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黑手:我的词条邪到发癫 第165节

  唬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冷漠有些过分,他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吩咐马轩:

  “你去接触一下常威手底下的狱警们,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撬出点能指认监狱长的证据。”

  周唬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道:“你懂我意思吧?”

  马轩点头表示明白。

  周唬脸上又挤出虚假的笑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些:

  “很好,你办事我总是很放心。那你抓紧时间,我得先去查看下田涛的验尸报告。”

  验尸间。

  田涛安安静静的躺在解剖台上,面色安详释然,一点没有平日里的暴躁易怒,甚是平易近人。

  秦亮拿着刀子解剖。

  一刀下去开肠破肚,旁边的电子天秤上称量着心肝脾肺肾的重量,红的发黑的血液染红了他的白手套,染红了床面。

  秦亮越是解剖,越是心惊,他看着台上的尸体,眼瞳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经他手解剖的尸体并不少,没有1000具也得上百具了,各种骨骼轮廓,肌肉线条,以及长成各种形状的,心肝脾肺肾的样子,他都见过。

  

  按理来说,他早就应该心如止水,对尸体不为所动了。

  但,

  田涛的尸体还是大大出乎秦亮的预料,大大冲击着他的神经。

  “太规整了,每一根骨骼,彼此间对应的长度比例都很完美,简直像是经过精心排列的一般。”

  “肌肉的线条也非常顺滑,没有什么结缔疙瘩,简直像是为了迎合解剖刀的纹路而生长出来的。”

  “还有心肝脾肺肾这些器官,每一个都长得很标致,没有赘余的脂肪,也没有任何多长或者少长,看起来就像是,照着心肝脾肺肾的标准模具生产出来的一般。”

  秦亮的嗓子变得干涩,眼前的尸体,仿佛像是照着教科书长出来的一样,这绝对绝对绝对,不正常。

  懂的人都懂,这里面的门道儿有多深!

  秦亮深吸口气,他慌忙的跑到旁边的书架,抽出一本落灰的解剖通用教材。

  他迅速翻开,找到了那页描绘着解剖模型的彩色插图。

  他手持尺子,开始细致入微地对照测量。

  随着每一寸的比对,秦亮的表情逐渐变得震惊,他的嘴巴不自觉地张成了窝型:

  “一模一样,不,不能说是一模一样,而是全部都等比例缩小了。”

  秦亮的声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颤抖,他将尺子轻轻放下,口中喃喃自语:“礼物!!!”

  一种电流般的震撼感从秦亮的头皮蔓延至全身,他突然意识到,这具尸体,才是冯睦送给他的真正礼物。

  是的,对于一名法医来说,还有什么比得到一具完美无瑕的,从教科书里走出来的的尸体更能打动他的心灵呢?

  如果说,送礼是一门学问的话,那显然,冯睦已经做到了人类能做到的极致了。

  这礼物简直直戳秦法医的灵魂,让他再次无比真切的感受到了,冯睦希冀与自己交朋友的真情实意啊……

第248章 既要又要,贪得无厌

  “这份礼物简直不可思议,冯睦他对我,真的是是太过用心了!”

  秦亮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慨,他活了几十载,活到头都秃了,牙都黑了,还从未遇到过如此,诚意满满,想要与他结交朋友的人。

  真的,他有一种被浓浓的友情包围到窒息的感觉。

  “我曾经答应过冯睦,如果他死了,我会给他做一份漂漂亮亮的验尸报告,但我始终没能做到。”

  “但冯睦却依旧回赠我了一份,漂漂亮亮的,像是被精准裁剪过却找不到一点针线痕迹的尸体。”

  “我……受之有愧呀。”

  秦亮泪目了,原本他还在冯睦与监狱长之间有点犹豫不定,不知道屁股该往哪边偏一点,现在,他就懂了。

  他但凡屁股往钱欢那里撅出1厘米的距离,那都是对这份友谊的亵渎。

  “没啥说的了,冯睦这个朋友我必须要拿命来交,在田涛的见证下。”

  秦亮的眼中流淌出感动的泪水,他捧着刚刚称量过的心肝脾肺肾,小心翼翼地将它们重新放回田涛的体内,仿佛是在完成一种神圣的仪式。

  周唬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秦亮的手抖了一下,心脏脱手而出,掉砸回去,摔裂了一个角。

  “验尸报告出来了吗?田涛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周唬的声音冷酷,他的目光落在尸体胸腔内那些血肉模糊的脏器上,脸上显露出明显的嫌恶。

  他并非法医,没有那双能够洞察细微、欣赏死亡之之美的眼睛。

  在他看来,这些器官只是一团胡乱堆簇的令人作呕的肉块,让他感到反胃。

  秦亮眉头蹙成疙瘩,异常心痛自己的礼物被碰碎了一角,他厌烦的看了一眼周唬,冷着声音道:“心肌梗死。”

  周唬眼睛一亮,重复道:“心肌梗死,那岂不是跟上任监狱长猝死的原因一样?!!”

  秦亮“唔”了一声,当真是多一个字都不想跟周唬交流。

  周唬全然未觉察到这一点,只嘿嘿冷笑:“好啊,又是这一出儿,哼哼。”

  周唬大力拍拍秦亮的肩膀,赞扬道:“做得好,等会出具一份详细的验尸报告,送到我办公室去。”

  秦亮等周唬离开后,秦亮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急于开始撰写验尸报告。

  他首先走到水槽边,细致地洗净了自己的双手,然后拿出手机,给他的新朋友发送去短信。

  冯睦,你送给我的礼物,我甚是喜爱,它深深的戳中了我,在这份礼物的见证下,我们一定会成为以真心换真心的朋友。

  然而,我必须向你道歉,周唬在无意中损坏了礼物的一角,但,我将会用尽我所能,小心翼翼地将它修复如初。

  好的友谊需要小心翼翼的呵护,要像对待完美的尸体一样,不可让其染上瑕疵,否则一定要真诚地道歉,绝不能对朋友有所隐瞒,让诚信再蒙受玷污。

  秦亮现在的做法就无可挑剔,他的真诚与细心彰显了他对这份新友谊的尊重与珍视。

  于是,他的新朋友便回了信,带来了温暖的安慰:

  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一份礼物罢了,碰坏了,我过后再送你一份就是了。

  秦亮的手指在屏幕上微微一僵,他真的没有索要礼物的意思,他不是如此贪得无厌之人,只能说新朋友的深情厚谊,实在是让他心里滚烫。

  “受之有愧,只能以后想办法回赠给冯睦礼物了,就是不知道,他会喜欢什么?”秦亮心里想着。

  与此同时,秦亮的手并未停歇,他继续专注地处理着田涛的遗体,将其细致地缝合,然后轻轻地放入冷冻柜中。

  自二监改制以来,冷冻柜便再未曾启用过一次,所有的遗体都是直接送往焚化间的。

  田涛恐怕都没想到,他死后竟会享受到这份不同寻常的照顾,那张笑脸在冰冻中愈发光彩照人了。

  …….

  监狱长办公室内。

  冯睦一脸平静的给秦亮回复完毕短信后,把手机塞回口袋,很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三层加厚的防爆玻璃后,钱欢刚刚接完一通电话,面色甚是凝重,就是不知道这凝重中,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演的了。

  

  即便是以冯睦那敏锐的洞察力,他也难以准确捕捉到钱欢表情背后的真实与虚假。

  和常威或者周唬等人不同,监狱长钱欢的段位明显高出许多,至少脸上的[假面]早已长进了他的皮肉骨髓,融为一体了。

  冯睦眯了眯眼,心头第一次动了,应该优先给[血条诡眼]升个级的念头。

  说不定,[血条诡眼]升级后,便能窥探到更多的,不仅仅局限于血量的信息?

  钱欢[271/271]

  监狱长头顶的血条平平无奇,冯冯睦平静地收回了视线,随后在不经意间将目光轻轻转向角落里站着的另一道人影。

  那人的身高目测在1.9米左右,体型削瘦如同冬日里挺拔的枯枝,他的存在仿佛与周遭的空气融为一体,如果不是有意观察,很容易就会忽略他的存在。

  石无命[1544/1544]

  “一张新面孔啊,血条比厄尸化的王聪都厚。”

  冯睦只淡淡瞥了一眼,便确认这张脸孔他未见过,他心中有了初步猜测,

  “气质看起来也不像是狱警,大概率是天光资本或者说是光明集团,派来给钱欢的贴身保镖,唔,应该是钱欢的母亲李涵虞去光明集团为他儿子央求来的一张护身符,呵”

  冯睦心头一转,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就是名字稍稍有点不吉利,可能活不太长呀。”

  冯睦接下来的计划里,是需要钱欢顶在台前为自己遮风挡雨的,钱欢本人的武力值,就跟他头顶的血条一样,稀松平常,但,没关系,冯睦需要的也只是是钱欢的身份和背景所带来的便利。

  作为交换,他和他安排的人会充当被钱欢掌控的刀子,供其驱使,为其效力。

  所以作为一把刀子,他可以允许“主人”有另一把刀,但他绝不希望“主人”,身上还能套层盔甲。

  一个人不能既要盔甲,又要刀子,这样多少有点贪得无厌了,不好,非常不好!

第249章 叠甲就软弱?!!

  “我们平平无奇的二监,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啊。”冯睦低头的瞬间,眼底有一抹诡异的红线,转瞬即逝。

  钱欢结束了通话,透过那层厚重的防爆玻璃,他静静地注视着冯睦片刻,然后才缓缓开口,语速不紧不慢:

  “冯睦,你来二监工作也有一周了,怎么样,有什么感触,还能适应不?”

  冯睦抬头,迎上钱欢和煦的目光,这目光与第1次初见的漠然可大不相同,他连忙站起身,姿态规矩而恭敬的回应道:

  “报告监狱长,我虽然初来乍到,但二监给我的感触却很温暖,囚犯们都愿意听我讲道理,同事们也都平易近人,直属上司也对我关怀备至,我在这里感受到了如家一般的温暖。”

  “???”钱欢的表情当即有些绷不住了。

  合着,你把囚犯们偷袭你被反杀叫作愿你听你讲道理;同事背刺你叫作平易近人;上司设计你理解为关怀备至,是吧?

  钱欢看着冯睦满脸认真的神色,心头也颇为无语:“如果我不是知晓你都经历了什么,我差点就被你的鬼话给欺骗了啊。”

  既然冯睦的回答不按套路来,钱欢也就只能把提早准备好的嘘寒问暖的话术咽入回嗓子眼儿。

  钱欢思索了一下,决定跳过那些虚假的客套,遂意味深长的问道:

  “所以你觉得,二监的环境真的没问题吗?”

  冯睦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也不是。”

  他顿了顿,深深叹了口气,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悲悯:

  “这份工作的性质确实有亿点点高危了,今早,我的队长就承受不住压力,自杀了。”

  他继续说道:“而且,我好像还听说,我的分区长昨晚似乎出了点状况,好像是离家出走了,去寻找他的侄子了,现在还处于失联状态。”

  冯睦的眼中闪过一丝缅怀,低声总结道:

  “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唉,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不幸呢?我听闻噩耗后,实在是感到痛心疾首。”

  “你觉得你的两位上级,一位自杀,另一位离家出走?”钱欢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冯睦面色却异常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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