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满眼红名开始 第94节

  看着战斗的双方,耿煊心中想着如何制服这些人,而又不让那两头畜生抢了人头。

  因为他还想试试从这些人口中逼问出更多信息,就不能一击必杀。

  可要是因为自己没有下杀手,让他们死在了两头畜生的獠牙或者冲撞践踏之下,那他得把肠子都悔青。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全都干趴下不就没问题了。”

  心中这般想着,耿煊从怀中摸出一根吹管。

  ……

  或许是另外三位同伴的离开,让场中四人在很多应对上还有些不适应,经常被两头畜生搞得手忙脚乱。

  不过,他们还是努力的将两头发狂的畜生牢牢的控制在了战圈之内,与之周旋。

  都在等着把它们这一波攻势拖过去,待其势尽力竭之际再展开攻势,用最小的消耗结束战斗。

  就在四人以为两头畜生还要持续爆发一阵的时候,忽然感觉它们发狂的攻势以比他们预料更快的速度降低下来。

  虽然有些惊讶,但这是好的变化。

  四人却更加小心,避免在这最后时刻被獠牙或者那周身尖锐的毛刺剐蹭到。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是耿煊在暗中帮助。

  它将一根又一根长针悄无声息送入两头畜生体内。

  对于这种庞然大物来说,一根针的杀伤力自然有限。

  可架不住数量多。

  而且,耿煊的目的也只是给它们“放气”。

  “好了,就是现在。”

  四人见两头野物的气势迅速跌落到谷底,彼此相视一眼,立刻拿出各自的绝活,开始反扑。

  “就是现在。”耿煊见状,也做好了准备。

第86章 外州谍探

  两头长獠野猪轰然倒地。

  四人站在一旁,气喘吁吁,一人伸脚就往一头长獠野猪的脑袋踢了两脚,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就在这时,他忽听见几声“嘭嘭”闷响,扭头看去,便见身旁三位同伴翻着白眼,双脚仿佛煮熟的面条般软了下去,干脆利落的昏倒在地。

  这人心中凛然一惊,急忙环顾四周,嘴里高呼:“谁?是谁在偷袭?”

  就在他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任何可疑迹象,重新转回最初所在方向时,便见身前数步之外站着一个男子,正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

  这男人的脸并不可怖。

  他的神色也并不狰狞。

  可落入此人眼中,却瞬间心生无尽寒意,吓得本能往后倒退。

  “你……你……你是谁?”

  耿煊道:“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你……啊!”

  “嗖!”

  一枚血迹都还没完全干透的梭镖飞出,直接射穿此人的脚掌。

  原本还有些拎不清形势的此人发出一声惨叫后彻底老实了。

  “现在,你能好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耿煊问。

  此人艰难吞咽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的道:“你……您问!”

  “叫什么名字?”

  “王……王福。”

  “今年多大?”

  “三十二。”

  “结婚了吗?”

  “结……结了。”

  “有孩子吗?”

  “有了。”

  “几个?”

  “一个。”

  “儿子还是女儿?”

  “儿子。”

  虽然不知道面前之人问这些问题的用意,但王福紧张的情绪还是在这一个又一个简单明确的问题下舒缓下来。

  “给外州军做谍探几年了?”

  “五年……啊!”

  本能的说出“五年”,意识到对方问了什么,自己又回答了什么的王福发出一声惊叫,而后瘫软在地。

  他看向耿煊的目光,满是惊恐。

  他不明白对方如何知道了这么要命的信息,但他明白的是,这个消息一旦走漏出去,不仅是他要死。

  他全家都要死!

  他这般剧烈的反应,耿煊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神色平静依旧,和刚出现时似乎没有任何不同。

  “你们这些外州军的谍探,一般都做些什么?”

  惶恐不安的王福听了这话,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忙道:

  “我们其实就只是偶尔搜集一下康乐集还有周边各坊的信息,都是些随便就能打听到的东西。”

  耿煊又问:“你们搜集到这些信息后,如何传递出去呢?”

  王福道:“不需要传递,会有特使来取。”

  “多久来一次?”

  “不……不一定,有时候一年,有时候几个月……最近两次间隔就比较近,只隔了三个月。”

  “你们为何要杀耿彪?”

  “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啊。”

  此人忽然惊呼一声。

  只因为旁边有一位昏倒在地的同伴有了苏醒的迹象,耿煊见这王福如此配合,为了避免节奏被打断,直接送这即将苏醒之人彻底睡去。

  一睡永不醒的那种。

  嘴里还提醒道:“常平坊,耿彪!”

  耿彪,前身父亲真名。

  王福恍然,继而一惊,紧接着又是一凉。

  面前之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此人,此刻提起,必有其用意缘由……

  这是因耿彪之事而来?

  他愣在那里不知道应该如何回话,耿煊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动静,催促道:

  “说话。”

  王福依然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了一眼身旁已经咽气的同伴,咬牙硬气道:

  “我死定了对不对?”

  

  耿煊没有正面回答,相当于是默认了。

  王福惨白着脸,硬着嘴,道:

  “既然你不给我活路,我为什么还要配合你?”

  “……你儿子现在几岁了?要不我帮你个忙,让你在临死前见他一面?”

  前一刻还坚贞不屈的王福尖叫一声,扑倒耿煊面前,道:“别,别,别,你问什么我都回答你,别牵连我家人,求你!求您!”

  “你们为何杀耿彪?”耿煊再次问道。

  这一次,王福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回道:

  “这是特使专门分派下来的命令,他还承诺我们若是这件事做得漂亮,会给我们一个巨大的奖励。

  还会正式把队长和我们全部纳入州军序列,以后只要有足够的军功,就可以兑换任何一部秘术和功法。”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赶忙道:

  “队长,对,队长,这些事情其实他最熟悉,我们队的其他人,都是他发展起来的。

  一开始,给外州军做事的就他一个人,他为了当队长,赚军功,把我们几个也都拖下了水。

  所有事情,他才是最清楚的,和特使接洽最多的,也是他。

  您想知道什么,他都是最清楚的!”

  说到这里,王福仿佛变成了一个怨妇。

  “我们一开始都不知道他在给外州军做事,等我们知道的时候,我们全都有了把柄,已经逃不出来了……”

  见他有化身祥林嫂的潜质,耿煊一句话就“安抚”了他。

  “拖你下水的队长,我已经帮你杀了。”

  “……”

  王福震惊得再次失语,心里乱糟糟的想,要不要说谢谢呢?

  “那《走狗篇》就是那特使给的奖励吗?”

  “……是。”

  既然队长都死了,那跟着队长一起离开的另外两人,必然也都死翘翘了。

  面前之人又从他们那里知道了什么呢?

  或许,他问自己的那些东西,他其实都知道了,只是再来自己这里求证一下?

  心中转着这些念头的王福彻底放弃了挣扎。

  “那特使为何要让你们去杀耿彪呢?”

  “他说耿彪是叛徒逃兵,我们对他动手,乃是代行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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