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诸天影视当皇子 第97节

  “在下木蓬,见过三皇子。”

  不得不说,苦荷给他的徒弟们取的名字都挺有意思,狼桃、木蓬、白参、海棠,都是些植物的名字。

  李承宗点点头,抱拳道:“有礼了。”

  “请三皇子随我来。”

  跟着木蓬来到一处田园小院,这是海棠朵朵在出山之前弄的。

  田园中种的菜,除了海棠朵朵自己平日所耗之外,都送到了学堂里。直至今日,还有很多天一道的弟子,以曾经吃到过海棠朵朵亲手种的菜为荣。

  对于这些比海棠小一辈的天一道门徒而言,海棠是如同仙子一般的存在,可惜这位仙子被派去了江南,与范闲呆在了一起,让这些天一道的学生们十分嫉妒和愤怒。

  将妻儿和侍从安置在海棠朵朵曾经的居所,李承宗独自跟着木蓬来到瀑布。

  苦荷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但看起来并不苍老,气质云淡风轻,活脱脱的一个得道高僧的模样。

  在他的面前,还摆放着一本书,正是李承宗给战豆豆的那本武功秘籍。

  对此,李承宗并不意外,笑道:“前辈觉得我自创的功法,和叶轻眉带出来的功法相比如何?”

  “孰优孰劣,我也不好说,不过你自创的功法很特殊,跟我修行的天一道心法完全不同,甚至跟正常的真气运行方法也不一样,只说对真气的控制,这本功法是我见过最精妙的。”

  苦荷看着李承宗,眼神中充满了震惊,比知道李承宗是大宗师时还要震惊。

  天下四大宗师,唯有叶流云学的不是神庙秘籍,现在又多出来一个李承宗,而且还是不到二十岁,实力深不可测,自创功法成就的大宗师。

  如此惊之绝艳,在他看来,唯有一人的风姿可以与李承宗比肩。

  苦荷不禁感叹道:“当真是英雄出少年,令人惊艳!”

  “前辈谬赞了。”李承宗谦逊道。

  苦荷摇头,认真道:“自创功法成就大宗师,天下除了叶流云外,我只知道你一人,而你可比叶流云年轻得多,也比叶流云厉害的多,起码叶流云不会是四顾剑的对手,你绝对称得上天下绝无仅有的武学奇才。”

  “前辈,你这么夸我,搞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苦荷笑了笑,长叹一口气,有些失落道:“看来四顾剑那老东西猜错了,你和小姐并没有关系。”

  “所以四顾剑是觉得我成为大宗师和叶轻眉有关?”

  苦荷点了点头,没说话。

  “范闲才是叶轻眉的儿子,四顾剑和你不是知道么,怎么会认为我和叶轻眉有关?”

  “大概是觉得你娘和小姐是好友吧。”

  苦荷叹息一声,知道李承宗和叶轻眉无关,他便失去了交谈的兴趣,直接询问起李承宗的来意。

  “三皇子来此,是来找我交手的?”

  李承宗摇头,“我现在只想见见你和叶流云两个大宗师而已,正好我要路过你的隐居之地,所以来见见你。”

  “只是见见这么简单?”

  苦荷不信,如果真的只是见见,眼前这位庆国三皇子,就不会把四顾剑打成重伤了。

  事实上,李承宗之前确实是想把苦荷也打成重伤,为庆帝铺就一条路。

  可惜庆帝不愿意走,他也懒得做这个恶人了。

  “或许你不信,但我现在确实只是来见见你而已,至于打四顾剑,我好歹也是练剑的,自然要和他打一场。”

  如此说来,倒也合理。

  苦荷恍然,主动邀战道:“三皇子既然来了,不妨切磋一番,也让我看看,我这个老家伙与三皇子之间的差距。”

  “没兴趣。”

  李承宗说完,直接飞身出了瀑布,带着妻儿逛了逛青山,连个招呼都没有打,便直接离开了青山。

  苦荷人都懵了。

  尤其在知道李承宗不告而别之后,那就更懵了。

  只是李承宗不愿意和他交手,他也不好勉强,更不可能去把李承宗追回来。

第117章 庆历八年

  北蛮之行,远比李承宗想象的顺利。

  除掉了当年的仇人,还顺势宰了北蛮的国主,让北蛮直接陷入了内乱之中。

  这是战豆豆和庆帝都没有想到的情况。

  此事,对于北齐来说可谓一件天大的好事。

  因为北齐暂时不用担心背后那些野蛮高大的荒原蛮人,终于可以腾出手应付南边的庆国人,而那只手自然就是北齐一代名将上杉虎。

  对于庆国来说,谈不上好事,但也不算坏事。

  虽说北边的蛮人内斗,让北齐能调用上杉虎统领的边军应付庆国,但没有经历连续三年暴雪的北蛮,其实力比起后来迁移时要强大的多,所以在北蛮内乱时,有一部分北蛮人绕过天脉迁移到了庆国的西方,而这些人有足够的力量和西胡开启争夺地盘的战事,从而削减了庆国西面的压力。

  不过即便如此,对于李承宗的举动,庆帝还是很恼火。

  一方面,于庆国而言,北齐才是真正的对手,而李承宗的举动,无异于增强了北齐的实力。

  好在,因为战翩翩和李承儒的婚事,让两国暂时进入了缓和期,倒是暂时不用担心北齐率先开战。

  另一方面,自然是因为李承宗没有听他的安排。

  可惜李承宗在北蛮大杀一通,带着从草原上收服的一个蛮人部落往西去之后,便销声匿迹了,就连定王府的人都不知道他现在人在何处。

  所以庆帝想教训儿子也没办法,只能拿定王府的亲卫发气。

  将三百血衣卫调去边军,重建了血衣军,于庆历七年初成军。

  因为血衣军的成军,庆国和北齐两国原本缓和的关系,又进入了紧张状态。

  到了庆历七年秋,从未和血衣军交过手的上杉虎,并不认为血衣军有多厉害,主动挑起了一场摩擦。

  血衣军自然不会惯着他,让一场摩擦直接变成一场大战,杀入了北齐国土。

  六万打十万,血衣军付出了一万人的代价,留下了上杉虎手下五万大军,同时攻下北齐一州之地。

  沧州!

  是为沧州大捷。

  这一战,上杉虎重伤,吃下了他生平第一次败仗。

  血衣卫这边则死了两个人,同样也是血衣卫自出现以来第一次死人。

  说来也巧,当时游历西方的李承宗找到了西方上个文明的遗留下来的神殿,正在冲击西方神殿。

  看到系统提示,他人都懵了。

  尽管知道死去的亲卫,会在下一次穿越的后,重新复活回来,可这么多年相处的感情是真实的。

  李承宗怒了,只是当时正值冲击西方神殿的重要关头,才忍住了返回庆国报仇的冲动。

  沧州大捷传回庆国京都后,不论是朝中官员,还是民间的百姓,都激动了起来,深埋在庆国人血液中的好战基因和拓边热血,被这一次的大捷调动到了顶点。

  也就是这个时候,范闲却出人意料的,把范若若送到了北齐,拜入了大宗师苦荷门下。

  当然,这件事并不重要,起码对于朝堂上的官员和民间百姓来说,更重要的是,在沧州大捷之后,两国之间的国战。

  毕竟陛下总不至于在这么大好消息的情况下,还要坚持和北齐和平共处的荒谬想法,做出与人们情绪相反的事情来。

  然而,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庆帝还真就没有宣布开启国战。

  和庆历四年一样,在取得一州战果之后,便停下了征伐的脚步,同时把范闲再次派往了北齐问责。

  等到庆历八年春,范闲又拿回不少好处后,庆国京都举办了一场浩大的婚事。

  大皇子李承儒和北齐大公主战翩翩的婚礼。

  就在婚礼当日,一则消息传到了京都。

  庆国三皇子李承宗死在了西方。

  同时还送来一具尸体,是西边胡人送来的。

  天下谁不知道李承宗是比四顾剑还要厉害的大宗师,怎么可能死在西方蛮夷手中,所以根本没有人相信。

  但西胡送到京都的那具尸体上,有太多东西证明尸体就是庆国的三皇子。

  再加上还有所谓的人证,有非常合理的缘由,由不得众人不信。

  于是,秦瑜当场昏厥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还没有从悲伤中缓过劲来,又一则流言传遍了京都。

  毓秀宫秦贤妃豢养男宠。

  秦瑜当然不在乎,她最关心的是流落在外的孙子孙女。

  但她不在乎,定王府的家臣们却不会让自家老夫人受辱。

  于是,这一消息传出后,直接让整个庆国人心惶惶。

  因为征北大都督李君信,带着重建的五万血衣军无诏回京了,让庆国北境陷入了军力不足的状态。

  与此同时,西胡人和迁移到西胡的蛮人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竟然联合起来在庆国西境发动了战争,一下让庆国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境地,压力剧增。

  好在,秦瑜出面半路截停了回京的血衣军,劝李君信带军返回了庆国北境。

  因为无诏回京,李君信被责罚了。

  只不过让朝中所有人都意外的是,庆帝居然罚了三年俸禄,依旧让李君信担任征北大将军,继续统领血衣军。

  血衣军重回北境,让庆国北方暂时安定了下来,但北境局势的暂时安定,并没有庆国严峻局势缓和下来,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庆帝西面的西胡和北蛮人的联军并没有停下攻势就不提了,庆国南边的小国,由南诏国牵头组成了联军,也开启了攻打庆国的战事。

  除此之外,还有庆国东面的东夷城,自城主四顾剑在庆历八年春节出关之后,一改往年的态度,公然鼓动起周边小国反抗庆国,眼看也是战事将起。

  三面皆敌的情况下,北齐自然也坐不住了,消化吸收了一些极北之地来投的北蛮部落后,增兵庆齐两国边境,开始制造摩擦。

  庆历八年的春天,庆国可谓四面楚歌。

  外部已经很严峻了,庆国内部还不安稳。

  除了李承宗之死,毓秀宫的那位贤妃娘娘养男人之外,还有就是太子可能会被废一事。

  去年入秋之际,血衣军和上杉虎麾下边军一战时,太子和老二两派,为了打击已经构成严重威胁的范闲,两人联手调查了户部和内库,最后找到的最大漏洞,便是北境边军的军需问题,但太子当时并没有想到,这件事最后竟然查到了他自己的头上,也就幸亏当时血衣军因为秦瑜的名声无召入京,再加上庆帝后来又压了下去,才避免了他颜面无光的下场。

  可如今朝廷将此事重提,朝堂上的臣子们都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再加上年前东宫失火,太子被派往南诏无功而返,被禁足等等,这些都是废太子的风声。

  不过随着东宫的重要人物辛其物入狱之后,很多朝臣便以为废储一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但谁都没想到,辛其物入狱三天又被放了出来。

  虽然辛其物什么也没有招,但他在监察院没有受到任何折磨,在外人看来可就不一样了,再加上监察院、大理寺、都察院三方依旧死咬着太子不放,将密奏呈入御书房,又在一次御书房会议里,呈现在门下、中书,以及六部尚书这些庆国权力中心人物的眼前。

  中书和门下的两位大学士给太子求情,甚至作保,才让庆帝消了伪装出来的怒气,但散朝之后,这两位大学士聚在一起饮酒时,却长吁短叹起来。

  庆帝是下定决心要废储了,可这两位大学士却必须要保太子,和派系无关,只是她们身为纯臣必须要表示的态度,太子一天是储君,他们就必须当成帮个帝王来看待。

  最关键的是,以舒胡两位大学士为代表的朝臣,都认为太子早年或许荒唐糊涂了一些,但这两年着实进步了不少,为了避免朝堂因皇权争夺产生的震荡,为了提前防范远在江南的范闲参合到这些事中,为了眼前庆国严峻的外部局势,他们希望庆帝能够将心定下来,不要再起废储的心思。

  毕竟不论从哪个角度看,在定王李承宗已经去世的情况下,如今的太子,都是庆国最好的选择,既能避免庆国的内耗,也能避免掌控内库,同时又是监察院接班人的范闲独大。

首节上一节97/126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