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不语却忽然出声,补充道:“我感觉玄子这只手,只怕还没那么简单”
升香后,袁不语能感知到很多隐密,虽然这种感知很模糊。
“老袁,你讲讲看?”
“说不上来。”袁不语说道:“你把手往我胸前抓一抓试试。”
“喉。”
周玄说抓就抓,手直接往前探,抓住了袁不语的衣服,然后停住。
袁不语闭眼仔细感知,
姐弟俩一旁等著,周玄手也不好放下去,平举到手酸时,袁不语忽然睁开眼晴,说道:“你这只手,能影响到我秘境中的香火!”
“你的香火能被我的手影响?”周玄有点不懂。
“按理说是影响不到的,人的香火不可见,甚至是一缕精神,虚无缥缈,但你真的影响到了。”
袁不语点燃一根线香,屋里无风,香点燃后,白烟像一条直线往上爬升。
“我们心里的香,基本都是这种状态,但是刚才你的手一靠近我”
袁不语对看香吹了口气,白烟被吹得歪了些。
“我心香之青烟,便如这般歪斜。”
“那对你有什么坏影响呢?”
“没有坏影响。”袁不语说。
.”周玄。
“啥坏影响都没有,你还当个正事讲。”
“因为你还没有正确的掌握神之手,造成的影响有限,但既然它能对心香有影响,只怕这只手的恐怖程度,会超出我们的想像”袁不语信誓旦旦的说。
周伶衣也讲道:“不管这只手往后如何,弟弟,这几天你可千万要注意,不要著急著用这只手去扶任何人,去碰任何人的身体,不然,真怕会伤到人。”
“嗯周玄应了下来。
周伶衣又接著换了个话题,说:“我打听到,人鳌想从你身上获得一件东西,这东西,只有你死了,才会出现---你猜到这东西是什么吗?”
“东西?猜不到啊,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屋子里。”
“那你有没有感觉这屋里,有什么东西具有某种玄妙的作用?”
周伶衣引导著周玄去想。
想了半天,
周玄毫无收获,说:“想不出来,这东西哪儿来的啊?”
“以前弟弟被人鳌指引著拿到的。”
周伶衣又说:“人鳌勾他的魂,就是为了让他死,让他东西现世。”
如今周伶衣与周玄的窗户纸已经捅破,便没必要再藏著挪著了。
袁不语也不是外人,没什么不能讲的。
“哦,那我看看日记。”
周玄把主意打到原主的日记本上,看看本子上有没有写。
他正要起身,却发现周伶衣眼神变得凌厉。
“怎么了?”
“我弟弟,从不写日记。”周伶衣说。
“不能吧,我看还写了蛮多。”
周玄走到写字桌前,将日记本拿在手里,递给姐姐看:“你瞧瞧,这本子里都是他写的一些龈事呢,其中还有一段和电影女星谈恋爱的往事...”
周伶衣摇著头,说:“第一,我弟弟没有谈恋爱的习惯,他对女人没有耐心,花钱、上床,他只热衷这个,
第二,你手上哪有本子?!‘
在周伶衣的眼里,周玄手里抓著空气在,
但在周玄眼中,他明明捏著个日记本。
“我拿眼晴看,也瞧不见。”袁不语一旁说道:“但是我好像能感应到你手里有什么东西。”
一瞬间,
三人便都明白了。
人鳌想要的东西,就是这个日记本。
“一个恶少写点风月日记,咋还这么多人抢呢?”
周玄拿起本子,翻开要找找玄机。
他印象里,这本日记,还有小半没看完,难道后面有隐秘?
他快速翻动,却发现-整个日记本,一个字都没有!
从头一页,翻到最后一页,通篇都是白板!
“字呢?明明写了很多的啊。’
周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晴,又将日记本翻来覆去的瞧。
“没有字就对了,我弟弟真的从来不写日记。”
周玄将日记本揣进怀里,琢磨著,既然不是原主写的日记,那日记又能是谁写的?
“或许,是日记本自己写的。”
周玄心里浮现出了一个答案。
“是有可能的,日记本就是人鳌要找的东西,李金堂说,人鳌能靠著这个东西,告别躲躲藏藏的生活,
想来,这日记本能被人鳌掂记多年,自有它的妙用,只是-到底妙在哪里,目前没有人知道答案!”
深夜,周伶衣和袁不语都已经回屋了,
周玄一个人伏在写字桌前,在日记本上写写画画。
奇怪的是,他不管写下什么,比如一首诗歌,或者几行散文。
字迹都会在十分钟左右,慢慢消失。
“这日记本到底有什么用呢?”
他放下笔,将日记本举起来,对著灯光,始终没有瞧出玄机。
“每个星期,可以找血井问卜一次,一个星期的时间快到了,血井无所不知,可以找它问问。”
周玄已经作好了打算,
但他又不是很想将这一次问卜的机会,留给日记本。
毕竟,寻找第二烂香的机缘,比日记本似乎来得重要些。
日记本的妙用,往后总有机会问,
但是第二香的机缘要是没找到,一旦心香灭了,那可就-
“这几天自己先琢磨琢磨日记本的用法,万一琢磨明白了呢。”
灭灯,沉睡,
周玄躺在床上,心神进入神启秘境中冥想。
沉沉的夜,更容易让心境空灵。
徐徐的粼波响动,让周玄进入状态极快,冥想质量很高。
他又与那女人的笑声连接上了。
“嘻嘻。”
“哈哈..哈.哈哈。”
女人笑容,依旧真诚。
周玄听得认真,除去女人的笑声,他还听到一阵语气高亢,但响动却极小的话语声。
圆“...跪.恩。””
周玄极努力去听,依然听不请话语中大多数的内容,只听得见个别字眼但他能听出些欢庆热闹的意味,
等周玄再多听几耳朵,女人的笑声,以及那含糊不清的讲话声,都尽数消失。
秘境又归于寂静。
生意好了,周家班原本就忙碌的清晨,此时更加夸张,说是车水马龙也不为过。
周玄起得早,按照前些天的习惯,去门房,瞧瞧有没有血井会的集会暗语。
没有什么新发现,他便回屋,捧起日记本,继续观瞧。
名堂倒没有瞧出什么,但周玄想出来两桩事,
“日记是日记本自己写的,那它写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至於单纯为我展现原主的风月故事吧?”
周玄很快想到了答案一一血井!
他看日记本,真正的收获,只有一个,便是通过日记的内容,找到了血井会,又在血并会的集会中,学到了借用血并力量的方法。
“我还记得,这个日记本,以前大嫂能瞧得见-----但现在,连姐姐都瞧不见。”
周玄心里忽然冒出个奇怪的想法一一日记本在伪装,哪怕对他这个主人,也用原主的风月故事,让他相信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日记本,连对血井会的指引都那般晦涩。
日记本似乎在等,
“它在等我真正拥有血井秘境的时候,才会展现它原本的模样。”
周玄想起自己晋升第二庄香时,神启与血并在秘境中争斗的画面,最后,神启与血井达成了某种程度的默契,互止干戈。
“也这个日记本,应该就是人鳌从血井中得来的,他是异鬼,不是血井通灵人,他怎么打开的血井?”
周玄心里有了计较,
等过两天到血并问卜的时间,他试试能不能将日记本带入血井秘境中,
或许不用浪费问下机会,也能得到日记本的用法。
除去想通日记本的来处,周玄还记起来,第一次找到这个日记本的同时,还找到了一把钥匙。
“对了,钥匙。”
周玄拉开了抽屉,将钥匙拿了出来。
钥匙通体古铜色,匙杆很直,齿却不多,比手指还长点。
曾经周玄异想天开,认为这把钥匙是开原主钱柜的,后来经过余正渊的确认,原主根本就没有钱柜。
如今,日记本被确认是人鳌想告别东躲西藏的东西,这把钥匙,反而像一条线索。
“有点想知道,人鳌是怎么打开的血井,血井里的东西,竟然能被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