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的陶若虚意识已经混乱无比,甚至对于痛苦都没有了半点的认知,但是他依旧能感应到迎面吹来的阵阵邪气。这几人眼中参杂着一丝野兽的气息,像是失去了知觉的丧尸一般。从那清幽的目光中不难看出其中有着诸多的猫腻。
陶若虚不禁止住了步伐,浑身的酸痛一丝丝侵蚀着自己的身体,他能分明地感应到那丝痛楚,但却又没有一丁点的办法去制止这种无端的疼痛。他不知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已经即将面临万劫不复的地步。
心口出现一阵阵的绞痛,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心中狠狠地转动一般。与此同时,他只觉得喉咙一甜,随后嗓门中冒出一丝鲜血,这血液并非是殷红的色彩,竟然呈现焦黑状,更尤为要命的是其中散发着一种腥臭的味道,而他的经脉中更像是被万千银针穿刺过一般,有一种剧烈无比的痛楚。
他努力地想要提升真气,只可惜腹内空空如也,浑身的剧痛撕裂而开,突然一股生猛的浑浊之气再次传入自己的体内,这丝气息在小腹中炸裂而开,充分调动着浑身上下所有的神经。
猛地,陶若虚心中一惊,自己现在的状况虽然与真气耗尽有所关联。但是真气耗尽一般气血翻滚,四肢无力,可是下身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无比巨大的欲望炸裂而开。这完全与常理是相悖的啊!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先前所中的金蚕蛊剧毒。金蚕蛊毒性散发的时候,所呈现出的症状完全与现在的自己相符。莫非自己体内的剧毒并没有完全清除?是方大同的问题,还是毒性未曾清理干净?心念及此,陶若虚的不禁生出了一丝丝冷汗。
然而,就在陶若虚心神恍惚的时候,对方突然圆月弯刀一挥,一道青光朝着自己胸口炸裂而开。这样的一幕实在太过诡异了些,就在一分钟前他们还奄奄一息即将终结生命,可是谁也未曾想到只是转眼的功夫,功力竟然恢复到先前的七八层。尤其是那双散发着清幽色的双眼,更是骇人听闻!
陶若虚心中一沉,几乎是本能的,整个身子向左侧猛地一偏,只可惜自己功力大降,自己竟然未能全身而退。右胸依旧被这一刀所砍中,留下一条浅浅的伤痕。
陶若虚自从出师以来何时吃过这种大亏,当下心中甚是气恼,愣生生地从干涸的丹田中挤出了一丝力气,手中软剑一抖,一招直刺对方喉咙。只可惜他的速度和力量实在太过弱小,这一招即便是寻常壮汉,练过几招庄稼把式的也能躲闪得过。对方微微一动,脚下步伐一挑,一记横扫千军,连守带攻朝着陶若虚击来。
陶若虚这一剑已经耗费了他最后的精气,如此一来非但没有打到对方一丝一毫,自己反倒是昏倒了过去。对方露出一丝狰狞的微笑,眼中绿光大声,像是猎鹰寻觅到食物一般一声尖锐的呼啸,八人朝着陶若虚急速奔来。
倘若借着月光仔细望去,能分明地看到他们的手指甲已经变成暗红色,指甲很长,足足有五六公分。他们哪里还有半分人样,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丧失一般,而此时兴奋的原因自然就在于眼前的陶若虚了。
就在八人手指甲即将刺中陶若虚身上的肌肉,眼见着陶若虚即将被人撕碎的一刻,一道极其华丽的光芒从漆黑的空中闪过。只听一声惨叫,顿时数名黑衣人被这青光击中,整个人被拦腰斩断。
来人白发飘飘,胡须甚长,只是脸上呈现出一片惨白的色彩。他手中握着一把碧绿色的巨剑,剑身射出点点光芒,显然甚是锋利。白发老者哼了一声,真气鼓荡而开,整个时空像是被撕裂一般,让人难以窒息。
老者腾空而起,手中巨剑指指点点,顿时天空宛若下起了流星雨一般,剑花朝着几名日本畜生砸了过去。一道道噗嗤噗嗤的声音响起,黑衣人瞬间一个个跌倒了下去,竟是未曾有一人生还。
这倒并非说老老者功力深厚,比陶若虚强大得多。实际上只是因为对方功力打了折扣,再加上已经失去了忍者的气息,因此才彰显出老者的伟岸。
陶若虚双眼沉沉,七星剑深深插入地面,他嘴角鲜血舀舀而出,下身更是膨胀到了极点。内心中无数淫念一一闪过,他真的很想找一处温润而又湿滑的所在,让自己完全沉浸其中。即便是死,也无半点遗憾。
老者连杀八人,竟是连眉头也未曾眨上一下。他缓缓抽回宝剑,剑身横在身后,颇有仙风道骨的气概。
狂风肆虐而过,已是凌晨时分,弥漫在上空的黑云也已缓缓消散而开,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清辉。月华如水银一般倾斜而下,地面上仿佛披上一层朦胧的轻纱。更有点点晶莹被映射而出,刺入人的眼中。这样的一幕不禁让人心生陶醉。
大批大批的士兵冲入监狱之中,然而让他们万分惊奇的是,监狱里竟然是一片祥和的气息,犯人们三五成群地干着自己手头上的活儿,仿佛这里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般。军官找到了负监狱的技术总管,所有的狱警和工作人员都安然无恙。
陶耀阳夫妇被人绑在两张椅子上,除了手腕被勒出一丝丝淤血外,并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唯一一点能看出这里曾经发生过血案的线索就在于,别墅外,躺着八具尸体,这八人已经完全没有人类的半点模样。
浑身肌肉严重萎缩,血管极度膨胀,皮肤呈现灰白色。手术刀划开心脏的时候,竟然没有渗出一滴血液。他们的手指变得十分细长,尤其是指尖更像是染了指甲油一般。这样的一幕让众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词,僵尸!
据说,负责解剖的军医因为极度惊吓,在事后一个多月里害了一场大病,最终不治身亡。而那几具尸体则被军方运走,供应给某实验室做研究去了。
泉州监狱暴动事件最终妥善解决,军方除了用坦克炸开监狱大门之外,并没有动用一枪一弹,并且全程公之于众,在社会各界得到好评。监狱长贾国维非但没有因此受到牵连,相反还受到高层的嘉奖。
甚至还有人在私下里疯传说贾国维即将被调往北京任职,据说是被京城里来的某位手腕通天的高官所赏识,即将一步登天。关于泉州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但是惟独少了一人,也就是京城里来的那位手腕通天的大人物,军委委员,陆军上将陶若虚。
北京,中南海。三位花甲老人正在一张会议桌上讨论着什么。
坐在正中的那位温文儒雅的老者眉毛一挑:“什么?人就这么没了?搞什么名堂,军方竟然给我一份报告说发现某新型物种。像是尸变的种类!国家养这帮人干什么,有个屁的用处!当时这么多人在场,为什么偏偏他一个人孤军深入,他是现场最高指挥官,那些手下呢?完全是一群不知所谓的东西,现在人不见了,怎么办,怎么办?”这人脸色甚是难堪,说起话来很是气恼的模样。
“主席同志,这个事情,我是知晓的,当初因为涉及到陶委员的父母,我怕别人处理起来会感到阻力,因此这才让陶将军亲自赶往现场,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然总理,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痛恨这帮狗东西吃着皇粮不干人事!这堂堂一个大将军,说没就没了,我们该怎么和他的家人交代?”
然总理叹息一声,无奈地挠了挠头发:“怎么交代,还能怎么交代,宝儿昨晚上带着一大帮姐姐妹妹跑到家里又是哭喊又是吵闹的!我都快被逼疯了,你说这个若虚也是,明知道有危险,还非要去,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一直未曾说话,坐在主席右侧的老者品了一口香茗,悠悠说道:“二位仁兄,我看你们是关心则乱啊!陶委员的能力大家都是知道的,怎么可能如此不堪一击!兴许又看上哪家小姑娘,跟着姑娘屁股后面寻欢作乐去了!不是我说哦,总理,你家那个宝贝女婿可要看紧了点哦!找那么多女人干什么,能耍得了嘛!”
然振声略微显得尴尬:“我说委员长,看好你自己儿媳妇吧,张焘找个女朋友不容易,真被若虚给勾去了,那还不得伤心死!”
说话间,三个老东西相互望了望,不由得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只听缪主席叫来大肚子秘书,吩咐道:“通知军警双方,不惜一切代价迅速将陶委员找回来。另外,准备一份任命书,陶委员在泉州所作所为有目共睹,为国家和人们挽救了不可估量的财产,特命陶委员为解放军总政治部主任。我就不信,这个臭小子见到这样一份任命书还不赶紧现身!”
然而,他真的会现身吗?真的还能现身吗?
第六十六章 怒火焚身
与此同时,日本东京,郊外某豪华别墅。
啪啦一声,上好的清朝紫砂壶摔在地上应声而碎,陶片四溅而开,沸腾的茶水溅起一颗颗晶莹的水珠。热气袅袅四散,青烟徐徐,沁人心脾的茶香在空旷的客厅流转不息。
“他妈地,一帮蠢货,八大长老齐齐出动,在服用断魂散后,体力暴涨的情况下竟然让那人给跑了。这八人可是我家族积攒了数十年的中坚力量,是我家族纵横东南亚的尖兵利器,现在他们没了,这可如何是好!(日语)”说话之人身着一身黑色长袍,此人年逾五十,生得精壮之极。他眉头紧锁,满脸涨得通红,完全是一片酱紫色。
在中年人跟前站立一名管家模样的老者,此人始终保持着九十度的鞠躬,整个人脸上一片诚惶诚恐的神色。拼命点头说着“哈伊”的言辞。
“如果我没记错,中村大元,当初向我建议由八大长老亲自动手的可是你。怎么现在你倒是装起哑巴了,妈了个巴子的,你倒是说话啊!”
“门主大人,都是小人无知,错误地判断了眼前的局势,还请您能多多原谅。我会尽快设计出最佳方案,将此人斩杀!”
门主再次拍案而起:“混蛋!当年是你个杂碎建议亲自接的这个案子,竟然委托给小姐。小姐对此人来了兴趣,孤身前往想要刺杀,没想到竟然被这支那人给俘虏了芳心。你倒是说说看,要我怎生原谅于你!太仁父子向来对门主之位虎视眈眈,倘若现今小姐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和一个支那人结为夫妇,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我的后半生却又该如何是好!”
那管家再次将自己的腰身向下垂了垂,额头冷汗滴滴滑落:“门主大人多多赎罪,都是小人贪图那一百万的赏金。都是小人的错!”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真是越来越糊涂,你知道不知道,因为这一百万美金,我将要搭进去多少时间和精力去摆平他!至少要一个亿,钱倒是小事,可是小姐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这可如何是好!”
老管家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缓缓踱步到门主跟前,趴伏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连串话语。门主听后对此甚是满意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吆西,吆西!”
国内无论是上层高官,还是下面的警察都在竭尽全力搜索着陶若虚的踪迹,然振声早已深刻体会到了女人的威力,一次次地自己的宝贝女儿带着一大帮子女人和孩子来找寻自己,管自己要个说法。这简直比同美国佬谈判还要耽误时间。然振声无奈,只得到边远省区进行长期考察。看样子,大有抗战八年的趋势。
此地落英缤纷,大片奇花异草独放幽香,山峦逶迤,更有雪飘不息。悬崖边,苍松旁,梅花暗送芳香。下面是云海萦绕,绵绵不绝,不时变幻成万千形状。
黄昏时分,一层层昏黄的光芒洒落在冰封的雪地上,映照出流金铄石般的光辉。极目望去,远方长亭短亭交融一处,依山而建,面河而立。大片的亭台楼宇鳞次栉比,灰瓦叠叠,白墙片片,黑白相间,布局紧凑而典雅。在云海的环绕下,宛若是人间仙境一般!
在一块巨大的怪石上,有一浑身赤裸的青年,他虽身处极度冰冷的悬崖陡坡,浑身却依旧如火般,一片通红的色彩。此人长相俊朗,浓眉大眼,一缕缕凌乱的碎发迎风招展,打眼望去甚是让人心动不已。
他的下身高高耸立,直刺云霄,宣示着内心中的激昂与渴望。冰天雪地虽然让人心凉如水,却是难以抑制住他对欲望的需求。他的双唇已经发白,嘴唇哆哆嗦嗦,浑身颤抖不已。他已经在此呆坐整整三天三夜了。
他的身体像是一团火炉一般,四周方圆十平米的积雪完全融化殆尽,那是一种怎样的功力,实在让人难以知晓。他便是如此呆坐着,并非是无人可以解决得了他的欲望,只是谁也难以靠近他身躯半点。他像是服用了整整一吨的春药一般,那种对性的需求已经达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门主,您来了,咳咳……”
见老者要弯身行礼,中年人连忙上前一把扶住他的身躯,关切地说道:“大长老乃是我圣道门永垂不朽的名将,何须对我行此大礼,简直是要我的寿嘛!你近来身体可好,都怪我那不争气的女婿,若不是因他,你又怎会……”
老者随意摆手,他比之一年前已经衰老太多,满头白发如同皑皑白雪一般,让人望去不禁生出万千怜惜。
“门主太过客气了,我风烈天暂时还死不了。至于当年一事,你已无须再说,那是我自愿的。他是我唯一的爱徒,我不能眼睁睁着让他毁掉。他承载着我毕生的梦想!还有很多事要吩咐他去做。只是这一次,却不知他是否能挺过眼前的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