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书 第429节

  算了。

  “克定祸乱曰武,保大定功曰武,威强敌德曰武……折冲御侮曰武,刑民克服曰武……先帝之武,当无争议。”

  “……死于原野曰壮,兵甲亟作曰壮,屡征杀伐曰壮,武而不遂曰壮……”

  “乱而不损曰灵,不勤成名曰灵,死见神能曰灵,极知鬼神曰灵……”

  “在国逢难曰愍,使民折伤曰愍,祸乱方作曰愍……”

  “此三者皆有可取之意,诸君议之?”

  既然礼按先帝,谥号总不可能再给美谥,那还换个屁代,真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一个相对公正的评价还是要的。

  武而不遂,使民折伤……赵长河算是对古代谥法长了见识,也亏得这些人能从那么多字里找出能往老夏身上贴的,偏偏还真合理。武字基本无争议,朝堂上为了后一个字是壮还是灵还是愍吵得不可开交,这回连夏迟迟和唐晚妆都没什么定论。

  赵长河看着“极知鬼神”“死见神能”,别人看见这个想的是老夏眼里只有神魔,可赵长河忽地就想到老夏最后说可能灵魂回去了……他怔怔出了会神,第一次在争议中发出了自己的看法:“灵吧。”

  争议忽然就停了,每个人都看了他一眼,闭上了嘴。

  夏迟迟心中微动,赵长河的威望很高,高到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地步。

  这应该不仅是“赵王”身份……而是实力上的。两年多的时间,地榜第二,屠神弑魔,古往今来没有这么变态的人,更恐怖的是他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血淋淋的修罗,杀气很重。而他平时不多话,一旦开了口那就说明他在意了,那真是什么杠精都要给面子,没有人敢公然驳他一句,试试龙雀利否。

  武灵,夏龙渊的谥号就此定议,以先帝之礼归葬。

  对赵长河来说,这谥号不差……赵武灵王晚年虽然死得很没面子,可在教科书上的形象还挺正面。而一生神武却死得没什么面子这一点,也……挺像的。

  (本章完)

第632章 当着皇帝的面带走皇后是什么体验

  “黄袍在哪?今天这所谓的黄袍加身,其实迟迟就没黄袍,严格来说这一点都不合那群人嘴巴里扯着的‘礼’,也亏他们装瞎没有一个提。”

  散会之后,夏迟迟累瘫了一样靠坐在偏殿里懒洋洋的喝茶。唐晚妆也在旁边喝茶休息,看着一点都没有君臣模样,这都不等“赐座”的,自己大摇大摆直接坐了,皇帝也压根懒得理她。

  哪里是什么君臣,散会了就是家庭聚会。

  而朱雀散会后就消失了,气冲冲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其实赵长河已经隐隐猜得到朱雀去了哪里,甚至能猜得到很快取而代之会出现谁。他现在开场找的这个话题,几乎就在为即将到来的那位做铺垫。潜意识里,是帮她在这两位面前遮掩?

  夏迟迟累坏了,懒得想那么多,正随口回答:“之前就在叫太监宫女们拿现有的龙袍布料赶制了,他们很有经验,料子又是现成,做这个很快的。翼火蛇在宫中做了几年贵妃了,对内宫的控制力是有的……我们接手这摊子在很多层面上都很方便,尊者的布局挺好的……”

  唐晚妆抿着茶,看了她一眼。

  确实,太监宫女什么的来之即用,现在边上伺候的都是你们的人,养挺久了,确实方便。

  可你居然还不知道翼火蛇和尊者是一个人呐……之前还觉得你是个对手,这话一出段位直接掉成了抱琴。

  还布局,要不是因为我认长河……我是真能让们这出董卓进京变成闹剧的你信不信?还想做皇帝,想得美。

  夏迟迟感到了智商的鄙视,回以瞪视:“我说姓唐的,你这对我毫不尊重的臭样子还是个忠臣吗?”

  唐晚妆慢慢道:“我心中的君是长河,忠于长河才陪着做戏,莫真以为我忠的是你。如果你不是他的女人,今天这就不会是登基之典,而是京师巷战血流成河。”

  夏迟迟道:“那现在登基都登完了,你支持也支持完了,现在在天下人面前你就是我臣子,想反叛也做不到了对不对?”

  “那又如何?”

  “爱卿,跪一个看看?”

  唐晚妆悠然吹了吹茶沫,淡淡道:“你也可以撤我职甚至下狱看看,没关系的。”

  夏迟迟瞪眼,唐晚妆喝茶。

  就算没有赵长河,以政治论,目前的唐晚妆其实能算是合伙人,不是可以轻易动的。至于日后拆不拆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不可能是内忧外患的现在,唐晚妆是真的一点都不需要鸟她夏迟迟和四象教。

  当一个让人最放心的忠臣变成这副模样,真是令人唏嘘啊……

  唐晚妆有些疲惫地放下茶杯,低声道:“我伤势未愈,强撑一早上有些疲惫,想先回去歇息,更没心情等皇甫情跑过来跟我吵闹。之所以留在这,是想私下说几句……”

  她顿了顿,转向赵长河,认真道:“我本来以为会是你登基的……不过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了,细想之下也有好处,只是方案不同了……回头我整理一份与前朝有点关系的人物给迟迟……呃,给陛下,陛下酌情一个个暗中勾连扶持,这会是陛下除了四象教之外的另一股个人支持者,这对皇权有利,完全依赖四象教一家可非帝王之思,即使你是教主也一样。此其一。”

  怪不得这话要避开朱雀说……

  “其二,如果说先帝没有政治遗产给陛下,其实倒也不尽然,他临终断世家之根,会得到平民的好感,后续陛下如果能够扩大平民上升之途,那便有望使天下民心皆为己用……与之相对的是,卢建章这些人要换掉……这是一个长期的博弈过程,我担心的是你们站稳脚跟之后,比如皇甫绍宗大军一回,你们就觉得稳了开始杀人换血。没必要,慢慢来,目前的情况稳定为上,徐徐图之,陛下甚至应该再给京师这几位多些封赏,以彰拥立之功……”

  “其三,关于河北……我们现在目光第一个着落的并非王家,而是崔家。陛下便是打算压世家而擢平民,那也不能过于直接,拉一批打一批的基本策略还是要有的,崔家是我们目前最应该拉拢的。但相对的,崔家也不傻,他们会知道我们的拉拢只是过桥之板,他们对此会是什么思量尚未可知……本来如果是长河登基,直接立元央为后就可以了,但现在……这需要长河去一趟,如果这趟不去,恐有变数……”

  “同理,安抚卢建章等人的同时,不能放松警惕,要知道他们也会有咬人之心,你们四象教徒的暗中监视职能要发挥出来……尤其看与关中等地的往来情况,这也是将来行事的依据……咳,咳咳咳……但为臣、咳,为臣不建议长期设类似衙署……咳咳……”

  说到最后,她终于又咳了起来,她的伤本来就没好,只是赵长河先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而已。

  结果第一天早上,就如此殚精竭虑,事事为君。其实她自己也是世家啊……但考虑的出发点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想过这个。

  夏迟迟怔怔地看着,终于有点明白父亲那样的人,对天下都看不入眼的人,为什么独独尊重唐晚妆。

  那边赵长河忙上前抱住唐晚妆,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道:“好了,别想太多,时间也没什么紧迫的,要做什么也得等绍宗兵马归来,我才能放心离开不是?慢慢再议,你现在先回去休息。”

  唐晚妆微微喘了几口气,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被他抱住,她心中有些小小的羞耻,却又有点小刺激。

  当廷抢男人都没忍住干出来了,还管这个……

  她眼波流转,悄悄看了高坐主位的夏迟迟一眼,低声道:“你还有什么要事需要在这里么?”

  赵长河愣了愣,其实真没有,无非是感觉刚刚登基稳定朝堂这么重要的事总不能直接走人吧,当然得看着发生了些什么、确知没有变故才能心安……当登基典礼完成之后,基本情况算是稳定,就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自己坐这儿的了,现在第一要务该是先给晚妆治疗。

  而所谓的治疗……昨晚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需要双修。

  唐晚妆咬着下唇,感觉话再说下去就等于邀请他回去行房没什么区别了……

  本来不想说,可瞥眼看看夏迟迟,唐晚妆一咬牙,掂起脚尖附耳低言:“我昨夜……洗干净了……”

  赵长河:凸!

  夏迟迟面无表情。

  什么忠臣,妥妥的逆臣!

  算了,她这样的人……实在让人没法恨。夏迟迟叹了口气,半是发酸半是关心:“首座既然病体欠安,也不用来回奔忙。宫中自有温泉滑水,不妨在此休憩?”

  唐晚妆怔了怔,微微垂首没有反对。

  就在宫中么……可她心中对赵长河就是侍奉君王,既是侍君,在宫中似乎很正常……

  赵长河叹了口气,对夏迟迟摇摇头:“晚妆确实需要治疗,回头再说。”

  唐晚妆忽地身躯悬空,已被赵长河横抱了起来。

  她心中一慌,揪着他的胳膊:“诶诶……”

  赵长河抱着她大步而出:“我不管你们这些满肚子玲珑心的到底在外考虑个什么,我要让所有人心知肚明唐首座就是我的女人!让不让人知道?”

  唐晚妆的脸红透到了脖子根,埋首在他怀里,半晌才细如蚊讷地憋出一声:“让。”

  有宫人含笑在外引路:“殿下随我来……”

  过不多时,皇甫情拎着一件刚刚裁剪完成女式龙袍兴冲冲地进了偏殿:“迟……陛下,龙袍来啦,来穿穿合身不合身?呃……那死女人呢?叫她出来,我喷不死她我……”

  夏迟迟可怜巴巴地抱着膝盖蹲在大大的椅子上:“她说她是大大的忠臣,为什么我感觉像一个反派在皇帝身边淫笑着拉走了皇后一样……”

  皇甫情目瞪口呆。

  夏迟迟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嘀咕:“是了,将来还要拉走我的母后……”

  (本章完)

第633章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赵长河抱着唐晚妆一路公然进入了内宫。

  内宫有皇帝专用的温泉浴池,其实夏龙渊自己从来就没用过,他不沾尘垢根本不需要沐浴。往常唯一会使用这个浴池的是早已被赐死的皇后,连皇甫情都没用过,理论上她不奉诏都不能来。

  但即使没怎么用过,依然有大批人手在这里每天负责清理换水,各处云蒸雾绕走进去就如同仙境,可比现世旅游时看见的华清池像样多了。

  宫女们皆着轻纱,有些怯生生地看着赵长河抱着唐晚妆入内,在仙境雾霭之中跪拜等候,池边还有瓜果侍奉,看着非常腐败堕落。

  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想当皇帝。

  现在的赵长河在宫中实际就与皇帝无异,指不定比夏迟迟还像个皇帝。因为“太后”不可能听夏迟迟的,面具一戴反过来叫夏迟迟抄书还差不多,但太后是他的。

  但觉得在日NPC的夏龙渊没有这方面需求,实际上赵长河也没有,若非因情则无意义,否则他现在要女人何必皇宫,天下想倒贴的名门侠女都不知多少。

  扫了眼怯生生的轻纱宫女们,赵长河连个想法都没有,直接道:“都出去吧。”

  宫女们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略有失落,都行礼而退。

  怀中的唐晚妆悄悄抬眼看了他一眼,转头说:“你们去帮我把抱琴招来……”

  外面传来应答:“是。”

  赵长河笑:“怎么,当我会腐败?我会腐败也不当着你的面。”

  唐晚妆没怎么听懂腐败,但语境之下还是理解,然后说的是:“你可不许堕落……皇甫情的手并没有来得及插到皇宫的所有角落,这里不知道多少各家的暗子……”

  “好好好……”赵长河哭笑不得,故意逗她:“现在这里没人侍奉了,怎么办?”

  唐晚妆咬着下唇,偏头道:“放我下来,我……我、我来侍奉便是……”

  看她那性情含羞憋着小红脸说羞耻的话语,那感觉真的有意思,赵长河坐在池边把她横抱在腿上,附耳低言:“我看……还是属下来侍奉首座吧……”

  果然这句话比命她侍奉还羞耻,温泉雾霭之下唐晚妆脸都红透到了脖子根,身躯轻扭挣扎:“你、你……都这时候了,还拿这话来笑我……”

  那点小挣扎又如何挣得脱他的魔掌,挣着挣着就发现腰带已被熟练地解开。

  唐晚妆再度负气伸手去捂,心中暗道你这也太熟练了……

  纤手被捉住,他的唇吻在耳边,低声道:“热不热?徒儿给师父宽衣。”

  唐晚妆:“……”

  叠够了没?

  她还穿着厚厚的貂裘,在这温泉雾气之中确实开始有点热感了,俏脸红扑扑也不知道几分是羞的几分是热。

  手无力地被拿开,貂裘轻敞,露出内里素白的衣裳。

  “逆徒……”唐晚妆心中莫名就慌了起来,纤手自己捏在一边,抓得紧紧,却顺从地没有抵抗,让他继续往里解。

  赵长河看那模样简直是目不转睛。

  洒脱干脆的侠女妖女都尝过了,晚妆这款的真是最特殊的景。而且此情此景真的特别漂亮……

  她本来就是大部分人公认的天下第一美人呢……虽然这个天下第一可能有点病弱加成和身份加成,但实际上最大的加成是在这江湖上这种气质独一份。

  而当这种气质在被亵渎的时候,最动人心。

  手指拨开衣裳,划过肌肤,冰凉细腻,如玉如脂。只此一触,唐晚妆就没禁住有点发抖,低声道:“不要玩了好不好……”

  她知道这是在把玩,就像在把玩一件艺术品。

  赵长河忍不住笑:“我只是在检查一下有没有洗干净……”

  唐晚妆气苦:“你……”

  下一刻衣裳飞扬,不知被甩到了哪里,赵长河抱着她“扑通”一声直接跳进了水里。

  温泉的热度刺激的唐晚妆一声闷哼,想说什么话都被憋了回去。

  他的手掌里也传来了热度,比温泉还烫,直入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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