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吴一凡的所作所为触怒了他,所以才有了让吴家大出血的事情。
这倒也是误打误撞,正好把建造白鹿书院的事情一并给解决了。
“吴一凡作恶多端,这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向小园嘻嘻一笑,“这算不算姐姐旺夫呢?”
洛安宁瞪大眼睛,俏脸飞红。
她可不懂向小园这些小花招。
苏牧哈哈一笑,忽然,他笑容收敛,脸色一肃。
便在这时候,马车外忽然传来怒喝之声。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刺杀太平司镇抚使!”
伴随着怒喝之声,数道弓弦声响起。
砰砰砰!
苏牧抬起手,正好将一支羽箭抓在手里。
他衣袖一甩,轰然一声,车厢炸裂。
洛安宁和向小园紧随苏牧跃出了马车,纷纷拔剑在手。
这个时候,石自然和杨云中,已经和一群黑衣人斗在了一起。
而那个师爷张鲁中,屁滚尿流地躲在一个摊位后面,瑟瑟发抖。
“小心!”
苏牧眼睛微微一眯,抬头看向一个方向。
就在这时候,尖锐的破风声响起。
只见一支火焰缠绕的箭矢,从远处高楼上激射而至。
苏牧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以前都是他用五火震天弓攻击别人,想不到今日竟然有人用同样的手段来攻击他。
这箭矢分明不是一般的箭矢,而是玄兵!
向前踏出一步,惊雷刀闪电般跳到手中,一刀就向前劈出。
刀锋之上,骤然浮现出一道火龙。
狂风呼啸,风助火势。那火龙呼啸而出,和那偷袭的箭矢撞在一起。
离火意境,巽风意境!
苏牧虽然尚未领悟出异象,但他的离火意境和巽风意境意境圆满,而且隐约有了融合的迹象。
这一下出手,已经隐隐有了异象的雏形。
说时迟,那时快。
火龙和箭矢撞在一起。
霎时间,天地间的所有声音仿佛消失了那么一刹那,然后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
巨大的声音让正在搏斗的众人都捂住了耳朵,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空中,火焰漫卷。
火龙和那一支缠绕着火焰的箭矢同时消失在空中。
这个时候,远处高楼上射箭的人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挡住了?
竟然挡住了!
不是说几个月前,苏牧还仅仅是脱胎境吗?
就算这几个月他能突破到真元境,也不可能挡得住自己的玄兵啊。
自己这件玄兵,威力可不在五火震天弓之下!
这件玄兵,可是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借来的,以他真元境的修为,用这件玄兵,完全可以杀死一般的真元境才对。
他脑海中的疑惑刚刚升起,瞳孔中就露出惊慌之色。
因为他看到,苏牧背后猛地张开一对儿翅膀,然后向着他飞了过来!
“我草!他会飞!”
那人忍住骂了一句。
他慌乱地拉开弓,对着苏牧再次射了一箭。
苏牧背后翅膀一动,速度极快地避开了那一箭。
轰隆一声,远处一栋房屋被箭矢射塌。
这个时候,苏牧已经扑到了那人的面前,他想要再次开弓射箭,已经来不及了。
眼神中闪过一抹厉色,那人挥动手上的长弓,就朝着苏牧砸了下来。
叮当!
苏牧背后的翅膀一合,挡在了身前。
一溜儿火花迸射。
翅膀再次分开,然后一抹刀光骤然绽放开来。
噗!
两人错身而过。
那人的身体凝固在原地,他额头上出现一道血痕,然后快速向下蔓延而去。
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后悔之色。
“你是真元境”
他喉咙间嗬嗬有声,轰然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苏牧只是愣愣地看了他一眼,足尖一挑,将那张弓抓在了手里。
然后风雷双翅一闪,苏牧就重新回到了刚刚遇袭的地方。
这个时候,石自然、杨云中、洛安宁和向小园已经将其余的刺客全都消灭了。
说起来,四人当中,最弱的反倒是那个松江府的太平校尉杨云中。
不提石自然,洛安宁和向小园也都快修炼到脱胎境圆满的境界,而且她们两个还都领悟了意境。
杨云中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两女,他一开始还以为洛安宁和向小园是苏牧带来的家眷。
结果动起手来他才发现,人家两个女子都比他更强。
他好歹也是松江府最强的几个太平校尉之一,结果竟然让两个女子给比下去了。
真不愧是苏镇抚使啊,连他的女眷都这么强。
眼见苏牧从天而降,杨云中崇拜的同时,脸上也露出羞愧之色。
“属下护卫不力,请大人责罚。”
杨云中道。
苏牧这才刚刚抵达松江府,竟然就遇到了刺杀。
这不是当众抽他们太平司的脸吗?
虽然苏牧并未受伤,但杨云中现在也恨不得找条地方钻进去。
“与你无关。”
苏牧淡淡地道,“张师爷,替我告诉府尊大人一声,接风宴就不必了。
本镇抚使当街遇刺,此事,我会调查清楚。”
张鲁中从摊位后面爬起来,整个人还处于惊慌当中。
他一向生活在承平之地,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
“杨校尉,把所有人带回去,查。”
苏牧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冷冷地道。
“是。”
杨云中脸色一肃,沉声道。
“回太平司!”
苏牧衣袖一甩,喝道。
…………
一直到苏牧消失在街头,街道旁的建筑内,才露出一张张惊疑不定的面孔。
“闻人兄,你可没有说,你要当街刺杀苏镇抚使!”
一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怒意,沉声道。
“不是我干的!”
闻人渊脸上也带着震惊之色,“我用闻人家的名誉保证,此事绝对与我闻人家无关!”
他闻人家再傻,也不可能做出当街刺杀一位太平司镇抚使的事情来啊。
且不说能不能杀得了苏牧,就算能,事后太平司也必定会清算的。
上次闻人江波的事情过后,厉庭魁就已经打上闻人家去了。
闻人家怎么可能再做出这种挑衅太平司的事情呢?
给苏牧添堵是给苏牧添堵,在商言商,光明正大。
但刺杀苏牧,那就不一样了。
“不是你,那又是谁?苏镇抚使在相州,可就只有你们闻人家一个敌人吧?”
一个中年男人不相信地道。
“你怎么知道他就只有我们一家敌人,你们就能置身事外了?”
闻人渊不爽地说道。
“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
一个身着青衫的中年男人沉声道,“现在我们应该想想怎么办吧。
我研究过苏牧的履历,当初他在武陵城外城做司马的时候,曾经借题发挥,一举将武陵城外城一区之内的家族全都压服。
我怕他现在会故技重施。”
众人都是一愣,脸上露出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