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陶若虚突然转身望向围拢在刘泽浚身边的十余名死忠,他呵呵笑了笑,吩咐尚武等人拿出摄像机,随后说道:“月朗星稀,风过雪飘,可谓是良辰美景了!现在有请你们把裤衩脱了,然后围绕你们的主子慢跑。谁跑的慢了,谁第一个跑累了,你们的主子便是你们的下场!现在,这个很黄很暴力的游戏正式开始!”
第二十五章 她,究竟怎么了?
众人倒是十分给陶若虚面子,此时听闻他的话后,竟是争相鼓掌,一个个倒是十足马屁精的本色。刘泽浚的手下倒是有种,生更半夜,风大雪大,一群人穿着个大裤衩,伫立在风中。浑身上下早已冻得一片铁青,可是即便如此,众人依旧未曾流露出半分惧意。他们能对刘泽浚如此诚服,倒是让陶若虚十分敬佩!
见这些俘虏竟然不听自己的命令,陶若虚顿时恼火,“不脱是吧?信不信我给你们弄些烈性春药,然后再给你们搞一批发春的母狗过来?想想你们和母狗之间的较量,我真的很是期待!”
在场众人,不管是刘泽浚一伙,还是尚武等人皆是浑身颤抖了一下,这群俘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生起一丝无奈,最后迫不得已只得双手抚向了自己仅存的那条可怜的裤衩。
虽然说仅仅只是一条内裤,但多少也能遮住这帮大老爷们的私处,这么一来反倒是全裸上阵,无论是生理上还是肉体上都有些莫名的别扭。陶若虚呵呵笑了笑,“你们好好拍,然后寄到一些八卦报社!想想‘深夜裸男群P,风雪难阻激情’。这样的标题是多么让人振奋……”
十分钟后,已经有两人倒下,二十分钟之后再次倒下数人,当半个小时之后,尚能在刘泽浚身边慢跑的仅仅只有五人之多。
陶若虚看着眼前不甚雅观的场景,笑着拍了拍手,“好了,好了,大家收工!这种镜头实在是太单调了一些。拍个半个小时也就足够了!老是拍的话定然会引起观众的反感。”
见陶若虚转身就走,尚武不禁有些为难了,眉头微皱:“老板,我们可是在大风中站了半个小时啊,难不成就是为了看这群大老爷们儿人裸奔?”
陶若虚耸了耸肩:“不然你以为是在干什么?难不成你对他感兴趣?如果这样的话,今晚你们随意!”
尚武连忙摇了摇头,急道:“老板明鉴,我小武性取向一直都还是正常的!对同性,绝对没有半点情思。我只是想问,这群人该怎么办?”
“他们啊?找死而已,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留下几个兄弟在这里看着就成!冻死他们,让他们体会一下冰冻骨头的滋味儿,他们也没有白白在这个世界上走上那么一遭了!”陶若虚故意将嗓门提的老高,用意自然就是让他们听个贴切。
果然,仅剩的几人听说眼前这个变态竟然是想要冻死自己的时候,心理瞬间崩溃了。实际上陶若虚之所以折磨他们的根本用意就是为了能够崩溃他们的心理防线罢了!此时见他们流露出这种畏惧之情,心中已经明了,当下呵呵笑了笑:“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都是自己作孽,如何怨得了别人?”
见陶若虚拉车门就要扬长而去,依旧在奔跑中的两人明显焦急了,其中一人颤颤巍巍地哆嗦着铁青的嘴唇,一个剧烈的战栗,说道:“你、你们不可以这样!我愿意投降,求你们放过我吧!”
陶若虚嘴角荡漾起一抹坏笑,竟然亲自上前扶住两人双肩,笑说:“你们是好样的,打心眼里我敬服你们!”说话间陶若虚竟然将自己的风衣脱了下来,裹在那人肩上。
两人虽然被陶若虚折磨个半死,但是依然被他此时的举止所打动。陶若虚也不嫌弃两人浑身肮脏,亲自将两人扶上自己的座驾,吩咐尚武将暖气打足后,为两人倒了两杯热水。
这无疑是雪中送炭啊,两人竟是不顾那冒着缕缕白烟的开水,放在嘴边便是一顿猛嗅。像是多年没有性生活的种马,遇到发骚的羔羊一般!
待到丝丝暖气沁入两人心扉,僵硬的四肢已经有了回暖的迹象时,两人才不明所以地问道:“你之所以逼着我们叛变,最根本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要调查处宁贝莲的去向!可是先前我们的人中已经有人背叛了刘哥,你为何还要这般折磨我们!最让人莫名的是,在狠狠羞辱我们后,竟然还亲自扶持我们,你这般举动算是哪门子英雄!”
陶若虚淡淡一笑,从怀中掏出两支香烟,扔到两人的嘴中,点燃后笑着说:“谁告诉你们我是英雄的?我陶若虚从来没有将自己当做是英雄看过!在我自己的眼中,我只是一个商人,一个只懂得为自己谋取到最大利益的商人,至于别人的死活压根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好吧,即便你不想正大光明,可是你也没有必要这般折磨我们吧?”
陶若虚突然一声冷哼:“如果你们当做这是一种折磨,我当真是无话可说!但是我总觉得,这应该还是一种考验。你们才是英雄,真正的英雄!虽然你们两人最终同样选择了归附,但是在刚刚的半个小时中,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足以证明一切!这才是我真正礼贤下士的原因!在我以为,你们俩是不可多遇的人才!你们的忠心让我钦佩,我自问在零下二十多度的风雪中,在别人手拿摄像机的情况下,我真的难以不选择叛变!你们,没有让我失望!”
两人若有所思,半晌后一个皮肤略显黝黑的壮汉叹息道:“可惜俺江云终究是对不起刘哥,竟然会这般没用,不就是裸奔嘛,算个鸡……”
陶若虚连忙拍了拍江云的肩膀,郑重说道:“我不知道刘泽浚到底给了你们怎样的恩惠,能让你们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我唯一可以说的一点是,在我这里我敢担保你们所享受到的待遇绝对不会比在那低。当然,钱财并非是最主要的,关键我能为你们二位提供更加广阔的舞台!希望,我们可以成为兄弟,像他一样的兄弟!”说完陶若虚指了指一直坐在前面驾驶座上的尚武。
江云脸色明显黯淡了下去,怅然叹道:“一女不伺二夫,更何况我七尺男儿!看得出陶先生是做大事的人,但是我江云真的没有脸面再次为您做事!希望陶先生可以放我一条生路。”
陶若虚呵呵一声轻笑:“你先前问我,为何要在有人叛变之后还故意折磨你们!我现在就正式给你一个答复。确实有人背叛了刘泽浚,但是这群人绝对不会是刘泽浚信任的人!刘泽浚不是白痴,谁对自己忠心,谁对自己三心二意,他本人应该十分清楚。那么他会将自己最要紧的秘密和这群墙头草分享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我才想到要用这个计谋来判断出,到底谁才是对刘泽浚最尤为忠心的人,换句话说,我也在这其中找寻江云究竟将宁贝莲的消息告诉了谁!很高兴,我现在终于找到了,江兄弟,但愿我们可以携手打造出一片天地!”
陶若虚的脸上有着一层浓浓的自信,他的笑容十分温暖,如同三月春风,吹得人心暖融融的。一时间,江云看着陶若虚的眼神不由的痴了,当然,他绝非是同性恋,只是为陶若虚的如此聪明而心生感慨罢了!
这是一个怎样的年轻人?竟然可以想到这么聪明的主意,这一招和古时候的苦肉计如出一辙,虽然是背道相驰,可实际上又有着同样的关联。
陶若虚呵呵笑了笑,说道:“我不想说刘泽浚的坏话,但是我同样也不是君子,我只是想要你们能看清他的真面目而已。你们知道他在串通别人企图谋害现在的主席吗?只可惜他的阴谋被催灭了,因此才会如此记恨在心!他恨我,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的女人对我抛了个媚眼!只是因为她的女人脚踝受伤,我为后者治好伤病罢了!倘若说因为一个女人,刘泽浚要和我决斗,我不仅不会鄙视他,相反还会十分尊重他的选择!可实际上呢?他竟然将矛头对准我的女人,这如何能让我咽得下这口恶气!我是男人,不是懦夫,我唯一的抉择只能是对抗到底!”
江云一直身处在刘泽浚的手下,自然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此时被陶若虚一番慷慨陈词说得不由得老脸一红。心中对陶若虚倒是多了不少的好感。
陶若虚见自己的离间计已然收效,接着说道:“你们放心,刘泽浚对你们的恩惠,你们铭记在心我不会责怪你们!这次你们只需要将宁贝莲的下落告知与我,我不会从你们那里打听一丝一毫关于刘泽浚的机密!我再次重申自己的立场,我真心想要广纳群贤。绝非没有半点利用两位兄弟的意思!你们意下如何?”
江云与黄龙此时心灵受到了极大的感触,先前那丝对陶若虚的怨恨也在此时一扫而尽。更甚者,陶若虚的人格魅力也着实让两人甚是打动。
终于,江云和黄龙下定决心,相互深深凝望一番后朝着陶若虚点了点头,同时他们竟是齐齐将左手与右手叠加而起。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再看两人的时候,彼此的小拇指竟是硬生生被自己撕裂。
两道血箭齐齐朝着各自的脸上激射而来,那种悲壮的神情当真让人感叹不已!
陶若虚心中大动,不过除了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外,并未有丝毫的言语。
只听江云说道:“老板,从今天起我们兄弟俩的小命就交给你了!由于日后还能用到这双手,因此我们稍后就会去接骨!希望,不会成为废人,以后还能为您效力!另外,关于宁小姐的事情我们十分歉意,我个人以为您还是不再找寻她为好,就当在您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此人吧!”
瞬间,仿佛是有万千箭雨刺中陶若虚的心房一般,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蔓延而开,良久陶若虚才喘着粗气沉声问道:“她,究竟怎么了?”
第二十六章 忠贞烈女
江云神情略微有些呆滞,一方面是因为陶若虚脸上严肃的神情,一方面又是因为自己实在不知如何与他解释关于宁贝莲的事情。
扑通一声,江云竟然直愣愣地跪倒在地,他缓缓低下头颅,良久才黯然说道:“此时乃是江云一人所为,与黄龙无关,请老板责罚我一人!江云无颜在您跟前为您谋事,来生若是有缘再为您老效力吧!”
就见江云突然青筋暴起,双指狠狠地扣向了自己的喉结,竟是要自残当场!陶若虚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见他袖管微微一拂,江云全身仿佛是被一团无形的浩然之力禁锢一般,竟是再也难以动弹分毫!他直直呆立当场,脸上净是一片羞惭之色。
陶若虚缓缓走到他跟前,重重拍了拍他宽阔的肩膀,说道:“我需要的是铮铮男儿,是可以为我上战场的猛将,绝对不是一个懦夫!我不希望我手下出现你这种没有出息的人!你先前并不识得我,再者受到小人蛊惑,因此做出一些宵小之事也是难以避免的!我再次重申我的立场,我是将你当做是我的兄弟来看的,就这么简单。”
如果说先前陶若虚对江云的示好是一种收拢,那此时的所作所为决然是真情流露,瞬间,江云为陶若虚宽广的胸怀所感动。只见他狠狠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一丝精光,说道:“宁小姐现在身在医院,由十余人看守着。”
陶若虚眉头一皱,“在医院?这是怎么个情况?”
江云回道:“我们之所以知道宁贝莲和您关系莫逆,完全是因为一个偶然!大概是两个月前的时候,我们连队公干的时候路过宁小姐所开的酒楼,那时候刘哥一眼认出了您,当时就和我们详细解释了和您之间的恩怨。还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报上次的一箭之仇!我们当时只是以为刘哥喝多了,并没有在意!可是不想,一个多月前他的表叔跟着出事,随后一段时间里刘哥甚是烦躁。再加上李琳出了车祸,刘哥再次受到打击,当时便做出了一个决定,要对宁小姐背后动刀子!”
“然后呢?”陶若虚插话道。
江云砸吧砸吧嘴:“然后我们便在酒楼里放了一把火,当时烧死了不少人,此后我们就以军方的名义直接将宁小姐给大摇大摆地带走了!不得不说,宁小姐对您当真是痴心得很!我们当时将她掳到这里,刘哥心中气恼,竟是要提出要轮奸宁小姐的主意!我们虽然已经是三十出头,可实际上多半都未曾成家,哪里能抵得过宁小姐的妩媚,当下各个心中蠢蠢欲动……”
见陶若虚脸色铁青,江云瞬间打住,以后的话竟是不敢再说了!
陶若虚呵呵笑了笑,双眼紧紧眯起,不过那丝缝隙中却是露出了一丝直刺人心的精光!“接着说下去!”陶若虚淡淡说道。
江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宁小姐虽然长相妩媚,举手投足间无处不散发出一丝丝撩人的气息,可实际上性情却十分刚烈。我们原先还以为宁小姐多半会欲拒还迎,可谁知到当刘哥准备霸王硬上弓的时候,宁小姐却是发出了一声痛彻心扉的冷笑!并且言语间谩骂不止,说我们是禽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我们见她这般风骚却还故作清纯,瞬间便火了,竟是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去撕扯她的衣服。然而就在这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让人极度惊愕的事情!宁小姐突然说了一句话,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随后竟然是一头撞在了墙壁上!”
“她说了什么?然后呢?”陶若虚急切地问道。
“她当时说了一句‘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想要得到我的身体,我宁死不从!’。宁小姐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当时她就蜷缩在墙角,狠狠地撞了上去,速度之快,实在是超乎想象!我们即便是想救也是来不及了!不过,好在她伤得虽重,但是因为我们当时众人中就有一位军医,医治非常及时。再经过医院一番抢救之后,竟是奇迹般地活了过来!不过,不过……”
这江云倒是有着一份说书的潜质,说起话来抑扬顿挫,处处留有悬念,即便是陶若虚这种善于玩弄心机的人也不由得深深感到兴趣盎然。
“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好啊!”
“不过命虽然保住了,但却因为脑部中枢神经受损,直接导致全身瘫痪,现在除了本身意识意外,已经丧失了所有肢体和语言能力。也就是成为了传说中的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