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黑手:我的词条邪到发癫 第145节

  “喂,喂,你在听吗?”

  “请你24小时内来医院领走你母亲的遗体,不然,我们医院就只能按照规定…..”

  王聪悚然回神,对着电话里急道:“我今明两天走不开,能不能…..”

  “对不起,先生,医院是有规定的,停尸间的床位大都已经被其他病人家属预定了,能腾出一间置留你母亲24小时,已经是我院出于人道关怀了,所以,请你配合医院的工作。”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变成盲音。

  冯睦站在旁边不远处,耳朵捕捉到了电话里的声音,他看着失魂落魄的王聪,眼睛微微眯成了条缝隙。

  “出什么事了吗,你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冯睦走过去,关切的问道。

  王聪紧紧握着手机,将它塞回口袋,深吸了几口气,他的眼神几乎没有了眼白,红得吓人。

  他看着冯睦,嗓音嘶哑地说:

  “没事,我只是彻底想明白了。我的人生已经没有退路,我再也不会害怕任何人或事。我不会再有任何迟疑和纠结,我一定,必须,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的爬上去,一直爬,一直爬,直到爬到这座监狱的最高处。”

第213章 当狗有什么不好?

  父母给我起名叫向二狗,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因为我听老大跟我说,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

  所以我把名字改成了狼。

  老大夸我有志气,问我愿不愿意去替公司收账,我答应了下来。

  一个月,我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为公司收回来了17笔欠账,其中有三笔都是别人收不回来的坏账。

  自那以后,没人再叫我的名字,大家都尊称我为“狼哥”。

  我从那间死了爹的破烂屋子里搬走,住进了大房子里。

  房子是欠债的人给公司抵账的,是我收回来的,一同收回来的还有一具男人的尸体,以及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

  收债,砌墙,是我替老大做的最多的活,我也分到了很多钱,搞到了很多快活。

  那段时间,是我活得最快活的时间,我觉得我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直到有一天,我照旧替老大去收债,欠债的是个得病的老头,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无论我怎么逼迫他,他都不愿意还钱,我把他的四肢一个个砸碎砌在了墙里,他也只是吃痛惨嚎不给我。

  我不理解他的骨头怎么能这么硬,所以我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敲碎了,都砌在了墙里。

  那是我第1次收账失败,仿佛是某种命运的警示,接二连三的厄事发生了。

  老大练武出了岔子,畸变成了恐怖的怪物,在公司内见人就杀。

  然后,缉司的人包围了公司,领头的是个无比凶狠的女人,只一脚就像蝎子甩尾般,戳爆了老大的脑袋,还顺势踢碎了一堵墙。

  好些具糅合在一起的尸体,哗啦啦的从墙里滚落了出来,那一瞬的场面美丽极了。

  我被关进了监狱,本来是应该判处死刑的,但我用名下的房子跟法官做了笔交易,我被关入了二监,成为了一名轻型犯。

  一开始都还很好,监狱里管吃管住,我还成了牢头。

  然而,好景不长,监狱的管理逐渐变得苛刻起来,竟然开始向我们收取食宿费,要我们每周交钱。

  囚犯们自然不肯答应,闹出了几次暴动,然后那几天走廊里的血,用拖把洗了一遍一遍都洗不干净。

  然后,监狱里进来了一批施工队,把整座监狱都重新翻修了,墙壁重新被粉刷白,走廊里装满了探头,监区与监区之间都设立了隔离门,上一重重的门禁。

  而且,还在监狱内建造了焚尸间,有一段时间,焚尸炉每一天都在连轴运作。

  我搬着尸体去过几次焚尸间,凭我多年砌墙的经验,我发现焚尸炉后面的墙壁砌的尤其结实。

  我怀疑那堵墙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我谁也没有告诉过,这是藏在心底的秘密。

  再之后,没多久,监狱内的囚犯就没有人敢不交钱了。

  但等交了伙食费后,监狱内的伙食质量却直线下降,顿顿都是些黏稠的糊糊。

  像猪饲料一样,没什么滋味儿,而且吃了以后,浑身的气血都会变得无比迟滞,就好像全身骨头都被上了沉重的镣铐,再难有力气反抗狱警挥舞着砸下来的电棍了。

  我知道监狱打的什么算盘,但面对高墙上黑洞洞的枪口,我没有办法,只能屈服的吃那些粘稠的糊糊。

  因为不吃饭,真的会被饿死。

  那一天,我感觉自己在吃屎,我醒悟到,我从狼又变回了狗。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距离我出狱还剩三个月的时候,监狱换了个监狱长,搞出了一套[末尾淘汰制]的奇怪东西。

  当天,那些狱警像疯了一样,挥舞着电棍,在我面前,残忍地砸死了一个交不够钱的囚犯。

  我目睹着那些嗜血的狱警,他们的身影在我脑海中晃动,如同曾经那个疯狂的我。

  但现在,我成了被收债的那一个。

  但是没关系,我在外面还有钱,那些钱足够我撑过剩下三个月,还能有富余让我出去后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到那时,我可以自己开个房贷公司,自己当老大,用从二监里深造学到的先进收债技巧,去吊打外面的同行,然后一步步把公司做大做强。

  就在我规划和憧憬出狱后的美好未来时,两个值夜班的狱警打断了我的美梦,巧舌如簧的说服了我那些愚笨的,没什么钱的牢友们。

  拒绝交钱?

  开什么玩笑?

  收债的如果收不到钱,那就只能收命了!

  我可不会在马上就能出狱的节骨眼儿上,犯傻犯蠢,用自己的骨头去跟电棍硬碰硬。

  

  但我还是假意答应了这两个狱警,因为,我屋内这些囚犯,有一个算一个都被那个,新来的好好狱警,用言语刺激蛊惑的脑子都在充血了。

  他虽然脸上经常挂着温和的笑容,说起话来也很斯文讲理,但我能感觉到,那张笑脸背后隐藏着恐怖的恶意。

  他看待我们的眼神,就像是在审视一件件玩具,那种隐藏的冷漠与残忍,甚至比我当年将那些人砌入墙壁时还要更加人。

  毕竟我的初衷只是想要他们的钱,而这个叫作冯睦的狱警,他只想要的是我们的命,不,不对,他是想要把我们的命卖个好价钱。

  我可不会上他的当。

  所以,今天白天,当来收账的狱警,一脸狠色的挥舞着电棍,接连把三名囚犯打翻在地,倒在血泊中。

  然后又一次举起电棍,狞笑着向我逼近,当电棍砸下的瞬间,我立刻四肢趴地,像一只狗一样露出了恐惧而谄媚的嘴脸。

  我只轻轻的挨了一棍子,但我叫的比所有人都撕心裂肺。

  狱警哈哈大笑,我也咧着嘴,接过狱警递来的电话,联系外面那个被我当狗拴着驯服的女人,电话那头,她听从我的指令,将钱款如数转入了狱警提供的账户。

  我的屈服,像一股无形的压力,蔓延至每一个囚犯的心头,他们纷纷失去了反抗的勇气,顺从地交出了以往双倍的钱款。

  我看着他们一副如丧考妣,蔫蔫的瞪着我,敢怒不敢言的眼神。

  我轻蔑的抿了下嘴角,等狱警走后,对他们说道:

  “看我干什么,你们莫不是真傻了,真准备用骨头去抗电棍?拜托,我是在救大家的命啊。”

  这一刻,我真觉得自己救了他们,至少救了他们一周的命吧。

  而且我活了三十三载,忽然间,幡然醒悟般想通了一个道理:

  狼行千里吃肉,但会被人打死;狗行千里吃屎,但能一直活着。

  所以啊,当狗有什么不好的,谁家傻子抽疯才会想去当狼啊,呵,简直愚蠢。

  嗯。

  父母给我起的名字没什么不好,我喜欢自己的名字。

  我叫向二狗,狗的狗!

  中间有段杀人,砌墙的片段,200多字,被审核删除了。。。。。大家自行意会吧

第214章 你不团结,我帮你团结

  这个晚上向二狗找回了迷失的自己,整个人像是卸掉了灵魂上的枷锁,回归了本性。

  他睡得很沉,像一只无忧无虑的狗。

  “狗哥?”

  迷迷糊糊的呼唤声传入他的耳朵里,他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见一圈脑袋围着自己的枕头边,一个个都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脸上带着不明所以的表情。

  他心中一悚,就看见一个枕头重重的砸下来,死死的捂住了他的脸。

  他慌忙挣扎,却感觉自己的胳膊,手臂,肚子,大腿,脚踝,全都被一只只看不见的手,争先恐后的死死摁住。

  如果换作刚进监狱的时候,他绝对有力气能挣脱开。

  但现在,大家每天都吃一样的粘稠糊糊,吃不饱饿不死,力气上的差距就主要看人数差距了。

  九比一!

  向二狗动弹不得,蒙在枕头里的脑袋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谁先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一个声音冷冷地打破了沉默。

  “我来!”上午被狱警打的最狠的囚犯狞笑一声。

  只见他手里倒攥着根磨的锋利的牙刷,接着手臂高高扬起,垂直落下,狠狠地刺进了向二狗急剧起伏的胸膛。

  哧!

  滚烫的血液滋溅出来,喷在那一张张狰狞的脸上,也洒在那一只只青筋暴突的手臂上。

  “下一个!”

  牙刷像击鼓传花般,从左往右转了一圈。

  有的人刺的中,有的人刺得轻,但在所有人正在杀人的眼神注视下,没有人敢让“击鼓传花”的游戏停在自己手里。

  很快,向二狗的胸膛恢复平坦,九个深浅不一的血洞环绕在他胸口,汩汩的黑血顺着窟窿在往上涌。

  向二狗恐怕至死都未来得及想明白,他都已经服软当狗了,为什么还会死的这么惨。

  原因很简单,他领悟了,狼会被人打死,但却忘记了,狗会被狼咬死啊。

  “谁第1个交钱,谁死,他就是榜样。”冷酷的声音移开枕头,露出下面那张惊怖到极点的扭曲面孔。

  一个个染了血的手松开缩回袖子里,互相对视一点,眼中俱都露出浓浓的警惕与提防。

  “睡觉!”

  长长的大通铺上,向二狗的尸体还在淌血,其他囚犯已经都沉默的钻回自己的被窝,一个紧挨着一个半睁半闭上了眼睛。

  一个通铺9个囚犯,他们既是抱团取暖的杀人共犯,也是彼此最同床异梦的枕边人,每个藏在枕头下的手都紧紧攥着根牙刷。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相似的场景在一间间昏暗的牢房中悄然上演着,像是命运给所有囚犯都派发了雷同的剧本。

  走廊之外,监控探头的“毛孔”似乎微微颤动,随即悄无声息地收缩了一下。

  一根细小的针从探头的隐蔽处滑落,被一根几乎透明的丝线牵引着,轻盈地飞回到陈芽的袖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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