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产队赶大车开始 第37节

  “你也就敢欺负欺负枣红马……”孙建平一努嘴,“你去试试那头倔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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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做人的差距有这么大吗?(求追读收藏

  第55章 做人的差距……有这么大吗?(求追读收藏)

  孙建平盘腿坐在炕上,抓起一把炒黄豆扔进嘴里,歪着头看张子义弄捕兽夹子。

  “叔,你们年轻时经常往鹤城跑吗?”

  “嗯哪,隔三差五就去一趟。”张子义把捕兽夹子修好,扔到墙根脚,拍拍手上的灰坐在炕沿上,也抓起炒黄豆,嚼得咔吧直响。

  “你们那阵……是小鬼子的时候吧!”

  “可不是咋的。”提及往事,张子义滔滔不绝的唠起来,“小鬼子个不高,也就比炕沿高点,贼生性,那家伙的瞅人都用这眼神……”

  “让孩子去见见世面呗,在家窝着都窝傻了。”张齐氏嘟囔一句,张子义皱了下眉头,“想去也行,不过不准乱跑,卖完东西咱们抓紧回来,记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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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炕头,曹叔的鼾声如打雷般滚滚传来。

  张子义很不愿意提及这段往事,孙建平也只好不再追问。

  孙建平一脸好奇的看着张子义,他原本以为老张同志是品格高尚的,清高自诩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没想到也是个官迷!

  “给姚特派员送点礼吧!”

  “哈哈!”张子义拍拍车里放着的三八大盖,“要是明天晚上我们还没回来,你就把我那件老羊皮袄划拉划拉埋了,再给我立个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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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犊子!”老曹一瞪眼,“越说越下道了!”

  “李是大姓,按理说哪屯子都该有……”

  “现在咱们大队不是还没队长和支书嘛!我想试试,你说该咋整?”

  “呦呵,我家月月真是贼不走空哈,到哪都能划拉点东西回来。”李秀芝急忙把女儿抱上炕,捏捏她的小脚丫,“瞧把我大闺女这小脸冻得……”

  “叔你说吧!”孙建平心里好笑,啥事这么神神秘秘的,连张婶都得瞒着?

  “睡觉睡觉,不准捣乱!”孙建平小心翼翼吹灭油灯,屋子顿时黑下来。

  “别唠了,抓紧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张齐氏递给孙建平一双筷子,又抱过小伍月,“来月月,想吃啥跟三奶说,三奶喂你。”

  “建平回来了。”李秀芝把笸箩收起来,“抓紧睡觉吧,我先去西屋了,你大哥都睡得呼呼的……”

  张子义笑起来,拍拍孙建平的肩膀,“田会计那人贼隔路,那家伙的眼珠子长在脑瓜顶,一般人他都瞧不起,能给你小子介绍活,看来是挺相中你。行,叔就带你去见见世面,眼瞅着过年了,我也得整俩钱花花,给老婆孩子添一身新衣服……”

  “老曹,我今天和建平去一趟城里!”张子义抡了下鞭子,冲挎着一筐牛马粪的老曹吆喝一声,老曹一皱眉,“又去搞尾巴,就不够你们瑟的了,万一让人抓住咋整?”

  “咱们屯子以前是有户姓李的大户人家,家里好几百垧地,那家伙富得冒尖,十里八村都叫一声李大善人,后来他二儿子不安分,跑去参加抗联,被人告密了,小鬼子来了好几车,把这户姓李的直接给杀绝户了,连和他家连襟的老王家也没放过,还是我爹他们帮忙把尸骨收敛起来,埋在后山老坟圈子那……算了以前的事别提了,闹心。”

  “嗯哪,明天走一趟,弄俩钱好过年。”

  做人的差距……有这么大吗?

  “我看那家伙一天天拽得二五八万似的,送礼他能收啊!”张子义也不是没想过这茬,不过姚忠平给他的印象是个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很难用金钱腐蚀的正人君子。

  曹兴文眨巴着眼睛,看着老太太亲亲热热抱着妹妹,给她夹肉吃,忍不住咕噜咽了口唾沫。

  “建平你咋冷不丁的想去鹤城了?”张子义的老婆张齐氏已经打开锅盖,浓郁的肉香飘散在整个屋子里,香得孙建平深吸一口气。

  “爸,你和我建平哥要进城啊?”张子义的大儿子张富才啃着鸡屁股,含混问道。

  “当时小鬼子是不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那种?”

  “知道了知道了!这个墨迹!”张齐氏细声细语回了一句。

  巴图大哥他们怎么还不来拉粮食,是不是被啥事给绊住了?

  孙建平脱了鞋,把鞋垫掏出来,放在炕梢,不透气的劳动鞋穿上一天,三层鞋垫都被汗水溻透了,散发着一股子闷热的臭脚丫子味。

  八七.一二零.二五二.二零五

  孙建平骂了一句,张子义笑了笑,“你知道咱们屯子为啥没有姓李的吗?”

  窗外鸡鸣声响了起来,孙建平揉揉眼睛,抻了个懒腰,曹叔早已起来,拎上土筐,去路边捡牛粪去了。

  “那啥,田会计给我介绍了个活,说是这边要给墙上写标语,让我去帮着写,我寻思着反正现在也没活,就去挣俩钱,我还欠钱慧五十块钱没还呢!”

  “小鬼子可狠啊,杀人不眨眼睛!”张子义抻脖子往外屋地看了一眼,“老婆子,锅差不多了,别添火了,等下整糊了!”

  “睡觉觉喽!”

  “这帮畜生!”

  “嗯……”张子义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不愧是能去二虎山当大翻垛(军师)的主,三言两语就帮他老张拨开迷雾,指明方向!

  好小子,可以啊!

  孙建平领着孩子们,沿着山路往老曹家里走去,张子义搓搓手指头,想起在一重厂拉粪时看那些小科长们一个个趾高气昂的模样,当领导的念头就如同秋天的野火恣意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家里老曹已经睡下,只有李秀芝担心孩子,仍坐在油灯下,捏着大码针纳鞋底。

  “小鬼子属狼崽子的,动不动就翻脸,有时候呢还打着小旗派人过来‘亲善亲善’,你寻思小鬼子不错啊我当个良民吧,想得太简单了,那帮玩意贼生性,瞅你不顺眼刺刀就攮过来了;要是扛起枪和小鬼子对着干,那你就擎好吧,小挎斗子就开过来了,杀人,整村都给你屠了,连小孩崽子都不放过……”

  他歪着嘴,眯起一只眼,学着当年小鬼子看老百姓的眼神,逗得孩子们都笑起来。

  “吃这个!”孙建平给他夹了块鸡胸脯肉,小兴文这才高兴了,抓起肉塞进嘴里,大快朵颐。

  “嗯!”孙建平点了下头,手伸进捂好的被窝里,这下夜是真冷啊!

  小伍月冲进屋子里,把手捂子甩上炕,冲母亲晃了晃手里的糖,“好吃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凡事得看得长远……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孙建平反而有些睡不着了,说实话,王金刚当上工人这件事给他的刺激不小,在这个年代,工人和农民的地位天差地别,说不想当工人那是撒谎,就连街头的狗也想去工厂里叫唤两声。

  “知道了爸!”张富才扬起脸,喜滋滋说道。

  吃饱喝足,孙建平抱起已经睡着的小伍月,牵着小兴文往外走,张子义送他到大门口,瞅瞅四下没人,压低声音,“建平,跟你说个事!”

  张子义赶着马车,摇摇晃晃走过来,车上放着一个麻袋,里面装着他这几天进山套到的野鸡、沙半鸡、野兔等猎物。

  他也急忙爬起来,洗脸洗头刷牙,在他的影响下,现在曹家人也都跟着刷牙了。

  “张叔你错了,送礼有很多种方法,有人爱财,有人好色,有人喜欢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咱们得投其所好……”

  “我也去!”

  “妈妈!”曹兴文哼哧哼哧走进屋,拖鞋上炕,李秀芝兜头就给儿子一个大脖溜子,“让你戴帽子你也不戴,虎了吧唧的,跟东头范大傻子那死出一样一样的……”

  估计又要下雪了。

  孙建平想了想,说出自己的办法。

  “你去能行啊?”

  孙建平哑然失笑,把门关好,也进了屋。

  评论区我能回复的都回复了,不过我发现后台好像删评论,有些没收到回复的兄弟们不用生气,估计是我回复的内容太敏感,给我删了。

  感谢“田薯不太甜”兄弟的打赏,多谢啦!

第56章 黑灯瞎火进黑市,大甩卖!(求追读收

  藏)

  “建平哥,你咋啥东西都没拿?”

  空旷的原野上,枣红马拉着马车,一路小跑,直奔鹤城而去,孙建平笑了笑,比划一下手腕子,“这你就不懂了吧,你们进城卖野鸡,我进城卖手腕子!”

  “手腕子咋卖?”张富才挠挠头,一脸惶惑。

  “傻了吧唧的,真不像我的种!”张子义给了儿子一个大脖溜子,“建平哥不是说了嘛!他字写得好,这回去城里给人家写标语去!”

  第一笔买卖终于成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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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喽傻儿子!”张子义笑着拍拍张富才的后脑勺,“田会计跟没跟你说这个活干下来,能挣多少钱?”

  卖!

  大清仓大甩货!

  “说了,一块两毛五。”

  还有些槽子糕、手电筒等零零碎碎的东西……

  “好嘞爹!”

  “张叔我把马车牵到那头去。”

  “你这孩子,又让你破费,钱拿着!”张子义把钱硬是塞到孙建平口袋里,见有人来买沙半鸡,他急忙提起一只又肥又胖的晃了晃。

  “去吧,别走远了。”张子义掰着手指头数着刚才卖来的这几个子儿,点了下头。

  陆陆续续有人凑过来,你二斤我三斤,很快孙建平的粮食卖得只剩下一个底,鱼也被买走不少,连带着那副猪下水也被一个中年妇女以一块五的价格给包圆了。

  孙建平围着夜市逛起来。

  张子义赶着马车,熟门熟路拐进一条狭窄的小胡同,孙建平惊讶发现,这条小胡同两边已经站了不少人,一个个羊皮袄棉大衣,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枣红马低着头吃着草料,不时扭头看看主人在干啥。

  “这就是鹤城的鬼市,每年冬月十四以后一直到过年,有月亮地的晚上就开市,天亮散场……”张子义把狗皮帽子往下扯了扯,免得被人认出来,“老大,把麻袋搬下去!”

  而且装进去的东西无论放多久都不会坏,即便是肉类,拿出来也和放进去的时候一模一样,真是个宝贝。

  一番“争论”后,孙建平“勉为其难”的点了下头,这人拽出一个布口袋,装得满满的,抱在怀里,圆滚滚好像个小煤气罐。

  “嗯哪,别走远了,等卖完了东西我就找你去。”

  张子义又往上提了提围脖,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将麻袋打开,把从山里打来的套来的野物一只只摆在地上,马上就有一个穿着军绿色大衣的男人凑过来,蹲在地上挑挑拣拣。

  又有几个捂得严严实实的中年人凑上前,仍是一番讨价还价后,买走两条鱼,十斤稻子。

  “叔我去转转。”孙建平跺着脚和张子义嘀咕道。

  没路灯,又不敢点灯,不选在有月亮地的时候,难不成黑灯瞎火交易?

  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人凑过来,抓起一把葵花籽看了看,比划出一根手指头,孙建平摇摇头,那人干脆一把扯过他的手,两人隔着袖子捏码子。

  收获……颇丰!

  月过中天,已经是子夜时分,天气越来越冷,寒气顺着骨头缝往里钻,孙建平窝了一会就冻得受不了了,不得不扶着墙站起来,跺跺脚,借此取暖。

  这个神奇的小瓶内部空间似乎是有限的,不过孙建平目前还没有足够的物资把它装满。

  他把剩下的稻子都折到一个布口袋里面,剩下的那角猪肉干脆也不卖了,大摇大摆走到张子义身边蹲下,静静地看老张同志皱着眉,和一个小年轻揣着袖子捏码子。

  捏码子这活,张子义也曾教过他,分别以手指竖直和弯曲代表各种数字,以这种方式讨价还价,防止被人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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