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忍一拳轰出,那宫群仙子身影飞出,重伤而遁。
就在这时,一仙鹤落下,化作童子,恭敬道,“回禀仙尊!楚国项族对外官宣,相应基金会秦风会长的号召,不日之内,抵达建邺城与基金会会盟,赴战冥界!共襄盛举!”
张百忍怒叱,“反了,反了!凭他们也想反天?把项族全杀了!太白!何在!”
一苍迈仙影出现在了张百忍的对面,他看着暴跳如雷的张百忍,“事情我都知道了,杀项族只会输的更惨,而且,杀了一个项族,还会有无数的项族站起来!”
张百忍看着太白,“所以,我们就放手旁观吗?看着那些个家伙纷纷投靠秦风吗?那些杀了天人的人类!如果不处置!今天他们敢杀天人,明天他们就敢攻打天界!”
太白道,“所以,你是想打这些人,还是想打秦风!我已经得到消息,秦风此番敢大大咧咧的把所有的军火金银都散了,是因为秦风手里已经掌控了一支不明的武装力量,一只非常庞大强大的武装力量,足以匹配我们的天人精锐大军!如果天兵下凡,征伐人间界不臣之徒,冥界怎么办?秦风手里的那一支超然武装力量,我们该如何对付?”
张百忍看着太白,“如果依你所言,天人权威,崩猝今日,不复存在!”
太白道,“这是你的抉择,你说过,冥界之事,你全权负责,不允许我插手,老朽如今不插手了,天人福祸,看阁下的能耐了!”
太白挥袖,怒气冲冲离开!
就在张百忍狂怒时刻,人间界已经过去了七天。
项家发表逆天宣言之后,很快派遣了项梁为首的三千江东子弟驰援建邺。
随后项家江东进行了全面布防,等待天人大军来犯。
然而,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天人对于这件事情居然保持了沉默,只是周天子的发言人出来言语,项族必然会受到惩戒!
一时之间,天下群雄纷纷愣住了,项族杀了天人,居然屁事没有!
既然这样,你们能杀,为何我们不能杀?大不了投奔基金会!天塌了秦风顶着,怕你干嘛!
一时之间,夺回机甲,驱逐天人的口号此起彼伏,各地强族地头蛇纷纷站了出头。
之前天人没收的那些个机甲,此刻一个个变成了索命的夺命帖,一个个的豪强列祖列族打着讨回公道的名义,纷纷开始抢夺回来自己被夺走的机甲,甚至一些胆子大的贪婪豪强开始对天人索要之前被征讨的金银细软!
向天人要账!之前所有人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却变成了事实!
而更让天人惶恐的是,几乎所有豪强势力在疯狂声讨夺回利益的同时,一个个的搬出来了最开始的【讨天贼檄书】,言说自己此番言行的正义性质,为自己建立道德高地制高点,与此同时积极派遣各方人马精锐进驻建邺,表示愿意为基金会贡献一份微薄之力!
基金会,会长办公室。
“齐国临淄强族,田氏一脉出兵一千,相应基金会,声讨天人,共襄盛举!”
“秦国旁族徐氏,出兵两千!相应基金会,声讨天人,共襄盛举!”
“赵国边族李家,出兵一千五!带三百机甲,支援基金会,共襄盛举!”
“……”
一时之间,基金会里的三个晕厥的副会长,被秦风打晕的俩副会长,全部都恢复了身强体壮,一个个的眉飞色舞,冲着秦风不住道。
“会长高明啊!这两个月来,以退为进,硬生生的把天人玩的团团转!”
“要不说会长能是会长啊!会长怎么可能疯掉,怎么可能犯浑?会长是在下大棋!”
“唉,之前信陵君你可是指着会长的鼻子骂他败家子,你现在成会长的马屁精了?”
“我,我,我当时是配合会长演戏,我们要不是都反对会长,外人能相信会长疯了吗?”
就在几个副会长各个拍马屁的时候,秦风看着众人,念了一句,“还没成功呢,别高兴太早!”
几个副会长愣了一下,“那,那怎么才叫成功?”
秦风道,“这些个豪族列强,只是迫于天人压力,无奈加入了我们,并不是真的想和我们一起干天人!如果说天人从怒火当中回过神,表示对这些豪绅既往不咎,这些家伙很快会把人马撤回去,我们还是一场空欢喜!”
几个副会长愣住了,“好,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那,那么会长,这个局该怎么破呢?”
秦风道,“打!打起来就能破!”
副会长们道,“什么意思?”
秦风道,“通知幽州军,四海龙军,张知恩部,现在开始要对天人的枉死城和西方教联军,发动不停歇的疯狂攻势!这个攻势不一定要有多大的战绩,但是一定要搞出来很大的声势,让他们以为我们赢了,我们赢得胜率很大!”
“这帮豪绅列强,说到底就是一堆墙头草,他们不会真的有什么良善秩序,他们只是想捞好处。”
“只要我们足够强势,足够厉害,他们就会想着乘顺风车,薅天人的羊毛!”
副会长们各个点头,“明白!”
信陵君道,“可,会长,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说我们的计谋成功了,所有豪绅列强都加注了,可我们还是进不去冥界啊,峤山密道在天人的手里,而且天人派遣了天兵精锐镇守峤山,我们进不去冥界啊!”
秦风道,“这个,是我的事情,我来踏平峤山!你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声势搞大了!把车门焊死了!所有人上了车就别想下车!必须和我秦风同生共死!”
信陵君笑道,“秦少请放心,这个事情,包在我身上!我现在知会幽州军,张知恩和四海联军!”
秦风挥手,“好了!就这样吧!你们去忙吧!峤山的事情,很快会处理掉的!”
“是!”
“我等告辞!”
众副会长离开,秦风身心沉浸回归了阿拉德世界。
阿拉德大祠堂里,一众人族英灵正吵的不可开交。
“峤山之战,必须我阿甘左大羿为帅!我对天人最有经验!天兵听我名号,无不闻风丧胆!我就站在峤山吆喝一声,他们天人的天兵大军就得屁滚尿流的逃跑!”
“就你大羿,你那两下子也就射几只鸟!匹夫之勇而已!真要说行军打仗还得看我应龙!我可是跟随了轩辕,帝喾,颛顼,直到禹王的最老牌的战神!战场之事,瞬息万变,有我在必胜无疑!”
“得了吧!就你还必胜无疑?你应龙什么德行我们大家伙不知道吗?正可谓戎马一生,未尝一胜!你这样的常败将军去真的合适吗?要我说啊,还得我刑天出面!”
“刑天,垃圾吧倒了!就你也配?你那点指挥水平连我的徒孙都不如!还得我夸父来,我夸父最擅长指挥!”
“别争了,我旱魃来!你们这帮莽夫懂个屁的行军打仗,峤山之战是首战,首战必须打得漂亮才行!”
秦风坐在角落里,静静听着一票祖宗聊天,一言不发。
这种场合,说话是要看辈分的,自己虽然是宇宙意志,但是自己地位低下,就是个孙中孙。
秦风喝了第三壶茶,终于大佬们累了,想起来了秦风。
刑天吆喝一句,“秦风小子,外边情况怎么样了?”
秦风屁颠屁颠的凑了上去,“禀告各位大佬,气氛差不多到位了,现在该上主菜了!只要基调定了,大势可成!”
仓颉端坐其上,淡淡而道,“峤山的七万天兵精锐,就是最好的主菜,只要能吃掉这一盘菜,拿下峤山,一切不足为虑!”
大羿道,“现在最麻烦的是,如何吃掉这七万大军的同时不让七国畏惧!毕竟影子朝歌这么一个神出鬼没的势力,七国也是担心的。”
秦风道,“我有一个建议!我建议摆设商王人族祭坛,然后我跳大神,公开祭祀列祖列宗,恳请降临天兵,打压峤山天人大军!”
“这个时候,影子朝歌的龙牙级舰队降临,直接碾碎峤山!祖宗显灵!”
“这么以来,就会对天人阵营造成极大的威慑力!”
“一来他们也不确定这一批影子朝歌的龙牙舰队是哪里来的!”
“二来也震慑七国的宵小之徒,免得他们有了反人族投靠天人的想法,毕竟祖宗显灵这个是有很大压迫感的!”
“至于七国畏惧,倒不至于,毕竟祖宗显灵只会打外人,不会打自己人,七国自己都供奉的有三皇五帝,也不存在说害怕自己祖宗。”
“老祖宗们觉得如何?”
仓颉思忖了一下后,念叨,“这么做,倒也能行,你们有看法吗?”
“没有!”
“我觉得秦风的这个想法很不错!可以执行!”
众人说此,仓颉又道,“既然都没意见,那这一次的战斗的指挥权就交给应龙好了,应龙为主帅,祝融为先锋,大羿坐镇后军,发动影子朝歌一个整编舰队二十万大军,旨在速战速决,歼灭所有守备之敌!不要拖延时间,更不要节外生枝!”
“遵命!”
“我等听命!”
“……”
第198章 命运的邂逅,刘邦遇项羽,少年如星我如泥
如今时局,骤息万变。
就在秦风紧锣密鼓准备祭祀大典,上主菜的功夫。
外边风声又变了。
周天子突然放软话,对外表示,基金会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天人不要了,那些领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家伙可以继续保留那些武器,只要不与基金会同流合污,天人甚至愿意归还之前的金银,以表天恩!
突然的态度猛地转变,反而是让天下诸多豪强列族懵逼在了原地。
嘛意思?
你们之前不是喊打喊杀,说谁要是拿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谁就是反贼,谁就要死吗?
怎么现在容忍我们拥有武器,只是要求我们别和基金会有关联?甚至说发钱!
这天人是不是变性了!从来没见过回头钱的众多人间界势力震惊的同时,也做出了各种反应。
第一种反应,积极响应天人的号召,这些豪强列族原本和秦风基金会就没关系,此刻能从秦风和天人两边捞钱,他们定不会放过这个捞钱机会的,主要代表为燕国王族。
第二种反应,对于天人的号召表示警惕,毕竟他们吃过天人太多亏了,也吃过秦风太多亏,对于双方给的好处都不敢要,主要代表是秦国王族。
第三种反应,对于已经和天人闹掰,派遣子弟加入建邺城基金会联军的势力,他们对于天人的号召持不屑态度,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我们刚刚宣布加入基金会共襄盛举,你们就立刻发钱,如果说我们持续加入押注是不是说天人下一步可以给我们族长下嫁个天女?
天下之人,人心云云,有人觉得天人恩赐,要见好就收,有人觉得天人给的还不够,需要加大力量。
不管如何,普罗大众的最广大想法是,秦风和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俩斗得越厉害,那么我们越开心,我们拿到的好处就越多!
“天人这次是被秦风逼急了。”
“居然学着秦风一起撒钱发给天下人!收买人心!”
“果然应了父王的那句老话!”
“真正的收买人心,往往都不是什么小说演艺里的高明商战舆论战,而是最朴实无华的手段直接拿钱砸!”
“用钱砸一个人心所向,用钱砸一个道德高地!”
扶苏踱步在铁围山,信步悠悠。
扶苏身侧,孟婆氏温柔似水,长裙似雪,温柔随身,“依相公来看,最后天人和秦风谁能获胜?”
扶苏叹了一声,“秦风是我的兄弟,我当然希望秦风能获胜!”
“可是秦风的家底已经散光了,天人才刚开始散财,如果只是比较金银,秦风已经输了。”
“可秦风这小子又从来不按照套路出牌,没准有什么底牌是我不知道的,所以我又很担心秦风能赢。”
对于扶苏的复杂心情,孟婆懵了,“公子,你是希望秦风赢,又怕秦风赢,这想法太矛盾了吧!”
矛盾吗?不,一点都不矛盾。
害怕兄弟过得苦,更怕兄弟开路虎。
扶苏对于秦风就是这样淳朴的感情。
扶苏道,“我只是想让秦风小赢一把就行了,别赢的太多,赢得太多,我会很被动。”
孟婆不太明白扶苏对秦风的复杂感情,只能点头称喏。
对孟婆氏来说,她现在只是公子的一个妾,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