饭盒,将其放在石头上,打开饭盒闻着香味,道:“呦呵!这饭菜正经不错呢,好生活啊。”

  饭盒里装着的是二米饭和白菜木耳炒鸡蛋,酸菜炒粉条,全是使熊油加豆油炒的,那小味刚掀开盒盖就扑面而来。

  现在李家的生活正经不错,只要不在老徐家吃,杨淑华就得整俩菜,往日连顿吃的大碴子已经当成储备粮了,若要将大碴子喂狗?那杨淑华也是舍不得,刚吃几天饱饭啊,就这么糟践粮食。

  “这还有饽饽呢,大爷,你不来一个啊?”

  “一盒饭都能吃饱饱的,来啥来。你给饽饽都装我兜子里,待会给那小子送回去。”

  随即,两人唠了会家常嗑,主要是徐宁说,马六听。

  没过多久,马六将饭扒拉干净,菜一扫而空,道:“这李福强媳妇做菜挺好吃啊。”

  “那必须地,我大嫂是庆安第一掌勺,谁家有事都乐意找她,就是因为做菜香么,吃饱没?大爷。”

  马六起身掏出烟袋锅子,“挺好,饱饱地!给我撑的肚子溜圆。”

  徐宁收拾起饭盒,将其装进布兜,马六点燃烟袋锅子,说道:“宁啊,你要学养蜂也行,那你得开春之前就上山。”

  “行!到时候我拿铺盖去你地窨子住去。”

  这时,远处窜来俩人,正是李福强和王虎,他俩背着三颗枪,一颗56半,两颗老撅把子。

  两人到近前和马六打声招呼,徐宁说:“给这兜子扔这,回来前想着点,别忘了拿。”

  “诶。”

  “咱走哇,大爷。”

  “走,慢悠悠走,刚吃饱饭,我不咋乐意动弹。”

  徐宁笑道:“谁吃饱饭乐意动弹呐?那不都是为了一口吃的,硬生生逼的么。”

  马六摇摇头说:“少唠点这社会磕吧,搁这年头心里明白就行,你们年龄都不大,正是好时候,多往前奔奔,多往上走走。”

  “嗯呐,这不是正在往上走么。”

  自打徐宁回来之后,他走的每一步都是稳扎稳打,包括送礼维护人际关系,当然这里面多了一些阴差阳错、前因后果。

  若是他没有和李福强建立兄弟关系、没有去望兴、没有买狗崽的想法……等等,那他现在就不会过的这么顺,因为他将一切不安稳的矛头都按了下去。

  虽说前世的悲剧不会再发生,但前世庆安屯里发生的一些小事已经改变,往后会变成什么样,徐宁也不清楚,不过他知道的是大体历史不会改变,因为他是个小人物,还无法做到修改历史走向……

  道路是黑暗且崎岖的,王虎和李福强举着松明子火把照亮,一路无惊无险,非常平淡的将马六送到了地窨子,三人没进屋喝水,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二哥,明个进山喊磊子不?”

第288章 老豹子动静 老妈是个操心命

  李福强举着松明子火把走在前方,徐宁在中间目光所视四周,王虎则在最后举着火把照亮。

  三人是沿着东山西边的二道楞子下山的,再往前走二百多米就是庆安屯通往西马垛子的窄道,不过二道楞子紧挨着老林子。

  听闻王虎的话,徐宁说道:“明个起早走,正好顺着东山火车道往林场后身走,直接就能穿到17楞场,到时候将石头接上就行。大哥,你明个不得跟老林说一声啊?”

  “嗯呐,那可不得说咋地,我寻思啥呢,要不然直接让老林拉着咱去17楞场,反正他得去贮木场装车,离的也不算远……”

  王虎接话道:“二哥,这么整也行哈,能省不少事,到时候给老林拿点肉呗。”

  徐宁笑道:“虎子现在会办事,老林几点过来?”

  “六点半左右吧。”

  徐宁寻思片刻,道:“咱坐他车去贮木场,从贮木场去17楞场,也不耽误他装车。”

  “也行!”

  这时,右侧的老林子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响动,三人当即止步,迅速将背在肩膀的枪滑落到胳膊弯,徐宁双手握着56半,快速拉动枪栓,随即将枪口指向老林子。

  “啥动静?”

  李福强将火把插进雪壳子中,两手迅速撅开枪把子,往里装填独头弹。

  王虎瞅着徐宁问道:“二哥,不能是老豹子吧?”

  徐宁摇头没回应,只道:“你俩拿着火把往后退,咱慢慢走。”

  “好。”

  王虎和李福强都往撅把子猎枪里装完子弹了,弯腰捡起插在雪壳子里的火把,两人小心翼翼的往后退着,徐宁借着火把的光,一边往后退一边瞅着黑咕隆咚的老林子。

  三人都没有讲话,只专心致志的听着动静,要知道老豹子是大型猫科猛兽,它在捕捉猎物之时,除了依靠速度,还依靠出其不意的偷袭!

  月黑风高,乌纱云遮住繁星,有阵阵寒风袭过,只听闻‘呜嗷呜嗷’的风声,在这漆黑的野外之地,真像是鬼哭狼嚎……

  三人各自面向一方,提着手中的枪缓缓往庆安与太平屯的岔道口走,脚步声不大,却也有细微能够察觉的吱嘎响动。

  仅仅走了六七十米,却用了十多分钟,可见三人根本不敢妄动,这是黑夜,不是白天,本身视线就受阻,若真是老豹子潜藏于暗处,别瞅他仨有三颗枪,但也相当危险。

  半小时后,徐宁三人走到了岔道口,皆是吐出一口气,但没有收起枪,依然警惕着。

  “兄弟,能是老豹子么?”

  徐宁摇头:“说不准呐,但小心无大错,要真是老豹子,咱后悔都来不及。”

  “嗯呐,稳当点挺好。”

  王虎说:“二哥,那咱往回走?”

  “走吧,你俩搁前边,我瞅着点后边,到庄稼地就妥了。”

  庄稼地里的雪要比窄道上的雪厚,一般山里的牲口都不爱走厚雪,比如野猪就走山梁子、朝阳坡,山里起风之后,一刮就将雪吹散,堆到一处洼地或者山棱子边上了。

  一路算是有惊无险,进到屯西口之后,三人就收起枪,将子弹退了出来。

  在路过李家院门的时候,往里瞅了一眼,屋里一片漆黑,房门上挂着锁,一瞅就没人。

  李福强扭过头说:“兄弟,这场大雪得让山里不少牲口饿着吧?”

  “肯定的,咱年后去跑山基本没瞅着多少野猪,我估摸野猪都往深山里跑了,再加上这场大雪,野猪没东西吃,大猫老豹子老虎崽子这种猛兽更没玩应吃,它们要是想保命就只能抱团扎堆……”

  王虎笑道:“野猪要是扎堆,那不是更好么,上回咱搁望兴就错过一群……”

  “野猪扎堆就两种可能,一是有野猪倌赶它们,二是没东西吃,抱团找食。”

  李福强抿嘴一点头:“嗯呐,我琢磨也是这么回事。”

  野猪扎堆找食,能够提高存活率,为啥?因有些野猪死在半道,能给同类带来丰厚的食物,让同类填饱肚子,真正做到了牺牲小我。

  唠到家门口,三人迈步进入当院,刘丽珍站在屋门口,问道:“没啥事吧?”

  “啥事没有!”

  徐宁摆手道,对刚才疑似见到老豹子一句没提,“妈,明个我仨起早走。”

  “干啥去?”刘丽珍问道。

  徐宁搂着老妈肩膀,笑嘻嘻道:“挣钱呗!”

  “你快别浪了!搁家刚消停两天半……”

  “诶呀,明个我给石头喊着,我们四能有啥事?天黑之前就回来!”

  老妈满心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其实她心里是很纠结的,因徐宁这段时间的确给家里带来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自打徐宁学好以后,她搁屯子里走道都能直起腰板,不仅觉着扬眉吐气,就连脸上也有光了。

  但是细一寻思,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她是当妈的,肯定得惦记儿子,不想让他以身犯险……

  这种纠结的想法,大多数人都有,毕竟人就是复杂的。

  徐老蔫在东屋门口听见了娘俩的对话,他掀起门帘劝道:“珍呐,干啥能没有风险啊,他乐意去就去呗。”

  “咋地,他不是你儿子啊?你心咋那么狠呢!”

  刘丽珍最烦他说这种纵容的话,净特么搁这扯犊子,全天底下有多少不用犯险就能挣钱的工作?你咋不寻思寻思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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