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这么说定了,胆敢耍我明日要你好看!”
王东楼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到了座位
见计谋得逞,陈凤甲似笑非笑心中暗想道
今夜定要让你吃吃苦头
陈凤甲属于最底层的普通绣衣
想要提升成为丁等绣衣郎需要用功劳换取,亦或者被司主亲自提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虽为普通绣衣,年俸却有一百枚云雨钱
云雨钱不是普通银钱,此类钱币乃是朝廷专铸可供修炼的钱币,价值极高,深受练武之人喜爱
很多人挤破脑袋想要进入绣衣司,有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这种修行钱
修行钱在世面上流通极少,基本被朝廷与各大世家所掌控
在黑市
一枚云雨钱可兑换二三百两白银左右
除此之外普通绣衣手里还有一些实权,办案时可用绣衣令调遣十名禁军协助办案
文绣的日常差事通常是查阅那些结案的卷宗,并且写出自己对案件的见解,再交给上级绣衣郎审阅
唯有通过上级郎官的批准后才能加入新案件的追踪
在此之前普通绣衣只能日复一日的查阅卷宗汲取前辈们的办案经验
陈凤甲翻开桌案上的卷宗,困倦感顿时袭来
果然,一上班就犯困,即便穿越了都改不掉这个毛病
陈凤甲打着哈欠,抬起头左顾右望
百无聊赖的他悄然展开气运感知
陡然间,以他为中心的十米范围内所有人的头顶都显现出不同颜色的气运
其中最显眼的当属王东楼,一条淡红色气运在其头顶若隐若现,联想到他齐国公之孙的身份,陈凤甲暂时将红色气运归为第七等
这几日他把所见的气运划分了一下
灰色气运为最低的九等,陈凤甲发现灰色气运大多都是出现在普通百姓的身上
黄童的青色为八等气运
当日世袭时圣旨飘出的紫色气运他暂时归类为第一等
至于孟斗那黑色气运,他归为仅次于紫气的第二等
除了王东楼之外,在其周围的其余几个文绣头顶多是呈现白色气运,或者橙色气运
不知不觉响起一道铜牌的敲击声
这是放衙了
陈凤甲惊奇的发现,放衙声一响,二楼所有文绣纷纷起身,扔下手中的竹笔匆匆朝楼下跑去,瞧这模样似乎一刻都不愿留下
王东楼起身后丢给陈凤甲一个警告的眼神,带着几个跟班离开了
陈凤甲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一脸嘲弄
第6章 月黑风高
更深露重,夜阑人静
长安城东门贸市此刻早已没了白日的热闹场景
白天这里贩夫走卒络绎不绝,现在却四下无人静的可怕
贸市大门
几个身穿锦衣华服的少年齐聚于此
“小公爷,陈凤甲不会放咱们鸽子吧”
其中一个少年看了眼天色,不禁发问
王东楼微怒道:“他敢!”
说完打了个酒嗝
另一个少年有些口齿不清道:“这小子……胆敢不来,除…除非是他不想活了”
话音刚落,微风袭来
不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几人循声望去
一道人影在夜色中行走
陈凤甲慢悠悠的走向几人,他此刻身穿黑色绣衣差服犹如黑夜行者,阵阵微风将他衣角荡起,脚边的落叶随风而动
王东楼垂着头注视着人影
看清来人是陈凤甲后,王东楼骂道:“小子,你他娘的怎么现在才来!”
陈凤甲走近,一股令人反感酒味扑鼻而来
他皱着眉道:“有事耽搁了一会”
王东楼伸手推了他肩头一把,问道:“银子呢?”
陈凤甲平静道:“没拿”
“小公爷,他玩儿你呢!”
其中一个少年突然喊道
王东楼面带冷笑手臂一挥,下一刻陈凤甲便被其余几人围堵在中间
放从前陈凤甲今日是避免不了遭受一顿皮肉之苦的
可惜仅限于从前
陈凤甲丝毫不慌,平静问道“你们可知殴打本侯爷是个什么罪名?”
此话一出,除王东楼之外的几人同时一愣
他们这才想起,如今陈凤甲早已世袭侯爵,论身份地位要比他们尊贵百倍
他们这些纨绔在同辈中能横行霸道,无非仗着大家背景身份相差无几
只要不闹出人命,各自家里的长辈也不会说什么
更何况还有个当今权势彪炳齐国公的孙子担任几人的主心骨,所以行事自然蛮横跋扈
熟悉大季律的几人清楚得很,真要围殴了一个爵位在身的侯爷,杖责肯定是躲不掉的
王东楼微微眯起眼道:“别被这小子给吓唬了,世袭了又怎样,出了事我兜着”
有了他这句话,其他几人仿佛吃了颗定心丸,纷纷摩拳擦掌
王东楼叫嚣道:“今日不让你长长记性,本公子的姓倒着写!”
“小公爷,王字倒着写还是王啊”
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挠挠头道
噗嗤!
陈凤甲没忍住笑出了声
王东楼瞪了眼口无遮拦的少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口误,只怪是先前饮酒过多
觉得丢了面子的王东楼怒道:“给我打!”
“什么人!”
几人刚要动手,突然被一道暴喝给止住
陈凤甲抬眼看去,只见不远处有几名身披甲胄的巡夜禁军手持长枪,队列森严的走了过来
为首的禁军见有人鬼鬼祟祟,皱着眉头靠近
王东楼瞥了眼几人,神色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其中一个少年走到禁军身前,气焰跋嚣张道:“我乃明王世子,你们几个没事去别处溜达!”
说完他取下象征自己身份的玉牌抛给那名禁军
为首的禁军伸手接住,仔细看了一眼后,压着心中的火气把玉牌还给了少年
二话不说便带着其余几人离开
对他们来说这些勋贵子弟是万万惹不起的,不过在他眼里是实打实的瞧不起这些纨绔,一个个仗着身世显赫,在长安城飞扬跋扈目中无人
巡夜禁军走远后
几人没了顾虑一拥而上
陈凤甲也不着急出手,而是左右闪躲,轻松避开砸向他的拳头
这几个纨绔子弟终究不是习武之人,否则也不会留在文绣,而是去权力更大的武绣了
看似乱拳打死老师傅,实则连陈凤甲的衣角都没碰到
很快陈凤甲失去了戏耍的耐心,他双手挥拳,左右开弓,拳拳到肉,很快脚下便传来阵阵惨叫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几人此刻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王东楼见状,酒意散去大半
他没想到曾经那个任他欺负的懦夫竟敢还手
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他一咬牙,起手双拳猛如虎朝着陈凤甲打去
陈凤甲没料到王东楼竟也是个练家子,来不及闪躲,顺手从身旁的摊位上拿起一块木头,施展出霸刀
一息后
王东楼双手捧腹,脸色难看的跪在地上
“放肆!竟敢当街行凶”
又有一队巡夜禁军巡逻至此
巡夜军头看见那个身材消瘦的黑衣少年静静地站在远处,脚边有几个倒地身影时不时地发出惨叫声
那少年手里似乎拿了一把长刀
在长安城是普通百姓持械属于违禁
这队巡夜军头子疾步向前,走近一看发现那黑衣少年手里拿的原来只是一根短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