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无双的双眼猛然睁开,露出一丝丝摄人心魂的精光,他仔细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陶若虚,随后将目光投向在场之人说道:“他犯了祖宗定下的规矩,先是有风长老为他断臂恕罪,后有下代掌门以自己的婚娶为他求情,现今他的罪责基本上已经去处大半。不过还是那句话,祖宗立下来的规矩便是规矩,身为现任门主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女儿便妄自徇私,我决定即刻起将陶若虚逐出欧阳世家,至于何时能重返谷内,那便等他与薇儿完婚之时再说吧!希望你能好生运用你这身功力,莫要做那为非作歹之事,否则,即便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清理门户!你即刻便走吧!”
风烈有惨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沉声说道:“还不快谢门主格外开恩,愣着做什么!”
陶若虚的脸上一片茫然,并没有按照风烈天的要求去说上一声谢谢,而是回道:“师傅,我走了这无可厚非,可是您此后却怎生是好?”
风烈天的脸上慈祥不见,转而一片愤怒之色,说道:“混账!我风烈天孑然一身六十余载,即便是收你为徒之后,我师徒二人也是聚少离多,你又何须担心为师!如门主所言,你只需好好做人,早日闯出一番事业便是!如果不然,为师即便是死,也难以瞑目了!”
陶若虚的眼中晶莹闪现,当下磕了三个响头之后,缓缓站直了身子,对着欧阳无双说道:“既然您将我逐出师门,那么现今您便不再是我的门主,我斗胆请您默许我能将薇儿带走,我不想她一人在这山谷之中孤苦下去,还望您能成全!”
欧阳无双哼了一声,说道:“你现今死罪免了,活罪饶了,却还要将我的宝贝女儿带走?你莫非真的是活腻味了不成?”
陶若虚心中也是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当下说道:“我与薇儿情同志和,我并不认为将她带走有着怎样的不是!相反,如果我将她留在谷内则是我的失职与忘本了,还望您能成全!”
欧阳无双哼了一声说道:“薇儿已是成年人,她有自己的思想,这事你无需与我多说,倘若你能说服薇儿,她即便是和你远走高飞我也管不着!”说完这话,欧阳无双的眼眸之中却是闪过一丝喜色,转身而去了。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能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爱郎,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也甚是高兴了!
看着转身而去的欧阳无双,众位长老无不面面相觑,这一切的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必死之人竟然可以这么轻易逃避一切祸端。郑烨的脸上更是一片灰白,他没有想到自己苦恋了数年的小师妹,竟然就这么轻易随着他人而离去,他的心中在滴着血,眼眸中的冷意仿佛是要生生将陶若虚撕碎一般。
看着自己在此处待了两年之久的地方,陶若虚的心头闪过一丝酸楚,这里有自己所熟悉的花花草草,那水光湖色、楼台轩阁无处不都让自己沉醉其中。这里还有威严而又慈祥的师傅,是他给了自己第二条生命,没有风烈天,他陶若虚而今什么也不是!陶若虚的人生信条十分明确,做人万万不能忘本!
大雪戛然而止,山谷之中一片白色,光秃秃的枝干上此时覆满了皑皑白雪,随着阵阵飞鸟的嘶鸣之声,那雪花在尽情地无声抖落着。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隽永唯美,不禁让人烦躁的心神为之涤荡一空。
虽然不知何时才能归来,但是陶若虚心中却始终有着一个坚定的信念,他相信这个山谷总有一天会有着自己的一席之地。与在庐山之巅下山时不同的是,陶若虚此时怀搂着一个身着红裙的少女,这女子精美如花,粉妆玉琢、桃腮杏脸,有着说不出的妩媚,她此时和陶若虚亲亲我我,两情相悦之下十分愉快。然而就在两人憧憬着未来,感慨着方才一幕之时,眼前突然闪现一位手持长剑的白衣青年,这人脸上一片怒色,不是郑烨却又是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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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上海,午夜销魂(一)
薇儿明显被眼前的郑烨吓了一跳,她此时正紧紧簇拥着陶若虚的熊腰,见自己与心上人之间的暧昧被郑烨撞见,脸上也微微有着一抹红晕,薇儿微微碰了下陶若虚企图挣开他的怀抱,可是陶若虚反而紧了紧自己的双臂,而薇儿见到他的态度却也不再强求。有些事情是不可以逃避的,虽然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实在有失脸面,不过为了心爱之人放手一搏也并非就是丢人之极。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决一是武斗,一是彼此表面上坦荡释然,背地里勾心斗角、虚与委蛇。豪爽之人通常会选择前者,毕竟这样来得快,通过自身实力去争夺,即便是输了也无话可说。这郑烨虽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不过好歹算是一个武林中人,骨子里也有着一分血性。他此时紧紧地盯着陶若虚,牙齿咬着嘴唇,已经隐隐透出血迹。欧阳薇儿此时最为尴尬,她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说道:“郑师兄,我和若虚之间已经得到家父的应允,就请你不要再刁难我们,好吗?”
郑烨的双眼却是始终没有离开过陶若虚的脸庞,他哼了一声说道:“我也想就这样放过你们,但是我手中的长剑难以忍受这样的耻辱!想走不是不可以,得问问我手中这把寒冰剑。否则即便是门主来了,也休想让你二人就这样轻易离去!”
陶若虚悠然而笑,说道:“你还要和我比武吗?你我共打过两场,可惜的是每一次你都是惨败的结局,所以请你量力而行,不要再企图在此时打败我。其实,你郑烨也算是一条好汉,在欧阳世家名列三代弟子之首,可谓前途无量。万万不必因为一时的感情从而丧失了自己的前程。说实话,真到了那一步不仅我会鄙视你,即便是薇儿也会小瞧于你。你可曾想过,你我之间虽然有着一些难以言及的过节,但是这都并非是你我本意。你又何必如此想不开呢?再者,薇儿她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她是一个成年人,她有着自己的追求。每个女人都渴望得到幸福,都渴望能自己亲手选择自己的幸福,如果你真的爱她,那么你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为我们祝福,否则你的坚持只能会给她带来莫大的伤害,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郑烨脸上闪过一丝落寞,说道:“有些事情在有些时候说起来比做起来要难上万分。你可知我自十七岁那年便开始暗恋上小师妹,一晃已经七年之久,为了她我白天辛勤练剑,晚上辛苦练功。门中有任何苦差事我都会抢着去做,终于我的努力得到了门主以及诸位长老的认可。我和师妹之间的感情也日益稳固,甚至门主曾说在我进得炼剑炉之后在庐山剑会上一举夺魁便会把薇儿许配给我。你可知道那时候我的心情是多么的振奋,那段时光真的让我毕生难忘!可是,偏偏是你,正是因为你的横空出现导致了我与进入炼剑炉修行的机会失之交臂。对此我也并非是完全憎恨与你,毕竟这关系到整个家族的明天,风长老德高望重也不会妄自徇私,你自身的资质也确实远远高于我,我无话可说。可是,我更想要问你一句,为何你在学得了举世无双的武功之后还要从我手中抢走薇儿,难道你不怕遭天谴吗?”
陶若虚微微摇头,说道:“郑烨,我想这其中可能有着诸多的误会。我想请你仔细回想一下,你所谓的薇儿与你感情日益稳固是建立在怎样的基础上的?而那时候薇儿却又有多大年岁?薇儿是否亲口和你说过她对你有过爱恋之情,又是否与你有过私定终身的誓言?她那时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完全是小孩子心性,她会对你好爱让你陪着,也完全是因为对你有一份依赖,这份依赖并非是男女之情,如果你非要说她与你之间有着那么一丝情感,我也可以直言不讳地告诉你,那是兄妹之情,我的话你可曾理解吗?”
郑烨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落寞,他的脸色一片灰白,额头上也已出了丝丝冷汗。陶若虚的话无疑像是一刻炸弹一般使得他的心灵深深地震撼一番。难道自己这些年真的只是在自作多情,师妹仅仅只是把自己当做哥哥一般看待,可是那时候她的笑容是发自肺腑的啊,她那时候每天总是会缠着我,让我哄她骗她逗她,难道这并非是爱情?他的心中一片苦楚,从陶若虚所说的这番话中,他已经隐隐觉察到了一些什么,只是那丝坚定了数年的信念要让他仅凭陶若虚的一番话就得到彻底的改变,却又怎么可能?他依然不死心地将目光投向了欧阳薇儿,半晌方才木讷地问道:“师妹,你告诉我陶若虚所说的都是假的,这并非是你内心的真实想法,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欧阳薇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不过随后却又坚定无比地回道:“郑师兄,你是我小时候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我很感谢你曾经给我留下的愉快时光,可是真的对不起,我仅仅只是把你当做我的兄长,仅仅只是喜欢和你在一起有人给我关怀与呵护的感觉。对于你所谓的爱情,真的没有,从始至终即便是连一丝一毫都没有过。对于你这份爱意,我心存感激,可是请你原谅我无法接受,你的爱情让我感到很累,很无助,我喜欢和若虚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如果可以请你将这份爱意泯灭于胸,你依然是我的好师兄,是我的铁哥们,好不好?”
郑烨笑了,只是那份笑容之中有着难言的凄厉,他突然仰天长笑而起,那参杂着内力所吼出的悲鸣在这山谷之中回响良久。他一言不发地转过身,顿时大步流星地飞奔而去,那略显单薄的身形是如此孤苦惹人心酸,他疯癫若狂地跌倒了,整个身躯趴在了雪地之中,只是转瞬,又再次坚毅地站起身,他的心中一边在埋怨着老天的不公平,一边在深深地仇恨着陶若虚,他依然坚信,即便自己曾经与师妹只是兄妹之情,可是如果没有陶若虚的出现,这份感情早晚会变成一份美满的爱情!那丝仇恨让他的心中闪过一个执着的意念,一定要杀了陶若虚从而再次从他手中抢回小师妹,即便是得不到她的心,也要霸占了她的人!而正是这份仇恨,最终使得他与陶若虚之间注定有着毕生都难以化解的怨恨!
上海,这座无处不在散发着铜臭味、无处不在散发着所谓现代化气息的不夜城,此时陶若虚手挽欧阳薇儿站在人流不息的火车站,他深深地感慨着。他很想很想在此时大声嘶喊上几声,不过最终还是止住了那丝意念。薇儿能明显地感觉到眼前男人手中握着她手的劲力大了几分,她曾听陶若虚说过自己原本美好的家庭被人陷害落得如今走投无路的事情,当下微微一笑给了他一个无言的宽慰。而后者也是在一阵颤抖之后,猛然转过身一把将薇儿揽入怀中,他的大嘴探到那一丝温存之处,长舌探入薇儿的檀口之中用力地找寻着那一条丁香小舌。他的吻狂野而又霸道,在这大上海形成了一道十分突兀的风景。薇儿虽然不是第一次被陶若虚亲吻,不过毕竟吻技生涩,不大会便已被太若虚亲吻得娇喘吁吁。终于她的柔荑推开了眼前的男人,娇嗔道:“你要死啊,在大街上这样对人家!”
然而面对薇儿的撒娇却只是换来陶若虚一阵调侃,他笑道:“我与你说个笑话,话说有一天某尼姑去医院做B超,粗心的护士将一孕妇的化验单给了她。尼姑看了以后叹了口气道:我靠,这年头,连胡萝卜都他妈靠不住了。”
薇儿翻眼瞪了瞪陶若虚,随后还是情不自禁地咯咯笑了起来,说道:“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个大色狼,看来流氓真是天生而成的!在下佩服佩服,不过亲爱的,我们貌似现在无处可去啊,虽然我做好了和你艰苦抗战的准备,不过也总不能就睡这大街上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还是回家算了!”
陶若虚微微一笑,说道:“曾经有个地方给我留下了无数美丽的念想,两年过去了,不知道那里是不是还那么富有情调,今晚老公我决定了,就先带你到那凑合一晚,不过你放心好了,只会让你受一晚上委屈的,我保管第二天便给你找个舒适而又温馨的小家,好不好?”
薇儿微微一笑,说道:“我只是随意开个玩笑啦,还有我这有的是钱,再者说了,我叔叔欧阳无界现在就在上海,如果我真的缺钱的话只需和他说上一声,那钞票还不如雪花般纷飞而来?”
陶若虚脸上虽然露出笑意,不过心中还是微微一酸,他陶若虚自幼家境甚好,何时缺过钱花了,只是现在自己不仅家境破败,又多了心爱之人,那所谓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却是从此与他绝缘了!钱,钱,钱!陶若虚再次心生对金钱的无限向往,这年头,钱或许不是万能的,不过没有钱那可是万万不能!他有没有特异功能,不能随意地买上十注八注彩票去中个特等奖,怎么才能在最快的时间之内积累到一定的财富呢?去赌?可是即便去赌也要有足够的资本啊!难道就凭借自己现在口袋里的十万块?那估计连塞牙缝都不够。最后陶若虚还是准备发挥自己的长处,他准备先去找自己的三弟林建柏,那小子混黑道已经有了一些年头,想来这方面的门路一定不少。
陶若虚再也没有了炫黑无比的雅马哈R1作为坐骑,只得和薇儿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了锦江饭店。对于锦江饭店陶若虚自然是不会陌生的了,两年半前他曾与洛雨桐在此度过了一个疯狂的夜晚,那一晚的美妙与销魂自然令陶若虚毕生难忘。现今的陶若虚已经与有钱人不沾边了,但是想到这毕竟是薇儿的初夜,所以还是狠下了心在这顶级酒店里定下了一个房间。很巧合的,陶若虚与薇儿这次所住竟然是上次他与雨桐所住的那一个房间,而这也无疑让陶若虚的心中再次泛起了层层涟漪。
陶若虚并没有猴急地一把将薇儿推倒在床,就要做那苟合之事,相反只是十分温柔地将薇儿跨上的肩包给取下来,随后送上了轻轻一吻。薇儿脸上泛起一丝娇羞不过还是坦然接受了,对于晚上会发生什么,薇儿并非是完全不知道,毕竟她选择的男人是什么货色,她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着,两人的吻也已经上升到激吻的程度,陶若虚沿着薇儿的殷红的嘴唇四处扫荡着,不大会便已经啄住了薇儿那晶莹玉润的耳垂。薇儿浑身不禁一阵轻轻的颤抖,陶若虚能明显地感受到薇儿的异样。甚者,他已经隐隐发觉这里仿佛才是薇儿的致命点。他的长舌再也没有离开那一对饱满,薇儿时而疯癫时而清醒,竟是被陶若虚亲吻得难以自已。然而就在陶若虚的双手刚要触及薇儿胸前的的玉兔之时,薇儿却是退了他一把说道:“现在不行,都还没洗澡呢!等晚上吧。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逛逛街好吗?我还要去找我叔叔给我办理入学手续呢!”
陶若虚暗暗鄙视了自己一把,确实,自己实在是太过猴急了些,已经不是初哥的他对于所谓性爱的追求已经淡了很多,相反更为关注的是那其中的一个过程。他微微一笑,说道:“好,都依你便是!”面对陶若虚的理解,薇儿脸上荡出一丝笑意,竟是主动地献上一个香吻。
薇儿很会为陶若虚节省,她并没有选择在锦江饭店用餐,当陶若虚问她为什么的时候,她只是呵呵一笑,说道:“我虽然在上海住过两年时间,不过却还从未吃过上海的小吃呢,我曾经就想过如果哪天自己找到男朋友了一定要缠着他带自己去品味一番。怎么,你不愿意?”薇儿的这点小机灵哪能逃过陶若虚的眼神,他心中升起一丝感动,微微一笑拉着薇儿的手便出门而去了。
上海著名的小吃有绍兴鸡粥、南翔小笼包、排骨年糕、蟹壳黄等,这些著名小吃并非是完全集中在一个地方,有的在上海老街,有的却又在相隔甚远的威海卫路。不过面对伊人的这点要求陶若虚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他随着薇儿一路杀过,真可谓是片甲不留,不过对于薇儿的胃口他却也是叹为观止。在他的印象之中,女人的身材要想保持得好,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吃得少,并且尤其是在晚间的时候,很多女人甚至都选择拒餐。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欧阳薇儿陶若虚心情甚好,不停地为其夹着各种美味,然而这种良好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他们所用餐的地方是在曙光饮食店,这里人来人往十分之热闹,整个墙壁多为钢化玻璃所作,从室内可以清晰地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情形,当然还有那无限斑驳迷离的夜色。突然陶若虚的眼神停留在一个卖花的女孩脸上,这女孩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身材十分高挑,至少有一米七十以上,她纤细的身躯弱不禁风十分惹人怜惜。陶若虚突然觉得这女孩有着一丝眼熟,仿佛是在哪里见过一般。陶若虚的记忆力向来都是很好的,打眼而过之人通常过了良久都还能清晰地记着。只是这眼前的女孩给他的感觉之中虽然有着熟悉,不过却还有着一种难以言及的异样参杂其中。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他也说不清楚,毕竟女孩所留给他的仅仅只是一个背影罢了!然而就在陶若虚正在仔细回想,正在期待着女孩转过脸庞的时候,薇儿却是拿着筷子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手背,他虽然怀有武功在身,不过还是微微感到一阵火辣的痛,然而就在陶若虚刚要斥责的时候,突然他沉默不语了。
欧阳薇儿的俏脸上明显有着一份幽怨的神色,从那其中他能明显地看到一丝醋意,也难怪,自己当着她的面去看着别的女人,难免会让薇儿感到一丝误会。他呵呵一笑,却是轻声说道:“怎么,老婆大人吃醋了?”
薇儿杏眼一番,回道:“不要叫我老婆,我没有你这样的男人,真他妈为你感到丢脸!”
陶若虚不以为意地笑道:“我说,欧阳家的千金大小姐,这里可不是你的欧阳大院,公众场合之下爆粗口可是会被人鄙视的哦!你以后要是再敢随意骂人,信不信我把你给捆起来然后再卖给人贩子,让那帮人天天折磨你,让你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薇儿哼了一声,别过脸庞,说道:“我他妈就爱骂人怎么了?管你个毛事?别他妈没事找事,就你还卖我?你信不信我把你给卖到窑子里让你去做鸭?让那帮熟妇怨女们榨干你干瘪的身子?让你患上那个传说中的艾滋?”
陶若虚顿时被口中的绍兴鸡粥给呛到,随手一抹唇角回道:“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倒是非常之愿意呢!到时候,你可要经常光顾我的生意才行,你看我长得又不英俊,身板又不是十分之硬朗,别到时候练碗饭钱都挣不到。那你可要跟着挨饿的!”
欧阳薇儿切了一声不再搭理陶若虚。而后者似乎很乐意这样的斗嘴,一脸猪哥样地还欲调侃,突然他眼睛的余光里传来一片朦胧的黑影,原来不知何时已经有了四五个大汉往门外那个卖花的小女孩围了上去,他们脸上各自带着浓浓的笑意,显然不怀好心。这一带虽然并非是闹市区,但是人来人往的,胆敢公然在这里犯事的却也没有几个。这帮大汉显然是有备而来,上来后竟然直接用两块黑布条蒙上了她的眼睛和嘴巴。待到这一切完毕之后,竟然旁若无人地将那女孩的整个身躯抱了起来,随后便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整个事情经过还不到一分钟,陶若虚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泛起一阵怜惜,他能分明地感觉到自己心中的不适,深深地看了那正在用脚胡乱踢打着的女孩之后,陶若虚起身扔给薇儿一句在这等我便飞奔而去了。
在陶若虚飞奔而去的过程中,他心中五味杂陈,泛起各种各滋味。他并不是难以相信有人竟然会在这样的地方直接抢人,而是他难以置信在场的这帮人在面对女孩被抢走之后,竟然无动于衷。竟然只是一个个站在路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别说有人上前阻拦,即便是大喊一声、那电话报警的都未曾有过。他能感知到这个原本美丽无比的城市现在已经变得十分之冷漠,十分之让人难以接受。这就是自己所在的国家?这就是那个伟大的民族?究竟是什么让彼此失去了做人的根本,老祖宗的教导又是如何被泯灭殆尽的?这份冷漠与自私,让陶若虚难以接受。当他看着那些大汉走远之后,围观在路边的行人三三两两地议论纷纷之时,他终于忍不住地大声骂道:“你们就是一群畜生,我为自己的民族有你们这帮人感到悲哀,感到无奈!你们还有人性可言吗?如果有一天,你们的女儿在大街上被人抢走之后,你们会是怎样的感想?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这话陶若虚再也未作停留,扔下那群明显感到不可思议,甚至骂自己是疯子的人群,放开脚步略微施展起内力,向那帮人追了上去。
这曙光饮食店出门之后,左右都有道路,其中北面在穿过一条小巷之后便是一个三岔口,当陶若虚追了上去的时候,这帮人刚好走在巷子的末尾处,而距离他们跟前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便是一辆黑色的本田商务车。陶若虚暗哼一声,顿时展开身法跃过他们头顶,停留在了他们跟前!那群人明显被眼前诡异的一幕吓了半晌,过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一个异常彪悍的汉字喝道:“年轻人,你挡着我们的去路却是为何?我送你一句话,能滚最好现在就滚,否则你很难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陶若虚能从大汉说话的语气之中明显地感到一丝生硬,从他们宽阔的额头,肥厚的嘴唇,圆圆的猪脸隐隐看出这几人很可能是小日本,陶若虚当下心中的怒火腾地燃烧起来,冷哼一声说道:“人留下,你们滚,否则真正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很可能就是你们自己!”
第四十章 上海,午夜销魂(二)
那几头日本猪仿佛是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竟是各个相互张望一眼嘿嘿笑了起来。确实,论及人数,他们有六人之多,论起身板他们各个生猛高大,远非是陶若虚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当然,这里还有最尤为主要的原因,他们各个都并非只是寻常之人,乃是身怀武艺的个中高手。
那领头大汉嘿嘿一笑,说道:“你是不是真的要与我们作对,如果真的如此,那么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说着,那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杀气,以陶若虚的功力自然将几人的功底一探究竟。他此时心中也甚是怀疑,这几人虽然修为不是很高,比起那个郑烨尚有不足,但是与薇儿相比之下已然有了并驾齐驱的态势。按照常理来推断,这几头身怀如此武功的日本猪怎么可能会与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有所关联?这其中究竟有着怎样的利害关系?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女孩生得漂亮?可是从这几人身上所穿的BOSS西装以及所开的商务车来看都应该属于富人行列,有钱会缺漂亮的女人吗?有一瞬间,陶若虚真的不想趟这潭浑水,不过大汉胳膊肘里所夹着的女郎明显听到有人到来之后,浑身竟然急剧地挣扎着,那种渴望被救还的心理毫无保留地展现而出。陶若虚并非是一个冷血之人,对于风烈天的教诲也一日不曾忘却过。他学武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是为了报仇,不过更多的却又是为了能做些惩奸除恶的好事。再者,眼前众人又是让人憎恨无比的日本猪,陶若虚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胞就这么被人劫持而去?他当下一声冷哼之后,说道:“不想死,就尽管放马过来!明年的今天,我会在心里为你们这几头日本猪默默哀悼的!”
那大汉脸上听到日本猪之后,脸上明显闪过一丝狰狞之色,他口中喊出一声巴嘎,却是挺身而上了。这大汉的爆发力十分之强劲,出拳之间怀有一股猛烈的破空之声,不过陶若虚又怎会就这样轻易被击中,这人身手虽然不错,但是那仅仅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对于陶若虚来说这甚至连三脚猫的功夫都不如。陶若虚有意试试这大汉的一拳究竟有多少劲力,当下并没有运用内力,右拳对准迎面而来的拳头狠狠地迎了上去。这一下对撞,那大汉只感觉周身上下竟然有着说不出的酸麻之感。拳头上甚至已经皮开肉绽,流露出丝丝血迹。而陶若虚满脸轻松之色,只是冷冷一笑,说道:“你,实在太弱了,就这样如同棉花糖的一拳还想结果我性命?实在是太过贻笑大方了!”
那日本猪吃痛之后又遭受如此侮辱,当下心中生出一股浓浓恨意,脸上闪过狰狞之色,对着身后几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阵屁话之后,那几人脸上明显闪过一丝肃穆之情,当下几人一记手刀将女孩打晕之后皆都赶了上来。
陶若虚看着几人想要倚仗人数打倒自己,嘴角顿时闪过一丝冷笑,说道:“你们日本猪向来就喜欢仗势欺人,老子早已习惯了,不过你们实在太弱太弱,就靠你们这几个鸟玩意也想打败我,那实在是太过幼稚了!”
这几头日本猪听陶若虚在那里大放厥词怎能不怒,当下一个个从自己的腰间抽出弯刀,那刀身被月色反射后散发着清幽的光芒,在这个寂寥而又漆黑的夜晚倒也有着一丝骇人之色。陶若虚冷哼一声,却也不再等着几人动手,他身形一晃,轻身之法使将而开,仅仅只是一个瞬间便出现在了那当先大汉跟前,他双手化掌对着那人胸膛狠狠推了过去,这一掌已然带有几分真气,那人受这一掌所震之后,胸膛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顿时气血翻涌之下喷出一口浓浓的鲜血。而剩余几人见自己的领头人竟然连一个回合也未撑过,眼中各个闪过一丝畏惧。其实,陶若虚虽然痛恨日本人,但是也并非到了见了日本人就要赶紧杀绝的地步,他此时之所以下了一记猛料,用意就是在让这几人知难而退,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几人非但不领情,相反更是大喝一声皆是足了劲力想要与陶若虚拼个你死我活一般。
这几人虽然单兵作战能力并非是十分突出,但是配合起来倒也有着那么几分声势。陶若虚看着光芒大盛的钢刀,也不敢擅自托大,他此时被五人合拢着,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虽然没有一举突破众人的围攻,不过也并未显现出丝毫败势。看着已然递到眼前的一刀,陶若虚一声冷笑,身子如果泥鳅一般竟然在原地划出一道S形状的轨迹,随着他脚下步伐的不停舞动,当他再次出现在那人跟前之时,右手已然抓住那人脖颈,他究非是心狠手辣之人,捏在他喉管上的手指究竟还是向下滑落几分只是砸在了他胸前,断裂了几根肋骨而已。剩余四人趁着陶若虚应付他人之时,竟然趁虚而入,顿时四把钢刀同时递到了陶若虚的周身。陶若虚没想到自己手下留情换来的竟然只是这群人更为猛烈的攻击,当下心中也微微有了一份恼意,他双足点地,整个身躯腾空而起,半空之中的他右手摸到腰间的七星剑。顿时,整个夜空之中闪过一片冷冷的青光,随着陶若虚右手的不停抖动,那七星剑尖上竟然碎裂出十余朵剑花,那些剑花纷纷向着几人的手腕以及脚踝奔去,就听数声凄厉的惨叫划过无垠的苍穹,这几人的四肢竟然同时飞出一股股鲜血,原来陶若虚已然竟他们的手筋脚筋同时挑断了。这几人被阵阵钻心的疼痛吞噬着心扉,各个鬼哭狼嚎,场景凄惨不已。
然而就在陶若虚准备转身为那女孩松绑之时,那个为首的并未受伤的大汉,却是猛然跃至女孩身边,而他手中的弯刀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放置在女孩的喉咙上。那人整张脸都已经扭曲了几分,他狠狠地说道:“既然你废了我手下的武功,那么她也别想好活。除非你现在退去,不然当我喊到三的时候,这女孩的死期便要到了!”
陶若虚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大汉,他心中的怒火此时已经再难以扑灭,现在他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忘恩负义。这一切都被日本猪演绎得淋漓尽致,他一再地忍让,一再地留有余地,没想到却反而被这群人当做是彻底的挑衅。他此时动了真怒。刺骨的寒风拂过,穿透过陶若虚单薄的衣衫,他能分明地感受到那丝寒意。当下运起了空尘决的内力,他还是第一次将空尘决运转到极限的状态,顿时七星剑上冒出一股十分粗壮的剑芒,那剑芒吞吐着,十分骇人,他的衣衫已经被鼓动而开,此时说不出的吓人。最终,在那大汉刚要喊到三的时候,他整个身躯动了起来。如同鬼魅一般,他在原地凭空消散不见,整个人甚至连个身影都未曾留下,然而不到一秒之后,突然随着一声十分凄厉的尖叫声,伴随着一股散发着血腥的血箭激射而过,一个圆圆的脑袋滚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