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中世纪,抽卡升爵 第612节

  百夫长有些诧异:“陆什么舰?你怎么知道那铁块头叫这个的?”

  角头只是稍微愣了下,便神色自如地答道:“头儿,你忘了,在北面,英国佬就是开着这种铁玩意儿屠杀那些黑人起义军的,他们那缴获的殖民地军的小口径火炮打在上面,也就冒串火星。”

  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法国人来了!”

  鸢尾花旗在黑暗中是如此的醒目,意味着世界上仅有的两个海军大国出场了,他们的海军数量,质量,皆处于断崖式领先,如墨西哥这种区域强国的海军,他们只需一支分舰队就能轻松将其送入海底。

  原本这个档次的海军强国仅有大英一个。

  在风帆战舰时代,它完全能以一己之力,把下面所有列强的舰队一战统统送到大海中去。

  也就是铁甲舰时代的到来,把此前的风帆战舰统统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继承了西班牙遗产的法国人才勉强算是有了向英国人发起海军军备竞赛的资格。

  角头很兴奋,英法可是宿敌,相爱相杀好几百年了。

  “头儿,这算是好消息吧。”

  百夫长却不乐观:“如果说英国佬是豺狼,那么法国佬就是美洲虎,而我们就是它们口中争抢的肉。”

  在殖民政策上,有时法国佬比之的残酷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英国佬已经不缺乏工业原料了,满世界扩张,目的就是为了扩张自己的市场,把工业品倾销出去换来利润。

  法国佬则不同,他们本土缺乏工业原料,经常残酷压榨殖民地土著,为自己做矿奴,以开采工业原料。

  当然,作为工业国,法国也很看重海外市场的开拓,只是侧重点不同。

  刚刚搭上殖民顺风车的德国佬,则又不同,德国不缺乏工业原料产地和市场,加利西亚,匈牙利,伊利里亚,都藏有丰富的矿产资源。

  甚至其东北方的条顿骑士团国,也属于其势力范围。

  他们声称的“阳光下的地盘”“开拓德意志人生存空间”其实就是腾笼换鸟,在殖民地建立起所谓的“新德意志”。

  百夫长的语气很冷硬:“别指望法国佬的一支分舰队,敢跟英国人打起来,他们就是来看戏的,顺带想要分一杯羹的另一个强盗罢了。”

  波旁家族的国王,可不都是原历史线上卖头援美的路易十六那么慷慨大方,正相反,这几代波旁国王罕见的精明能干,硬生生把在法兰西已摇摇欲坠的君主制,重新给稳住了。

第749章 巷战

  海上的对峙仍在继续,法兰西的鸢尾花旗,西班牙的勃艮第十字旗,不列颠的米字旗随风飘扬着,舰炮相互瞄准。

  却不影响港内已经登陆上岸的远征军们继续自己的任务。

  他们分散出数支侦察小队,散入城中。

  每支小队都以一位国王利刃,外加五名装甲步兵作为先锋,身后跟着数十名黄褐色军衣的火枪手,挨条街道检查者是否有敌人的埋伏。

  漆黑的巷道,像是藏着一头能吞掉一切的怪兽。

  目送这些侦察兵走入其中的斯科特中校,心中莫名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不在这些侦察兵的身上了。

  他大声嚷嚷起来:“别愣神了,所有人立刻布置岸防阵地,把火炮都拉出来,对准那些该死的法国佬!再派几个人去看看,那些德克萨斯人的古董岸防炮还在吗?”

  两名英军走进一栋比较豪华的宅邸。

  “这栋房子没人,屋主走的还挺匆忙,他们落下了这个!”

  男人乐滋滋地将地上散落的几枚银币捡了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好整以暇端详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家三口的照片。

  “啧,屋主老婆还挺漂亮。”

  同伴挨个打开屋内的抽屉,试图发现一些遗落的财物:“都说德克萨斯是个魔窟,可照我看,这跟本土的乡下小城也没多大区别,咱们今晚就要在这座城里过夜了?”

  “不然呢,有现成的房子,总好过在荒野里搭帐篷,我听说德克萨斯的蚊子可是能要人命的,南丁格尔女士的医护队这次可没跟来。”

  宅邸外,仿佛机器一般沉默等待的国王利刃,突然看向了远方塔楼的方向,他头盔下的双目红芒大作。

  下一刻,他背后的炮管立刻转向,瞄准,伴随着蓄势的赤红色光芒,空气中顿时弥漫起独属于白水晶的刺鼻气息。

  一众装甲步兵也立刻跟着发起攻击。

  塔楼上,狼族侦察小队的脸色纷纷剧变。

  “该死的,隔这么远都能看到我们?”

  “快跳!”

  生死关头,德克萨斯侦察队的士兵们,从塔楼中一哄而散,几乎同一时间,恐怖的爆炸和冲击波,将四散而逃的小队成员,像是拍球一样抛飞到了半空当中。

  爆炸声顿时使散漫的英军士兵们警惕了起来。

  “有敌人!”

  “我就知道不能相信那群殖民地佬的情报,都警醒一些!”

  而此时,新那不勒斯的正中心。

  市政大楼的顶端,洛萨一行正站在屋顶,遥遥看着远处,那散发着星星点点的红芒,行走于黑暗街巷当中的英军们。

  在中学课本上,洛萨记得第一次世界大战,其爆发的根本原因,在于帝国主义列强内部的分赃不均。

  德克萨斯现在就是他们要瓜分的赃物。

  不过风险与机遇从来都是等同的,一旦德克萨斯击败英国远征军,取得大捷,就算未来法国人想要将德克萨斯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也最多就是将德克萨斯置于偏向于合作的受保护国,而不是完全沦为其傀儡,附庸,殖民地。

  相反,若无这样的战绩,德克萨斯就算提前联络了法国人,无非也就是又引来一头豺狼罢了。

  屋顶,维内托有些跃跃欲试。

  “我去掂掂英国佬的斤两。”

  维内托对英国佬其实没什么意见,毕竟他是个乡巴佬,连英国人的面都没怎么见过。

  但现在英国佬在他心目中的仇恨值,甚至还要排在亚克西狼族之前。

  此次作战记录,也属他最为用心,尽管由于实力受限,仅仅精英百夫长的水准,使他很难在大规模战争中发挥出作用。

  “汉斯跟你一起吧,再带一支狼族小队,也算有个照应。”

  德克萨斯对于敌人的登陆,自然不会一点应对都没有。

  只是作战情报保密的,德克萨斯存在叛徒,这一点毋庸置疑的,毕竟是移民国家,没叛徒也不正常,但白水晶矿脉这种绝密消息走漏,只能说明是狼族内部出了叛徒。

  朱利亚诺虽然决定走一条理想主义道路,但作风还是相当务实的,能够接触到白水晶这种绝密的,只能是狼族,而且是原属的巴斯利卡塔狼族。

  “薇薇安娜,你就不要出战了。”

  烛骑士有些疑惑:“为什么?”

  “你的身份太敏感。”

  薇薇安娜心中生出了一丝暖意,但她却摇了摇头,道:“在这种夜里,我不会让敌人看清我的面孔的。”

  既然加入了昨日巨舰,不履行自己的职责可不行。

  

  更何况,锄强扶弱,本也是骑士应做的事。

  “既然这样,那就两两一组,开始行动吧。薇薇安娜,咱们两个一起。”

  洛萨最后拍了板,从屋顶飞跃而起,一瞬间将精神力灌注于敏捷之上,仿佛一道鬼魅身影,脚步轻盈地落在了地上,静谧无声。

  同样是领队侦察城内情况,阿瑟的心情就要糟糕许多了,想他堂堂州民兵最高长官,能跟圣乔治骑士团的分团长谈笑风生的人物,结果在那些本土佬面前,连一个小小的少尉都敢大声呵斥,命令他。

  简直是奇耻大辱。

  都怪那群该死的奴隶!

  如果不是黑奴大起义,把整个路易斯安那州都给打烂了,本就稀薄的人口,经过一轮屠杀,流亡,被俘几乎已经不剩什么了。

  按照惯例,他手底下的州民兵队伍,在战时,起码要扩充到一万人的规模,那才勉强配得上自己这个上校的头衔。

  可现在,一切都毁了。

  就手底下这三百民兵,他想在那些本土军官面前硬气也硬气不起来。

  他原本是打算靠此战为自己镀层金,再借以为跳板,进入到本土发展的。

  民兵们散漫游荡着,情绪同样颇为不佳。

  “这场战争的糟心事太多了,我现在都后悔为什么不跟着我表哥一家去加利福尼亚生活,就算去挖矿也好过扛着枪上战场。”

  “说不定也轮不到咱们上,那些本土佬的装备你也看到了,那么大的钢铁巨兽,狼人再可怕也是血肉之躯。”

  一个牛仔出身的州民兵笑着说道:“德克萨斯的土地还是很肥沃的,等到战争结束,咱们一人分一座庄园,再买些黑奴,良种过来,就能当庄园主了。”

  “那你得多立些功劳了,经这么一闹,黑奴的价格又涨了不少,那些葡萄牙商人都快乐疯了。”

  一旁的民兵瞪大了眼睛:“黑奴都起来噬主了,难道价格不应该下跌吗?”

  “话是这么说,但庄园可离不开黑奴的劳作,那些墨西哥人又奸又懒,跟那些被葡萄牙人调教过的黑奴可没法比。”

  “我听说不是在扬基佬的地盘里,新搞出来了一种可以用来收割棉花的机器吗?”

  “那东西太贵了,而且产出的棉花质量也差,棉商根本不收的。”

  州民兵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手上的工作也分外敷衍。

  谁让那群该死的英国佬那么傲慢呢,自己这帮人反正又没那个什么能侦察黑暗生物的魔法道具,就算有疏漏也怪不得他们吧?

  浑然没注意到,就在眼前漆黑的巷子里,一道绿色的眼眸,正死死盯着这群衣着醒目的红衣军。

第750章 围猎

  “维内托先生,我们要动手吗?”

  黑暗中,闪烁着绿油油光芒的双眼,紧盯着远处的远征军侦察队。

  维内托和汉斯并肩而立,两人身边,还跟了数名精英百夫长,全都是能变身成狼人的纯血巴斯利卡塔族人。

  “再等等看。”

  “好。”

  百夫长看向维内托背影的眼神有些复杂,谁能想到自家族长死去已久的父亲,竟还能死而复生呢,而且还正当壮年,比朱利亚诺族长还要更年轻。

  维内托回头看了眼这名精英百夫长,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道:“残暴者里昂是你的什么人?”

  “那是我爷爷。”

  “爷爷啊…我还以为是你父亲呢。”

  维内托苦笑了一声:“那个老东西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狼族寿命虽长,但罕有能老死在床榻上的,如果里昂没死的话,自己这些天,也没道理会看不到他。

  “在一次跟墨西哥人的边境冲突上,他们请了一个海地的伏都派巫师。”

  “报仇了吗?”

  “报了。”

  维内托“哦”了一声,没再说些什么,明明他还正值壮年,心中却莫名产生了一种自己已经垂垂老矣的感觉。

  所有熟悉的人都已尽数死去,连自己未曾谋面的儿子都已两鬓斑白。

  对于一头醉心于战斗的嗜血狂狼,他显然不太会处理这种复杂的情绪,于是,他怒骂了句南意大利的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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