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绪平复之后他便开始分析这件事情。
“这人会是谁派来的,为什么来找自己这个没有丝毫存在感的杂鱼呢?难道是因为那天晚上仓库的事情?”王慎想来想去,觉的这个人十有八九应该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而来。
“会是青河帮里的人,还是先前被杀死的那个人的同伙呢?”想来想去,他觉得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那会不会还有别的同伙?”
想到这里,王慎悄悄的来到窗户边上,透过窗户的缝隙望着外面,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没什么东西,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什么动静。
“没同伴吗,那最好!”
王慎暗自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人不是一个人来的,外面的还有其他的同伴接应。
思索了一番之后,他起身出了门,推开院门先是敲了敲左边邻居的门,无人应答,然后又去了右边敲了敲门,也没人。
“两边没人,那这样一来刚才这件事情被发现的几率就会低很多。”王慎看着安静的巷子,思索一番又进了屋子。
呼,他重新坐在凳子上,提起桌子上的茶壶灌了两口凉水,一股凉气进了肚子,整个人也跟着彻底冷静了下来。
今个赢这个人七分运气,三分实力。
对方轻敌,还多亏了自己来这个世界之后最有用的发现-石灰粉,谁能想到一个人会随身携带着石灰粉呢?
看着地上洒落的石灰粉,王慎小心翼翼将它们清扫干净。
刚才交手的时候但凡是出点岔子,那现在倒在地上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接下来他还要面对一个大麻烦,如何毁尸灭迹。一时间他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的想法。
用火烧成灰,不行动静太大;
埋了,这倒是个法子,不过不能埋在自家小院,隐患太大,得去城外的山中,搬运尸体也是个麻烦事;
分尸,喂狗?嘶,这就有点变/态了,而且鲜血四溅,容易留下痕迹;
沉河,这个法子不错,就是往外运尸体的时候要留点神,半夜里,县里除了打更人就是夜猫,鬼影子都看不到!
就晚上沉河!
帮帮帮,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王慎刚刚松弛下的神经瞬间又紧绷了起来。
他来到了门口,透过门缝朝外望去,隐约可以院门外有个人,他没吱声,转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空缸。
“阿慎,在家吗?”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陈正。
王慎想了想,推开门,来到了外面打开院门。
“给!”陈正提着一小麻袋递给了王慎。
“什么呀?”
“在路上碰到了我堂兄,他给我一袋子米,这些给你。”
“谢谢。”王慎听后心中一暖,接过了那袋子米。
别看这些米不多,但是对于一些人家,这可能是救命的粮食。特别是在寒冷的冬天,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个时代的冬天是很难熬的。
天寒地冻,取暖的东西少,穿不暖,吃不饱,一场风寒就足以要命。
“跟我还这么客气,走了。”
“进屋坐坐吧?”
“不耽搁你看书了。”陈正摆手,转身大步离开,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子口。
王慎有四下看了看,巷子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人,只有一颗杏树,叶子都落光了,光秃秃的立在那里。
关上门,转身回屋,放好了米。
王慎坐在屋子里想着刚才那个闯入自己家里的人,回忆着交手的细节。
“皮肤很坚韧,那脖子突然鼓起来是怎么回事,蛤蟆功吗?”
想了想,他来到了空缸跟前,掀开盖子,看着里面尸体,先是伸手试了试对方的呼吸和脉搏,确定对方是真的死翘翘了,不存在诈尸的可能,接着仔细的查看了他的皮肤。
光滑、坚韧,仔细闻闻还有一股子独特的味道,是药味。
“浸泡过药浴,是专门练的什么功夫,金钟罩,铁布衫?”他想到了几种横练的功夫。
研究了一番,重新盖好盖子,拿着撕去了封面的道经默读起来,读这本道经可以让他心神安宁。
外面的天很快就黑了,县城安静了下来。
夜深人静,王慎扛着一个麻袋出了家门,走不多远就停下来看看。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空荡荡的街道上传来更夫的打更声。
这个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了,按理说是无法出城门的,但是在城墙一角,因为夏季暴雨的缘故坍塌了一小段,现在还没有完全修复。
王慎到了城墙根上,一个人多高的城墙,王慎没费多大力气就翻了过去。
出了城,来到了清河边上,绕了一些路,找了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将那麻袋装上石头,扔进了河里,沉入了水中。
第10章 是个高手
2024-03-14
夜色之下,河水静静的流淌着,除了流水声,再也听不到其它的声音。
王慎站在河边等了一会,没看到有麻袋漂浮出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特么的!”突然间,他爆了一句粗口,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怒气。
相隔没多久,接连杀了两个人,他不想这样。
与世无争,安心发育,这才是他计划的生活。偶尔有那么一两次的惊喜不是不可以,可是这样的惊喜太刺激了,太频繁了!
深吸了几口气,王慎转身离开,回到了仓库。
陈正等在那里已经等得有些着急了,在这城外,又是临近青河,有水鬼的传闻,他一个人还真是有些害怕。
“你可算是来了,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我都准备进城去找你了!”见王慎来了,陈正这才松了口气。
“一不小心睡过头了。”
“一定是你平日练功太过勤奋,不说过,得劳逸结合吗?”
王慎听后笑了笑,他倒是想放松一下,看这样子,放松不了了。
夜里,仓库及附近仍旧是静悄悄的一片,一如往日,一夜无事,王慎却是想了许多。
第二天,两个人进了城吃过早点之后就分开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进了巷子口,王慎就小心起来,看看四周,到了巷子口,朝着的房子望去,看了一会,发现没什么异常这才慢慢的走到跟前,站在外面朝里面看了看,然后打开门进去。
进了院子,仔细看了看院子里的草木,到了屋子前看了看夹在窗缝和门缝上的松针,都还在,这才推门进去。
开锁进了屋子转了一圈,这才放心。
他得小心,因为他不知道上次进自己屋子里的人是自己一个人还是有同伴,
“这弄得跟特务似的,提心吊胆的,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摊上这大麻烦。”
如果是一个人还好,如果那人还有同伴,他的同伴等不到他一定会寻找,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自己的。所以小心点是没有错的。
除此之外,王慎还要要尽快的弄清楚盯上自己的是什么人。
青河帮的人,可能性不大,青河帮里的出名的几个高手王慎都略知一二,当然也不排除有他不清楚的。
若真是青河帮里的人,那可就麻烦了,一旦确定了他就要考虑跑路了。在武阳县没人是青河帮的对手,县太爷也不行。
如果是其它的人,那就还有回旋的机会。
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的实力不够。
王慎拿起没有封面的道经诵读起来。
吃饭、练功、读书、睡觉,生活看似单纯,却并不是日复一日的重复。
晚上再次见到陈正的时候,王慎就提起了青河帮里的高手。
因为陈正的堂兄陈栾是青河帮的执事之一,知道的消息自然是要比他们知道的多,这些消息或多或少的会传到陈正耳朵里,这也是王慎消息的主要来源。
“要说高手那咱们帮主自然是首屈一指,一手推山掌可是金顶寺的绝学,而且咱们帮主的轻功也是极为了得,那三丈多高的城墙,一纵就上去了……”
对于青河帮的这些高手,陈正可是如数家珍,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除了帮主雷梁之外,有擅长用刀的,有精通用棍的,还有像陈栾这样的擒拿高手,但是其中却没有一个人和潜入王慎家中的那个相符。
“你说咱们帮主这样的人物,身边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高手,平日里只负责他的安全,帮派里的事却不怎么插手?”
“唉,你怎么知道的?我听我堂兄说过,帮主的身旁还真有高手,只不过平日里不怎么露面,只是在帮主离开青河的时候出面护卫他。”
“还真有吗?不过应该不会是他们,真是高手的话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在自己的手里呢?”王慎心道。
接下来的几天,王慎仍旧是小心翼翼。
这一天他和陈正去取做好的棉衣、棉被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有人谈论,城外的青河里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一定是水鬼,这才安生了几天呢?”
“是啊,不是说青河帮的人正在想办法捕杀水鬼吗,我还以为水鬼已经被他们杀死了呢。”
“那可是水鬼,哪有那么容易被杀死,当年不也是死了很多人才杀死一只水鬼吗?”
“又死人了?”王慎和陈正对视了一眼。
在取棉衣的时候,陈正四下里望了望,没看到上一次碰到的那个姑娘,看神色颇有些失望。
“真看上人家了,知道那是哪家的姑娘吗?”
“就是那布庄老板的闺女。叫林秀莲,今年十六,还未许配人人家,她喜欢做女红.”陈正叽里咕噜说了不少。
“可以啊,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打听的这么仔细,真喜欢人家?”
“嗯,我娘说过,屁股大的好生养!”
哈哈,王慎听后乐了。
“你笑什么,我配不上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娶妻当娶贤,那个姑娘看着面善,挺好。”王慎道。
他不懂什么相面之术,前一世却也见过很多人,虽说千人千面,但是一个人的性格有些时候的确是写在脸上的。
一个人的面相看着让人舒服,多半这个人心思也不会太坏。
“准备什么时候提亲呢?”
这个年代,像他们这样,十七八岁的年纪,结婚很正常,成家立业,成家在前,立业在后。
“再等等,我得先出人头地,混出个样子来才行。”陈正说这话的时候抬头望着天空,一脸期望,天上太阳正灿烂。
过了两天,王慎从陈正那里听到了消息,前几日城外青河上飘着的尸体不是来自他们武阳县。
“不是武阳县的人?”
“对,不是武阳县的人,我还听我堂兄说那个人是个练家子,练的是铁布衫,有些火候了,喉咙被人捏碎了,杀他的是个高手。”
“高手,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