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笑了：“原来你说的看着他们死，只是口嗨吗？”
杰森身为一个少年，受不得激，立刻强忍镇定，咬牙道：“这不算什么，街上帮派火并厮杀我都见过很多次了，才不怕死人呢！”
杜牧摇摇头：“这可不是黑帮火并……而是打扫卫生罢了。”
说着，那些死去的小丑已经开始逐渐从身体中释放出绿色的毒气来。
杜牧平静的将这些小丑的尸体用法力包裹着，分离出来，随后快速加热。
转瞬之间，化工厂内像是出现了几个巨大的红宝石。
内部的高温几乎没有一点泄露出来，旁人也看不出其中究竟是火焰还是单纯显眼的赤红。
酒神因子的自愈能力再强……也是需要一定程度上完好的细胞的吧。
总不可能连所有细胞都不存在了，还能复活。
那别叫酒神因子了，叫现实宝石算了，直接无中生有嘛。
不过杜牧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决定烧透一些。
杰森虽然有一点点害怕，但毕竟看不到尸体了，还是鼓起了些勇气。
他强行将注意力从那些巨大的红色法力晶体上挪开，询问杜牧道：“您…请问您和蝙蝠侠，是什么关系呢？难道您也是蝙蝠侠的线人？”
杜牧看着杰森，挑了挑眉：“你有在上学吗？”
杰森一愣，不明白杜牧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没有啊，我可付不起学费，考试成绩也不好。”
“韦恩企业应该有开设免费学校吧？”
杰森顿时面色一沉，含糊了两句：“我不习惯校园生活，不想和那么多人生活在一起。”
杜牧感受到杰森的负面情绪，这才了然。
这种情绪杜牧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但他能分辨得出……应该是‘冤枉’和‘委屈’。
可能受到了什么不公正的待遇吧。
杜牧摇摇头：“我反正是没想到，蝙蝠侠居然真的会让一个辍学的流浪儿来当自己的线人……这种事情可是危险至极。”
杰森生气道：“我不是流浪儿！我就住在那片街区，我有家……只是没有家人而已。对我来说，只是看看邻居的异动，我懂得如何伪装自己和保护自己，不用你操心！”
杜牧倒是根据对他的情绪感知，将最后一句自动翻译成了：不需要关心我。
毕竟是街头小孩，可能人生中遭遇的第一场抢劫就是邻居。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只是语气不讨喜一点，杜牧能理解，对方都已经尽量避免在交谈时使用街头脏话了，算得上礼貌。
于是杜牧这才摇摇头，回答对方最初的问题：“不，我不是蝙蝠侠的线人……我是他的师父。”
“师父？”杰森有些茫然，显然过去并未接触过类似的词汇。
“是老师吗？”杰森只能用相似的概念来尝试理解。
杜牧看着他，露出笑容：“不，是东方语境中的‘师父’。”
杜牧最后的师父发音，切换成了中文。
随后杜牧才看向那些剩余的小丑。
那些小丑们神情各异，有的愤怒，有的嬉皮笑脸，有的平静。
杜牧能感受到他们精神层面的混乱，但大致还是能察觉到他们此刻的欲望。
请打开麦克风交流。
第168章 终于知晓这是哪个世界
似乎是想和自己说话。
但杜牧却没有和小丑们交谈的兴趣。
反正一让他们张口，不外乎就是各种嘻嘻哈哈和并不好笑的笑话。
如果小丑的笑话，有地狱笑话吧老哥们十分之一的水平，杜牧还有点兴趣听听。
可惜，小丑们所谓的笑话，永远都不过是将他人置于危险中，然后欣赏其他人的担忧和恐惧。
就相当于一个人给你看尸体的照片，然后自顾自的哈哈大笑。
这不叫地狱笑话，老兄，只有地狱，没有笑话。
所以杜牧从前世看相关作品就一直不怎么喜欢小丑，自然没有任何与对方交流的兴趣。
而杜牧此时也记住了这些小丑们心脏装置不断发射出去的电讯号。
一点点电磁力被杜牧操控着，接管了那些电讯号，随后在这些小丑们愕然的目光中，赤红的法力也将他们包裹其中。
腾的一声，所有小丑都被杜牧包裹在了自制火葬场当中。
显然这些小丑们也没料到，自己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就死无全尸。
这样的杀人手法，着实干净利索，以至于杰森在初见的震撼和恐慌之后，有种诡异的卡通感。
就像是在看动画片里的死亡一样……没有任何鲜血和挣扎，就这么干干净净的消失在世界上。
杰森吞了口口水，难以置信的同时，又想到对方似乎是蝙蝠侠老师之类的身份。
那似乎也不奇怪了。
原来蝙蝠侠那么厉害，是有一个会魔法的老师？
那自己要是学会了，岂不是能和蝙蝠侠一样无所不能？
杜牧低头看向下方的废水处理池，微微眯起双眼。
小丑为什么要把人质全都关在这里……那个最初的小丑又不是红头罩，应该对这个地方没有纪念的感觉才对。
按照企鹅人的说法，这个小丑满嘴的‘观众’‘舞台’，有着明显的演员思维，倒和失意的脱口秀演员这个身份相得益彰。
但是，小丑可不是死侍，应该没有打破第四面墙的能力，可他的话语中却暗示了天堂岛与亚特兰蒂斯的存在……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杜牧想起某次前往蝙蝠洞时，在中央电脑上看到的超人标志。
那些关于平行世界正义联盟的信息，蝙蝠侠全都是通过猫头鹰法庭了解的。
而猫头鹰法庭又拥有能让利爪复活的残缺版酒神因子……
结果居然又绕到猫头鹰法庭身上了吗？
思来想去，小丑唯一能获得相关情报的来源，也只有他们了。
但愿布鲁斯去希腊这一趟能够有所收获吧。
而杜牧，现在要追着那些小丑的电讯号去找炸弹了。
只是杜牧看了看身旁的杰森，杰森迎着杜牧的目光，有些莫名。
这孩子没有家人，还住在危险的街区，并且刚刚被小丑绑架过一次。
按照小丑的性格，知道有人会救杰森，那肯定就会去绑第二次。
于是杜牧干脆对杰森道：“我现在要去拆除那些小丑布置在城市的炸弹，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就当兜风了。”
杰森一愣，听明白杜牧的意思后，立刻疯狂点头，兴奋道：“我当然愿意！”
杜牧微微一笑，迈出一步，便踩在了一朵流光溢彩的祥云之上。
“上来吧。”
杰森看着那团无中生有的云朵，只觉得漂亮无比……
一点也不像是哥谭会存在的东西。
杜牧感受到杰森的情绪，微微摇头。
只是哥谭底层不存在而已……哥谭的高层，那自然也是要多繁华有多繁华。
杰森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
当他来到天上之后，诧异的发现……哥谭原来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黯淡。
恰恰相反，哥谭简直要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璀璨，还要明亮。
但这些繁华，全都不属于自己生活的街区……
甚至明明是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杰森在被那些繁复的光彩迷了眼之后，竟然找不到它的位置了。
就连原住民都是如此，更遑论其他人。
杜牧没有在意杰森小小的震撼和茫然，他已经开始在拆除炸弹了。
如果杰森是跟随蝙蝠侠，那大概能够看到宛如特工电影版，潜入各种角落，找到炸弹，紧张拆弹之类的情节。
但跟在杜牧身边……就是坐在云彩上，看着杜牧飘到一个地方，一抬手，随后一大堆漆黑的零件便从莫名其妙的犄角旮旯飞了出来。
与此同时，在杰森看不到的角落，还会有一个小丑在惨叫声中被法力所包裹焚烧。
杜牧微微皱眉，这些小丑同样是当初阿卡姆疯人院越狱时逃走的囚犯……小丑居然感染了这么多。
不，别说他们了，可能就连蝙蝠侠第一次逮捕的小丑，很可能也不是本体。
必须要找个能够锁定所有小丑感染者的方法。
嗯……好像也不是不行。
这时，杰森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杜牧先生……请问，我能跟着您学习吗？”
杜牧挑眉，蝙蝠侠的罗宾要跟着自己学习？
这不串辈了。
当然，目前杰森还没有被蝙蝠侠收为罗宾，好像没什么所谓。
至于杰森能不能跟着自己学习……杜牧仔细思索，似乎也没什么不行。
但既然如此，杜牧看向杰森道：“杰森，如果你想要向我拜师，那我要提前说明一下……可能要跟着我离开哥谭，前往很远很远的地方学习，你能接受吗？”
杰森一愣，随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就这样？”
杜牧笑道：“当然不止，你还要尊师重道，还不能做奸淫掳掠作奸犯科等事，不过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
杰森顿时鼓起胸膛，斩钉截铁道：“当然！我绝不会和那些混蛋同流合污的！而且我在哥谭也没什么家人朋友……”
说这话的时候，杰森稍微犹豫了一下。
杜牧感受着杰森身上的情绪，再加上之前杰森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大致推测出，杰森其实还是有些朋友的。
但大概率都已经去韦恩集团赞助的学校上学去了，而杰森不适应校园生活，没有父母帮忙处理很多麻烦事情，这才重新回到街头。
“所以，就算去很远的地方也无所谓，我对哥谭没有感情。”
杰森如此说道。
杜牧微微点头，虽然能够听出话语中轻微的言不由衷，却大致也能感受到杰森的决心。
“好吧，不过今晚不行，我接下来要去追杀所有感染了小丑病毒的人，彻底将这个毒瘤在此世界铲除，所以还是把你先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说吧。”
杰森一愣，随后顿时升腾起一股焦虑的情绪。
杜牧挑眉，这种情绪……他已经在收集整个哥谭街头信息的时候，明白这是什么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