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周文施施然地赶到鲁恒的身边,鲁恒见他原路折返,心中老大不爽,当下便是一顿好训。后者甚是委屈,当下将尚武的吩咐托盘而出。周文心思缜密,结合今晚所遇到的一切,心中更是堵得慌,当下实在没了主见,只得将情况一一告知陶若虚。
陶若虚今晚虽然并未冲锋在第一线,可实际上一直处在战场的外围。此时他也并未闲适下来,对尚武的能力他还是有所信任的。不过当他率领众多手下赶赴战场,长达一个小时依旧没有丁点音讯的时候,心中还是闪过一丝不好的念想。
就在陶若虚呆坐不住,刚刚想要差人问询的时候,手机却是恰到好处地响了。打来电话的正是周文,陶若虚对他倒是有些印象,当听闻尚武抓到一个奸细,并且自作主张地赶往三层小红楼的时候,他几乎是在瞬间断定尚武这一去定然是凶多吉少!
陶若虚对尚武有着别样的感情,两人曾经作为对手在一个擂台上决斗,后来多亏自己手下留情,这才保了尚武一命,再后来自己收留与他。将他安排在洛雨桐的身边,陶若虚对尚武是有着兄弟情义的。至少在他心中还从未将他当做是自己的手下来看待。
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陶若虚当下竟然亲自驱车赶到了现场。鲁恒未曾想到大老板竟然会因为尚武而亲自赶往,此时倒是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好了。
“老板,这个事情是这样的…….”
陶若虚大手一挥,瞬间打断鲁恒的话,果断回道:“不用多说了,让你的手下整合完毕,现在随我杀上去。尚武多半已经遇到危险了!这三层小楼里不知道还有多少诡异!如此风大的深夜,尚武竟敢如此勇猛,亲自前往,不过却又显得有勇无谋了些!倘若有人火攻,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说话间陶若虚已经将风衣随手仍到一个小弟的怀中,松了松衣领,率先冲了进去。陶若虚的这一举动,倒是将众人给吓了半死,当下数十人紧紧簇拥在他身侧,生怕遇到丝毫危情。
陶若虚的步伐大大咧咧的,丝毫未曾有半点惬意,事实上哪怕他明知道前方就有数个狙击手在瞄准自己的脑袋,也乱不得。身为主帅,在战场上,死不是不可以,但是决然不能乱了军心!这就是陶若虚的大将风范。
同样是那道破旧的,却被锁死了的防盗门,陶若虚看也未看,竟是虚空一掌直接将房门劈成两瓣。这一声巨响在空荡的房间里四处传开,直刺人心。即便是作为主事人的刘泽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吓了个半死。
“谁?”刘泽浚大声疾呼道。
“你祖宗!”说话间,陶若虚整个人竟是诡异地消失在原地,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直接赶到刘泽浚的跟前。他手腕半开,刘泽浚只觉得眼前像是一道无形的气流在朝着自己奔来一般,竟是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儿来。
刘泽浚心头刚刚生出一丝惧意,那气流竟是砰的一声炸裂在自己的身上。他此时穿着深厚,一套深黑色的棉服竟是当场炸裂而开,那一丝丝洁白的绒棉在大厅中随风飘散。像是樱花雨一般,纷纷洒洒,飘零而下,倒是让人一眼难以望穿刘泽浚此时的神情。
刘泽浚身旁少说站有三二十人之多,这群人见陶若虚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便直接动手,心中皆是大怒。一时间纷纷想要拔枪射击,不过鲁恒等人早已做好准备,还未等对方伸手,数十支枪管已然指向了众人的头颅。
陶若虚猛地呵呵笑了,只见他迈着八字步闲庭信步般地走向了刘泽浚的跟前,一把扯住他的头发,随后竟是生生将他整个人拎到了半空之中。
“刘泽浚,很好,我当真没想到你这个小杂碎竟然会在我背后捅刀子!干得好,我会永远将你铭记于心的!”
头发连着头皮,此时被人这般撕扯,驮负自己一百来斤的身躯,若说不痛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刘泽浚虽然是军人出身,不过只是个文官,对于痛苦压根就没有丝毫的忍耐心。当下竟然十分不争气地大声惨呼起来。
陶若虚皱了皱眉头,竟是不肯给他一丝说话的机会,手腕一抖,刘泽浚整个人竟然从窗户中飞奔而出。十来米高的距离,跌落在地即便不死也是个残废,不过这显然不是陶若虚所考虑的范畴。
巨大的身影在半空之中划过一道靓丽的弧线,随后就听砰的一声巨响,毫无疑问,刘泽浚此时已经摔了个半死。场上的情景实在太过戏剧性了些。所有的一切竟然只是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彻底发生了转变!
然而陶若虚显然对此还不满意,只见他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恶狠狠地说道:“所有的人全部扒光了,扔出去!让他们在大雪地里裸奔,那将会是一种不错的风景!顺便,赶紧找几部摄像机来,这么好的镜头,可别错过了!”
第二十四章 很黄很暴力
听闻陶若虚的话后,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这个主意可谓极具创造性了!此时正值寒冬,北风呼啸,刚刚下过一场大雪的田野此时一片苍白。罡风刮过,犹如冰刀一般直刺人心,让人不自禁地心生冷意。在这样的环境中,别说是裸奔,即便是穿着棉大衣,也够喝上一壶的了!
此时原先随着尚武入内的兄弟多半已经恢复,催泪弹的效用已过,除了眼睛依旧红肿,并未有所大碍。这些人平日里各个自诩为高手,尤其是在韩鹏亲自调教下,更是自信满满。原本他们抱定了决心想要在此时好好打上一场胜仗,出出风头,未曾想出师未捷身先死,这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一种彻彻底底的耻辱!
当下,那种惭愧的心理在瞬间转化为浓浓的仇恨,此时瞪着刘泽浚的手下,眼中也射出一阵阵精光。那种怨毒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砰的一声,对面一条大汉整个身体突然凌空而起,硕大的身躯足足飞了十米方才摔落在地,就见尚武仿若是一头饥渴依旧的饿狼一般,眼中射出吃人的凶光,狂奔到此人跟前。大手一挥,一记手刀狠狠地砍在此人脖颈上。这人吃痛,当下一声狼嚎,瞬间昏迷了过去。尚武哼了一声,竟是亲自上前揭开此人的衣物,直到仅仅为此人留下一条大裤衩方才停歇。
尚武缓缓站起身形,猛地回头瞪视在场众人,冷冷一声道:“给我打,狠狠地打!谁若敢反抗,杀无赦!”
众人早已憋足了劲头,先前见尚武发泄的时候,心中已经万分焦灼,这会儿终于轮到了自己,哪还用人多说,上前对着众人便是一阵拳打脚踢。这群人虽然并非是真正的武术高手,不过论及格斗术绝对能进入一流行列。下手不仅狠准,更关键的是追求者无与伦比的速度。
这完全是一场没有丝毫意义的单方面的屠戮,对方没有一丝的反抗,只是默默地蹲在地上,任凭众人一顿拳脚相加。等到众人发泄完毕,却是猛地上前纷纷将这些已经遍体鳞伤的俘虏的衣物,剥了个干净,随后没有丝毫犹豫地扔到了雪地里。
等到众多手下全部撤离这三层小楼的时候,陶若虚缓缓走到尚武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次虽然有些操之过急,不过也算是情有可原,以后多加注意便是!无须自责,你永远都是我的左膀右臂!”
尚武心中闪过一丝感动,刚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陶若虚大手一摆,连忙制止,道:“此事以后再说,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大风卷着地面上的浮雪在旷野上肆意翻滚着,雪花已经冻成一颗颗冰粒,吹打在众人的脸上,生起阵阵痛意。
陶若虚率先迈步赶到众人跟前,一脚踩了踩率先被扔下来的刘泽浚,呵呵笑道:“怎么样,没有伤着你吧?我这些手下不懂事儿,可莫要责怪才是!”
刘泽浚早已被折磨个半死,此时被陶若虚调侃,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并未开口回话。
陶若虚也不以为意,如同刀片的鞋尖猛地刺入刘泽浚的小腹,笑吟吟地问道:“刘教官,痛吗?痛的话,你就开口说话好了!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上,我自然是可以放过你的!”
刘泽浚只觉得小腹中一团烈火熊熊燃烧而起,自己的身体仿佛是要沸腾了一般,十分痛楚。他还为曾开口,喉咙一甜,一股浓浓的鲜血竟是压在嗓门之中,噗嗤一声,鲜血吐在雪地上。想来内脏受到不小的撞击!
陶若虚啧啧了两声,“我可向来看好你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经用,当日要和我决斗的豪迈现在哪去了?对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身边还有个叫李琳的小娘们儿是吧?你们结婚了没?”
提到李琳,刘泽浚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阴柔的神色,“陶若虚,有种你就杀了我!少他妈拿女人说事,你算是什么够男人?”
啪啪两声脆响,不知何时陶若虚竟然狠狠地给了刘泽浚两巴掌,原本苍白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刘泽浚,你骂我,不是不可以,毕竟嘴巴长在你自己的嘴上!可我还是希望你在骂人的时候,首先经过你的大脑思考一下,你的话说出来是不是等同于放屁!你娘的,我拿女人说是是吧?很好,我现在就差人去将李琳捉来,你不是暗恋她吗?那我就让自己的手下当着你的面前,将她的衣服全部扒下,然后让她撅着白花花的大屁股对准你,让我的手下从背后狠狠地插入!刘中尉,这应该能满足一下你的兽欲吧?”
刘泽浚刚刚想要回骂,猛地一阵剧烈的咳嗽,随后吐出了一口血水,那血水中分明有着两颗白花花的牙齿。
他此时说话已经不再清晰,不过眼中的恶毒依旧能表达而出:“陶若虚,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陶若虚哼了一声:“阎王我都不曾畏惧,更何况你这个小喽!想死没那么容易,倘若宁贝莲少了一根毫毛,你就等着让李琳被人强奸一千次吧!”
说完陶若虚又是对着刘泽浚的脸上狠狠地踹了一脚,这才缓缓朝着已经抱成一团的众人笑道:“你们都是刘泽浚的手下?”
见众人点头,陶若虚嗯了声,怅然说道:“刘泽浚这个人我不想过多评价,身为一个军人擅自绑架良家妇女,并且公然刺杀军委高层,事件的性质是不言而喻的!叛国罪加上谋杀罪,足够让他死上一百次!可是你们不同,你们不过是在刘泽浚的教唆下,短暂迷失了方向而已,我完全相信从本质上来说,你们是好的,正所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我现在就给你们一条生路,选择站在我身边的,此事既往不咎,并且官复原职!选择顽抗到底的,嘿嘿,下场我保证让你们深感刺激!”
陶若虚的话无疑具有很强的煽动性,此时众人已经成为了瓮中之鳖,毫无反抗能力,陶若虚能愿意冰释前嫌已经算是天大的恩惠了,另外还肯恢复自己的军衔,这不得不让自己怦然心动。
当下又几个意志不坚定的青年汉子已经迈出了脚步,选择站在陶若虚的跟前。陶若虚始终眯着双眼,呵呵轻笑着,不过任谁看他的笑声中都有着一股让人心生清寒的冰冷。
一分钟过去了,刘泽浚一伙二十余人中,稀稀拉拉地走出五六人之多。剩余的十余人此时怒目相对,眼中尽是不屑之情。
陶若虚收起了笑容,转头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个意思?可是抱定了与刘泽浚同死的决心吗?”
一阵略显沧桑与低沉的笑意在雪地中炸裂而开,就见刘泽浚此时看着陶若虚呵呵笑道:“没有想到吧?我刘泽浚竟然还会有着一批死忠!我实话告诉你好了,想要营救宁贝莲,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杀了她?”陶若虚的双眼紧紧眯,甚至连往日那一道缝隙都见不着了。尚武心头微微一颤,他自然知道陶若虚这个表情所代表着的是什么!
“杀了她?杀了她你不觉得太过客气了吗?这么极品的女人,那妩媚的小脸蛋儿,那丰腴的娇躯,那纤细的腰肢,倘若不被世间的男人好好怜惜一番,就这么杀了,难道不算是一种暴殄天物?”
场中,像是刮起一阵刺骨的寒风一般,在场的每个人都觉得心头不由得传来一阵冰凉。还未待这股凉意拂去,只听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划过静悄悄的雪地。等到众人再去朝着刘泽浚望去的时候,他的眼眶竟然已经是一片空白,空洞的眼眶里流出两串殷红的鲜血。那模样着实让人深感恐惧!
血液顺着刘泽浚的眼角狂涌而出,不大会便沾湿了他周围的雪地。刘泽浚依旧在叫嚷着,嘶吼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嗓门明显嘶哑了下去!然而,那叫声依旧断断续续,良久未曾在空旷的雪夜停歇。
陶若虚压根未曾看上刘泽浚一眼,他的生命对于陶若虚而言屁都不是。对于这种嫉妒心极强的垃圾,陶若虚完全没有搭理他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