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华夏列祖列宗 第49节

  刀口压着盾牌回落,那涉谷军士兵手中刀口偏斜贴着盾牌边沿,唰的在定安军步盾颈脖割开一条血口,这人脸上刺有花纹,发出兴奋的怪叫,下一刻,呼啸声传来,沉重的刀身的劈在他颈脖,戴着皮盔的脑袋抛飞起来,又坠倒地上。

  董卓收回刀,目光凶戾扫过前仆后继冲来的敌人,吐出一口口水。

  一群野人也敢称兵…….

  “董将军!”一名亲兵与一个涉谷军步卒厮杀,将对方逼退时,正看到一个涉谷步卒从侧面摸了上来。

  董卓斜眼瞥去,抬手挥刀的一瞬间,一道庞大的黑影冲入战场,轰轰的脚步声,让董卓都感到脚底都有微微震抖声。

  吱吱嘎嘎的铁甲摩擦的声音里,那想要偷袭的涉谷步卒偏头,一个体魄巨大的汉子挤飞周围厮杀的兵卒,发足狂奔,巨大的阴影瞬间占据他的视线,脑袋里嗡的一声响起,整个人都被掀飞起来,视野翻转,大地上犬牙交错的战线,汹涌推进的兵潮都映入眸底,然后视野不停翻转,重重落到地上抖动几下,彻底黑了下来。

  “老董,看我的!”

  典韦摸出腰间悬挂的数支小戟,朝厮杀对冲的锋线掷了过去,反手拔出背后的两柄铁戟,碰撞了一下,浓密的虬须怒张,犹如一辆战车直接杀进人堆。

  “典韦,朝中间杀!”

  董卓喊出一声的同时,那边的巨汉直接撞倒一个涉谷军步卒的盾牌,踩着对方胸口一蹬,挥舞大戟往里面杀去,此时,有士兵扑来,典韦随手将一柄大戟掷出,钉在对方胸口击的倒飞回去,空着的左手顺势一抓,拎过一人充作盾牌,将劈开而来的数柄弯刀、短剑挡下。

  典韦将人提在手中,彷如回到当年的宛城,守住城门的画面,眼睛渐渐发红起来,口中渐起癫狂的语气。

  “我要杀了你们”“尔等都得死!”

  对这些身高堪堪到达胸口的涉谷军士兵,就像成年人站在一群半大小子当中,巨大的体型覆盖狰狞的铁甲,举着残破的尸体站在那里凶恶咆哮,就像一尊魔神让人胆寒。

  声音如雷鸣在人群中接连炸开,手中残破的尸体和右手里的大戟左右挥舞猛砸,的砸在人堆,一道道围过来的身形就像破布娃娃般打飞,周围惶惶不安的步卒当中,涉谷军裨将程放,身形敏捷、飞快的在麾下步卒当中穿梭,绕到那巨汉的一侧,在混乱、呐喊、被打飞的人群里凶狠的斩出一刀。

  !

  弯刀在典韦背后铁甲上划拉出一连串火星,落到甲胄缝隙处,撕开布料,划出一道浅浅的红痕。

  “嘶,有点疼!”

  典韦微微偏头,斜眼看向对方,后腰传来的疼痛让典韦咧开嘴角,露出吃人一般的狞笑。

  随手扔出手中残破的尸体,在砸翻一人的同时,血淋淋的手掌一把拍开对方劈来的弯刀,左手直接伸了过去,手掌盖住那校尉面门,死死捏住对方皮肉和头盔,硬生生将人提了起来,手背上的青筋、血管鼓胀起来,粗大的手指猛的一捏。

  涉谷军校尉嘶叫挣扎着,只感脑袋在这瞬间缩紧,传来剧烈的疼痛,下一刻,口鼻眼睛、耳朵全是粘稠的脑浆、血水流出,尸体就那么在典韦手中垂着,微微摇晃。

  典韦凶戾的眼神扫过周围,“还有谁!!”

  咆哮声中,原本围上来涉谷军直接吓得停下脚步,望着自家校尉的尸体,脸色发白。

  …….

  无数的声音汇集成嘈杂围绕这片天地。

  披风在风里卷动,苏辰坐在战马上,目光平静,却又死死的盯着战场每一处,前方的斥候将消息不断的传递回来,不论轻重,他都会看上一眼,脑中不停盘算对面朝廷那位大将军的想法,以及如何扛到最后。

  ‘这几枚令牌,看来要先……’

  嗯?

  思绪短暂的飘了一下,他偏过目光,视线之中,一支军队出现在了战场左侧,微微眯起眼睛,“数量还不少,那个方向是云郡。”

  忽然插入战场的军队,也引起大将军贺近臣的注意。不过他知道,这是应邀他前来的,抬起手让一个传令兵骑马过去传达他的命令。

  “命汤怀元进攻叛军中阵。”

  传令兵飞奔,号角吹响。

  矗立战场边沿的军队动了起来,汤怀元原本还想磨蹭一段时间,观察战场变化,可一旁的费种拔出了半截刀身。

  他只得咬牙下令:“所有人听令,前阵杀向叛军中阵。”

  令旗舞动,两万人的阵型顿时摆开,步盾上顶,长枪成林,黑压压的一片的两个方阵共计一万步步压向苏辰这边。

  “果然奔着我们来的,给典韦、董卓传令,不得回救!中军改向,防御西面。”

  苏辰语速飞快,几乎没有停歇的将所有命令发下去,他拔出‘雪见’将刀鞘一丢,纵马奔跑起来,郭嘉也拔出汉剑跟在后面。

  他是文人,身子骨不好,不代表他不会武艺。

  君子六艺,岂会不全。

  苏辰纵马上前,站在军阵后面,举起长刀:“定安军!”

  前列五千人,提盾拔刀的士兵组成密集的阵型,望着出现的这支云郡兵马,他们呲牙欲裂:“在!”

  “与我一道!”

  战阵之中,苏辰猛地压下刀:“杀!”

  五千对两万,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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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又给我发消息,叫我慢一点……

  啊啊,纠结纠结~!

第67章 援兵

  

  “擂鼓!!”

  郭嘉朝留下的张佑叫了一声,纵马飞奔向推进中的方阵,战鼓有节奏的响起,他冲上去拦住苏辰。

  “一军主将,不可冒险,你见对面那支兵马,他们将领可出阵了?其主意就是要用兵力压制我们。”

  苏辰勒马停下,手中那柄细长的刀身也缓缓垂下,他看着列阵缓缓迎上云郡的兵马,忽地哈哈一笑,随后偏头看向郭嘉。

  “若今日败,定安上下必不得安宁,苏家也必定满门被杀,随我起事兵马更难有存活之理。我知祭酒话中含义,但生为一军之将,若没有奋起之心,没有与众将士一起厮杀之力,何以服众,金戈铁马、草席裹卷,大丈夫当有此一日。”

  苏辰重新举起刀锋,嘶吼:“谁愿与我同去同归!”

  飞马奔来,一人持枪在马背上大吼:“徐庆虎愿往!”披风猎猎,越过苏辰和郭嘉,冲到前方军阵,与五千人并列而行。

  “郭祭酒,让我这后世之人领略一番泱泱大汉文人风姿吧。”

  苏辰笑了一下,脚跟一点马腹,暴喝:“驾!”单手持刀,纵马奔驰,郭嘉愣了一下,跟着呵呵轻笑。

  随即跟着大吼:“那长生可要看清了!”

  天光偏斜,下午的阳光里,从侧面插入战场的云郡兵马,先行的一万余人徐徐加快了脚步。

  如蝗的箭雨黑压压的互相抛射。

  一波过后,两边靠近锋线距离,大地陡然震抖,脚步声怒如潮水,在长达里许的阵线上,一道道身影持盾、持刀发足狂奔踏动地面。

  “杀”

  无数人喊出这个简单的字眼的瞬间,便是身体与盾牌延绵的轰响,喊杀、刀兵、惨叫的声音响成一片,两边枪林架在盾牌后面、人的肩头有序的抽刺。

  苏辰骑马奔过阵型边缘,一刀将跑出阵线的敌军士卒劈死。下一刻,就有十多个云郡士兵围了过来,照着他座下的战马劈砍,苏辰从董卓、张辽那里学来的控马之术,尽量操控战马抬起前蹄,避开劈来的刀锋,或兜转马身,挥刀砍翻一人的同时,操作马匹抬起后蹄将另一人踹飞出去,尽管如此,身下的大黑马,马腿还是挨了两刀。

  好在此时,冲来几十个定安军士兵,将对面十几人拦下,郭嘉也纵马赶来。

  和苏辰相比,他是久经战阵的人,虽然很少杀敌,但一手剑术也颇为厉害,他从后面杀到旁边,接连杀了三人,护住苏辰的侧翼,

  “大将军,可见到大汉文人风姿了。”他手中那柄汉剑已被鲜血染红。

  看似文弱之人,实则武艺也不差。

  “哈哈,郭祭酒!随我杀!”苏辰点点头,眼下到了这份上,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领着周围士兵,与郭嘉一起抵挡住锋线。

  中阵掀起厮杀的一刻,远在数百丈外的战团之中,锋线的推进还在继续,双方脚下堆积的尸体、受伤的士兵越来越多,到的这一刻众人都在比拼意志,看谁先崩溃。

  右侧的交战线上,周围被挥砍一空的典韦,满身都是滚热的鲜血,升着腾腾白气,他将手中挥砸的看不出人形的尸体丢下,从另一具尸体上拔出大戟,回头看到中阵一侧发生战事,浓眉皱起,转身就往回走。

  董卓砍倒两人,拖着一身血气冲过来,将他拉住:“杀中阵,后面的事不用你管!”

  “不,我要回去救主公!”

  典韦力道恐怖,仅仅略抬了一下手,就将董卓推的后退几步,这时,从后方令骑飞奔过来,第一眼就看到满山血污的巨汉。

  “典将军,大将军有令,你与董将军不得回援,协助乐进,冲击朝廷中阵!”

  那边,董卓抬刀挡下飞来的一记冷箭,回头叫道:“都听到了?与董某再冲杀一次!”

  “滚,我要回去救主公——”

  典韦红着眼睛望着自家中阵侧面爆发的厮杀,低吼:“……我已失职一次了,不想再重蹈覆辙!”

  他寻到另一支大铁戟,准备冲开涌来的定安兵卒,刚迈开脚,忽然停了下来……

  战场上神经紧绷,视线极为敏锐,余光之中,他隐约看到了左侧的土丘上飘荡黄色的旌旗,他偏过头,目光正视,西面的厮杀战团背后山林,有着一道道身影出现。

  战场另一边,燕国大旗下的战车上,贺近臣正与李敢说着话,随后又发下几道命令,其中一道是让容州刺史将剩下的一万兵马交给费种。

  就在令骑离开,说了一句:“叛逆军力悉数已尽,只剩……”他话语陡然停顿,像是被什么惊了一下,偏头看向西面战场,容州兵马后方山岭显出人影幢幢。

  呜呜呜.

  短号的声音响起在山林当中传来这边。

  霞光里,一条黑线蔓延进人的视野,杏黄的旌旗招展猎猎,数千之众浩浩荡荡的推进过来。

  天际之上,烧红的霞云里隐隐响起雷声。

  一道道身影冲出山林,在原野上狂奔,后方山林边沿,有人抬起双臂,念念有词。

  张梁一展杏黄色的披风,夹杂在奔行的黄巾信徒当中,他夹紧长枪,大吼:“杀!

  “杀”张宝举起长剑也在大喊。

  上千人狂热的嘶喊,迎着晚霞的天光,没有任何阵形的朝那边厮杀的容州兵马后方,以最野蛮的方式冲杀过去。

  轰隆!

  一道粗大的闪电从天际落下,蜿蜒过半空,从容州刺史汤怀元和费种头顶一闪而过,两人直接吓得从马背摔落下来,躲在焦躁不安的战马身下。

  巨大的雷声吸引。

  正厮杀的容州士兵也发现了身后的异状,想要回身结阵时,冲来的黄巾兵轰的撞进了拥挤的人潮当中。

  “杀!”

  “前后夹击!”

  苏辰坐在马背上不停嘶喊,挥刀指向锋线,指挥着还在后方的兵卒从两侧环抱锋线。

  ……

  “太平道……”贺近臣双唇呢喃,望着远方蔓延而来的兵锋,想起之前麾下将领所说对方会邪术一事,他砰的拍响战车护栏,“传令……今日收兵!”

  李敢大惊道:“大将军?!”

  “收兵!”贺近臣再次拍响护栏,发出低吼。

  发下这道命令,是艰难的选择,但身为主帅,必须要考虑周全。

  虽然他中军未动,对手所有军力都已被牵制,可太平道的出现,恐引起变数,对方若是杀来他中军,倒也还好,这边已做有准备。

  可太平道从后方扑向容州兵马,这支地方军队,被妖术所惊,必然会崩溃,一旦出现溃逃势必影响主战场正厮杀的阵列士气。

  那还不如趁早抽身,明日再战!

  他让战车调转方向时,太平道两千多人杀进那容州一万兵马身后,与苏辰、郭嘉前后夹击,杀得人仰马翻。

  地方兵马,死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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