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修学院僧开始 第299节

  第一,这个“瓶子”是来自于当时王朝腹地那些殊胜无比的大寺庙所镇压的瓶子。

  众所周知,在牛魔灭佛的时候,这些寺庙被强行关闭,里头的僧人都被遣散,神像和佛经丢入了河里,不见踪影。

  所以那些被迫“背井离乡”的大上师们,在离开寺庙的时候,应种种原因其余上师的嘱托,菩萨的托梦,亦或者是各种原因,带走了本来某一座庙子之下,镇压着的“吐蕃古瓶”。

  在“甘耶寺”建造了新的庙子的时候,觉得这个庙子适合镇压“古瓶”,所以将瓶子放下来,最后导致这个瓶子无法处理,成为祸端。

  那么这“瓶子”之中,必定都是一些“不祥之物”。所以此物,便须得用“气韵”和“佛理”一起镇压下来,须得用佛法和后来的“呼图克图”气韵,一起镇压。

  那,

  这些“瓶子”在那些古老殊胜的庙子之下安稳,但是最后却被带出来。

  必定是有了因由。

  那假设这个因由,是因为寺庙被封闭,僧人被驱逐,佛像被砸碎,象征着菩萨的风马,都开始远离了密法域的话,那就可以大胆的假设,失去了僧人和佛像的寺庙,失去了菩萨眷顾的地方,无力镇压了那些“瓶子”,当时的诸多灭佛手段,也代表着,这些僧侣和寺庙,其实都失去了当时吐蕃王朝的气韵。

  所以,他们就镇压不住了瓶子!

  那,

  这些“瓶子”,就是被那些“神巫”们种下来的“种子”。

  在僧侣们无力镇压的时候,便是“发芽”的时候了。

  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了佛法的昌盛,为了不叫这些“瓶子”之中的可怕诅咒放出来。

  逃离了腹地的僧侣们,不得不带着这些瓶子,离开了自己的归属之地,寻找另外一个地方,将这“瓶子”,暂时的归于地方。

  这是一种可能。

  但,这不是唯一的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瓶子,本身就是在“甘耶寺”的旧址之下。

  “甘耶寺”所在的地方,本身就十分殊胜。

  有些奇异在此地方。

  起码“冈措”和“白玛”两个村子,吉祥如意,许多年都无有被“厉诡”侵扰,还可以供养偌大的一座寺庙,便可见的此地十分的不凡!

  所以,“巫教”的“神巫”们在这个时候,便都想要在此处再度建立自己的“寺庙”。

  如此而言,那第二个可能便是,这个“瓶子”,本身就是在“甘耶寺”底下,后来出现,无非是被后来来到了“甘耶寺”的大僧侣大上师们发现,这又是另外一个追查的方向了!应陆峰已经感觉得到,“甘耶寺”的衰落,和“古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当然,应是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故而陆峰其实还有一个猜测。

  那便是这个瓶子,其实是最后传来,被那些僧人们带到“甘耶寺”的。

  当然,这个可能性是最小的,亦是最不可能的。

  应“人皮古卷”说的清楚,这本来就是“吐蕃古瓶”。

  所以它应是在“吐蕃年间”打造,又因为“甘耶寺”是在“牛魔灭佛”之后,诞生的寺庙,所以最不可能最可怕的结果就是,“甘耶寺”的“吐蕃古瓶”,是和“最后的吐蕃王朝”有干系。

  大名鼎鼎的“洛扎教法史”,也即是“贤者喜宴”之中所说的,吐蕃的最后分裂,覆灭,其实就是从“牛魔遇刺”开始,自那之后,便是一场又一场针对“赞普王位”的交战,到了最后,谁也无法大一统吐蕃地区,所以偌大的“吐蕃地区”,化作了“领主”们的地盘,再也无有重新回归一统过。

  那些领主们凭借着各人的好恶,选择僧人或者是“巫教经师”,各自有各自的传承和派别。

  所以到了后来“领主”时期,那便不属于“吐蕃王朝”时期了。

  所以陆峰最不希望的便是他的这“瓶子”,和“最后的吐蕃王朝”有干系,不管怎么样,吐蕃这样一个大一统王朝最后的“诅咒”,是陆峰怎样都无想要沾手的可怕!

  (本章完)

第378章 势在必得

  这些念头如银珠落玉盘一样,落在了陆峰的脑袋之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过,这些念头流转之间,陆峰三大难题之中的一道,已经有了微微解开之开端在了。

  止这个开端,就是好事。

  这样来说的话,那颠覆了“甘耶寺”的“厉诡”,要不便就是和这“瓶子”有不可开解之关系的“厉诡”,要么就是和“古巫教”有解不开关系的“厉诡”,这种“厉诡”,的确是和“甘耶寺”有因果牵连,其余的上师不愿意去降服“厉诡”,应属正常。

  但现在陆峰却要迎头而上。

  这就是他的“因果”!

  这样看来,“甘耶寺”的破灭之谜,从这个角度去查,能解决许多事情,仔细的追查着“扎举本寺之中,甘耶寺的法脉”这一条脉络,便可寻找到“庙子”破灭的消息,任务之三,可去其一。

  不过这些种种念头,如过眼云烟,一瞬即逝。

  他还在“阿东萨玛”的集体记忆之中。

  陆峰目光过了这云中种种可怕之相,“六字大明咒”从他心中而出,叫陆峰奇异的是,陆峰的这“六字大明咒”,竟然勾连出来了六扇方便之门,立时,陆峰便知道这是自己的“真性”落入其中。

  自己“真性”,悬如高莲,落入记忆。

  “阿东萨玛”对于这“六扇方便之门”,视若无睹,继续对陆峰解释说道:“你所见之种种不方便,便是‘密法域’不想要我们带着‘瓶子’离开。此时便是现在,我亦不清楚,虽然多年逐渐浸染,草原上的天,亦是大日如来真性所化,然‘长生天’虽然失了以前的气象,但是‘天’在,‘长生天’就在。

  就连一些学了‘巫术’的僧侣,亦也会祭拜‘长生天’和‘巫教神灵’,这便不是我们所能管辖的事情了。

  止我等要将此物带出来的时候,诸多种种,都在阻拦,止‘呼图克图’佛法精湛,便是些许风雨,亦不放在心上,更无要说‘和硕公主’。”

  和硕公主。

  陆峰问其名讳,却被摇头告知不可得知,不可提起。

  “现在便是告知了你,不须得片刻,就会有‘长生天的游骑兵’闻询而来。

  便是公主和台吉的名字,俱都不可言说出来,你往后头看便知晓了。

  原‘公主’还有机缘,在离开了京城之前,她便得了诸多异宝,止到了最后,她却和台吉一起,被‘长生天的游骑兵’带走。

  我亦不是没有想过办法,想要寻得台吉和‘公主’的踪迹,止‘长生天的游骑兵’并无是一个单独出现之物,我现在的样子出现在了‘长生天游骑兵’之前,‘长生天’后头便会出现‘龙’。”

  说话之间,一晚上的时间徐徐而过。

  但是陆峰无有在这今夜的“敌人”之中,见到“龙”。

  陆峰问道:“‘龙’,是密法域的龙,还是中原王朝的龙?”

  密法域的龙,是强大生物的统称,譬如说“羌朵玛”,便是“龙”,她是一只实力高强的“大蛤蟆”,亦或者是“大青蛙”,但是中原王朝的“龙”,便就是特指那一种,至于“草原上”的“龙”,还有一种可能。

  大鳄鱼,或者是一种“自然现象”。

  陆峰奇怪的是,像是“阿东萨玛”这种可以称之为“大恐怖”之物,如何还能害怕“龙”?

  “阿东萨玛”口中描述的“龙”,陆峰听起来,更像是密法域的“空行母的呼吸”。

  是一种“无形无质”的“现象”,具体便是在“长生天的游骑兵”之后,一旦出现,天地皆寂,混沌失调,阴阳相隔,到了这般的时日,便是她,亦不得等闲!

  “吾等如此,便止为了护佑此城,若是遭遇了这‘长生天的游骑兵’和‘龙’,那便是失了本心本性,反而不美。”

  “阿东萨玛”的言语之中,无有错漏,陆峰也无从察觉得她言语之中有谎言。

  刚才的言语,“阿东萨玛”说的,句句属实。

  二人暂时无有了言语,止眼前的这“天”,也逐渐变化,开始亮了起来。

  大日东升。

  天朗气清。

  那些“密法域”的阻拦,俱都不见。

  整个营地,都开始活了起来。

  那些马夫和下人,都开始吆喝着呼唤牲口,将货物再度架上马匹骡子,方便行走,管事的人手里拿着鞭子前前后后的走,遇见了事情,便灵活的挥舞起来自己的马鞭,发出了响亮的“啪啪”的鞭花的声音,吓唬马夫和下人,陆峰便见得了那位手长过膝的“大佛爷”,在两位僧侣的搀扶之下出来,遥遥的望着阴山。

  而在营地的另外一边,则是一位贵妇人被众人拥簇着出来,原本陆峰以为,“和硕公主”,便是十几岁到三十几岁的妇人,结果无有料到,那“和硕公主”,头发花白,皱纹皑皑,满头的积雪银丝,她身边原本陆峰以为是丫鬟,结果是“萨玛”。

  在她的身边,亦有一位英伟男子,看起来似是她的儿子,结果是她的夫君。

  亦是一位台吉!

  他们二人出来,随即一群武士携枪带棒的从各处出来,亦开始收拾营地,准备出发。就算是群敌环伺,可是有这样一些殊胜存在于营帐之中,所有一切,亦不过是有惊无险,等到了天光大亮,草原上已经热了起来的时候,他们逶迤如蛇,已经出发了。

  这时候,“阿东萨玛”的言语继续响了起来,“阿东萨玛”说道:“其实说起来,亦是叫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便是在密法域,亦有‘理藩院衙门’,也有许多‘衙门上司’所在之地,可是谁知道在那般时日,阴山见长。我们亦无有再得到中原王朝的信息。

  便是距离进京面圣,亦有十年之久。

  十年时间,中原方向,亦不过是偶有书信,到了近几年,便是连上下的官员都无,人心思变,故而这一趟札萨克的旗主,也有些心思在里头。”

  不过这一句简单的介绍,陆峰忽而听得了一个词语,长者在旁,陆峰有问便问,他说道:“‘阿东萨玛’,你说的‘阴山见长’,‘阴山’如何会见长?”

  “阿东萨玛”说道:“便就是那意思,山如长蛇,蜕皮而长!”

  原本的阴山是无有这般长度的。

  止是到了后面,这阴山不住的长大,长大到了这般的时日时节。

  原先止年月相长,可是到了后头,便是月月见涨。

  止那几十年的时间,这阴山便长得如此之模样,隔绝了内外。

  这不就是阴山见长?”

  陆峰闻言,在这记忆之中,远远的眺望着“阴山”,他是见过“阴山”的,故而他在寻找一个熟悉的“地标信物”,果然不多时,他们已经路过了“乌拉站”,止这个时候的“乌拉站”,稀稀疏疏,也有两三老卒,阴山脚下,也无有现在这般的荒凉。

  陆峰顺着“乌拉站”去看,整个人沉下来,便见到了“乌拉站”这边,“阴山”比陆峰前面所见,低矮不知凡几,整座山上,戾气全无。

  就是一座平常的大山。

  “山,如何会长大?”

  陆峰缓缓而言,他知道一些山会长大,是应“地壳活动”,山岳年年拔高,可是“阴山”的这个样子,明显无是“地壳运动”这样简单了,能够如此长大的山,那就不是“山”!

  那就是一个“活物”!

  是一个“活物”,化作了“阴山”,阻隔了整个中原王朝和草原的内外!

  陆峰肃然!

  但是陆峰的话语,却无有引起“阿东萨玛”的在意,“阿东萨玛”说道:“望山经中便已经有说,山分上下,上者如蛇,迎风见长。

  土为地之肉,石为地之骨,水为地之血。

  上等山岳,日新月异,就是中原五岳,亦年年有长。

  止这阴山,原本是山之中品,不可蛇蜕,止能龟行,那便生长的就慢了许多,但是谁可知道,这阴山忽而的变了山岳品级,到了后头,便如龟行,化而为蛇蜕!”

  “山,一直都会长大。”

  亦就是在这个时候,这一种司空见惯的对话,叫本来就怵然一肃的陆峰,再度平静下来。

  心无波澜,如同止水!

  他察觉到了“阿东萨玛”的这言语,就如同是一种“常识普及”。

  是“这个世界应当如此”的“理所应当”。

  饶是这样,陆峰还是多问了一句来确定一下。

  “那密法域亦如此?”

  “阿东萨玛”说道:“天方地圆,本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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