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虚正在房间里黯然伤神的时候,突然一阵清醒的香味儿瞬间扑鼻而至,不禁让人心神共振。这是一个绝美的女孩儿,鹅蛋脸上略微化了淡妆,雪白的肌肤在腊梅的衬托下晶莹玉润。柳叶眉儿弯弯曲曲,划过一道弧线。那樱桃小口微微张启,滑嫩的舌尖轻轻扫过薄唇,充满了妩媚的气息。
陶若虚眼中不禁一亮,他虽然失去记忆,不过对于美女的那份好奇心却没有丝毫的减退。这艳丽女郎脸上满是惊喜的神情,见到陶若虚后二话不说瞬间扑到了他的怀中。嗓门里传出一阵呜呜的声响,与那份欣喜的表情倒是显得格格不入。
陶若虚瞬间惊呆了,他做梦也未曾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美女瞬间跌倒在自己的怀中,他不由得愣在当场。双手伸在半空之中,完全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那女郎压根不曾理会陶若虚的感受,竟是呜呜一阵埋头痛哭后,猛地抬起自己的朱唇朝着陶若虚的嘴角吻了上去,那份我见犹怜的模样着实充满了无限的激情。
第六十八章 再遇仙子美眉
陶若虚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经已经被完全紧紧束缚在一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着。他像是一个饥渴已久的初哥一般完全失去了自我。整个人完全被一种难以抑制的激情所包裹,他能分明地感应到自己那如同死水般的东东,在一个瞬间急速膨胀而开,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瞬间他反手搂入女郎的腰身,拦腰朝着床上扑了上去。
女郎倒是未曾想到他今天竟然如此兴奋,当下兴起,猛地一口咬住陶若虚的肩膀,陶若虚顿时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蔓延而开,不过瞬间又被那种激动的神情所吸引,转而拉开没有硝烟的战争。
两人缠绵良久,他的狂野与她的豪放将整个房间里的气息燃烧到了极致。一觉梦醒,风停雨歇,两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彼此脸上皆是一片潮红的色彩。
“老公,我们好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这一年来,虽然同样有你相伴,但是因为姐妹,心中总是低落。今日重温好梦,人家真的很舒坦!”
陶若虚一愣,猛地坐了起来:“啥?老公?谁是你老公?!”
薇儿啊了一声,一把抓住陶若虚的胳膊:“老公,你这是做啥,我是薇儿啊!你老婆薇儿!”
“什么猫儿狗儿的,我不认识你!我要回家,我家不住在这里。”
薇儿见陶若虚不像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不由得急了,带着哭腔一把拉住陶若虚的胳膊:“老公,你莫要吓我啊,我经不起你这般吓唬的!”
“我哪有吓你哦,我记得我家住在一个别墅里,是三层的,不是这种房子。你赶紧松开我,我要回家!”
见陶若虚穿衣,薇儿连忙带着哭腔说道:“这里就是你的家啊,老公,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你别忽悠我了,我家根本不住在这里。哎呀,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赶紧松开我,光天化日之下,我们这样不好!”
“不好?我们是夫妻,这样有什么不好的!老公,别闹了,人家难得能独自享受你的温存,休要这般折磨人了好不好?”
陶若虚见薇儿竟然“死皮赖脸”起来,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怒气,一把推开薇儿,最后看了一眼那副雪白的所在,说道:“我们只是露水夫妻,今儿是我没控制住自己,回头我去取点钱给你!你就放过我吧,我得回家了,老妈还在家等着我呢!”
啪的一声,陶若虚挨了一记耳光,“你他妈地混蛋,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你的女人,不是路边的妓女,不是你呼之则来呼之则去的婊子!你他妈混蛋!”
“疯子!”陶若虚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迅速穿起衣裳跑了出去。
不知怎的,虽然自己对眼前的事物已经难以清醒地回忆,但是对于这一条条小道甚是熟悉。穿过逶迤的假山,波光粼粼的鱼塘,亭台楼宇交错的场地,陶若虚径直朝着山门走了出去。
朦朦胧胧中,陶若虚心中能分明地意识到这里归属于自己记忆中的某处剪影,但他却又能分明地感应到这里一丝危险的气息。就像是一个阴谋一般捆缚着自己的思维,让自己好不难受。他要逃离这里,要让自己从中解放出来,因此他的潜意识选择离别。
那个女人虽美,自己也很欢喜,当然更尤为主要的是床上功夫也好,不过她身上的味道并非是自己所欣喜的。他心中始终有个声音在呼喊着,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妻,自己已经有了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和那个女人上床已经属于一种背叛,再这样下去无疑会将事情弄得更加复杂。
对,自己是个非常高尚的人,是个标准的有情有义的男子汉!想到这,陶若虚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得意。
下了山后,陶若虚赶到一处小镇。这小镇完全是一派祥和的气息,青山绿水,瓦舍参差,不时有店家吆喝声从中流传而出。
记忆中,自己貌似来过这里,可是具体这里和自己有何渊源,倒是记不清了。陶若虚这会儿身着一件青色长衫,与这里的环境并不显得突兀,不过却又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道士一般。心中毛毛草草的很不舒服。
这一带游客甚多,陶若虚随手从一个暴发户身上拽出一个鼓鼓的钱包,将里面的银行卡扔了后,怀揣着一万来块现金转身到一家利郎男装店,匆匆买了一身正装。这才开始四处溜达起来。
陶若虚先前和欧阳薇儿声称自己家并不在这里,实际上不过是扯淡罢了,不过影影绰绰的自己家中是三层小洋楼,这一点倒是没有撒谎。他不知道自己家究竟在哪,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只得在这里四处溜达,借以打发无聊的时光。
失忆就失忆吧,虽然失去了许多,但是却也能忘记不少烦恼。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陶若虚这时候心态甚好,轻声安慰着自己,一脸惬意的神情。
苏州周庄古镇,数年前的这里是一片小桥、流水、人家,处处弥漫着隽永气息的景象。而今这里依然如此,只不过却少了一道极其靓丽的风景。至于当年那道仙子般靓丽的风景,而今却早已作他人之嫁衣。
陶若虚踱步在一座石桥边,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失落之感,这丝感觉牢牢缠绕在自己心中,良久难以平息。自己现在就像是身处一个荒岛一般,那丝孤独之感萦绕在自己心头让自己痛苦不堪。他很想大声哭喊,很想在这恬淡的古镇尽情发泄,可是自己却又难以找寻到为之悲戚的根源。
他连发泄都已然发泄不出,那种痛楚是不言而喻的。
整个下午,陶若虚漫无目的地溜达着,突然他来到了一家茶馆,茶馆边有一桥名为福安。茶馆飞檐朱栏,雕梁画栋,古色古香,其中缕缕芬芳四溢而开,颇有诗情画意。
陶若虚微微有些愕然,眼前这一幕对自己而言实在是太过熟悉了,他清醒地记得自己曾经到过这里,曾经在这里留有足迹。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究竟和哪些人来过这儿,他真的已经记不清了。
店小二甚是客套,见陶若虚一身名牌,顿时露出一丝笑脸:“客官,您要点什么?我看您挺面熟的,不是第一次来小店了吧?”
陶若虚一愣,这人说话语气似曾相识,不过这并非是重要的,关键在于那沁人心脾的茶香。几乎是瞬间,完全下意识地,陶若虚脱口而出:“来一壶狮峰龙井!”
雨前龙井,这个名称如此熟悉,这里的环境更是与自己的心扉莫名的纠结一处,他似乎曾经在这里和别人讨论过有关茶的故事,还仿佛给别人讲解过什么。不过这完全是潜意识里的一些东西,真正回想起来,却又找寻不到半点踪迹。
陶若虚心中甚是失落,呆呆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个人闷头品茶,茶虽清香却始终有一股子淡淡的苦涩味。从喉咙滑落心田的时候,也有着一丝粗糙之感,完全没有应有的细腻与嫩滑。
他的脑袋始终昏昏沉沉的,根本就难以沉下心思细细品味自己曾经经历过些什么,这种痛楚只有他一个人才能体会。陶若虚的眼角不禁升起一丝朦胧的雾气,他缓缓转过头望向窗外,猛地,他整个人惊呆了。
那是一个身着乳白色风衣的妙龄女郎,戴着一副宽边墨镜,脸上的肌肤晶莹胜雪,头发烫成一个个花卷儿,随意地披散在脸颊两侧,整个人长相甚是清秀脱俗。她个头少说在一米七左右,一双美腿纤细修长,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高耸的胸部,雪白的颈部。五官上的精致衬托着瓜子脸,像是敷上了一层飞雪一般,剔透到了极点。
这个女人的出现,让陶若虚如若死水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她是谁,自己能分明地意识到和她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却又难以找寻到丝毫与此相关的记忆。一时间,陶若虚不由得急了!
然而就在女郎的后面站着一个同样身着白衣的青年,这人二十出头,面如冠玉,身高在一米七八左右,两人站在一处倒是显得郎才女貌,甚是般配。他眼中竟是一片脉脉含情的神色,对女郎的爱意溢于言表。那种不言而喻的神情,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刺入了陶若虚的心脏!
他想躲闪,却是无力躲避,自己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清楚,仅仅凭借着一丝感觉就想要对方为自己做出牺牲,这怎么可能!更尤为匪夷所思的是,倘若真的如同自己潜意识里所想象的那样,那么这个如同仙子一般脱俗的女人又怎么会和一个陌生的男子携手同游?
想到携手同游,陶若虚的心中不禁猛地一沉,曾几何时,自己也在此地流连忘返,曾几何时,也用样有一个仙子般的女人在自己身侧蹁跹起舞。那朵炫丽的血花在自己眼前炸裂而开的时候,同样的,有一种心悸的感觉蔓延在自己心头。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注定只能成为往事?
第六十九章 佳人如梦
一种难以抑制的悲怆突然在陶若虚心头炸裂而开,心头的纠结将自己完全束缚,那种如同苦咖啡般的涩涩的味道,给自己带来的不仅仅是凄苦,更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如若是梦中凄楚别离的场景一般,那丝迷醉于错乱瞬间让陶若虚喘不过气儿来,朦朦胧胧中陶若虚能明显地感觉到曾经自己和她有过那么一次阴差阳错,他决然不能允许幸福再次从自己身边悄悄溜走。
随手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到了桌子上,随后决然站起身形,朝着楼下狂奔而去。他的步伐十分之快,像是一缕清风一般地飕飕掠过。人们对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眼中皆是好奇的身形。
当陶若虚赶到楼下的时候,踟蹰在桥边的两人已经转身而去。看着女郎纤弱的背影,陶若虚突然有种想要上前一把将她狠狠地搂入怀中的冲动。不过,虽然是小鸟依人,但是所倒向的并非是自己的怀中,那份无言的凄苦,是让自己苦不堪言的。
那个身着白色风衣的男子,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他的手掌若隐若无地朝着女郎纤纤细腰搂去。就在指尖刚刚触及她的蛮腰时候,女郎突然猛地一个激灵,随后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她双眼圆瞪,脸色变得稍微有些阴沉,向一旁轻轻走了两步,与那个白衣男子保持了三分距离。
白衣青年露出一丝苦笑:“你这是为何?我们已经订婚,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我不过是…….”
“行了,以后不要再有这种行为,没有结婚之前,我们之间什么都不会发生!”说着,女郎迈开脚步朝着前方急速而去。
陶若虚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整个人怒火中上,突然他有一种想要上前狠狠掌掴白衣青年的冲动,只是他遏制了那丝狂妄的念头。或许只是萍水相逢,稍微生出些许情丝,也或许只是似曾相识,哪里有必要为之黯然神伤。
不过,他心中虽然这么想着,脚下的步伐却并没有丁点儿的停歇,一直与两人保持二十米的距离,缓缓在后面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