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过一两招就能有这样的身手,团座厉害。”
龙文章笑着从地上站起来,大喊道:“看来团座的身手了得,佩服佩服。”
这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后来川军团的溃兵们都知道,他们的团长是个拳脚功夫了得的人,连龙文章和迷龙都不是他的对手。
夜色朦胧,川军团的队伍再度壮大,已经达到了一个连的编制,一百三十多号人,排成了两列纵队,这一路上走过来的时候,不时的能够遇到坐在路边的溃兵们,他们就像是一群失了魂的人,坐在一堆尸体中间,双目无神的看着四周,他们身上带着血,眼神孔洞无光。
那是让川军团都感到心悸的眼神,那种眼神只有川军团懂得,因为他们曾经和这群溃败的远征军一样。
加入川军团的人越来越多,已经达到了一个加强连的编制。
前进的过程中,他们听到了远处激烈的交火,就在他们前方,那是他们的必经之路,夏远挥了挥手,队伍呈战斗队形散开,快速逼近交战的日军,躲在林子里,他们观察着日军。
“一个小队的日本,五十多号人,对面是自己人,已经被这五十多个日军包围。”
夏远简单的观察了一下,快速的把自己看到的情报说了出来。
龙文章一脸惊奇的看着夏远,天太黑,他也只能看到枪口的火光在闪烁,却不曾想他的团长竟然观察的这么细致,他甚至连望远镜都没有用到。
龙文章很快就有了对策,“那就派两支队伍,从左右包夹过去。”
这正和夏远的意思,他对孟烦了道:“传下去,左手左边抄,右手右边抄,等我命令。”
孟烦了传给不辣,不辣传给蛇屁股,蛇屁股传给迷龙,迷龙传给豆饼,但豆饼在四米开外的距离,正专心致志的陪着他的庇护者要麻,并没有听到迷龙的口令。
迷龙从地上捡起块石头扔了过去,那块石头大了点儿,精准的落在豆饼的头上,豆饼的脑袋被迷龙捡的石头砸了个正着,‘咣当’一下,那清脆的声音听着就是好头,豆饼终于回过头,难以置信的看了迷龙一眼,然后直直的栽倒在地上。
溃兵们傻眼的看着迷龙,要麻扑了过来和迷龙撕打在一块,溃兵们手忙脚乱的将两人分开,要麻的鼻子挨了迷龙一拳,正往外边冒着血,迷龙人高马大,几乎是将要麻压在身上下。
也幸好几十米外开的日军正打的激烈,否则他们这群伏击的人早就被日军发现了。
夏远带着左手的队伍,死啦死啦带着右手的队伍,队伍里有很多没有枪的,夏远就让他们捡石头,当第二梯队,第一梯队是在收容站的溃兵和最开始加入团的溃兵,别看他们现在一个个溃败的没了精气神,看起来就像是一群拔了牙的老虎,早就没有了百兽之王的威风,但真当打起仗来,他们一个个嗷嗷直叫,猛冲猛打。
左右两翼同时抄上,射击。
夏远连续不断的扣动扳机,先打掉了日本鬼子的机枪手,迷龙让羊蛋子支起重机枪,开始对日本鬼子进行火力压制,要麻一边射击,一边擦着被迷龙打出来的鼻血,不辣、康丫和蛇屁股组成的三人战斗小组往前冲锋,很快撕开日本鬼子的口子。
在右翼的日本也遭遇到死啦死啦带着人的袭击,五十多名日军,本就分散在林中,他们把包围的溃兵压着打,就像是在戏弄自己的猎物一样,他们把弱小的猎物形成的愤怒当做可爱来玩弄,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左右两翼突然出现的溃兵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溃兵们的战斗力并不是很强,但耐不住他们人多,最关键的一点,分散包围开的日本鬼子短时间内无法形成有效的战斗力,很快就被左右两翼的溃兵们冲散,溃败了一路的溃兵们嗷嗷直叫,他们发出渗人的吼叫声,从茂密的林子里,从黑暗的阴影里窜出来,他们没有枪,就三四个人扑向一个日本兵,把手中的石头狠狠地往日本兵身上砸。
第219章 老兵油子的战斗
夏远的枪法奇准,往往有日本兵占据上风时,一颗子弹嗖的一下收割了他的性命,解救了几个手无寸铁的溃兵们。
溃兵们越战越勇,这一刻,他们的战斗意志无穷无尽的被激发出来,他们压抑了太久太久,他们渴望胜利的这一天,他们悍不畏死的冲锋,五十多名日本兵,不少都是死在了溃兵们手中的石头下,他们的脸被溃兵们砸的稀巴烂,甚至能够看到脸上的脸骨。
哪怕是他们已经死了,溃兵们也不愿意放过他们的尸体,用石头狠狠地砸着,砸的血肉模糊,砸的鲜血染红了溃兵们身上的衣服,然后呆呆的看着血肉模糊的日本兵,慌乱的丢掉石头,抓起地上的枪,去跟其他活着的日本鬼子拼命。
远处被包围的溃兵看呆了,他们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没想到林子里突然窜出来这样一群人,很快地就解决了战斗。
在得知这是一个川军团,而且有团座和副团座带领,这群溃兵想都没想,就加入进了川军团里,川军团又扩张了,双纵变成了三纵,他们缴获了不少日本鬼子的辎重,中纵是人力抬携的重机枪和辎重,要麻带着机枪一角,一边愤愤的擦着鼻血,显然那是迷龙对他的惩罚。
战斗的胜利并未让溃兵们兴奋很久,因为这场战斗,他们中又有人牺牲了。
按照夏远的话来说,“哪有战斗不牺牲的,带着他们的精神和意志,我们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溃兵们重整旗鼓,继续上路,迷龙走在中纵的队尾,背着仍在昏迷的豆饼和他的机枪。
夏远带领着溃兵们在丛林中游荡了整天,袭击着只顾唱空城计的日军,死啦死啦说的是对的,英国人逃疯了,日本人追疯了,一个联队拉出来旅团才能拉出来的战线,他们追的脚步不稳,随时都能够跌倒,溃兵们就是路上的绊脚石,随时出来绊它们一下。
溃兵们一路上遇到的日本鬼子人数最多的时候,也不会超过一个中队。
川军团在林子中游荡,让一队队无主孤魂的溃兵们加入进来,到了晚上的时候,川军团已经有半个独立营的规模。
夜色下的机场地平线上闪烁着炮火、弹道,炮击并不猛烈,日军只发射了一些轻型迫击炮和掷弹筒,打的也是三心二意,威吓远大于实际的杀伤,爆炸的最为灿烂的,最为猛烈的反而是一些被日军,也被英军击毁的飞机和他们自己点燃的弹药库。
而日军在机场的部队,也就一个不完整的中队,一百五十来号人,死啦死啦哼了一声,似乎是傲娇。
因为川军团里,有很多溃兵认为此行是送死的行为,日军打下来机场,一定会对机场进行严密的布控,事实上,日军又是在唱空城计,他们发射的轻型迫击炮和掷弹筒,并不是杀敌的,而是为了恐吓四周的英军和远征军,告诉他们,机场有大批日军。
而事实上,机场的日军不过一百多人,把近千人的英军打的落流失,弹药炸了,鞋子跑掉了,甚至有的英军想要来投降的。
溃兵们意识到,他们这一路上遭遇到的,看起来声势浩荡的日军,其实都是在唱空城计,真正想要杀敌的日军不会用恐吓的方式来吓唬他们,反而他们会装的自己很弱,吸引敌人上钩,而他们现在装的很强,其实是外强中干,空城计。
死啦死啦看够了,把缴获来的望远镜递给孟烦了,“看看,都看看,这就是你们害怕的日本鬼子,就一百多人,我们呢,我们有半个营。”
夏远也不吭声,特意留时间让溃兵们观察,因为他刚刚命令队伍在日军挖设于机场边的战壕之后设伏,准备动手袭击驻守在飞机场的日军,顺便架设新得来的两挺九二式重机枪和几挺轻机枪。
溃兵们眼睛不离望远镜的观察着在机场布防的日本鬼子,他们观察着。
两个小队外加几门炮,撑死了也就一百五十来号人。
孟烦了观察了一下,被气到:“两个小队外加几门炮,打肿了也就一百五十头。诸葛亮一辈子只唱了一次空城计,日本鬼一日三餐地唱空城计,我们都被耍了。”
他们被日本人耍了,耍的团团转。
不,准确的说他们是被英国人耍了,而英国人是被日本人耍了。
溃兵们观察着,迷龙骂骂咧咧:“奶奶的,就一百五十多号人,团长,我整死他们!”
死啦死啦看不出来什么表情,自顾自的说道:“他们的运输力量根本没办法短时间内在这的确形成压倒性的优势,全部主力都往印度,往缅甸北追过去了,后边就他妈孔雀屁股的后边,中看不中用,啥都没有,不知道你们怕个啥。”
死啦死啦又说,“你们现在撤退,就会遇到日本鬼子的主力,但如果我们一直进攻,我们遇到的就是外强中干的日本鬼子,他们的屁股后边不行,那里才是安全的。”
死啦死啦的想法很奇特,夏远惊奇的看着他,心中对死啦死啦肯定了几分,当其他人都在逃跑,被日本鬼子追的狼狈不堪,溃不成军的时候,死啦死啦却在观察,也琢磨出了门道,如果不是电视剧里不是受限于溃兵们,死啦死啦也许真的能够拉起队伍,在日本鬼子的大后方混的风生水起,甚至当一次军阀,不至于被虞啸卿压着,被唐基坑的嫩惨了。
正如他所说,日本鬼子将战线拉长,英国人和中国人溃不成军,日本鬼子追的不成军,他们的主力都在追击远征军和英国人,而日本鬼子的后方则变得十分空虚,一个机场只有一百五十多号人,那么他们的后方是什么样子,想都不用想。
半个独立营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斗马上就开始了,溃兵们在观察日本鬼对机场的布防之后,信心大增,他们飞快的抵达自己的战斗位置,伴随着夏远扣动扳机,子弹出膛,一名日本鬼子的机枪手栽倒在地上,刹那间,枪声在机场方向响了起来。
川军团的战士们借助夜色的掩护,左右开弓的射击日本鬼子。
死啦死啦完全不担心这群人的生死,在行动的时候,他就对夏远说:“能凑到一块的都是老兵油子,保命功夫都是一流的。”
他似乎又觉得这样子说有点不妥,又改口道:“就是说都挺会打仗的。”
他说的没错。
蛇屁股操控着重机枪,把装了土的沙袋打出了凹槽,把枪架在上边以便打的更加精准,要麻就像是一只猴子一样上了树,这样子能够居高临下的射击日本鬼子,不辣把别人的衣服撕成土造的挂弹袋,把手榴弹吊在脖子上,端着枪带着几个溃兵突击日本鬼子的前沿阵地,康丫猫在黑暗中,时不时的朝日本鬼子放冷枪,李乌拉带着几名溃兵们,从正面战场牵制日本鬼子,每个人都在做着类似的事情,他们把新世纪出现的词‘老六’发挥到了极致。
这确实是一棒老兵油子。
而死啦死啦打的也是非常的损,即便他们袭击这股日军,是人数上占据了巨大的优势,但死啦死啦带领着溃兵们依旧没有想要跟日本鬼子硬碰硬的想法,他着急了一帮子人,爬进了日军因兵力空虚而空空如也的二线战壕,一通步枪、机枪手榴弹的招呼过去,期间夹杂着死啦死啦几个缺的货手上亮着的火把。
死啦死啦喊着:“趴!趴!趴窝!”
他自个带头往壕沟里一趴,头也不露,甚至死啦死啦选择的位置都非常巧妙,那是连迫击炮都炸不到的死角。日本鬼子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来对付二线战壕里的溃兵们,他们丢在地上的火把提供的微弱光源为后方的机枪手提供了照明,坡地上的树林里机枪子弹迸溅,形成一道长长的火链。
死啦死啦也不遵循什么日本鬼子的武士道精神,能用损招阴招,那绝对不跟日本鬼子硬碰硬,哪怕是在人数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队伍里,当属阿译最为单纯,经过几次的战斗,他也敢探出头开枪,他打的就比较菜鸟,抬起头打几枪,时长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火力点下,他还专注于一个位置,孟烦了拉着他,告诉他,要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阿译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川军团活下来的人,每一个都是老兵油子,他们在战场上,能把脏的,损的一套一套的,能偷袭,绝不正面跟日本鬼子刚,他们不断地在黑暗中摸索,抱着枪靠近日本鬼子的阵地,把手榴弹丢过去,然后整个人就蜷缩起来,连头也不露,日本鬼子被这样的方式炸的懵逼,让日本鬼子一度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是敌人。
他们猜对了,老兵油子的耐心和阴险玩的很,他们能绕一大圈,绕到日本鬼子的屁股后去偷袭,他们开一枪的时间能间隔一两分钟以上,他们能把子弹送进日本鬼子身体里,就绝对不会了浪费了手中的这一颗子弹,他们十分有耐心的趴在地上,有的装成尸体,时不时的给日本兵来一下。
夏远第一次战斗,第二次战斗都是跟随着志愿军打仗,严格的军纪,出色的执行力,让志愿军在战场上拥有绝对的统治地位。
而这样混乱的战斗,他是第一次见,自己下达的命令到了战场上几乎没人听,每个人都发挥着自己的能力,连成一片,就是这样混乱的战斗,硬是把敌人打的哇哇叫。
以至于夏远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赢,他也没把所有的功劳往自己身上揽,自己也就出手打掉了敌人的火力点和掷弹筒手,其他时间都被这群老兵油子的老六打法吸引。
夏远还记得自己在朝鲜战场,跟志愿军讲述老六的打法,却不曾想真正将老六发挥到极致的竟然是这群毫无组织,毫无纪律的溃兵,也就是这样一群溃兵,竟然把两个小队的日本鬼子打赢了。
夏远的枪法极其精准,子弹嗖嗖的一颗接着一颗的激射,冒出头的日本鬼子一个一个的栽倒在地上,孟烦了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团长,他看看战场,又看看自己团长,眼神中除了惊骇还是惊骇。
没想到自己团长的拳脚功夫了得,竟然连枪法都这么精准,他回想着先前几次的战斗,猛地发现,自己团长才是那个深藏不漏的人。
每一次突袭战斗,日本鬼子的重机枪似乎从来都没有响过,也正是日本鬼子的机枪没有响,他们的伤亡才会大大减少,溃兵们的才敢猛冲猛打,而这一切竟然是他们的团长一个人做的,战斗开始的时候,他就射杀掉了日本鬼子的机枪手,让敌人的机枪哑火。
战斗基本结束,而这一场的单方面的屠杀只持续了一个小时。
林子里的人络绎地过来,蛇屁股、要麻,包着脑袋的豆饼,迷龙,刘乌拉,不辣,郝兽医和阿译,诸如此类的溃兵们,他们的脸上写着不适,这样的胜利来的如此简单,让他们有些难以置信,这是一场一面倒的战斗,溃兵们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战斗。
哪怕是在以前的胜利中。
这样的胜利来的实在是太简单,以至于溃兵们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儿。
要知道这可是两个小队,一百五十多号人的日本鬼子,就是在这样毫无章法的战斗之中,他们这群溃兵以压倒性的优势战胜了对方。
死啦死啦挥舞着的日本小勺,一只手拿着罐头,跑到夏远身旁:“团座,您尝尝,日本鬼子的,有肉,有菜,味道棒极了!”
他又对新进入川军团的溃兵们大叫:“请进!请上座!们诸位现在就是我的爷爷,我是你们的灰孙子!”
看得出来,死啦死啦心情很好,很放松,而这个时候的他,也是魅力四射的时候。他带着溃兵们进入二线战壕,从中部分割战场,再加上溃兵们的老六打法,日本鬼子被这近乎是乱枪的方式打死。
溃兵们散落在周围搜刮着战利品,不辣又把自己脖子上挂满了日本手榴弹。迷龙带着羊蛋子搜刮着日本鬼子身上的值钱玩意儿,他把一块手表丢给李乌拉,李乌拉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迷龙。
迷龙瞪着眼睛:“干啥玩意儿,这样看着我,不要啊,不要拿过来。”
第220章 投降的英国佬
李乌拉二话不说把手表戴在自己手上,转头去搜刮日本鬼子尸体上的战利品。
孟烦了找到一个标着十字的军用医药包,找到郝兽医,让他分辨着对自己腿上的伤口有用的东西,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他们把战场上有用的东西收集起来。
夏远和死啦死啦看中的是物资、武器弹药,“团座,这些是日本鬼子收集的物资,都是英国人的罐头,他们的伙食太好啦,我们吃着水煮野菜,他们吃着这些东西,被少于自身数倍的日本鬼子追着打。”
死啦死啦是愤怒的,它是最早一批进入甸缅的远征军,几乎是见证了远征军溃败的全过程,他愤怒英军的不作为,不抵抗,愤怒自己人的无能,被英军坑死,被日本鬼子追着打。
却又升起一股无能为力,因为他此前不过是一个小卒,根本无法改变战场态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溃兵们溃败。
夜色以雾霭中,极目的机场晃动的人影,隐约还能够听到响着的鼓点。
溃兵们一瞬间警觉起来,他们迅速进入战斗状态,把枪口瞄准向传来异动的方向。
一小队英国军人,整着队,踏着小碎步,小鼓手咚咚地敲着,他们踩着鼓点,缓缓走过来,身旁跟着指挥官,指挥官闲庭信步一般,右手打阳伞似的打着一根杆子,杆子上挂着小白旗,这个机场曾经的拥有者,他们以为自己失去了机场。
蛇屁股等人拉响了枪栓,枪械的声音让这几个英国士兵停下脚步,不辣点燃一个火把丢了过去,那陡然增强的亮光让溃兵们看到了这群高尚的英国士兵的模样,这一切让所有的溃兵哑然。
指挥官是一名头发白的军人,长得和蔼可亲,让人尊敬,他庄严地甚至是仪态万方地举了举手上的白旗:
“先生们,我们要做的事情正像是你们看到的,我们决定接受《日内瓦公约》的保护。”
夏远听清楚了,死啦死啦和溃兵们一头雾水,死啦死啦问:“啥意思?”
孟烦了说:“遵守《日内瓦公约》什么的,看样子是来投降的,这不是举着小白旗的吗?”
死啦死啦看着夏远:“团座,这不是送上门的机会,让他们干啥,他们就干啥。”
夏远对他说:“这群英国佬傲娇着呢,投降都整的这么正式,孟烦了,告诉他们,接受他们的投降,但他们要把最好的军医找过来,我们当中有人受伤,需要治疗,如果不同意,就把他们全杀了。”
溃兵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夏远,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他说的。
夏远对此倒不觉得有什么,他虽然信仰红色,但并不跟志愿军一样,他是来自未来的人,知晓日本鬼子、美国佬和这群英国佬做的事情,先不说1840年开始的鸦片战争,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等等行为,单单是他们在甸缅、中国、朝鲜半岛做的事情,就无法让夏远把他们当客人一样伺候着。
他信奉,一颗子弹收掉他们的性命。
“对了,别告诉他们我们是中国士兵。”
夏远又不忘叮嘱孟烦了。
孟烦了张了张嘴,点点头,用英文把刚刚夏远说的话转述给眼前这群英国士兵,那名苍颜白发的英国指挥官听闻,便道:“尊敬的先生,能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希望您能够信守承诺,我们定然会竭尽全力帮助你们。”
孟烦了翻译给夏远,夏远道:“我们会遵守承诺,并接受你们的投降。”
英国佬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当天晚上就承诺,明天会有一名军医来到这里,为他们治疗伤兵,但也希望他们能够信守承诺,夏远再三保证,等伤员治疗好了之后,便会放他们离开,并保证他们是遵守《日贝瓦公约》。