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学弟，你恐怕不了解这方面的市场。”黄歆然脸上已经有些不好看了，10W块还是看张晨是自己学弟时，自己争取的，当时张姐给的价格也就五六万，而且在张姐看来五万已经够多了。
连坐在张晨旁边的要你命乐队也觉得张晨有些贪心了，《卡路里》这种歌曲谁会买啊，有人愿意出10W在他们看来就是撞上冤大头了，还不卖了，捂在手里种蘑菇啊？
“学姐，你恐怕不了解市场吧，我《卡路里》都没唱完，就让我成为了P站顶流，你们如果唱了完整的《卡路里》，到时候全国人都会认识你们，营销成这样的效果，要花多少钱你们自己清楚。”
“而且，就算你不买，别的女团也会买。”张晨一点都不慌。
有名气根本不害怕挣不到钱，黑红也是红，抽象挣到的钱买的可乐二氧化碳也是一样多的。
至于黄歆然是原主一直倾慕的学姐，给友情价那是不可能的，舔狗是没有未来的，就算黄歆然一怒不买了，也会永远记着张晨这个人的。
“当然，如果你们愿意再出20W，我包你们的编曲和MV指导。”张晨看黄歆然脸色不好并没有继续讲道理，而是又添油加醋的说道。
王铮看张晨得寸进尺的样子，差点把饮料给喷出来。
这时候一个男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
“你唱那破玩意，学姐愿意唱都是给你面子了，还想狮子大开口，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脸？”
张晨突然看向这个穿着蓬松大T血，带着头箍的潮男劝道。
“小老弟，学长告诉你一个道理，得不到的永远再骚动。”
“对了，小老弟，你是干什么的？”张晨突然问道。
“我是杨云起，19岁，是个rapper。”杨云起仰着脸，一副牛逼哄哄的说道。
“搞嘻哈的？呸，真是晦气，学姐，我们换一桌吧。”
第11章 有钱吗？
张晨这一说，杨云起不乐意了。
音乐圈有鄙视链，说唱就是鄙视链最底层的，但搞说唱谁都不服，更不用说张晨这个唱《卡路里》的小丑。
你一个耍猴的，还是个猴，还敢鄙视我这个说鼠来宝的？
你也配？
我一个搞嘻哈的，能受得了你这种气？
“你再说一遍？”杨云气当时就撸起袖子准备干张晨。
看这货气怒发冲冠，举着拳头要打人的样子，张晨更看不起了，这些搞说唱的，论迹不论心，心中keep real不重要，但行为上一定要体现自己的牛逼。
但有哪个RAPPER给女人当舔狗啊？
还拿老子的作品当人情，说唱我的歌是给我面子，人家黄歆然会高看你一眼吗？
“铮哥，你放开他。”张晨对着王铮说道。
王铮犹豫中，还是松开了杨云起的腰。
“抱歉，我不是说你。”张晨解释道。
听到张晨服软，杨云起脸色好了一些，但对张晨这种敢做不敢认的行为更加鄙夷了。
毕竟，rapper嘛，最重要的就是要keep real。
“我是说全国搞说唱的，都是垃圾。”张晨微笑着解释道。
这里的文化还不如小破球，可想而知，华夏说唱的水平了。
小破球至少还有杰伦，还能把说唱推广向大众，但除了杰伦，大众就算不把他们当成答辩，也没什么好看法，偏偏他们还自我觉得良好，是别人不懂，甚至有还觉得杰伦的说唱是赝品，不够正宗。
粉丝的构成和言论和流量小生的差不多，就这，一边看不起流量小生，一边又舔着流量小生。
尤其是自称地下的，那种优越感从哪里来的，张晨都想不明白。
至于怎么分辨出是不是地下的，这很简单，没出名的，都说自己是地下的。
杨云起在圈里都没名气，张晨还没必要专门去鄙视他。
我一首《花花的贝贝》直接秒杀华夏说唱圈，根本不用给说唱界脸面。
就是狂。
爷傲，奈我何！
“全国搞说唱的，都是垃圾。”听着张晨口吐狂言把全国搞说唱的都贬低成垃圾，杨云升作为一名rapper，第一时间听到后不是生气，而是有种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心情。
他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张晨是真狂还是脑子有问题，就像一个人说要打死某个人，大家会提防他，但他要说要打死全国人，虽然听者也是全国人中的一员，但只会认为这人脑子有问题。
“不和你这个小丑计较了。”杨云升冷哼一声，然后甩手离开了。
“别啊，再谈两句啊。”张晨看着他的背影挽留道。
说实话，张晨其实内心还挺喜欢和rapper在一起的，毕竟抽象文化，就是脱离普通大众印象的一种文化，华语嘻哈很明显就很抽象，在这个领域，张晨是大有可为的。
“学姐，要不继续聊聊费用？”张晨转身看着旁边的黄歆然问道。
这人怕是有什么大病吧，黄歆然越想越觉得是，不然正常人不可能在《偶训》唱《卡路里》，也不会说全国的嘻哈都是垃圾这种话。
学姐还是走了，连饭都没吃，毕竟黄歆然是带着任务来的，她能做主的价格也就10W，现在价格超了五倍，已经没有谈的必要了，留在这里也没意义，反而会有很多人套近乎，让她有些不喜。
但黄歆然还是加了张晨的联系方式。
“吃啊。”看到服务员已经把凉菜端上来了，却没人动筷子，张晨示意道，然后自己先夹了一块酱牛肉。
牛肉筋肉分明韧性十足，卤水的香味特别浓郁，吃一块就停不下来。
不愧是大饭店的，酱牛肉做得比小饭店的好吃多了。
把学姐给气走了，还把全国的搞说唱的贬低一遍。
现在还在胃口大开的吃东西。
你这家伙是真的没有心吗？
要你命乐队的人看着张晨表情有些微妙，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人。
这人看起来挺正常的，但总感觉也不是太正常。
不过他们倒是挺羡慕张晨这种人的，没心没肺，活着不累。
他们的乐队也是从青涩笨拙走向了专业熟练，但自从主唱单飞后，他们再也回不到当初时面对音乐时的纯粹了，这也是王铮愿意为张晨演唱拉垮的圈外人伴奏的原因。
抛掉事实不谈，张晨是真的喜欢舞台的。
王铮想对张晨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人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开心。
“来，吃吃吃。”王铮也笑着说道，然后开始倒可乐。
虽然张晨胃口很好，但也没认真吃上几口，吃着吃着，就有人跑到张晨这边敬可乐，然后想要和张晨合作一下。
无论是《卡路里》还是《young for you》都是音乐作品，但很多人都邀请张晨当演员，而且都是喜剧。
“晨哥。”一个很可爱的圆脸小姑娘拿着一个酒杯走了过来，“我叫呦呦猫。”
这个小姑娘说话时，嘴角总是想笑，显然也是受《卡路里》影响颇深。
“你这猫是什么品种的？”张晨反问道。
看到周围人把目光都看着这个小萝莉，张晨很清楚，这个妹子应该也是个网红，而且还挺有名的。
只不过原主只有对黄歆然的印象比较深，并不知道学校的其他名人。
“我那是网名。”小萝莉嘟着嘴说道，“我叫沈云清。”
尽管这动作有点茶，但人还是挺好看的。
“哦，你不会也是来邀请我的吧。”张晨反问道，这一会过来的人少说都有十个了，没有一个敬佩他才华来敬酒的，都是来谈合作的。
唉~都是交易。
“恩，我是舞台区的UP主，想要邀请你做一档访问节目。”沈云清解释道。
“P站的？”
“嗯。”
“好啊，就是你们P站整天做我的鬼畜视频吧。”张晨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作了个撸袖子的动作恶狠狠瞪着沈云清，一副逮着正主的凶煞模样。
沈云清被吓了一跳，看着张晨“生气”的样子，弱弱的说道，“我只是舞蹈区的。”尾音甚至都带着哭腔。
“怎么样，我的演技？”张晨坐了下来，一脸期待的看着沈云清。
沈云清扶着平平的胸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刚才她确实被吓到了，毕竟她也清楚，张晨在P站被黑的很惨，生气当然也很正常，刚才张晨泛红的可怕眼神，让沈云清觉得这人可能真的会动手。
“那么说，晨哥，你同意了？”沈云清问道，现在看来张晨还挺有娱乐精神的。
“那个，有钱吗？”张晨好奇的问道。
“……”沈云清。
第12章 去沪上
“这是……没有的。”沈云清尴尬的笑了下。
P站是当前规模较大的视频网站，也有星访问类似的对话栏目，不过P站的受众多是学生，喜欢的东西奇形怪状，和其他星访问不同的是，除了明星，P站经常访问一些意外走红的“魔性网红”。
像这种大网站的访问节目，就算是正儿八经的明星，也是没有报酬的，节目因为明星获得粉丝关注，明星也能获得曝光度来宣传电影、专辑。
就像《开心大本营》一样，本质上只平等互惠的关系，而不是代言或者邀请等商业上的事情。
明星都没有报酬，别说这张晨这样意外走红的普通人了。
“那我不去了，火车票还是挺贵的。”张晨不情愿的说道，和学姐的生意还没谈成，《卡路里》也就挣了三千块，还是穷啊。
王铮听着张晨的话，心里挺为他捉急的，都上P站这么大的门户了，你还计较这点路费干什么，而且这种邀请网站都是报销花销的。
不过王铮也看出来了，张晨这家伙是娱乐圈的纯素人，就像几年前的他们一样。
“这个车费，餐费是可以报销的。”沈云清解释道。
“是这样的吗？那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张晨点了点头。
其实张晨也挺中意P站的。
《young for you 》推出后，并没有得到评价，这只能说受众太少，无法形成比较真实的评分。
有《抽象系统》在，自己成为明星才能维持得了生活，传统选秀出道，或者发专辑出道不适合自己。
而且自己还得罪了金波，这个娱乐圈颇有能量的人，这更雪上加霜了。
最致命的，自己虽然名气不小，但要说定位，可以说是滑娱乐圈之大稽的存在，那些传统娱乐公司根本看不上自己。
而且都什么年代，还搞这些传统出道。
自己本身出名就是因为P站的鬼畜，这里的UP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在P站出道就像回到家里一样。
见张晨同意了，沈云清很高兴，和黄歆然一样，她也是因为是张晨的校友，才主动请缨邀请的。
两人商量日期后，又回归到吃饭之上。
“又是这个家伙，怎么美女都往他身上贴啊。”一些男人看到张晨很是嫉妒，他们完全想不明白，张晨明明就是一个小丑，为什么美女不和自己一样笑他，反而和张晨有说有笑？
张晨没想那么多，就使劲的吃，反正都是学校掏钱，临走前又打包了几个没怎么动筷子的菜。
“儿子们，给你们打包了一些好东西。”张晨回到宿舍，看着还在熬夜伤身体的舍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