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我继承了游戏里的邪恶组织 第305节

  “那些画面,真的太血腥、太禁忌了……仅仅是观看,都极有可能污染、扭曲观众的认知和意识,危险程度简直超乎想象……”

  话到此处,她微微停顿,目光扫过众人,而后看向摄像头,对着九区观众解释道:

  “正因如此,台里经过慎重研究决定,已经将相关影像资料全部封存,并上缴给了执政府官员。

  我坚信,执政府一定能够从中揪出操控那些怪物的幕后黑手,将他们一网打尽,给死难者一个应有的交代。”

  “啪嗒”

  冯雨槐手中的遥控器砸落在地。

  她的瞳孔剧烈收缩,嘴唇蠕动,结结巴巴的重复呢喃着:

  “死了一个……还有两个……两个……”

  冯睦适时坐了过来,坐到聪明的伊莫托旁边,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是啊,死了一个……记者,“他拖长声调,“还有两个记者…..活着咧。”

  冯睦帮伊莫托捡起地上的遥控器,而后又不知有心还是无意道:

  “这么看来,父亲根本没必要费心去复原那张储存卡了,对吧?

  电视台都说了完整的录像已经送到执政府手里了,巡捕房嘛……只要乖乖等着上面下令就行咯。”

  冯雨槐扭过脑袋,目光僵直的看向哥哥,脑子里不断回荡着:

  “录像到执政府手里了执政府手里了执政府.”

  冯睦慨然叹气:

  “说不定,巡捕房现在就已经收到指令了,哎,缉捕这种怪物恐怕很危险吧,希望父亲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家来啊!!”

  尸体突然痉挛般抽搐起来。

  先是左耳廓诡异地颤动,像是捕捉到某种不可闻的低语,紧接着,食指关节“咔”地一响。

  下一秒,冯矩像被无形的提线猛地拽起,上半身直挺挺地立了起来。

  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扩张到极限,眼前是浓稠的黑暗。

  什么都没有,没有恍似从深渊中将自己拽出来的声音,也没有女儿趴在自己背上的温度。

  唯有敞开的车门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像一张饥饿的大嘴,不断吞吐着呜咽的夜风。

  “我没死?刚才.都是梦?“

  冯矩呆滞地抬手,指尖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胸膛。

  光滑的皮肤下,肋骨完好无损地排列着,没有那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果然是梦.雨槐怎么可能”

  就在他刚要松口气时,摸向后背的手指突然僵住衣料上分明有个破洞,指尖传来黏腻的触感。

  凑到眼前,他看到指腹上沾染着尚未凝固的暗红色血液。

  “这不可能.”

  他疯了一般翻找口袋,机械手指刮擦着布料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当那块支离破碎的储存卡终于被掏出来时,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失声了。

  “咚”

  胸腔深处传来一声闷响。

  好像是自己的心跳声,但那心跳声极为诡异而陌生。

  冯矩足足呆滞了10秒钟,才听到下一声“咚”。

  明明恐惧已经快要冲破天灵盖,那心跳却缓慢沉闷得令他窒息,就像是有人在空荡的棺材里敲响一面蒙皮的鼓。

  好半晌,冯矩的嘴角突然撕裂般咧开。

  没有眼泪,没有哀嚎,而是压抑着喉咙的蠕动。

  “我死了!”

  “我应该已经死了…..吧?!!”

  “嗬”

  他歪着头,一对眼睛死死盯住手里碎成渣的储存卡,漆黑的车窗倒映出他比哭还人的可怖…..笑容。

  “是雨槐杀了我?!!”

  “我的乖女儿?”

  “是我的……乖女儿!”

  冯矩扭过脑袋,直勾勾地望向家的方向那扇窗户亮着温暖的光,像是诱惑飞蛾的火焰。

  他怪笑着走下车,抬脚就要往家的方向走去,脚下却忽然僵住,脸上露出了剧烈的痛苦的挣扎。

  “嗬嗬嗬”

  怪笑声从齿缝间挤出。

  他踉跄着迈出车门,却在抬脚的瞬间僵住。

  面部肌肉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左半边脸扭曲成痛苦的表情,右半边却是暴虐的愤怒。

  他颤抖着摸出口袋里的手机,屏保上还是他与女儿的合照。

  通讯录里“雨槐”的名字在指尖下闪烁,却始终按不下去。

  某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止他或许是残存的父爱,又或许是更黑暗的东西。

  我这样冲回去,是去杀了雨槐呢?

  还是……再被她杀一次?!!

  “砰”

  他重重摔门,跌坐回驾驶座,整张脸像被无形的手撕扯着,从中分裂开。

  突然,他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两个耳光,皮肉相击的声音在车里回荡。

  “杀我的是雨槐.”嘶哑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明,“那复活我的又是谁?”

  冯矩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活了,他聆听着自己可怖的心跳,看着自己皮肤下隐隐发黑的血管。

  他怀疑自己虽然活着,但并没有完全活着。

  更诡异的是,他的视网膜上浮动着一串半透明的数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335:54:59】

  【335:54:58】

  【335:54:57】

  【335:54:56】

第482章 谁把车开走了?

  冯雨槐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嘴唇不受控制的哆嗦着。

  电视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但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脑海中无数惊悚的念头像受惊的蝙蝠般乱撞。

  她快步走到窗边,手指死死攥住窗帘,布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窗外,夜色静谧。

  路灯漆黑,树影婆娑,偶尔有夜风拂过,像是幢幢鬼影。

  “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冯雨槐的瞳孔收缩成针尖,视线扫过每一处阴影。

  那棵老槐树后,是不是藏了巡捕房的捕快?

  对面的楼顶,是不是埋伏了缉司的狙击手?

  甚至……如果是执政府的话,会不会调来一两个“守夜人”进行布控封锁?

  其实吧…..

  且不论电视台里透出的消息,真实性还有待商榷,而且,就算执政府真拿到了“视频”,也未必会对冯雨槐大动干戈。

  毕竟,在那段未播出的“视频”里,冯雨槐也绝算不算视频里的主角。

  但在冯雨槐的视角里,她却是自己人生剧本里的绝对主角。

  事涉自己,她无论怎么思考和放大自己的危险处境,都绝不为过。

  换作以前,冯雨槐还能想方设法从父亲那里套来巡捕房的情报消息,可这条路,刚才已经被她自己亲手堵死了。

  完蛋,她开始有点思念父亲在的日子了。

  冯雨槐的脸色骤然阴沉如墨,眼底翻涌着血色暗潮。

  下一秒。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撕裂夜空,整扇窗户都在声波中震颤,远处马路方向腾起刺目的火光。

  冯雨槐的瞳孔在瞬间收缩成颤栗的线圈。

  “来了?来找我的?!!”

  冯雨槐心底涌起一阵恶寒,继承自冯矩的神探基因动了。

  至于,为何还没进小区里,就发生爆炸了……这极可能又是冥冥中的“命运”又在庇佑自己啊。

  “逃,快逃,我绝不能待在家里,不然,真被包围了,我插翅难飞!”

  冯雨槐慌忙拉上窗帘,转头就冲门外走。

  冯睦看着慌慌张张朝外走的伊莫托,关切的问道:“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哐

  回应他的只有重重的关门声。

  冯睦望着震颤的门板,镜片后的眸光暗了暗,喃喃道:“真是越长大,越没礼貌啊。”

  厨房的推拉门哗啦一声响,王秀丽探出身来。

  “雨槐也出门了?”她眉头拧成忧虑的结。

  冯睦回头看向母亲,笑道:

  “嗯啊,我问她她也不说,就魂不守舍的出去了,哎,女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冯睦无奈地摇摇头:“妈,你说雨槐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王秀丽眉头微蹙,望向紧闭的防盗门。

  “妈,好啦,别瞎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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