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战斗力 第473节

南海琉璃道

正在指导将星馆战士修炼,并为他们解惑的杜沙突然抬头,眯眼望着烈日许久后,朝将星馆的小伙子们嘱咐了句后,便飞身而起。

直入云层之后,杜沙看到了那个直面烈日的男子,西陵武堂的前首座,拳掌双绝,传说中已经半步宗师的强者,唐百川。

“杜大侠,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直面烈日背对杜沙的唐百川转过身来,淡淡问道:“唐罗在哪?”

“无可奉告。”

杜沙不卑不亢的回应道:“如果前辈没有什么事的话,晚辈先走了。”

“慢着。”

唐百川上下打量了杜沙一番,又道:“杜大侠不愿相告,老夫也不强求,只想请你带两句话给那个臭小子。”

“前辈请说。”

“他当大伯了,多了两个侄儿。大的叫唐子麒,小的叫唐子麟。”

“还有。”顿了顿,唐百川又道:“族长已经知道了。”

掐头去尾,语焉不详,但杜沙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下了这句话:“晚辈记下了。”

四百七十九章:这章不要订,重复了

毕竟在很多世家看来,他们已经吃掉了人口红利最鲜美的一部分,已经挣得盆满钵满,剩下的这些利益已经谈不丰厚,与其在这儿僵持,最后等到市场缩小狼狈退出,不如在这看似风光的时候找到他人接盘,还能再挣一笔。手机端

只是这接盘的人选却是有待商榷,起码得满足几个重要的条件,第一是有钱,第二这人还不能拥有太强的势力做后盾。

有钱是因为眼下的牙行无热闹,外人看得尽是眼热,不狠狠宰一笔哪里能够算了。

同样,即便再蠢的人,真的接手牙行后,也会发现这生意不如看着这样美好。

以量大廉价取胜的朝昌牙行订单利润本不算特别高,加现在难民人数变少,海又有“水匪”横行,若是碰个眼光不好的豪族少主想要一展抱负,最后花大价钱买了牙行回去,最后非得记恨卖生意给他的人不可。

所谓和气生财,与一个大势力有直接关系的人交恶,便是一种潜在的损失。

这种低级的错误,老练的商人们才不会犯。

……

龙州历1786年

八月初一、清晨

朝昌城区、小院里

“噗~~”唐罗将还未咽下的汤汁一口喷了出来,只因云秀说得话实在太过惊人:“你说已经买了三家小的牙行?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怪的。”云秀翻了个白眼,拿着布抹去了桌角溅的汤渍,嫌弃道:“不是你说的要三年内成为朝昌最大的牙行么,还嫌太快啊。”

说完,将抹布一丢,云秀又朝唐罗道:“你慢慢喝,我今儿得去牙行看看,锅里温着三个瓦罐,记得分三顿吃,我先走了~”

言罢,云秀便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家,只留下拿着汤碗,一脸不敢置信的龙西天骄。

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虽然从未质疑过云秀的经商能力,但仅是带着一个凶境武者能在短短几个月里拿下朝昌三座牙行也是略显蹊跷。

这让唐罗产生了无好,遂召来方熊,想要问问这几个月云秀带着杜沙和将星馆的小伙子们,究竟干了些什么事儿。

而说起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方熊顿时眉飞色舞的讲述起来。

“这些日子老杜带着我们当海盗,还以为会有什么恶战,谁知道朝昌的船队都是怂包,我们一条船,卡他们十几二十艘船的舰队,他们也不反抗,一个一个的过来交钱,那货物和金子堆得,船舱都装不下了。”

“杜先生带你们当海盗?”唐罗不可思道:“这怎么可能?”

“唔...杜先生说了,我们不是普通的海盗,而是正义的海盗!”方熊认真转述道:“我们只截走私人口的奴船,将船被捕来的人放生,是积德嘞。”

“行吧。”唐罗揉揉发胀的太阳穴问道:“那碰反抗的怎么办呢?”

“那打!馆主放心,我们没输过,若不是老板娘嘱咐要留余地,我们肯定把他们连人带船都沉海里去。”

“所以...”唐罗的太阳穴胀得更厉害了:“这些日子你们光是在当海盗?”

“当然不是啊。”方熊摇摇头,又挠挠后脑勺道:“可我知道当海盗的这部分,其余的不清楚了...不过听源哥说,老板娘这些天总是带着他变化成不同的模样出入牙行,具体干了什么不清楚了。”

“我知道了,你让方源过来一趟。”

“好嘞馆主,我这去把源哥叫来!”

方熊离去后不久,方源来到小院,恭敬朝唐罗行礼后,开始讲述云秀在朝昌的所作所为。

看似巧妙的技法只要一层层拆解开来,也没有什么神的部分了。

突然出现的精锐海盗针对牙行的行动是暗示;松散的利益联盟分崩离析是常事;

想要介入牙行生意的钱民恰逢其会的出现,利用海盗勒索来的钱财,向想要脱身的一个个合股者买下股份。

甚至不需要全部投入,只需要一部分,云秀成了某个牙行的实际控制人。

如法炮制三五个循环,便已有三家牙行落入云秀之手,而这三家牙行都是小型牙行,具有独特优势的存在。

三家牙行剩下的合伙人,有百年历史的老船厂继承人,有城经营风月生意的窑娘,还有荒山里头的矿主。

今日云秀过去,便是整合三家小牙行内部资源的,将这三家小牙行将优势对接合并后,便能成为一家具有独特竞争力的型牙行。

听着方源将云秀一步步的行动说出,唐罗除了骄傲外,也有止不住的无奈。

本以为,给个牙行的目标能消耗云秀的精力,让她忘了云飘飘的事儿,现在看来怕是要落空了。

凭这举重若轻的手段不难发现,对于唐罗来说错综复杂的商业局面,对于云秀来说跟放平的筷子一样清楚明白。

想用生意来牵扯云家后裔的精力,只能说走了一步臭棋,还是得想其他办法啊。

……

南海琉璃道

正在指导将星馆战士修炼,并为他们解惑的杜沙突然抬头,眯眼望着烈日许久后,朝将星馆的小伙子们嘱咐了句后,便飞身而起。

直入云层之后,杜沙看到了那个直面烈日的男子,西陵武堂的前首座,拳掌双绝,传说已经半步宗师的强者,唐百川。

“杜大侠,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直面烈日背对杜沙的唐百川转过身来,淡淡问道:“唐罗在哪?”

“无可奉告。”

杜沙不卑不亢的回应道:“如果前辈没有什么事的话,晚辈先走了。”

“慢着。”

唐百川下打量了杜沙一番,又道:“杜大侠不愿相告,老夫也不强求,只请你带两句话给那个臭小子。”

“前辈请说。”

“他当大伯了,多了两个侄儿。大的叫唐子麒,小的叫唐子麟。”

“还有。”顿了顿,唐百川又道:“族长已经知道了。”

掐头去尾,语焉不详,但杜沙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下了这句话:“晚辈记下了。”

四百八十一章:项燕定计

老祖项乾也对项燕的小题大做不以为然:“云家哪还有什么顶尖人物,不过是小猫三两只,何必如此谨慎?”

“两位有所不知。”

早就料到两人会有如此反应的项燕苦笑着从怀中拿出几分奏报展开两人面前,指着上头的人影图道:“若非有着仙云魄感应,我也没有料想到此人胆子竟然会如此之大,仗着云氏的易容之术,堂而皇之的出入牙行,丝毫没有将我项氏放在眼中。”

“一开始我也动了直接出手将人擒住的念头,可后来看到几个密奏之后,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族长可还记得,当时那个出现在洛府中,以一人之力便拦下联军的强者么?”

“项燕宗师的意思是,那人是云家的人?”

“八九不离十。”项燕点点头道:“从牙行那儿得到的情报来看,此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整合三个牙行的资源,与南海上突然出现的那个海盗强者关系很大。”

“这就准了。”项庵歌点点头道:“云家最擅长的就是这种四两拨千斤的商道诡谋,如此看来这个频繁出入牙行的人定是云氏后人无疑,现在关键是要搞清楚,仙云魄在谁手上和他们究竟在朝昌留了多少人!”

“上次在洛府,除了那位以一当千的强者外,还有一个能够随手打开灵界通道的年轻人,虽然搞不清楚此人的修为,但从那位强者对其言听计从的态势来看,此人来历极为不凡,只是不知是哪个宗派的少主了。”

“惊鸿殿!”

老祖项乾突然开口道:“武阁这些日子对那位以一当千的武者做了数百宗派的功法匹配,发现那以晶体凝聚魔兽的傀儡法,像极了惊鸿殿的本脉攻伐《地煞三晶铸魂图录》中的《玄晶神兵道》分支,而那口黑光玄鼎更是来历不凡,承受十数支凶境小队轰击而不毁,至少也是神器级别的宝物,而玄鼎之形并纂刻铭纹的神器,大多都是上古传承之物,近千百年来,已经极少有这样的神器现世,由此可见,这名强者定是来自一个传承极为古老的宗派,眼下能够符合的,也只有惊鸿殿了!”

“老祖的意思是,云家极有可能与惊鸿殿搅在一起了?”

项燕沉声问道,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

毕竟面对云氏和惊鸿殿,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前者不过是个破落世家,而后者却是从上古传承至今的顶尖宗门,并在中州都占有一席之地。

虽然两者如今地位天差地别,但往前追溯千年,那时的云祖交游天下,不知和多少宗派结下了情谊,如果说惊鸿殿的后人看在这份情谊上对云家帮手,那么项氏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老祖这样一说庵歌倒是想起来了。”

项庵歌仔细回忆了下洛府事情的经过,补充道:“那人好像在极力隐藏自己的身份,头戴面具,可能连声音都是假的,虽然能够使用云氏的灵界通道,但也许不是云氏族人。”

“为什么这样说?”

“说起来倒也惭愧。”项庵歌苦笑道:“当时洛府议事厅中共有一十三位豪族宗长,每一个都是凶境修为,但碰上那位以一当千的武者,除了叶家主与洛家主,其余战力确实相去甚远,莫说对抗那头戴角宿面具的强者,就连对抗其幻化出来的晶兽,都力有不逮。”

“如果那面具男子是云氏族人,哪怕愿意放过其他豪族族长,也定然会取我性命,可从他一视同仁的态度中可以得出,对方根本不知道我是谁,甚至没把我们当成什么人物。虽然口上说着要留我们性命,可并不是因为顾及我们背后的势力,而是好像单纯的,怕麻烦?”

将心中的猜测和盘托出,在这安静的道场里,项家三位首脑几乎都勾勒出了一个鲜明的形象。

换做平时的话,有着惊鸿殿那么大一块招牌横在前面,这云家后人的小打小闹当做看不到又有什么打紧。

如今朝昌的大势握在项氏手中,日理万机的几位项家大人哪有功夫理会败犬的哀嚎。

只是眼下另一只仙云魄关乎王境传承,那么不论是惊鸿殿还是凌霄宗,都不能拦在项家前头。

“既然那位道子想要介入项、云两氏的恩怨,那便由得他去。”项乾淡淡道:“这些日子不是在重建内城么,借着这个由头,将靠南整片的水下通路重新布置一遍,让阵师混在匠人队伍里,将府里寒月灵隐大阵的阵枢一点点移过去,可行否?”

“如此倒也隐蔽。”项庵歌点点头道:“只是关键还是在那携带仙云魄的人身上,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南城只是他临时落脚的地方,到时候空忙一场就不好了。”

“从本宗领悟子母巡到今日,已半月有余,另一只仙云魄的痕迹从未离开南城范围,想来是因为找到了靠山,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罢。”

项燕淡淡得出结论:“依本宗设想,三五个月内,他们应该不会离开南城地界,毕竟这才刚刚拿下人牙坊市的三间铺面,哪会说走就走!”

“这样看来,时间确实有些紧了。”项庵歌沉吟片刻:“我会让阵师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寒月灵隐阵移过去,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此人的情况我们便假装不知道,如此方不至于打草惊蛇。”

“如此大善。”项燕点点头道:“待得大阵迁移成功,请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本宗。”

“这是自然。”项庵歌点点头道:“若无其他事的话,我便先去安排了。”

“族长请自便!”

……

龙州历1786年清晨

城南小院里

正在饮汤的唐罗聚精会神的听着对坐的姑娘眉飞色舞的谈起她是如何整合三座牙行的优势,并且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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