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人生 第678节

  林雨桐摇头,随即道:“我会素描,我可以画她的画像。”

  “太好了。”廖凯深吸一口气,“行!你先回去画像,我还跌带人再查一查。”

  林雨桐将信纸放下,回去的脚步有点沉重,这要是附近悄莫声息的藏个人,打上一黑枪,那可真是后悔都晚了。自己和四爷没什么,可常胜在家里呢。你说不能叫孩子不出屋子吧。田芳是为了复仇而来的,所以她的顾忌就少,目标很可能对准孩子。

  一到家,看见四爷带着孩子在书房,父子俩一个画图,一个写字,林雨桐这才松了一口气。

  四爷见她脸色不好,就皱眉:“怎么了?棘手?”

  林雨桐一把抱住常胜,觉得手都在颤抖,低声将事情跟四爷说了一遍,“……只怕最近得叫孩子在屋里待着了。那个女人疯狂起来,真是什么事都敢干。关键是她的脑子不是那种精明的,这个傻干的人,咱们根本就无从猜测她的逻辑。”

  四爷按着她的肩膀叫她坐在椅子上:“别慌!想找个人也没那么难。你刚才说工作组中间可能存在问题。但是你觉得杏子和刘永福可以排除,但是那天晚上郭永固不在,李红有人证,这两人从根子上说可能性更低。那么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还得从杏子和刘永福身上下功夫。叫像你说的,杏子自私卑鄙,但是她的目的单纯,就是活着,活的好,活的叫人看得起……”

  “你怀疑刘永福?”林雨桐愕然的睁大眼睛,“为什么会怀疑他呢?”

  四爷笑了笑:“你看啊,事情是这个样子的,要是刘永福没有丢了钥匙,要是杏子没有自作聪明先玩了一把陷害,那么刘永福和杏子的可疑性是一样的。就因为杏子的画蛇添足,叫刘永福成了受害的一方。人的潜意识里,就先会把这个人排除在外。而紧随其后,他主动交代了,工作组中有内奸,玩了一把贼喊捉贼的把戏。”

  可这都是猜测,完全没有依据。

  林雨桐的表情,四爷一眼就读懂了,他摇头:“我再问你,那封信莫名其妙的出现,这事是谁发现的?”

  刘永福!

  “收了谁的信收了几封,这些都是李红林杏郭永固他们的工作。他们交上去的时候,至少要数一数数目对不对才能交割。而且,医院内部的检举材料,谁会用信封?信封是要花钱的!谁舍得呢?如今是天天要写材料,汇报思想自我批评,都要往上交的,那岂不是天天得买信封?你去问问,又几个是用了信封的。即便有,也绝对是少数人。一个带着信封的信,混在一堆信件中,是十分抢眼的。这三个人得怎么眼瞎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交割出去……”

  没错!这是个极大的漏洞。

  护士们交材料的时候她见过,都是将纸折叠一次,然后递过去就完了。而刘永福今天拿信过来的时候是带着信封的,信封上是带着土的。想来他是藏在什么缝隙里,当然了,也有可能这信封是他为了保护信自己套上去的,但是这信纸跟言安用的纸是不一样的。大家都用黄纸,那封信的纸却干净白亮,及时字迹旧了,但是也不影响信纸的透亮度。夹在一起也同样扎眼。

  四爷将常胜从她的怀里解救出来,“要是没猜错,刘永福大概就没跟其他几人看过这封信。只是传达了信上的内容。借口嘛,当然是牵扯甚大,怕打草惊蛇,怕有人毁了至关重要的证据。”

  严丝合缝。

  林雨桐屁股抬了抬,半蹲着一口亲在四爷的下巴上,“离了你我可怎么办?”

  而此时,廖凯带人叫林杏将宿舍门打开:“我们就是进去看看。”

  林杏的手紧了紧,摸出钥匙将门打开:“我一个人住,里面有点乱,你们别笑话。”

  其实里面收拾的很干净。

  陈设简单,这大家都是如此。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一眼就能将里面东西看个彻底。廖凯不好动女同志的被褥,“你将被子拿起来抖一抖……”

  “那个……”林杏头上的汗都下来了,“那个我的被子里有女人穿的小衣服,你们先出去,我收拾一下你们再看。”

  廖凯朝外喊了一声:“随便找个女同志来。”

  林杏死死的拽住衣服角,“不要!不要!我自己来。”她喘着粗气,将被子打开,从里面掉出一个手电筒来。

  廖凯眼睛一眯:“这是你的?”

  “是!”林杏说完,抬眼飞快的看了一眼廖凯,“不是……不是……是我捡的。”

  “捡的?”廖凯轻笑一声,“从哪捡的?”

  林杏朝外指了指:“门口……在房间门口捡的。我今儿早上天不亮的时候想上厕所,一打开门,就被一个东西绊了一跤。捡起来一看才知道是手电筒。本来想等今儿早上上班以后找失主的,可是一早上就七事八事的,我就把这事给忘了。你们一说检查,我就害怕你们以为这是我偷的。我知道今儿早上我对刘组长做的事不对,但我真不是小偷。就是捡的没来得及归还。”说着,她就哭起来,“我真不是想昧下东西。我家里不缺钱,我也不是眼皮子浅的人……不信你去问我姐姐去……”

  廖凯都替林雨桐头疼,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妹子呢?他没有应答,只看向林杏的床下,床下放着一个鞋底半干的鞋子,这是昨晚上换下的吧。又转身看了看她脚上的鞋,基本是干的。那也就是说她没撒谎,她并没有去外面捡手电筒。

  心里有了这样的判断,但这并不意味着由着林杏这么下去,他朝跟在后面的战士道:“先把这位林杏同志带回去。”

  “不要!”林杏的脸都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要坐牢。我要见我大姐,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廖凯皱眉:“你想叫大家都来看看你怎么被带走吗?别给你大姐丢人了,老老实实的而走,不过是配合调查,你紧张什么。”

  “配合调查吗?”林杏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好!我知道了,我配合!我配合!我一定配合。”说着,就整理衣服,然后大大方方的笑笑,“走吧,我能走了。不用收拾什么。”

  等人走了,廖凯才拿着手电筒走了出来,心里一笑,被雷劈中的手电筒怎么可能这么完好无损呢?很明显这是被人给嫁祸了。

  可这嫁祸的人是谁呢?

  他站在门口左右看看,正好看见刘永福手里拿着饭盒朝食堂去,不由自主的将视线放在他的鞋上,鞋帮子乃至鞋面的一点都是湿皱的,他皱皱眉,走了过去,在刘永福的宿舍门口站了下来,他的窗台上晾着一双鞋,是洗涮过后的,看那样子,应该是昨晚洗刷晾在外面的。他的手一下子就攥紧了,昨天泥湿了的鞋在睡前就已经洗涮干净晾在外面了,那他昨晚要是没出门没起夜,鞋是怎么湿的。看那留下的痕迹,也不像是白天刚留下的。秦北的地根本就存不住水,下过雨天一晴,地面马上就没那么湿了。除非踩到水坑里。他回身看了医院的广场,很平坦,没什么水坑,他没出医院,能上哪踩?

  这个结论还真是叫人心里不是滋味。

  这是为老同志了!怎么出问题的会是他!

  而另一边林雨桐画画像画了一半,似乎想起什么似得停住笔,“可这也不对啊!”

  “怎么又不对了?”四爷看林雨桐,“想到了什么?”

  “要是这个人是刘永福,他们半夜在办公室里说话不就完了,为什么跑出去之后,还发了信号呢?”林雨桐看四爷,“有什么话不能在办公室里谈呢?”

  四爷莫名其名的看林雨桐:“这肯定不是有话要说的。再说了,那发信号就是叫人下来见面?这未免太蠢。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你们这个想法根本不成立。应该是这个韩春沐在医院里干了一件刘永福干不了的事。那三下信号,应该传递某种信息。比如说,遇到麻烦了或者说这件事干到什么程度了,都有可能。而对方下来查看,应该是他的信号没发完,就被劈死了。”

  也对!先找理由将人给留在医院,然后由这人完成刘永福干不了的事。干成了再给刘永福发信号通知这件事。要不是这一道雷,对方可能已经回到办公室了。第二天刘永福再将人给送出去,这人还能作为指正自己的证人使用。

  是这样吗?

  好像这才解释的通。

  可这人到底是在医院藏了什么呢?

  四爷点了点桌子,“你画你的,我去找廖凯。这医院从里到外都得好好的查一遍了。”

  谁知四爷刚进医院,就见刘永福给押着往出走。医院里好些人都看着,廖凯站在广场中央,跟郭永固和李红说话。

  “我们没看见那封检举信……”这是李红的声音。

  “那是重要物证,刘组长说这里是医院,是林院长的地盘,不安全,所以小心没大错……”郭永固深吸一口气,“也是我们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出问题的会是他……”

  廖凯安抚了几句,“先去工作吧。不要受干扰。”

  等两人走了,四爷才上前,“这么快找到了?”

  廖凯深吸一口气:“这是一位老同志了……”

  四爷拍了拍他的肩膀:“医院还得查,这个被劈死的不会无缘无故到医院来,总得有目的吧。既然目的不是见面,还要亲自去做的,究竟是什么呢?”

  廖凯点点头:“我这就去找安院长,这医院内部有什么没有什么,没有比他们这些医院的人更熟悉的了。还是内部的人员开始查看开始。”

  四爷赞赏的看了廖凯一眼,“要伤害大,还要体积小,易于携带。能是什么呢?好好查吧。肯定不是□□什么的。”

  廖凯认可四爷的看法,急匆匆的朝院长办公室跑去。

  四爷回来的时候,林雨桐这幅素描基本已经成型了,听他转述了医院发生的事,也不由的为廖凯竖起大拇指,“很能干。”等听到四爷说的体积小易于携带伤害大的东西,她的眉头都开始跳了,一下子站起来,撒丫子就往出跑。

  “想到什么了?”四爷问道。

  林雨桐脚步顿了一下,“我怕有人在绷带纱布这些东西上做手脚,玩意放上类似于某种传染性毒素怎么办?”

  四爷悚然而惊,“你小心点。”

  林雨桐一进医院,疯了一样喊着所有人停止一切治疗活动,要检查!

  众人被林雨桐这架势吓了一跳,按着她的指挥将所有的手术器械医疗用品都拿出来,林雨桐一一看过去,细细的查看分辨,头上的汗都下来了,绷带纱布手术刀上,都沾染了病毒。“今天早上,都有哪些伤员是换了药的,快拿记录。”

  医院一下子就忙碌了起来,林雨桐自己做了药丸,给所有的在医院的病患和接触过的医护人员用了之后,才算放心。但同时,损失也是惨重的,连手术刀都没有了。医院的工作差一点都停滞下来。

  林雨桐真是恨毒了这背后的人,她拿着田芳的画像拍在刘永福的面前:“看看!认识这个女人吗?你是个老同志了!根底清白,也就是说,你是近期才变节的。是什么让你变节了?跟这个女人有关吗?你知道吗?因为你……差一点,就差一点点,我们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伤员就成了病毒的携带体。紧接着这携带人群会越来越大,死的人越来越多,你就这么眼看着你的同志朋友这样丧命?”

  刘永福愕然的看向林雨桐:“你说他干的是投毒的事?”

  林雨桐点点头:“是传染源,比投毒更可恶。”

  刘永福看看照片,照片上的姑娘长相甜美,可是……他闭了闭眼睛:“是她……”

第783章 民国旧影(70)三合一

  脸色有些颓败的刘永福深吸一口气,“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没想到他们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要是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要做什么,我就是死一万次也不会配合他们的。”

  林雨桐尽量叫自己的神情缓和了起来,“我信!我相信你并不是完全之情的。”

  廖凯垂下眼睑,刘永福当然不可能完全知情,人家也不可能告诉他。但这话还是奇迹般的叫刘永福鲜活了起来。他的态度明显变的积极了起来。

  “这个女人……”他指了指桌子上的画像,“我所知道的是,她叫方田,我认识她也也是偶然的机会。那是我在工作组工作后的第三天,在医院里撞上了一个老瞧病的女人,年纪不大,二十来岁的样子,穿着老百姓的衣服。但说话的口音却不像是当地人。这我就觉得奇怪了,不由的盘问了几句。这才知道,她是跟着他的表哥从家里出来的,她说她的父亲要将她许给老鳏夫做小老婆,她不干,就偷偷的跟着他表哥从家里跑出来了。他表哥是个来回走货的小生意人,从家里出来她就没打算回去。她告诉我,她表哥的意思也是一样,找个老实本分的人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拘在哪里都行……”说到这里,他就顿了一下,好似有些尴尬,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往下说。

  “我理解。”林雨桐道:“这姑娘看起来很单纯,你心里存了好感。”

  “是!”刘永福艰难的点点头,“没几句话,就把老底子都倒出来给人看,我觉得这姑娘没那么些歪心思。我年纪不小了,心里有了些念头,这才问的仔细了些。第一次见面也就是有了点大概的印象,后来我们又接触了几次,觉得这姑娘挺适合我的。前些天,韩春沐托人请我,说是商量婚事,我就去了。当时气氛很好,我多喝了两杯,结果……酒后乱性……韩春沐喊打喊杀,要去告我强奸,还是方田拦住了韩春沐……”想起那一幕,他至今都觉得羞愤难当。

  醒来后跟方田坦诚相见,两人相拥着身体交缠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一幕了然。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韩春沐铁青着脸从外面进来,“好啊你,还是工党的干部呢?来谈婚事你就谈到我妹妹的床上去了,我才出去多大功夫,你就这么急不可耐。你把我妹妹当成什么人了?我告诉你,我妹妹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不能由你这么糟蹋,我要找你们首长去……你们那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可是天天的唱,那句怎么说的,不许欺负妇女们!我看你就没做到。你欺负了我妹妹,你就得枪毙……”

  “表哥!”方田将被子拉起来,遮住白皙娇美的身子,“不怪他,是我自愿的……”

  “什么自愿的?”韩春沐瞪眼道:“你忘了……你是怎么被未婚夫抛弃的!这些读书人全都是道貌岸然,以前我还以为他是个例外,如今一看,蛇鼠一窝,一样的狗东西。”

  “不要提他!”方田像是受不了刺激一样尖叫一声,用手捂住耳朵。

  “为什么不能提他?”韩春沐冷笑一声,“那天你不是去了医院吗?那个抢了你男人的女人如今过的不知道有多好。在这里她的名声可是赫赫,谁不卖几分面子。人家两口子如胶似漆,还添了个儿子。她现在的一切都是从你这里抢来的!你真就这么甘心了?妹子,听哥一句话,在同一个地方不能摔倒两次,这个人跟你未婚夫没有两样……”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方田连连摇头,却也不说哪里不一样,只是整个人浑身都瑟瑟发抖。

  刘永福闭上眼睛,那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想着他们所说的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熟悉。在医院里,符合他们说的标准的,只有林雨桐一人而已。之前的不满在看到自己的女人瑟瑟发抖的时候达到了顶风,“你们说的那个女人可是林阎王?”他当时只这么问的。韩春沐是怎么说的,他说是啊,就是那个林阎王。抢了别人的未婚夫,在京城的时候该跟国党的那些人牵扯不清。

  “我帮她!”他当时主动提出要帮方田出气的。韩春沐到医院,也只是将真药换成假药,事成之后,则有自己出面将这事给捅破。贪污、以次充好,不会要了林雨桐的命只会叫她身败名裂而已。

  刘永福喃喃的叙述着,“我要是知道他们会这么害人,我是死活都不会答应的。”

  林雨桐‘呵’了一声:“一个倭国的特务,指责我抢了她的未婚夫,还有比这更荒诞的事情吗?你说的方田,真名田芳。关于她,廖科长知道的都非常清楚。她是怎么潜伏到我们身边的,我们之间都发生过什么,组织上都有记录。可这么一个拙劣的谎话都能把你指使的团团转。说到底,一是你怕死,二是你贪色。两者占全了,干净了半辈子的人就这么陷到泥里了。”说着,就站起身,“你是在哪里跟方田见面的?”

  “韩记货站。”刘永福低着头,一瞬间仿佛都苍老了。

  廖凯朝外看了一眼,随即闻风就带着人去了。他陪着林雨桐从屋里出来,“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

  林雨桐回头看了一眼刘永福,“美人,尤其是柔弱身世可怜的女人,最是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得引以为戒啊。”

  田芳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保卫处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把她从一个废弃的窑洞中找到。在关押室里,她闭嘴不言:“我得见我的老师,否则你们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一句话。”

  林雨桐就是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才站在她的面前的。

  “林先生,别来无恙。”田芳展颜一笑,像是老友重逢。

  林雨桐打量了一下狼狈的田芳:“你这是又是何必呢?”

  “先生,对你我可是日思夜想……”田芳咯咯咯的笑起来,“今儿总算是见到了。”

  “是很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吧。”林雨桐坐下来,“我知道你恨我,可是田芳,你既然叫我一声先生,我觉得我还是该对你说几句。我和你之间,按道理只有国仇,没有私恨……”

  “没有私恨?”田芳瞬间就激动了起来,要不是有两个女战士押着,她就想站起来咬林雨桐一口,“芳子小姐被谁暗算了?丁帆是怎么死的?”

  “家里进了耗子,我打死了它,难道是我错了。错就错在,你们为什么不在你们的地盘上缩着,跑到我家来,难道还不许我还手了。你这恨实在是莫名其妙。”林雨桐说着,神色就缓和了下来,“当然了,你和丁帆之间,要是咱们敌对的关系,我非常同情你们之间的爱情。他死了,但他希望你活着。可是你呢,偏偏往死路上走。那就对不住了。”

  她起身,正要转身往出走,突然瞥见田芳的眼里闪过一丝快意,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一道寒光一闪,带着呼哨声就朝自己的咽喉而来,她身子倾斜,险险的避过去。

  “针……她嘴里有暗器……卸了她的下巴……”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等林雨桐转身看过去的时候,田芳的嘴角已经流出黑血了,她恨恨的看向林雨桐,“没杀了你……没报仇……可你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话没说话,就闭上眼睛。

  林雨桐要上前查看,廖凯拦住了,“这女人诡计多端,还是小心为上。”

  看押的女战士摸了摸田芳的脖子,“死了!”

  林雨桐深吸一口气,“她可真是比很多男人都强。”不是谁都有赴死的勇气的。

  这件事之后,林雨桐的心也没彻底放下,跟田芳一起的除了韩春沐还有没有别人,这个如今已经成了未知数了。所以,孩子的安全,依然是不能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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